第18章 “美人叔叔”东冥王荼鸿
鸢尾花香越来越浓郁,仿佛如一朵鸢尾花要盛开自己的全部,而这香不仅荼烁闻到,就连整个南阳冥府都闻的道!
“明明生命已经无碍,怎么会发生这般事情?”荼闵问道,生命体征正常,没有刺中要害,又服了还魂丹,怎么可能不醒呢?
“这……”南寒冰也担忧起来:“要是冥医在,或许还能为我们解惑,如今冥界阴阳门紧闭,冥蛇守护,谁也进不去啊!!”
“荼悠悠”荼烁站在床前叫他的名字,床上的人纹丝未动,依然像睡熟了般。
“荼悠悠”荼烁一遍遍呼唤,他不知道怎么救他,却希望沉睡中的他听见,会不会醒了,他就回来了,他这般想着。
“悠悠,你醒醒……”荼烁就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他的名字,听着让人心酸……
日升日落,一天一夜,荼烁未离开半步,一直未停对他的呼唤,无论荼闵怎么劝,他仍相信,他定会听到,万一就在下一声,他就醒了呢?这样的执着让南寒冰感动,就连南阳王也为之动容,声音沙哑的让人担忧,生怕下一秒会吐出血来。
睡的正舒服的荼悠悠好像真听见了有人唤他,不安皱着眉头,而包着他如一颗蛋的紫光,一双眼突然睁开,茫然又空洞,眼底印进天边最后一丝红霞,紫色瞳孔摇曳,有一种力量正在觉醒。
就在这时,南阳冥府上空一声响雷一般的呼唤炸裂:“荼烁!”
“不好,是冥王的千里传音”荼闵有些紧张守在荼烁身后。
沙石梗卷,在空中出现,“主君,冥王让我接您回去!”启元将军现身在院中。
“悠悠”荼烁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仍然低低呼唤着床上的人。
“启元将军,先进来坐吧!”南寒冰出言邀请。
“主君,冥王让我接您回去!”启元在次面无表情的重复,没有给南寒冰一天面子。
“滚”荼烁怒怼,为什么什么人都要和他作对,他就像这样等着他醒来怎么了,怎么非要这般不得安生。
“主君,冥王……”启元固执的重复冥王的旨意。
“不回”荼烁打断他的话,收了怒气回答。
“莫怪启元动手!”他本就是一根筋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带人回去,不过对荼烁到是客气的,斩生剑都没化出,只是单纯想把人带走。
隔空而来的手掌,想要抓住荼烁的肩头,荼闵想出手阻止被这强大的气道弹开,担忧呼喊道:“大哥!”
而床边的荼烁未动分毫,他眼中,心中只有一个事,那就是叫醒睡着的荼悠悠:“悠悠!”
“不可无礼”南寒冰不服气的出手,只是他们二两半的斤两足不是他的对手。
“哥哥”一团紫光,强烈把荼烁圈在其中,感受到危险的荼悠悠,挣脱醒来,迸发出强大的保护力,挡住了启元的掌力,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护着他,命中早已经注定,不知原由,从心而生。
“悠悠”荼烁揉着他的头发,苦涩一笑:“醒了就好!”
启元被这强大的力道击退半步,千年不变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眉头挑了挑,心想房中还有高人,是谁呢?刚想上前,荼烁迎了出来:“走吧!”
“我当是外敌来范,要把我这南阳冥府拆了呢?原来是启元将军,稀客稀客!”南阳王突然出现,脚塌梨花,儒雅走向院中之人。
他去祭奠了孙玉兰,又转了弯去看了看她致死心心念念的人,这才回来晚了些时辰,没想出了这么大乱子,虽还不明原由,但在他南阳冥府地界如此无礼抓人,让他很是不爽快,这全家护短看来是遗传的。
这话说的客气,话语里却有不快,启元本就不是善于沟通之人,看向因自己而损坏的门窗,心中怪自己今日着实鲁莽了,忙施礼道:“启元唐突,请南阳王责罚。”
南阳王面有笑意,心却想:谁敢责罚你啊!冥王亲信,战斗力更是扛把子中的南波万:“来参加本王的宴会吗?”
“不,不是,……”启元硬着头皮回答,不擅长说谎,更不屑说假话的他,有那么一点犹豫。
“知道启元将军身担要职,忙的很,可惜了,我特意安排的美味佳肴,不过,幸好主君在,要不宴席之上,还以为我和冥王关系紧张呢?你说是吧!启元将军!”南阳王问的启元哑口无言,他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而如今看来,这要把人带走,他就成了不给南阳王面子的狂徒了,而这要是影响到他对冥王的忠诚之心,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启元未带贺礼,还望南阳王不要怪罪”启元施礼回答,如今他走不识好歹,空手而回又未完成命令,留下是最好的办法。
“你能赏脸吃一杯酒,就是最好的贺礼了!!”南阳王就坡下驴,赶紧安排:“尹安,尹安!!”
“在,王爷!”尹安赶紧上前。
“快给启元将军安排上房休息,一切都要最好的,知道吗?”南阳王吩咐,这可是对他及大的看中了。
“打扰了!”启元只能跟着尹安离开。
“还是父王有办法,这启元可真是头倔驴!”南寒冰松了口气,身份摆在那,他闹不得,留不得,帮不得,还好父亲回来的及时,同时也担忧看向疲倦的荼烁。
“若不是时候不对,他可真不一定给我这面子!他可是比倔驴难搞定!!不过,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冥王怎么如此发怒呢?”南阳王问道,若单单是恶灵出逃,这都几天了,也没见发作,可想定是又有了别的什么事!这才隔空传音!
南寒冰说了事情经过,南阳王赶紧奔进房中,看床上脸色苍白的义子,怒气不必南寒冰少。
“义父,那,那人欺负孩儿……”荼悠悠扁着嘴,红着眼眶,委屈的向他告状:“还,刺坏了我的新衣服……以后我在不能吃饱了,要不,要不会从肚子流出来的……呜呜”手指揉着掉下来的眼泪,哼哼唧唧的样子,把他们的心都融化了,本就心疼,又听他如此幼稚天真的话,更是心都碎了一地,轻抚摸他的小肚皮道:“悠悠不怕,为父给你出气……敢欺负到我儿头上了,哼,……”
大步流星,跨出房门,宽大的衣袖都被他甩的舞舞生风,恨不得把脚下的石板踏碎,“哐”,还没走出几步远的人转身又回了头,发声道:“我会同主君一同回冥界,定要为我儿讨个说法,讨个说法……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声如洪钟,振的启元端起的茶水都晃了晃,心想:都传言南阳王是难得一遇的礼遇之人,比书堂中的先生都要儒雅三分,如今看来,这脾气,也是传言稍有偏颇吧!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没看见我儿窗子破了吗?还不赶快修,是要我把你们的皮扒下来挡风吗?这要是吹了风,落了病,我就把你们头拧下来当凳子坐,哼……”南阳王怒气无所出,吓的下人呼啦啦跪了一院子,这南寒冰当初就够吓人的了,这老有过之无不及,还真是一家人呢!
“叮叮当当”院子里除了敲打之声,都不敢出大气一口,心想自己是多无辜,那窗子又不是因为他们破的。
启元摸摸自己的脸,把皮扒下来挡风,这护犊子的样子和冥王不相上下,还真是……唉。
“义父,我头疼!”
“小点声,小点声,不要吵道悠悠休息,……”
“义父,我饿了!”
“热粥呢!粥呢!”
“水呢?”
“这么清淡,怎么吃!”
“这有刺!”
“走路小点声!脚不会抗在肩上吗?”
南阳王的声音,一句句就像魔咒笼罩在梨院上空,下人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恨不得变成隐形人才能躲过一劫,荼悠悠眨着眼睛对其他人吐舌头,安心窝在南阳王怀中,这感觉真好,受伤了真好!
对于南阳冥府的人这可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各个累的腰酸背痛,心里想,以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个小祖宗,这爷俩绝对会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这二公子出气。
明月高悬,荼悠悠安稳熟睡,而荼烁依旧站在院中守着他,夜晚的梨花如白色飞蛾,轻轻飞舞:“大哥,休息下吧!”
荼烁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的月,脑袋里想了很多,很多,如星辰的眼点点变的阴冷,这一夜无人知晓荼烁想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感知到了他的变化,好像从一夜之间,那个调皮的孩子被催促的长大,好像一夜之间,那双修长的眼眸潵进风雪,不仅如此,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心也在那一夜之间变得不在那么良善!用南寒冰的话说,他不是那一日变得,是那个孩子的血染红了他的眼,让他不得不成为一个强大的阴主。
“还是你们这南阳冥府阔气啊!!啧啧,处处难掩富贵,真是让人羡慕!”暗红的衣摆闯入他们眼帐,如血凝固的颜色透着危险,白梅零星点在他衣间,一把墨黑无字的折扇转在掌心,长到脚踝的青丝随意被一根黑发带拢起,披散在身后,眼见行走间垂到了地面,就在那一触间,诡异的仿佛有知觉般上卷,定眼看去又无异样,眼尾的长睫微垂,映下一小点阴影,眉毛不粗不细,不长不短,比阳刚之气多一点秀气,比女子阴柔多一点英气,就那么刚刚好,不偏不倚镶嵌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上,唇,不薄不厚,不大不小,如含苞待放玫瑰花瓣,温柔落在唇角,转着折扇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红,比女子手指看着还要娇嫩。
“诚迎东冥王!”南寒冰等人向他施礼,不得不说,他这身姿,人间不可见,天上难堪比,芳华绝代,看着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若不认识之人,怎么也不会把他和半老的冥王联想到一起,他就是冥界闻声色变,阳间可吓唬小儿,有着凶神之称的东冥王,荼鸿。
“嗯”随眼一暼,仅一个眼神,让人生畏,好像无人被他看在眼中,指尖接住落在的梨花,低头看自己的衣衫道:“和梅很像,只可惜不是……”
“东冥王里面请”南寒冰礼貌亲自带路,想把人迎进大厅。
“哗啦啦”梨树几个枝头猛晃,无数梨花而落,翠生生一个声音道:“你可真美!”
几人抬头向树上看去,一个银色小身影跳下,正好站在荼鸿身旁,南寒冰心头一惊责备道:“悠悠快给东冥王施礼!”
荼悠悠没有动,只呆呆看着眼前的人,小手指卷起他身后的长发道:“东冥王定是神仙吧!”话说完皱了皱眉自我反驳道:“不对,神仙也定没这般绝色!!那定是花仙子吧!”
“哦,是吗?”东冥王停住脚步,弯着腰,笑看面前的小童:“悠悠,荼悠悠,你就是南阳王收的义子吗?”
南寒冰站着未动,看着荼悠悠手上一缕墨发,心思绕了又绕,东冥王有一大忌讳,天下皆知,那就是那头诡异的头发,碰不得,也无人碰得。
“嗯,是我!”荼悠悠回答,珍惜捧着手中的发:“真好看。”
“我这头发会吃人,你不怕?”东冥王问道,夸他美的人无计其数,然而从他嘴中说出,不知为何听着很是受用,也让他难得有了好心情。
“他们真好,咯咯”荼悠悠咯咯笑出了声,手指间的头发似在和他玩耍般,瘙痒着他的掌心,这才让他笑出声,抬起自己小手指,轻轻抚摸道:“好调皮!”
“哈哈,哈哈,你可是受他们喜欢的第一人!,小鬼!”东冥王毫不掩饰自己的特别,更第一次觉得有人和他很像:“他们说你也会很美”!
“嘻嘻,怪不好意思的!”荼悠悠抓抓自己的头发,憨憨回答。
若旁人看到两人对话,定以为是两个精神分裂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孩童,让东冥王改了主意,没有走进大厅,而是和他坐在了梨花树下,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般聊了起来,而荼悠悠拿出怀中的小梳子给他梳起了头发,嬉笑声阵阵。
这画面都吓傻了门口的南阳王和已经到来的众人,一口老血差点回流,几次调整呼吸都没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