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真失败呢
呵，真失败，宇智波鼬……
天才之名，又怎么样呢，到最后，还是孤身一人，真孤单寂寞啊。
宇智波鼬，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宇智波鼬缓缓抬头，将自己的视线一直在泉的脸上，跟她的眼线交缠。
有时候鼬也会觉得，永远是个挺不真实的词，无法确定，也没有办法抓得住，但却会在你完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里出现。
就在现在，在眼前。
鼬好想永远永远保护好佐助和泉，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永远嘛，或者说自己这种人配得上永远二字嘛？
“泉，我……”
鼬的声音淡然，听不出一丝情感。然而，在这冷静的背后，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唇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鼬整个人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泉也是紧皱着眉头，不知道面前的鼬到底要说什么，泉仿佛对这座房屋很了解一样，从已经生灰发霉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打照片。
“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地点选择在这边？”
泉的神情逐渐温和，话音刚落就转过身去，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波澜，朱唇微抿，雪肌于月光下似是染了薄薄的霜。
只不过泉她的双眼深处仿佛有着一丝冰冷，就像在洁白的雪地中漫步，浑身冰凉。
但又莫名能让人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安宁。
“泉，我，我不知道……”
“那你好好的看看吧，这些照片到底是什么，你在想想看你的所作所为！”
泉看着窗外的月色，月色越来越血红，泉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陷入这血红的月色之下了。
泉转过身，冷冷的看了一眼鼬，边将照片直接丢在了鼬的脚下，照片零零散散，鼬点了点头，弯下腰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一向冷静沉稳的鼬此刻居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两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傻了一般。
半晌，他忽然眨了眨眼睛，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神仍然惊魂未定，显得紧张不安，惶惑无助。
鼬飞快地扫视了一眼现场， 敏锐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一股子疑惑之色，眼底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透出若有所思之意。
怪不得，怪不得……
从一开始进屋的时候，鼬就觉得好熟悉，特别的熟悉，只不过刚刚这里的霉味和破旧，还有不知道怎么面前泉的状态。
让鼬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仔细一看，怪不得，泉要喊自己来这里啊！
在鼬抬眸的瞬间，和一双闪亮的目光相撞，发现她正静静地凝望着自己，那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眸里，掠过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让人心寒的冷淡。
但是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睛，忽然显得陌生而古怪，此时此刻，却充满了警惕之意，还有一抹难以掩饰的疏离之色。
哎，原来如此嘛……
“鼬，怎么了，看见这些照片和画纸，说说吧，你想到了什么！”
泉的眼眸宛若深潭，深邃而神秘，总是让他人感到一股难以跨越的距离，仿佛她身处另一片空间。
“我知道了，这些照片……”
是的，这些照片记录了很多很多。
第一张照片虽然已经发黄，或者说是模糊不清，这些照片以一种幻灯片的方式，就好像浮现在鼬的眼前。
第一张照片就是九尾之乱的开始，那是自己和泉第一次相遇，也是佐助和泉的第一次相遇。
下面的照片，每一张都有属于他的含义。
有一张鼬看着看着就笑了，那是自己和泉两人牵着佐助的小手，一起在午夜的时刻，带佐助偷偷摸摸的去吃夜宵。
还有佐助给自己这个哥哥过生日准备的蛋糕，一旁的父母也只是嘴角噙着笑，泉自然也在一旁。
原来，幸福的人生自己也曾拥有过，但是好像一切都被自己毁了。
鼬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拾荒者一片一片的拾起了的曾经。
然后在破旧不堪的内心，慢慢的拼凑起来晒出自己美好的回忆。
可是鼬脸色很快便冷淡下来，心酸划过悲伤流过，那些拼凑的碎片又开始支离破碎。
时间是最锋利的刀子，一点儿一点儿贴着回忆的边缘分分寸寸，直至所有的一切都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出你原来的模样。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往事纷繁复杂，好似在窗纸上纠结成盘绕成怪异阴影的老树枝丫。
鼬心如擂鼓，眼里已经充斥着泪水，鼬被潮水般的往事追得招架不能，躲闪不得，最后逼至这里。
月白风清处，与君初见时。
指尖触上照片的质感，忽悠悠的往事翻上来，像是枯叶一般落在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上。
“哈……”
鼬凄惨一笑，看着那一幅画，是自己最爱的弟弟画的啊。
画中有一直嘴角带笑的父母，也有一旁在安安静静做饭的泉，还有一直保持着笑意的自己。
而佐助则是待在自己的身旁，看着自己写写画画。
“泉，我明白了，这个房屋的布局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身旁的木叶房屋嘛？
虽然说已经不是同一个房屋了，而且房屋已经破旧不堪，但是我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鼬将已经充斥着霉味的照片和画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将其好好的保护好，收藏好。
“是的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嘛？”
“我……”
鼬缓缓摇了摇头，内心知道些许答案，但是到底不可能知道泉所有的想法。
“我就是想让自己记得这一切，是你，毁掉了所有人的幸福，毁掉了所有人的人生，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泉她的思绪是乱七八糟的。
在泉狂热的头脑中，泉对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明没有明显的观念，对外界也没有任何确切的印象。
泉只是担心佐助能不能坦然面对这一切，担心佐助能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泉很多时候耳朵中老是在轰隆隆地发响，泉觉得自己活的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离去。
泉所知道的只是，她的痛苦是极其可怕的，她渴望复仇，渴望……
可是，复仇的对象呢？
鼬？
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对佐助好的，自己复仇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