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3
太阳总算是落下去了，天也黑了下来，还没到入冬，但是天已经比前些日子黑的早了许多。
七号村李家热闹的人群终于散去了，平日忙着干活的农人好不容易有个热闹的机会，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是全村帮忙的，虽然也只是简单的吃个糠面饼子，喝一碗玉米面糊糊。但是终归热闹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李家大婶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看到刚新婚的大儿子李有才还在收拾桌子，放下碗筷就推着他去新房。
“不用你管，你去吧，我和你妹妹收。”今儿可是重要日子，做了新郎官的儿子怎么还能在这干活。
“妈，那俺进去了。”其实李有才早就想进新房去了，打了半辈子光棍的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木板门“吱呀。”开了，随着门栓落下，李有才高大的身子站在地下，胡二女抓住了对襟褂子下摆。
桌上煤油灯点亮，李有才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胡二女缩了缩脚，炕席有根刺翘起来扎了她一下。
“咋了？”李有才本站在地下不动，看到胡二女皱眉立刻跨上来太阳总算是落下去了，天也黑了下来，还没到入冬，但是天已经比前些日子黑的早了许多。
七号村李家热闹的人群终于散去了，平日忙着干活的农人好不容易有个热闹的机会，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是全村帮忙的，虽然也只是简单的吃个糠面饼子，喝一碗玉米面糊糊。但是终归热闹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李家大婶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看到刚新婚的大儿子李有才还在收拾桌子，放下碗筷就推着他去新房。
“不用你管，你去吧，我和你妹妹收。”今儿可是重要日子，做了新郎官的儿子怎么还能在这干活。
“妈，那俺进去了。”其实李有才早就想进新房去了，打了半辈子光棍的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木板门“吱呀。”开了，随着门栓落下，李有才高大的身子站在地下，胡二女抓住了对襟褂子下摆。
桌上煤油灯点亮，李有才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胡二女缩了缩脚，炕席有根刺翘起来扎了她一下。
“咋了？”李有才本站在地下不动，看到胡二女皱眉立刻跨上来。
“没。。。没咋。”胡二女挪了挪身子，更靠近后墙，顺山大炕她正坐在后炕。
“俺去烧火，一会就不冷了。”李有才以为胡二女冷，跳下炕就到外屋抱了柴禾进来，大锅里冒出白色的热气，屋子里暖和了起来，胡二女坐的后炕也开始热了，李有才还在往灶堂加柴。
“有才，天不冷，烧点就行，早点睡吧。”张桂兰隔着门板说。
李有才应一声，把剩下的柴禾抱出去，等到灶堂里都烧干净才站起身，走到外屋将木板门落了闩。
回到内间，搓搓手心，对着胡二女说一声，“睡吧。”然后熄灭了煤油灯。
煤油灯熄灭，一缕青烟瓢在空中，闻着浓重的煤油味，黑暗里，李有才拉了两个长条的荞麦皮枕头放在炕沿，又拿出一条薄棉被铺开。
胡二女低应一声拉了一个枕头，衣裳也没脱就躺下。
李有才倒是也没说啥，把棉被整个都给了胡二女，睡在陌生的炕上，身后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胡二女怎么也睡不着。
“妈，你咋还不睡？”屋外一个女子的声音。
胡二女立刻睁开双眼。
“嘘，这就睡，走，走。”张桂兰的声音压的很低，轻轻的脚步声走到了隔壁，开门关门声响起，四周又恢复静悄悄。
胡二女眼皮开始打架，她就要睡着的时候觉着脖子凉飕飕的，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腰间爬上来一只手掌，她一惊立刻绷紧身子。
“你干啥？”她不是不懂。
“你说干啥？”李有才手臂用力，胡二女身子被扭了过来，她现在躺平在炕上，身下是炕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有才已经爬在她身上。
“你。。。俺。。。”胡二女颤抖着身子，她还没做好准备。
“娶媳妇能干啥。”说完李有才俯下身子，手掌准确的找到它想去的地方，掌中第一次触摸到这样的柔软，他的脑子轰的一下，那种感觉太奇妙。
李有才已经不满足隔着衣服了，几下解开胡二女的盘扣，等到那白嫩的皮肉暴露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胡二女两只手急忙抓住衣襟。
白嫩消失，李有才心有不甘，他还没看够，大掌一挥，胡二女胸前衣衫扯开，这次不等胡二女动作，他已经抓住那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低下头去，少女独有的馨香萦绕鼻尖，心底里有火在燃烧，身体也不断在燃烧，想要寻找突破口。
年仅十四岁的胡二女懵懂中度过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嫁人，第一次成婚。。。
寒凉的夜里只有她眼角的清泪闪闪发光，一阵头晕目眩，她晕过去了。
第二天，胡二女是被吵醒的，昨夜她昏过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一阵嘈杂响起，她睁开双眼，朦胧的睡眼还带着迷茫，眼角还有道道泪痕。
“都快晌午了，还不起，懒到啥时候？”窗外有人在说话，胡二女渐渐清醒，这声音是那么陌生，看看四周，斑驳的墙壁上有个大大的红色喜字刺了她的眼。
墙上刺眼的大红喜字让她神智清明起来。
是的，她已经嫁人了，这是她的新家，刚刚说话的是她的婆婆张桂兰。
扭头看去，淡黄色的麻纸窗户外招进来明亮的阳光，已经这么晚了吗？胡二女立刻起身，被子滑落，光裸的上身立刻感到凉意。
抓过背心穿上，满炕寻找昨天的衣服，炕虽大，却没啥东西，找来找去都没找见。
“醒啦？”不知何时，她的男人李有才站在地下，胡二女急忙抓了被子挡在身前。
“穿衣裳吧。”李有才舔了舔嘴角，丢上来一团衣裳。
胡二女抓过来，是几身打了补丁的旧衣服。
她疑惑的看向李有才，她昨天嫁人，就算穷，好歹也穿了身没补丁的衣裳，似是明白她会问，不等她开口，李有才先说了。
“那件衣裳给蛾子了。”蛾子是李家女子的名字。
听到这样说，胡二女点点头，刚过门，给小姑子衣裳给就给了。
“哐当。”院子里一阵哗啦啦水声。
李有才出去了，胡二女默默的穿衣裳，天光大亮才看清楚她这个新家，四周墙壁斑驳，顶棚麻纸早就黄的不像样子，破洞到处都是，一条条的黄麻纸挂在房梁上，有些地方都能看到一线天光。
薄薄一条被子也都是补丁，简单收拾好，想要找个笤帚，胡二女满炕也没寻到，只好作罢，下地看了看水缸，倒是有满满一缸水，灶堂里没生火，木板锅盖乌漆嘛黑，比她原先胡家还要脏。
靠后墙有个掉了漆的大红木柜，揭开上头半扇盖子，一股霉味飘出，顺着后头是三个布口袋，打开一个，里面是小半袋糠麸麦皮，中间那个是是些长了老长白牙的山药蛋，看完这两个胡二女估计剩下那个也没啥东西，果不其然，里头只有些晒干的野菜。
盖上柜子，环顾四周，还真是要啥没啥。
“饿了吧，走，吃饭去。”李有才看到站在柜子前的胡二女一愣。
胡二女点点头，在木盆里洗了把脸，跟着李有才出门来到东屋，东屋里比他们的房子还要大，带着一个外间放杂物，门后头立着些铁锹，耙子。墙上挂着锄头，镰刀，绳子。。。最里头是一串筐子，后墙堆着柴草，干活用的大笸箩，大木盆，水桶，扁担。
推开木板门，一溜大炕，靠窗户一口大锅冒着热气，胡二女搓着双手。
炕上比她大的蛾子已经招手，“来，上炕吧。”
李有才招呼她一声率先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挨着蛾子还有一个愣头愣脑的男子，胡二女知道那就是她的小叔子。
“楞着干啥？等俺喂你？”张桂兰手里端着搪瓷大碗，撇了胡二女一眼。
“没。。。没咋。”胡二女挪了挪身子，更靠近后墙，顺山大炕她正坐在后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