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皮特罗的这个“好问题”，让在场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着半空中的唢呐方阵，齐齐陷入沉思。
一把唢呐已经让人生畏了，如果这上百把一起吹响，那个画面……
旺达姐弟俩脑补了那个场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鹿悠悠哭笑不得，赶紧开口打住他俩的脑补。
“想多了，我就一张嘴，怎么可能一起吹。”
皮特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真要上百把一起吹，那他就不是昏睡一天两天了，而是直接葬礼现场了。
倒是皮特罗的这个问题，给了鹿悠悠新的想法。
几把唢呐一起吹肯定不可能，但如果……加了扩音器呢？或者录制自己吹的唢呐曲，同时播放，人为创造一个唢呐方阵呢？再如果，两者叠加，伤害性是否会增强？
鹿悠悠没有马上去实践自己的猜想。
反正马上就要去哥谭了，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试验。
不过，她还得找托尼再要个扩音器和录音机。
巧合的是，斯塔克也要来找她，主要是为了给她一套和彼得差不多的智能制服。
也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防身。
毕竟——
“哥谭太危险了，这个能防弹，也能防止其他的武器伤害。”
突然老父亲心态的斯塔克，想到要送“女儿”鹿悠悠去老对头手下的哥谭，很是忧心忡忡，异常焦虑，生怕她伤着。
他思来想去，只来得及给她临时做了个防身用的制服。
“这个制服材料限制，飞起来逃跑不太行。”斯塔克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直接将鹿悠悠带去他的私人战甲展厅：“过来，悠悠，你自己选一套你喜欢的马克战甲，打不过就让马克给对方一炮！”
他的秘书小辣椒，见到这一幕，直接捂着脸，对他这幅模样没脸看。
鹿悠悠更是目瞪口呆，甚至手忙脚乱起来：“不是，托尼，够了够了，不用这样……”
知道的晓得她是去历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统治哥谭地下世界呢。
“一点都不够，”斯塔克双手背在身后，原地团团转：“或者，悠悠你再迟几天走，我去问特查拉（黑豹）要点儿振金，给你做个队长那种的振金盾？”
彼得看着斯塔克这紧张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我之前出去做任务，斯塔克先生都没这么紧张过。”
斯塔克刚好听到这话，立即为自己辩解：“这怎么一样！彼得你有强大的变异能力，还需要我担心你什么。悠悠她没什么能力，还得去哥谭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能不担心吗？！”
没什么能力？她那变异的唢呐不算吗？彼得眼角抽了抽，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等收拾完，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鹿悠悠美美的睡了一觉，就带上行李，坐上大黄蜂牌汽车，准备去往哥谭的韦恩庄园。
没错，考虑到鹿悠悠的人身安全问题，斯塔克难得心平气和的和布鲁斯韦恩商量后，一致决定将鹿悠悠安排在韦恩庄园。
更关键的是……
“布鲁斯可是那个黑黢黢的赞助人，你住在他家，更安全。”斯塔克对这点很确信。
送行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管家贾维斯忽然开口道：“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是我的老友，人很和善，能力也强，悠悠小姐去了之后，有需要尽管提。”
哎？！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点，斯塔克和布鲁斯两个老对头的老管家，居然是多年好友。
“……贾维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知道！”斯塔克一脸控诉。
贾维斯轻描淡写地回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少爷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不过，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斯塔克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贾维斯眉毛一挑：“这好像就不关少爷您的事了吧？”
鹿悠悠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斗嘴，和他们摇摇手道别，就离开了。
得亏是汽车人，她完全不用自己开车，大黄蜂自个儿就朝着目的地开，她乐得躺在驾驶座补觉，车内体贴地放着舒缓催眠的音乐。
等她一觉醒来，大黄蜂已经带着她到了韦恩庄园门口。
令她惊讶的是，庄园门口站着四个人迎接她。
一位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管家，一个高大帅气但浑身上下散发着花花公子气息的男人，一个曾经在医院给她电话号码的年轻帅哥，还有一个初中生小男生。
看到人的那一刻，她脑海里这才终于将资料和人脸对上了号。
然而她一下车，对上几人的视线，想好的话语突然就卡住了，幸好老管家阿福及时出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你就是鹿小姐吧？”年长的老管家脸上笑容温和：“欢迎来到韦恩庄园。”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地里给自家“不懂事”的老爷瞪了一眼。
接收到老管家的眼神，布鲁斯韦恩立即接过了话头：“这是阿尔弗雷德，韦恩庄园的管家，你可以叫他阿福。”
“斯塔克应该和你说过我，布鲁斯韦恩。”他又给鹿悠悠介绍旁边两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我身旁这两位都是我的养子，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鹿小姐你能够享受在这里的生活。”
“老爷，站在门口不方便聊天，”英伦绅士的腔调突然插了进来：“不如请鹿小姐先进来，刚好我烤的小甜饼应该也快好了。”
他这么一发声，让鹿悠悠想到了被自己遗忘在车上的东西，赶紧开口：“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就见她匆匆冲到大黄蜂的后备箱旁，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她一边拿着礼物，一边心底庆幸多准备了几份礼物。
根据斯塔克给的资料，韦恩庄园一般也就三个人，布鲁斯，阿福管家，还有那位三少提姆德雷克。
她没想到那位常驻布鲁德海文的大少爷，这会儿居然也回来了。
她将亲自准备的礼物，一一递给几人，嘴上道歉：“不好意思，刚刚下车手忙脚乱的，忘了把东西拿出来。”
阿福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拆开包装，里面躺着一个他常戴的同款式领结，还有鹿悠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被修复过的他年轻时候的照片。
看着盒子里被裱好的老照片，阿福心头微动，然后郑重地将盒子重新阖上。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谢鹿小姐。”
布鲁斯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很符合他日常风格的袖扣和领带，以及……
他看着包装上面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出来
“小龙虾……调料？”
似乎看出了几人的不解，鹿悠悠一脸乖巧：“我看到韦恩先生有次杂志采访，夸过种花的麻辣小龙虾，就去唐人街买了销量最高评分最好的调料，还有不同口味的。”
十三香还是麻辣或者蒜蓉，应有尽有。
至于那本杂志的来源？
是她偶然间从托尼的书架上扒拉出来的，还不小心翻出一堆有着这位韦恩先生的杂志，有意思的是，这堆杂志上头，压着一本斯塔克封面的杂志。
当然，她后来又都小心塞了回去。
她这么一解释，布鲁斯瞬间回想起那个采访，顶着身旁老管家不赞同的眼神，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咳，采访嘛，真真假假。”
如果不看他的动作，阿尔弗雷德说不定真信了他的鬼话。
旁边两个男孩，假装看不见这边的事情，专心拆着自己的礼物。
“哇哦，是玛丽莲曼森的唱片和签名照！”看清自己的礼物后，提姆双眼chua地就亮了起来。
迪克望着盒子里的老干妈辣椒酱和不同的草本茶包，不动声色地朝她点点头，表达自己的喜欢。
确认四人都喜欢自己准备的礼物，鹿悠悠这才放下心来。
她又给布鲁斯递上另一份礼物。
“蝙蝠侠不在，我没办法给他礼物，只能麻烦您帮忙啦！”
给蝙蝠侠送礼物？
迪克瞥了一眼身旁的蝙蝠侠本人，一个没忍住，咳了几声，掩饰住差点脱口的笑声，然后赢来一个瞪眼。
阿尔弗雷德倒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走路的步伐顿了一下。
忙着解释的鹿悠悠，并没有注意到这四口人的细微变化。
而跟着四人进了庄园里的豪宅，她这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凭亿近人。
好多她曾经在教科书上看过的画作真迹，就这么坦荡荡地挂在墙上，甚至还有专门的古董花瓶摆放在不同的角落，到处都是一股老钱的味道，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或者安保措施。
但一想到这家庄园的主人赞助了蝙蝠侠，鹿悠悠又觉得理所当然。
“悠悠小姐，快过来尝一下我的手艺。”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香喷喷的小甜饼，打断了她的思路。
“阿福的小甜饼可是韦恩家的一绝。”
出声的是曾经在医院遇见过的那个胸肌很硬的男人，迪克格雷森。
见鹿悠悠看向自己，迪克微微一笑，眼里似有细碎的星辰：“你今天有口福了。”
“真的吗？”鹿悠悠听到美食就两眼放光芒：“那我今天必须得尝尝！”
她颠儿颠儿地跑过去，就见到韦恩先生和小提姆早就一人几块在手里。
这一幕，让鹿悠悠心底对这位看着很霸道总裁的韦恩先生，有了点奇怪的感受。
总觉得对方好像有点萌，和托尼口中的一事无成纨绔子弟不太像？
不过，他们自己家的人都在抢小甜饼，也更勾起了鹿悠悠的好奇心。
这小甜饼得多好吃啊？
她拿起一块，一口咬下去，下一秒，眼底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阿福，你的小甜饼真的好好吃！”她大口吃着，空闲的手不忘给老管家竖了个大拇指。
这小甜饼，甜而不腻，不是这边人爱吃的糖精似的甜，而是一种散发着自然清香的甜，这股甜不齁不淡，刚刚好。
等她吃完第一块，再想伸手去够，摸了半天没摸着。
她扭头一看——
好家伙，盘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
桌上其他人已经开始优雅地擦拭着嘴角，要不是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和咀嚼的动作，鹿悠悠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体贴的老管家又端来一盘新鲜出炉的小甜饼，放在她的面前。
“别急，还有小甜饼。”
阿福脸上的笑容很是慈祥：“慢慢吃，不用和这帮臭小子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