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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地府塌了?估计是年久失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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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下的诏书”南寒冰回答,认真看完上面的旨意,笑容挂上了嘴角:“悠悠真正成为南阳冥府的二公子了,荼悠悠,哈哈,这姓氏,相必主君废了一番口舌,要不你就是南悠悠,和我一个姓氏了。”这不仅让南寒冰有些遗憾,自己认的弟弟却要和别人姓,那怕这个姓氏难得,尊贵,也有那么一点点介怀。

    “那,哥哥什么时候能来”荼悠悠丝毫不关心这旨意上到点写了什么,只心心念念想见一个人,做梦都在想念。

    “你个小没良心的,大哥对你不好吗?总这般惦记主君”每每一提及,他都是两眼放光,雀跃和期待之情毫不掩饰,这让他多少有些酸溜溜。

    “大哥是大哥,哥哥是哥哥,不能比,不能比”荼悠悠认真的回答。

    “唉,算了,才不和你这小没良心计较,父王下周请宴,估计你就见到了”南寒冰揉着他毛哄哄的头发,心想要是那人见他现如今这欢脱的模样,不要找他算账才好:“悠悠,你能不能梳一下你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鸟窝养在了头上!”

    “鸟窝,对了,我给大哥煮了鸟蛋,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说着,一溜烟跑了。

    “小心点,真是……”南寒冰摇头,心想这性子是不是需要收敛点,转念一想从前,这个念头立马扼杀,还是现在这样好,那人厌弃才最好,他就只是他的弟弟了。

    “主子”贴身侍卫尹安回报:“王爷有事相商,请您去书房。”

    “好,知道了”南寒冰回答,放好手中冥旨,又道:“去看下悠悠,别又……摔了”。

    “是,这就去”尹安抬腿赶紧寻找,这个二公子不知道是不是个小猴子,不好找不说,每次都能让他心惊肉跳。

    看着侍卫急急离开的脚步,南寒冰笑容更深,看来不仅他一个人头疼。

    “寒冰,宴会那几日加强巡逻,东冥王也会来,吃食上一切小心,莫要出什么意外!”南阳王提醒,心知东冥王一直心有不甘,一切小心,别在自己这出现什么事,让他接机发作。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院中巡视没有漏洞,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无香,无草,无花,而是在凡间采购的织锦做的假物点缀,吃食更是会一一排查,一人一菜,从做到上,这样职责摊派,相信没人敢动心思,影子也会埋好,父王看何处还有纰漏?”南寒冰不缓不慢,淡淡回答。

    他不得不承认儿子长大了,想的比他还要细致很多,这样让他很欣慰:“你从前最讨厌思虑这些,为何如今……”

    “以前儿臣就希望自己是院中一片竹林,就那样站在院中,动听风,静听雨,感受四季变化,坐看日出月落,然而竹在成长也不能抵挡刀剑,在柔韧也不能拉住宿命,就算是独枝成林也庇护不了我想守护的人,所以……我不能只做竹,也不能只站在窗前看叶落花红,我必须悄悄强大,才能安然入睡,才可自由!”这是他那夜手染血红几夜未眠所想,这是他第一次发怒所感,这是他见那人隐忍心口难安所悟,这是他心疼父王独撑庭府大责所思。

    “儿……”南阳王有些心疼他的转变,那个儒雅笑如春风的孩子似乎渐行渐远,然而这样的儿子他心疼却知道,这是正确的,他终有老的一天,而为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无忧。

    “父王莫担忧,我不仅仅是南寒冰,还是南方冥界的南阳少府,您的儿子,悠悠的大哥,对吗?”南寒冰自然听出父亲心中心疼,他安慰这样的父亲,也给自己打气。

    “好,好啊!”南阳王拍着他肩头称赞,儿子长大了,长大了。

    “二公子,你小心点”院中尹安对树上人提醒,声音飘进屋内。

    南寒冰起身推开房门,正见一小身影踩着树枝爬的老高:“大哥你看,我能抓到云朵”。

    “咔嚓”脚下树枝断裂,荼悠悠从树上掉落,没有惊慌,没有失措,一个“啊”都没叫。

    “悠悠”南寒冰脚下用力,稳稳接住落下身的调皮鬼,看着怀中没有一丝害怕的人冲着自己笑,伸出手想拍两下,又下不去手,只能一声无奈的叹:“小心些!”

    “我知道大哥会接住我的”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心中明了树下的人会护着他,所以他才肆意玩闹,不会害怕摔疼。

    “你……”南寒冰看过千万文章,肚子里满腹经文,却找不出一句责怪之语。

    “给”荼悠悠从怀中掏出煮熟的鸟蛋,塞进南寒冰手中,另外小心拔了皮,跳下身,问也没问塞进南阳王口中:“义父快吃,一会就凉了。”

    “你这孩子”南阳王想说让他小心些,莫在爬那么高,话还没说完,就听他问:“香不香?”

    期待的样子让他不忍多说,只能点头道:“香!!很香!”

    他自己还没舍得吃,只全拿来给了他们,听义父说好吃,不由咽了咽口水,偏头看向南寒冰,还没开口讨要,一小颗,洁白的鸟蛋已经递到他嘴边,毫不客气咀嚼起来,蛋香留齿,满足眯着眼,月牙弯弯,像只慵懒的猫,这就是被无条件偏爱的感觉吗?真好!真好!!他心里这般想。

    南寒冰揉着他依旧乱糟糟的头发,见脸颊处长长疤痕问道:“悠悠,你脸上疤怎么来的?”

    “不知道,好像生来就有的吧”荼悠悠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造成的,反正一直都在。

    南寒冰没在说话,心想定要找人把这疤除去,光这一双眼就足以让人沦陷其中,若没这疤,他该是最漂亮的小朋友了。

    “尹安,你抬头”荼悠悠突然对着木头一样的尹安开口。

    不明所以,尹安听话抬起头,“叭嗒”一坨白灰的鸟屎不偏不倚正落在他脸上。

    “什么”尹安手指在鼻尖嗅了嗅。

    “哈哈,哈哈”荼悠悠大笑,边笑,边跺着脚。

    “啊,二公子,你……”尹安憋的脸通红,追着这个使坏的小家伙。

    “哈哈哈,天外来物!”荼悠悠边跑,边笑,笑声清脆在院中回荡,而南阳王想起在梦魇中那个声音,正是荼悠悠,缘分不知从何开始,正像攀延的凌霄花一样一圈圈缠绕在南阳冥府盛开。

    “哈哈”南阳王爽朗的笑,有一种儿孙膝下的安乐。

    南寒冰抬头看纷纷而落的梨花,嘴角浅笑,眼角下的泪痣都好像高兴了起来,银发温柔的如天空的云,轻抚他的额角,荼悠悠带给他的热闹是世间无人难在给予的满足,因此他甘愿踏进世俗,追寻这一抹温暖。

    冥界,踱步走了不知多少圈的荼烁,心燥不安:“主君你别在晃了,晃的我午早饭一会就要吐出来了!”王一丁埋怨,心疼看着三三刚铺的地毯,生怕他踩出一条沟。

    “哼,小心眼”荼烁一屁股坐在门口木阶上,生闷气。

    “冥王不让你去参加宴会,又不是我不让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王一丁无辜表示同情:“要不是因为那孩子的姓氏,你非要如此坚持姓荼,也不能落今日限行的下场!”他继续嘟囔。

    那日南阳王的请旨他看的明白,冥王本也愿成人之美,只是没想荼烁如此坚持,要把姓氏赐予那孩子,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争执最厉害的一次,冥王也没想他会如此执拗,在外跪了三天也没妥协半分,坳不过自己心疼,只得同意,可因为此,他对还未见面的荼悠悠有了从心底的抵触,这不南阳王的宴会就明另禁足了荼烁的自由,憋屈的他只能跑到王一丁这徘徊。

    “为何不去找恶婆,她最疼你,没准和冥王说说……”王一丁出主意。

    “去了,没用!!唉!”荼烁想的头都破了,也没想出个招数,垂着脑袋一百零一次叹气。

    “听说启元将军回来了,不行你在和他说说!!”王一丁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

    “得了吧,那石块脸,不但不会笑,连说话都没多过两个字,而且他和父王一个鼻孔出气,怎么会为我说好话呢?”荼烁抱怨,他可算见识了惜字如金,冷若冰霜,怪不得受的了百年守候的寂寞。

    “唉,唉!!”荼烁继续叹息。

    “我到是有一个坏主意”三三从身后走来,柔声开口。

    “怎么不多休息会,吵到你了吗?”王一丁起身把手中一直拿着的披风披在她肩头。

    “你这是在埋怨本君聒噪吗?”荼烁气哼哼的问道,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他,哪来这么幸福的小日子,这可好,有了媳妇什么都忘了,狗粮吃了一波又一波不说,如今尽然还嫌弃他聒噪。

    “呃!”王一丁转头看向别处,不在和他目光对视,心中嘟囔:“本就聒噪,还怕人嫌弃!”

    “主君若偷偷弄点让冥王脱不开身的动静,是不是就得另派他人去南阳冥府,而这是大事,一般人的身份肯定不够重视,你说是吧!”三三小声出着主意,温柔的软言细语,安服了暴躁的荼烁,也闭上了喷枪药的嘴,心中思虑她说的话。

    “大动静……”荼烁缓缓起身,脑袋里的神经都被他调动起来,怎样的动静能让父王不得不留下呢?

    细细琢磨,离开了王一丁的院子,王一丁眼皮跳了几下,回头看着打哈欠的人,摸摸自己的脖子,这凉飕飕的感觉,可不是啥好兆头,还是赶紧告诉恶婆一下,盯着点好。

    费力走到恶婆处,刚告诉完她事情经过,就听冥界地震般声响“轰隆!”

    房子都跟着震了三震,两人还没抖去头上的尘土,相互看了一眼,暗道:“不好!”恶婆急匆匆冲了出去,看见自己都被震晕的罪灰祸首,赶紧拉着他躲进了石头后方。

    “恶婆”荼烁看清来人,灰头土脸的一笑。

    “我的小祖宗,你真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四散而逃的恶灵,争相想要逃离困住自己的牢笼,阴风咆哮,恶婆对身后人说道:“快走!!”而自己赶紧补全了出口,避免更多欺凌恶灵逃窜。

    这一震可未是地动山摇,冥王走出殿外,大惊,恶灵四祸,直奔阴阳门而去:“怎么回事?”

    “不知”冥将启元,舞动手中斩生剑,追逐捉拿四散的恶灵,乌色铠甲,剑有三尺,冷面无情,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为何在此处停留,无人见他笑过,无人见他败过,每每提及,都觉阴风发寒,好像他手中那柄剑随时会出现,斩下不咋结实的头颅,他忠于冥王,也只忠于他。

    荼闵不明所以,所受责罚刚好,身影消瘦了不少,也加入了战斗,一团混乱,荼烁拍拍自己灰头土脸的脑袋,眼里邪笑一闪而过,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委屈巴巴躲在南瓜身后道:“父王,怎么了?”

    看着灵元受损,四处躲闪的儿子,心头那一点怒气早就消散,看着黑压压的恶灵,这抓下去怕一时半会不会收服,而他呆在这并不安全,转念一想道:“荼闵,带你的主君走,去南阳冥府。”

    “好”荼闵拉着荼烁迅速闯过阴阳门,荼烁回头而望,阴阳门迅速紧闭,冥符加固,一头可吞山河的巨蟒破土而出,张开巨大的嘴吞掉了随他们而出的恶灵,一双眼如火炬,他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又仿佛看见了他肚肠中的黑暗,不由咽了咽口水,等他回来,父王会不会把他扔进这冥蛇的腹中。

    两人拍着身上的尘土,荼闵问道:“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没准是,年久失修,自己塌了”荼烁回答,反正自己出来了,其余在说。

    “自己塌了?”荼闵看向这个解释的人,那是哪里,冥界地狱,从古至今都没听说,地府能塌的。

    “快走,快走,悠悠怕是等着急了!”荼烁拉着还在质疑的荼闵向南而去。

    “快点,快点”荼烁第三次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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