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在所有人的眼巴巴中，斯塔克按下了接通键。
接通的第一句，倒是个好消息。
“拉尔斯艾尔古尔近期不会动你的队友。”
但接下来这句，则让其他人变了脸色。
“但只是暂时。”蝙蝠侠沉声道：“刺客联盟目的不明，但并不是仇杀，大概率是为了她的能力。”
鹿悠悠眼睫毛一颤。
蝙蝠侠这话的意思，也很好理解。
只要她的能力在一天，刺客联盟就会盯着她，像下水沟里的老鼠，躲在阴暗处，随时会跳出来咬她一口。
别说她不知道怎么废除能力，就是知道，她也不会把这么强大的能力给舍弃。
要知道，她现在所处的世界，可不是以前那个全员普通人的世界，而是超级英雄反派满宇宙飞。
没个能力，她的下场和曾经那个希望葬礼让她吹欢乐颂的老头，不会有什么区别，面对危险，同样的毫无反抗之力。
视讯虽然挂断了，但所有人心底都有些沉甸甸的。
史蒂夫走到鹿悠悠身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们都在。”
史蒂夫曾经注射过特殊药剂才成为美国队长，但从他成为美国队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九头蛇觊觎着能力。
为了能够复刻他的能力，九头蛇几十年如一日的追杀他。
鹿悠悠的处境，他经历过，因此深有体会。
担心她的心理压力太大，娜塔莎主动抱了抱她：“放心，我们都在。”
其他队友们见状，也一齐上来拥抱着她：“别怕，我们都在。”
令他们惊讶的是，鹿悠悠并没有害怕的流泪，反而昂首挺胸，举着小拳头，眼底熊熊燃烧着惊人的火光。
“我懂了！我要继续开发我的宝贝唢呐，下次有一个我吹走一个！有一群我吹走一群！不把他们吹到去见上帝和马克思我就不姓鹿！”
复联众人乍一听到这么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
五分郑重三分安慰两分困惑的饼状图表情，就这么卡在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巴顿抹了抹脸：总觉得他们刚刚的安慰挺多余的怎么办？
史蒂夫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欣慰，但又有种不知道哪里不太对劲的别扭。
娜塔莎则赞赏地打量着鹿悠悠：“你这种心态非常好，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倒是斯塔克哈哈大笑，揉乱她的小脑袋：“好志气！这样，我来帮助开发你的能力，如何？”
听到这话，鹿悠悠的眼神瞬间亮的如同强光手电。
“好好好！”
“但是，”鹿悠悠想到另一个问题：“但到时候我要怎么证明能力提升了呢？”
斯塔克脱口而出：“老办法，实践出真知！”
一大一小两人聊的欢快，其他人却是脸色骤变。
让鹿悠悠去实践？！找谁实践？！
生怕自己成了那个被实践的巴顿，脚尖方向一转：“那什么，我要回家给我女儿讲睡前故事呢！走了，拜拜！”
班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我还有实验要做，回聊。”
托尔抱着零食慢慢往外挪。
皮特罗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旺达光速离开。
彼得更是打着哈哈：“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各位，有空再聊！”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大部分人就各自找了借口，滚出了斯塔克大厦，那速度，好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杀他们。
等鹿悠悠和斯塔克商量好新的训练方案，再抬起头，就看到房间里不剩几个人了，很是不解。
“人呢？”
说好的大家都在呢？
“都走了。”娜塔莎给她端来一杯牛奶，又转头看向斯塔克：“托尼，悠悠的能力开发训练，我能帮到什么吗？”
“当然。”斯塔克打了个响指：“给她寻找一些能够安全实践的对象。”
这个对象当然不是队友们，而是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或者，某些被关在特殊地点的人群。
娜塔莎是官方的人，也更有接近的途径。
谁料，娜塔莎抛出了另一个方案：“安全可实践的对象的话，为什么不找蝙蝠侠把人送去哥谭？”
“那个黑黢黢？”斯塔克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思：“好像确实可行。”
蝙蝠侠对哥谭的掌控力度，远超过他们，哪怕是总统也没办法插手哥谭的事务。
史蒂夫并不认可这个方案：“但是他们疯子也多，不可控程度太高。”
他又指出了关键的一点：“更何况，他连自己的罗宾都没保护好，你们怎么确定他能保护好悠悠？”
蝙蝠侠第二个罗宾之死，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甚至因此精神失常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勉强恢复了一些。
娜塔莎反问他：“那你觉得神盾局之类的就可信了？”
她提醒道：“不说九头蛇，阿曼达沃勒那种疯子，可不少。”
阿曼达沃勒这个女人，精明狡猾如狐，偏偏又被美国政府招募去做些脏活。
她对付能力者的不择手段，在所有超英超反中间，也是鼎鼎有名的。
提到这个人，史蒂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时间竟然没法反驳。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斯塔克忽然出声：“也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悠悠第一次出去实践，暂时不用选择像哥谭那种风险度极大的地方。”
“像大都会这种，就挺适合练手的，除了那个光头莱克斯卢瑟，整体威胁性不高，光头也只盯着超人，并不会在意悠悠。”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选择很有道理。
“你看大都会还有超人在，一旦有什么问题，悠悠召唤一下，超人就会立马出现。”
娜塔莎并没有立马作出决定，反而转向鹿悠悠：“悠悠，你怎么看？”
她将选择权抛给了需要历练的本人。
三个方案，各有利弊，端看她怎么取舍。
“我……”鹿悠悠纠结了好半天，才开口问出自己的困惑：“我选择提升实力，对战那些实力低的人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非要选择他们的话，那为什么不找洛基？”
三人同时一梗。
确实，实力不如洛基，去实践了也没什么意义。
娜塔莎心神一动，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所以，你的意思是……？”
果不其然，鹿悠悠指着她看中的地点：“我想去哥谭。”
“高风险也会有高回报，如果在哥谭没法存活下来，”鹿悠悠本来想放个狠话，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换了一下：“那我就滚回来。”
flag不能随便立，再说了，哥谭那么阴森可怖，鹿悠悠缩了缩脖子，考虑着能不能把大黄蜂给带上。
看大黄蜂的动态，最近好像挺闲，也不知道花重金给他多买点好的机油，能不能让他答应这件事儿。
三人本以为她好不容易胆子大了一回，没想到也就维持了一秒，就又选择了从心。
他们仨对视一眼，然后哭笑不得的又移开了视线。
“那行吧，就定在哥谭。”斯塔克拿起桌上的甜甜圈，咬了一口：“不过，我还得对你的唢呐进行一下改造。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有有有！”鹿悠悠举起手：“能不能让我的唢呐不要那么容易被弄坏，坚固一点，最好连炸弹也炸不坏。然后再让它能够自己听我使唤过来。最好能够让它……”
她小嘴一开，嘚吧嘚吧就说了一大堆，等她说完，周围一片静默，眼神也都不太对头。
斯塔克嘴角抽了抽：“悠悠，我是钢铁侠。”
鹿悠悠：“……啊？我知道。”
“不是许愿侠。”斯塔克咳了咳，“那什么，想法很好，下次不用提了。”
说归说，托尼许愿侠斯塔克最后还是贴心地满足了她大部分的想法。
有些功能在看他来，确实很必要，比如那个自动召回的功能。
这玩意儿他在队长的盾牌上就弄了个类似的，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改装起来还挺容易。
而考虑到鹿悠悠的战五渣脆皮体质，娜塔莎则在鹿悠悠出发前，又增加了更多的训练。
睁眼就是训练，训练结束洗完澡倒头就睡，以至于她累的连手机都翻不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杰森发来的快回来的消息。
“加训暂时结束。”
娜塔莎的这句话，让一直以来紧绷着神经的鹿悠悠，终于露出了加训以来第一个笑容。
她，胡汉三悠，终于成功熬出头了！
皮特罗看她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样，没忍住提醒她：“可是加训结束了，你就得去哥谭了。”
旺达立马皱起了眉头：“皮特罗，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把你自己的房间打扫一遍，实在不行，就去外头做做好人好事，搁这废什么话！”
废话也就算了，还非得往鹿悠悠心上扎一刀，纯纯找打。
鹿悠悠倒是因为加训，心态非常平和。
只见她喊了一声“小呐”，一把西红柿炒蛋色的唢呐飞到了她的嘴边。
“来，皮特罗，”她扯出一抹笑容：“告诉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一看到那把唢呐，皮特罗右眼皮一跳，当即识相地开口：“我刚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鹿悠悠满意地点头：“乖~”
看着自己弟弟吃瘪，旺达不仅不生气，还笑得前仰后合的。
“悠悠，还得是你！”
皮特罗不敢吱声，内心默默吐槽鹿悠悠不讲武德，居然一言不合掏唢呐。
“悠悠，”旺达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如果有像皮特罗这种速度异能者把你的唢呐抢走了，你怎么办？”
谁知，鹿悠悠神秘一笑，然后在两姐弟好奇的眼神中，从口袋里掏出了起码上百个小纽扣。
皮特罗很是好奇：“这些是什么？纽扣炸，弹？”
只听鹿悠悠又是一声“小呐”，上百个小纽扣迅速膨胀变大，变成了一把把唢呐。
上百把唢呐悬在空中，那场面，即使鹿悠悠没有吹奏，旺达还是下意识地捂起了耳朵，皮特罗更是产生了耳朵疼头疼的幻觉。
“holy shxt！”皮特罗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旺达虽然没有爆粗口，但那震惊的眼神表达了一切。
过了好半晌，两姐弟才反应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的应对方法？”
一堆变了形的唢呐，偷不完，根本偷不完。
鹿悠悠笑得很憨：“也要感谢托尼，我其实还有更多的，不过分别藏在别的地方，只要喊一声就能飞过来了。”
倒是皮特罗仰头望着那唢呐方阵，一个想法忽然浮上他的心头。
“如果你同时吹响这些唢呐，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