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起局
“应大人,我真的很好奇啊,为什么你要派人去暗杀长公主呢?”
白苓蹲在被反手绑着的应木奉面前问道。
“什么暗杀,我没有。”
应木奉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但是眼神却躲闪了一下。
“可是给人下毒,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人这般光明磊落的人会做的事啊。”
白苓正打量着应木奉,突然间应木奉指头上的紫色琮珑戒指闪出了雷光。
一道落雷从天而降,若不是文钦及时出手,用真气抵挡,这一道雷就已经击中白苓了。
“很可惜,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排出了,现在的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应木奉甩开碎成粉末的琮珑戒指,双手上聚起了一团真气,三人又一次缠斗在了一起。
看上去应木奉对上白苓文钦两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一度压制了二人,但是实际上,应木奉在近身的战斗中,虽然有着力量的绝对优势,但是不管使用什么样的套路都无法精准击中白苓,而战斗的空隙又会被文钦用奇门术消耗。若是拖成持久战,他的胜算只会无限接近于零。
而作为战斗天才的应木奉,也成功地看出了白苓的“路数”。
这个女人的进攻,防御,躲闪根本没有任何路数,一切动作都是在看见对手动作后作出的反应,一种类似于野兽的本能反应。
对常人而言,眼见而后再作出反应已经是慢了,人类之所以会创造武学,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动作能够满足视觉传达至大脑而后作出反应的这个空档期,用预判,去模拟这种不可能做到的瞬间反应。
但眼前的女人,反应远超常人,这也就意味着任何的功法招式在她的面前都会被见招拆招。而要对付她也很简单,只要足够快,快过她的反应。
应木奉将拇指点向自己的心脏,刹那间一股殷红血炁缠绕在了他的周身,他的动作也变得极其迅猛。
“点了穴…这家伙居然烧命…姑娘小心。”
文钦大喊着御风咒飞向白苓,但比起应木奉还是慢了太多,一记重拳直直轰向白苓的胸口。
“砰。”
应木奉的重拳落空,砸在了建筑上,击碎的砖石与粉尘铺了满地。
而下一秒,他的手上多出了数道剑痕,鲜血喷涌而出。
应木奉惊讶地寻找着白苓的身影,却只看见匕首的刀光在自己的身前不停闪过。
“嘭。”
应木奉的全身上下都开始飙血。
而白苓也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真硬啊。完全砍不到内脏。”白苓把手中砍得崩刃的匕首丢在地上,随后又从袖中取出了另一把刀,“不过只要失血过多昏过去了,也能带回去问个究竟吧。”
白苓提刀向前,一个箭步飞跃而去,然而就在此刻苏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呯”得一声,白苓的匕首被苏桔的子午鸳鸯钺死死卡住,文钦也被陈子遇的神机术拦在了外面。
眨眼间苏桔又将白苓带到了百米高空。
“长公主想见你。”
伏在耳边说完之后,苏桔松开了鸳鸯钺,独自一人瞬移回了应木奉的身边。
坠落的白苓被文钦在空中接住,两人说了几句话后,文钦就抱着白苓匆忙逃离了现场。
“臣等来迟,让大人受惊了。刺客已被击退。”
苏桔和陈子遇向着应木奉行礼。
“不必行礼。”
应木奉缓缓起身,“我记得你是长公主身边的那位,你们是长公主派来的?”
“陛下有要事要找应大人,可应大人不在府上,长公主便派我等来寻。”苏桔说道。
“身手不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应木奉像是失了神一样,慢慢沿着河边向皇城走去。
而就在此刻,乔家灭门案有了重大的进展。
金泽宇和乔槐二人回到了变成废墟的案发现场,本来没有打算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刚一回乔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屋门口等候。
此人一身西式古典礼服,手握阳伞,带着镶金单边眼睛,怎么看怎么奇怪,一头金发更是令人注目。
乔槐没什么反应,直到金泽宇大声喊出了此人的名字。
“沈败枝!你居然敢!”
话音未落,熔岩精灵的身影就已经冲向了眼前的男人。
“别着急。”沈败枝一甩阳伞,将熔岩精灵的攻击抵挡在外,紧接着一顶,那庞大的精灵就被压制在了伞下,“我认罪了。”
“?!?”
金泽宇一脸懵逼得看着面前的沈败枝,他追查沈败枝多年,这期间沈败枝犯下案件无数,但大多都是盗窃罪,而且从未伏法,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凶杀案,他居然就乖乖的站在这里等着逮捕。?他此刻甚至有一点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沈败枝了。
“怎么了金大侦探,逮捕我啊?”
沈败枝微笑得伸出了双手。
一代祸患沈败枝就这么离奇地被逮捕,送进了地牢。在地牢内,不论金泽宇问他什么,他都拒绝回答,只是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这让金泽宇相当的不安。
“大人,我都说过了,那一夜我早早的布置好了红丝,在一瞬间,我就杀死了乔家所有的人。”沈败枝潇洒的坐在地牢里。
反倒是审问的金泽宇一脸疲倦毫无精神地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金泽宇愤怒地敲打着牢房大门。
“诶诶,金老弟,息怒啊,既然他这都认罪了,那就让他受罚不就好了吗,这案子也就结了。”孙一行拍了拍金泽宇的后背。
“不行,这家伙一定还有后手。”
金泽宇跑出了审讯室,一路向着乔府狂奔,全然不顾乔槐的感受,拼命在乔家的废墟上挖掘着。
“你冷静一点。” 乔槐费了好大的劲才制止住金泽宇,“你这样只会破坏更多的线索。”
“那个家伙不可能就这么伏法的,不可能。”金泽宇的目光突然汇聚在了墙体的裂口上,“松开…乔槐,你看这些建筑的裂痕,平整但不光滑,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缺口。和我们那天在屋内看见的不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造成屋子坍塌的是爪痕,而用线割出的痕迹是事后在屋内进行的。”
乔槐瞪大眼睛看着金泽宇。
“而且那一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注意到了那只狼妖的爪子,不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匹配不上这种裂痕,尤其是爪子的磨损度,那只狼妖的爪子分明是完好无损的。”
“所以…”
“案犯另有其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