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兄弟仨——板栗
四人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地面有一只手抓住了雾澪间的腿。
“给点吃的。”
“哎呦什么这是……”看向地面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前面走着的三人听到雾澪间的呼声停了下来“澪你怎么了。”
允葛也看了过去“澪哥哥你怎么了？”
“有人抓住了我的腿。”
那嘶哑的声音喊的更大了些“给我吃的，带我离开，给我吃的。”
“你说什么，允你那还有没有吃的这位好像是个饿了好几天的”
“澪哥哥我这有几个馒头，接好了”卷发小男孩将那暗夜中的团状物扔了过去。
接到馒头的雾澪间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脚下的落难者。
“吃吧，这是馒头”
那与黑夜相衬的手一把抓了过去，对面的允跑了过来拉走了被困住的雾澪间。
“没事吧澪，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我看这位应该是需要救助我们把他带到警察局免得出什么事了。”
“知道了已经叫警务人员。”
他们想将人扶起，可那人却挥舞着手臂想要哄走靠近的“滚都滚开。”
警车到了后硬是抱起安置进了车内，离开时雾澪间将随身携带的枸杞糖抓了一把放进那落魄者的手里“这是枸杞糖苦了就吃一点”
落难者手一挥那糖撒得到处都是，临坐的民警慢声柔气的安慰，顺道对车外的雾澪间解释“小兄弟我替这位谢谢你了，等会我让我的同事送你们回家。”
“谢谢您，警察先生照顾好这位我们几个自己回去不劳烦你们了。”
警车走后两个小孩相互照应“葛幕你家在哪我们先把你送回去。”
“老大你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大当然是让我送你和哥哥们回去啦”电话响起“你好就是这里”他一边示意一边说“好嘞……对……对我们四个，大叔你看到了么”
电话挂掉后“哥哥们老大我们走”
允郗帞知道果核屋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不能让外人知道“小同学今天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好吃的，我们自己叫车就好你先走吧。”
霁壑蓦也说“是啊你今天能带我来见老师，真的已经很感谢。话说你爱吃什么我明天去学校给你带上。”
“老大你们真的不坐么站着等车会很冷，去车上坐着等会好点，而且……”
雾澪间想要说话允郗帞拉上他和霁壑蓦就往另一辆黑色的士走去“谢谢你的好意壑蓦给同学说再见”
三人做到车上“师傅去北疾牧场”
“好嘞”
“允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那孩子去家里坐会。”
“澪哥哥或许允哥哥是不想劳烦葛幕吧没事的，这样挺好。”
“喂允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把我硬是拽了过来……”
少年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一块牛奶硬糖送进他的口腔浓郁的奶油香正在嘴里扩散。
“好吃么我这还有哦~”
“你给小壑蓦也来一颗，怎么光给我吃呀。”
“没事澪哥哥这个本来就是你爱吃的我也不太喜欢你知道的我喜欢枸杞干。”
“听到没，连壑蓦都比你这家伙清醒好好吃你的。”
“诺小壑蓦你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诶？枸杞糖”卷发小男孩一脸的乖样将糖果放进嘴里。
“好吃么？”
“好吃呀澪哥哥不是把糖都给那可怜人了么居然还有。”
“那可不，我能忘了你真是的。”
允郗帞一转之前的沉稳，变得委屈巴巴撒娇道“我也要”
“你那手里不是有么？”
“我这是牛奶的我要你手里的枸杞糖。”他看着雾澪间手里的糖果想起曾经那胖胖的小手捧得可是他最爱吃的板栗。
“诺给你，吃吧别愣神了。”
“不吃了你拿走吧。”
“诶？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刚才不是还要吃么，现在又不吃了，别等会像刚才那样搞得跟我欺负你了，还有啊你这张脸要是不说话别人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呢。”
刚刚留在原地的葛幕看着几人离去后继续停留了半会，车内的司机不耐烦的喊着“小屁孩走不走站在那要是不走我就走了，下一单还等着呢别耽误我时间。”
小男孩见其那么嚣张也嚣张的对那司机“急什么要不是我现在没辙也轮不到你，大不了到了给你三倍的路费。”
一听价格作为经常跑长途的人来说是非常好的所以也只好压低了自己的气焰强装着提醒“什么钱不钱的，那你快一点那车已经走远了别看了快上来吧。”
看着远去的黑车没了踪影才上了自己叫的那辆白的士，他心里默默念着「祝老大一帆风顺平安到家。」
三人回到果核屋雾澪间提议要煮一大锅枸杞红枣粥，霁壑蓦心中窃喜看到强装淡定的允郗帞想要问其缘由又害怕对方生气，静静地看了一会走到跟前“哥哥你要吃糖么？我这有……”
“你让我休息会自己先去玩吧。”
“哥哥枸杞很好吃的有什么不开心吃几粒就会好的。”
“我让你安静会没听到么？”
听到吼叫雾澪间跑了过来“怎么了允你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大叫。”
“我要吃板栗你去给我弄。”
“你要吃板栗好我现在去给你弄”还没等雾澪间动身允郗帞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允你去干嘛呀。”
雾澪间看向旁边的霁壑蓦“小壑蓦你先在家里等会我去找你允哥哥，你可千万不要乱跑外面又冷又乱知道不知道”
“澪哥哥对不起。”
正要穿鞋出门的他对房内自责的小男孩说“开心点今天你允哥哥或许是太想吃板栗了吧，好好待着别多想。”
夜晚的寒冬他一出门就顺着门口的脚步寻去可是越走越偏。
刚出去发泄不快的允郗帞抱着一大堆纸袋装的食物撞门而入“壑蓦你喜欢的枸杞干快拿着，撒了我可不管。”
正缩在沙发边的卷发小男孩听到允郗帞的声音立马收起了自己萎靡的情绪缓缓站起身，来到男孩身边“澪哥哥呢？”
“澪不在房子里么，澪出来吃好吃的了有你喜欢的牛奶澪。”
“允哥哥澪哥哥出去找你去了你快点去找他，这么冷的天要是出……”
“你为什么不拦着……”
“小壑蓦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去买东西去了什么找他”男孩将手里那袋零食递向屋内的霁壑蓦。
“澪哥哥，你回来了。”
“快提进去，你要我在这里一直以这个动作站着么？”
两人进屋满脸愁容的允郗帞看着雾澪间“澪你这是……对不起。”
“你应该给小壑蓦说，他还这么小你那样对他是个人都会反感，诺你喜欢的板栗下次不要这样了哦有什么难受的可以给我讲但不要用情绪这样对待善待你的人知道么。”
允郗帞连看都没看和他同样拥有自来卷的小男孩，每听到霁壑蓦这个名字都会想起这幼年时对自己相当残忍的长兄，那个杀害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宠物却一脸无辜的说是他干的又怎么样的魔鬼。
“知道了，我去给你们煮栗子吃。”
“诶？小壑蓦你怎么还有一袋枸杞糖啊。”
“这个是允哥哥在你之前买回来的。”
“开心么小壑蓦，你允哥哥以后可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第二天几人和往常一样去了学校，被嘱咐要将书信送往5班的霁壑蓦到了班里交完作业就立马过去了。
作为常年早勤第一的优秀班级里面的学生在这个时间到的自然是要比其他班级更多。
正在作为上和周围人说着话的苍梧看到门口快要进来的霁壑蓦昨日未发的气一下涌上心头“这不是把孙老师赶走的7班霁壑蓦么你跑过来干嘛，赶走老师后还要伤害我们5班么？”
“苍梧你说什么？孙老师是因为他么？”
“不然呢？要不是孙老师为了他会遭到离职的处分”
几个人一下子面色铁青怒视着前方的卷发小男孩“你跑到我们班来干嘛，快走啊”后坐的几个高个男生拿起了最后面放置用来铲雪的铁锹。
“要是在不走看我不把你轰出去。”刚到班的几个不明所以得待到座位上看着。
知道他们没有好气的霁壑蓦大声的喊着“我是来……”
话还没说完被班门外的男生推到了地上“这是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信纸，你就是那个把孙老师给赶走的祸害吧没想到霁家落魄这霁家的小公子也要穷到用起信纸来了”接着这男孩当着他的面撕成了两半扔到地上。
可就算如此卷发小男孩也不放弃他要传达的使命，继续将撕碎的信纸捡起五班的大门用力的关上。看着前来值班的老师他问道“老师你有没有胶带。”
“同学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了这样你给老师说，这手怎么摔的先去我办公室我给你涂写药。”
“老师，老师你有没有胶带能不能给我一下。”
“胶带我去办公桌找找你先进来。”
那血红带着刚造成创伤的手捧着怀里被撕裂的信，满脸的委屈和难受在那无法流下的泪水中。
“好像没有，萱老师你有没有透明胶带这个孩子要用。”
临桌的短发女人看了过来“我不经常用要不等8班的宋老师来了在问他要吧，我昨天看到他带了一大卷。”
霁壑蓦听完道了一声谢和打扰了就离开了办公室回到班里看着刚来的葛幕向他喊了一声“老大你这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给我说我去打他。”
“葛幕你带胶带了么？”
“胶带没有我帮你借吧，大家谁带胶带了借一下。”可这样吼了一会依旧没有什么人回答有些则摇了摇头。
“好像都没带老大我去给你买吧。”
“没事我随口一说。”
“什么没事，我去叫晤胜屿过来的路上给你带。”
小男孩说完跑到窗边看着教学楼下的背着蓝色书包的男孩对他喊“晤胜屿，听到我说话了么？晤胜屿，诶这个家伙是不是耳背了算了我在这等着，大哥你等会昂”
看着几个进来后“好啊你小子刚才叫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说。”
“你在哪叫我呢？”
“你带胶带没有。”
“带了”
“那快拿出来大哥要用，你快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男孩将书包当场卸下从傍边装水杯的网格小兜内掏出了两卷算然被□□却还是崭新的透明胶带，葛幕将它交给了霁壑蓦“诺大哥这个给你，没想到班里这么多人也只有我们晤胜屿带了，可以吧”
“谢谢你们等我搞完带你们吃好吃的。”
“什么好不好吃的，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过你是发生什么了么怎么手都贴上了创口贴还有这个……这是本子么？为什么给撕成了两半。”
“这是昨天孙老师给的你还记得么？”
“这是谁撕的你给我说我去打他们一顿怎么这样啊。”
“没事会好的你放心去干自己的事吧。”
等到两节课后葛幕看到霁壑蓦带上了沾好的信要出班门想要陪同却被劝阻他只好偷偷跟着。
依旧是5班门口“小子你又来干嘛，全班听好了这个人是我们的仇敌他才是赶走孙老师的凶手都给我上啊”
看到自己老大有危险的葛幕跑了上去可惜两个人的力量怎么抵挡这众人之力。他和霁壑蓦都倒在了地上，楼道传来害怕的喊叫“啊，打人了，救命啊5班打人啦。”
赶来的值班老师大吼一声“在打下去你们班的班分就没了。”
众人这才停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男孩爬了起来“你们就算打我但是先听我说完你们再打也不迟，等我说完你们就算想把我弄死我都认了，可是这封信确是孙老师要我转交给你们5班的。”
“你见到孙老师了她怎么样了。”
“胡说他才是把孙老师赶走的这家伙怎么会有老师的东西，肯定是骗我们的。”
“就是明明孙老师是为了维护他才被赶走了，怎么可能会让他转交呢？”
这时霁壑蓦也只是淡定的说“我把信放到这里了你们要看就看，后面想要不放过我的尽管来我在7班恭候你们。”
说完他也就走了靠桌子最近的笔记打开看到上面的自己就知道确是是孙芸的。
上面写着「各位同学很感谢你我能够在这所学校相遇，我很荣幸成为你们的语文代课老师，这次发生的事件是老师家里临时有变动才会改职不与任何人有关，所以个位请务必好好学习有机会我们再见。
——爱你们的孙芸」
后面几个有些不耐烦的问“老师到底说了什么？”
“老师说这次离开是因为家里的问题所以才走的和任何都没有关系。让我们好好学习以后还会见到。”
“那为什么有人说是那个7班的霁壑蓦干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反正老师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别和那同学过不去。”
“那按这么说我今天还推倒了他，这可怎么办。”
“没事反正做了就做了大不了去给那男生道个歉你们看怎么样。”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苍梧说的，喂苍梧你当时干嘛要说是那男生干的老师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害得我们都要把那男生给打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是啊我也是听苍梧说的，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哼之前我就看她不顺眼了，没想到她还真的是。”
围着苍梧的几个女生对她喊着“苍梧这件事真的是你先带的头么”
“你们可不能胡说八道啊，我们苍梧那么乖怎么会带这种头。”
“周岩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们故意针对她么要不是人家送来这信估计又要让她得逞了吧。”
“你……苍梧我们别理她。”
“喂姓苍的你倒是说句话呀是不是你干的，不承认么？”
被众人围攻的女孩突然哭了起来上课铃打响，进来的是他们的班主任看到自己的语文课代表哭了就问“这是怎么了，苍梧你怎么了？”
“老师苍梧告诉我们孙老师是被7班的霁壑蓦整走了，可是今天我们收到孙老师的信后才知道是我们冤枉了人家。”
“是这样的么苍梧”
“老师你别管她了，谣言也是她造的不是她干得还能有谁。”
“苍梧我在问一遍你给我站起来，现在都这么目无尊长了么？”
女孩在抽泣中缓缓站起。
“你抬起头看着我，我问你这件事是否是你造的谣。”
女孩点了点头。
“在座的各位今天班里群殴是件非常错误的事情，领导骂了我一顿我现在来骂你们，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还干这么没有素质的事如果打出了人命你们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么那是会计入档案的。所有人今天每人写一份1000字的检讨放学交到我办公室，你滚到后面去听课。今天非得把你家长叫来，我要好好的说说这件事，班里人听着如果有和她一样的以后就别在这个碍我眼睛了知道么。”
全班齐声会复“知道了。”
“好上课吧。”
下午放学回家苍梧带人将霁壑蓦团团围住并对他恐吓着说“你现在快向我道歉为什么连班主任都要撤我的职，都怪你。”
“你就是那个苍梧，昨天你所做的我会认为是为孙老师鸣不平，可你现在居然只是为了一个职位来为难我，呵”
“你根本不懂如果我没有这个语文课代表的职位回家我会被爸妈打的，所以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殴打声引来了警方，将蜷缩在地的霁壑蓦送到了医院而那再次制造恶□□件的女孩被带到了警察局接受审讯。
“你为什么要打那个男孩。”
“因为我爸妈告诉我什么让自己不开心就要用拳头制服”在一旁的监护人听完上去就是一拳大骂道混账，被警方拦下女孩继续流泪讲着“你看他们就是这样对我的，他们说我更本就不乖，所以要让我乖，而那个霁壑蓦他也很不乖，所以我想让他乖一些就打了他。”
女孩的母亲哀怜的问道“这件事会不会对她的前途有什么影响啊。”
“有没有影响要看受害者的意愿。”
在医院的霁壑蓦看着眼前的两个哥哥有些开心的说“真好谢谢你们在陪着我。”
“好什么好，小壑蓦到底是谁打了你哥哥替你报仇去”
想到打自己的是个女孩看到了她就想看到自己曾经的姐姐想来还是算了，要是个男生一定要狠狠地教训。
“澪哥哥你看我现在还能正常讲话而且刚才医生也说我只是皮外伤加腿部有些轻微损伤没什么大事。”
“这还没什么大事，等会回去好好给我休息别在受伤了。”
“知道了。”
几人出院看到一男的来到他们面前“你是霁壑蓦小同学吧，我求求你这次是我那侄女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吧。”
“叔叔，我放过她那她当时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也是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求求你了你行行好。”
来到警察局的几人霁壑蓦要求他们写下保证书，从此以后不允许伤他否则会根据今日的事件追究到底。
这天以后仿佛这卷发小男孩渐渐变成了一个可以沉得住事的小大人，他会越来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