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仨——冬季的鱼粉铺
“走，小壑蓦咱们回家，今天我和你允哥哥得给你好好补补。”
平常的霁壑蓦在外人面前一项少年老沉只有在两个大男孩那才像个孩子“好呀我要吃一大堆的枸杞。”
“好，小壑蓦会一辈子都快乐的吃枸杞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像今天一样的反抗，不论是身处何等境地都要自信。有一天我俩不在了，只要你随时忆起，我们的灵魂就会守护在你身旁。”
“澪你怎么这么煽情啊，我们快回去吧天已经黑了。”
“也是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一些东西在回果核屋”
霁允二人执意拒绝可奈何不住雾澪间的饥饿，他拉着两人走在暗夜的街头。
“我记得一般晚上会有些营业的为什么都关了。”
“澪哥哥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开门的我们还是回去自己做吧。”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海鲜香。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走咱们过去看看。”
寻着味道来到一间连招牌都没有的的房子，关合的房门是以轻纱做替代。
“这店家也是奇怪都冬天了为什么连个门都不给自己按”
屋内明明有人却怎样都不吭声，他们进去后才轻声唤了句“你们稍等会。”
三人站了半会老板才出来“要吃些什么牌子上有。”
“你们两要吃什么。”
“澪哥哥你看着点吧我们两都可以，是吧允哥哥。”
“是啊，澪你就帮我们点吧，你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好，那老板我们要三碗大份的鱼粉加10根炸鸡肉肠。”
纤瘦的矮个平头男了无生气的走向了最里屋的厨房出来后就端着满满当当的碟碗。
这些食物都不怎么冒热气看起来像是放了一天的。
三人道过谢后开始吃了起来。
“澪哥哥这些感觉像是没有加热。”
“算了老板也不容易，我们就当去了趟冷饮店做消遣，回去哥哥给你弄热乎的。”
卷发小男孩将嗓音放小了些“好奇怪的店铺呀”
屋外传来了几声虚弱的求救“救救我，救救我”接着就是那莫名的脚步声。
三人闻声望去却未发现什么特别，也就继续吃着。
“这面虽然是温的却吃起来全身舒暖，你们觉得怎么样。”
“澪哥哥你还真别说我也是这感觉，好神奇呀。”
作为长期沉着的最佳代表允郗帞自然要表现得与众不同些“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完再说话。”
吸溜了两口后雾澪间有些不乐意的调侃着允郗帞“就你斯文，好我们不说话”
几人吃好后道了谢付完钱就离开了，走了一段路三人只是感觉到饱，却不知道这家店的事。
经营这家店的夫妻曾经在寒冬中经历过一场逃难生涯，正当饥寒交迫之时眼前的店铺让他们为之一惊，最重要的是店铺内的老板不仅没有驱赶还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顿热乎的饭菜才活了下去。为了报答当年的恩德，夫妻二人在他们之前受难之地开起了餐馆。
过了三年经济匮乏加之一些地皮混混的横行，让这对伴侣成为了黄泉的亡魂可亡魂又如何，执念成为他们留在这的定心丸，要为落难者给予一线生机。
三人走后又来了两飘荡的魂魄“你们这样做真的好么，阎王他老人家曾说过生死这东西本就是定下的。哎!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们也知道这话说的没错，可是能帮点就帮点也算当年我夫妻二人曾受惠的福气，只可惜那位救我们的恩人魂不知归处。”平头纤瘦男看着桌上的货币也只是愣了半会。
“这些曾是我们所稀缺的，可那更贵重的难道不是在何时何地都坚毅保留的至善至美么？我听到其中一位说我们做生意的不易可见他有同理之心，要是搁到之前那几个将死者他们的态度就截然相反喽。”
背后的女魂只是默默地停在那。
桌上的纸币化成了翻飞的绒团飘向各处。
回到果核屋雾澪间又煮了一大锅的枸杞粥“来小壑蓦，允喝热乎的了。”
“啊！还喝别别别澪哥哥我喝不动了你和允哥哥喝吧。”
“澪你那碗给我我喝。”
“允你好胃口呀，小壑蓦都喝不下了你还可以喝那给你，我们喝完穿好衣服出去看山吧。”
“好呀澪哥哥。”
门口三人席地而坐也不怕冷“小壑蓦你看那座山像什么。”
“像大枸杞，那山上可是你和姐姐带我一起种的，一年多了不知道那些树都怎么样了。”
“是啊我记得那里还有甜甜的野草莓你们记得么？”
“澪我还记得当时你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给我们都各分了一把。”
“是啊那草莓真是香甜极了，澪哥哥当时给了我好多。”
“嘿嘿那我们过段时间再去。”
“行我赞同”
“允你呢小壑蓦都赞同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赞同。”
“说起来也真是好玩你们记不记得那一年壑蓦被松鼠咬太逗了，一直抓着那家伙的大尾巴就是不松手。”
“哼哥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小时候真的好喜欢那只松鼠。”
“哎呦，允你听听咱们壑蓦都说什么小时候，你现在可还小着呢。”
“没有我可是大人啦，警察局那事我就挺有主见你们不得不承认吧。”
他们正聊的欢之前那个身着汉服改良的小姑娘再次出现“你们在聊什么呀。”
三人的面孔看向后面的女孩“你是？”
“她就是上次在玻璃那看我们的小姑娘”
“允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是你还记得上次有个女孩站在窗户那么？”
“窗户……ennnn是不是那天小壑蓦受伤了”
“对就是那天。”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是迷路了么？”
这女孩摇了摇头继续像那天一样看着坐在地上的霁壑蓦。
雾澪间顺着女孩看向的目光“小妹妹你认识他么？”
女孩又摇了摇头。
“允要不然先让小姑娘在我们这留一个晚上明天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我看可以。”
“那咱们就让她睡火炉屋吧。”
两人商量好对着女孩说“小妹妹你今天还有地方可以去么？”
女孩听到后点了点头。
“那我们送你去吧免得遇到坏人。”
这时女孩不在以头示意只是向果核屋的房顶跑去，爬上后驻足观望。
“允她……她为什么爬到了房顶上不会要在房顶休息吧。”
“啊，这。小姑娘你在上面干嘛。”
女孩依旧没有回应蹲下后便仰躺着。
雾澪间看到这样子也只好回到屋内把自己的褥子和棉被拿出来给小女孩盖。
“澪你在干嘛。”
“你没看到那小姑娘直接躺在了房顶上么要继续这样下去非得冻死。”
允郗帞上前制止“算了还是拿我的吧你放回去。”
“没事我还有一个毛毯不打紧”
“你什么时候买毛毯了？”
“哎呀松手吧，我说买了就是买了你先在这等着，看好小壑蓦万一他冷了渴了饿了的那就麻烦了。”
接着这个胖男孩顺着木梯爬上了屋顶“来小姑娘盖上，就算你今晚不回去也要睡个好觉知道不。等会我给你打个塑料罩就不冷了。”
可那女孩还是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
看着她如此木讷雾澪间认为这姑娘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就顺势将棚打好。
“走吧小姑娘睡着了我们也该回去啦。”
看到蜷缩在原地的霁壑蓦直接将其抱起。
毛绒兽幻化的女孩又再次以白雾团的形式回到了房顶的那颗果核内三人也随之进到了屋里。
将卷发小男孩安顿好又在他桌面放了些枸杞干关好房门离开了。
“澪你睡我那屋，我睡你那”
“允你又担心了，放心我那有电热毯比你那暖和，行了洗漱完毕咱们都各回各处休息吧。”
“不……”还没等他说完胖男孩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看到那空旷的大床也只好拿出些冬季的衣衫裹上。开始还好到了后半夜冻得直让他从困意中清醒，闭着双眼都能想像到肌肤被钻空的寒气洗礼得冰凉。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你这么做值得么”
可他的心却回复着“值得只要能够看到他们温暖的样子一切都值得。”哪怕那些人不会感激他，他也觉得是好的。
颤抖中雾澪间想起了那许多与夜相伴的画面在印像里父母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形如陌路，回到家却又吵的凶猛。
小小的男孩经常会被父母从老一辈那硬带回去，每次回去都要面临夹在中间当发泄工具的可能。
他问爸爸“你为什么要和妈妈吵架你们两不要吵了好不好。”
他的父亲却说“这是正常的你也看到了我和你母亲在外面有多疏远，吵架能促进关系等你长大了就会懂的。”
有时小小的他受不了了，就将一些饰品打碎用来制止战争的策略，可是却遭受了更恶劣的斥责与驱赶。
每次被赶出来男孩总在黑夜中难受，想哭的时候却又想象着自己是个超级厉害的异能者可以让更多和他一样的人获得快乐，每一次都可以让那些无力者在穷途末路时看到希望之光。
这样想来雾澪间又充满了能量。
一个人渴求在黑暗中得到光，却不如心系更多。当你成了火焰照亮了世界，在某时它也会以某种隐藏的形式来回馈你。
半夜允郗帞就在想方设法将自己的被子运到雾澪间那，可惜怎么弄都打不开这扇看起来有些破旧却十分结实的木门。到了早上等他出来允郗帞才看到了这个挨冻的少年。
“你终于醒了晚上我给你敲门没听到么？”
“允你大早上的抱着个被子干嘛，不会是站了一个晚上吧。”
“你说呢，可不就是站了一个晚上害怕你冻着。”
“哎呀我睡得可香了允你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不。”
“我们从小到现在难道你不知道我么。”
“知道呀可是你也不能为了我站一个晚上吧，下次可不能啦，要是你在这样以后咱们就形同陌路。”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才不信澪你就会骗人行了我去做早饭。”
“不是允你一个晚上没睡要不去给老师请个假我来做早餐就好。”
“不啦，午睡可以补回来。”
出去晨跑完的霁壑蓦抱着屋顶的被褥回来就听到他那两个哥哥的声音。
“我回来了，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
“小壑蓦你回来了，你看看你允哥哥一个晚上不睡觉还要做早饭快劝劝他。”
“我知道呀。”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劝他睡觉啊。”
“我劝有用么？他还不是害怕你冻着，今天早饭谁都别跟我抢着做，还有澪哥哥你的被褥我等会拿出去晒。”
“那个小女孩呢？”
“别说小女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估计早走了吧。”
“等一下小壑蓦你说你等会要晾被子。”
“是啊不然一个经历了寒气侵袭的被褥，盖到身上会得病的。”
“那你上学可能就会延迟呀，没事我那身体只有盖凉的才能健康放心交给我就好。”
看到雾澪间要将自己怀中的被褥抢去霁壑蓦快速后退“不行你想都别想，要是在因为这个生病允哥哥会心疼的。”
“诶？你这小鬼他心疼关我什么事，话说这些年来买枸杞最多的可是我又不是他。”
“那也不行。”
“我说可以就可以小屁孩给我。”
“不给不给。”
“不给你就没枸杞吃了。”
“怎么没有，山上全都是。”
两人斗嘴的功夫允郗帞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来两个小朋友吃饭了。”
“不吃了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澪哥哥你要是气饱了我就把你的牛奶全喝了。”
“那我就把你的枸杞全部吃了。”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吵，快来吃饭。”
“哎呀给你就是啦我可要吃饭去啦”
“这就对嘛，小孩子要听哥哥的话，去吃饭吧”他说着将被褥放回了房间又锁了门。
等到都出去后霁壑蓦绕到了雾澪间的卧室窗口想着用自己的这点小聪明或许就能摆平，可没想要那窗户是百般折腾都弄不开，也只好乖乖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