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可不会认罪
蔡芩虽然不懂戚如宁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她找到两株跟冰雪莲相似的莲花,跟其他珍贵药材一起放簸箕里,分类摆放,然后拿出生药库,放在阳光底下。
花了一个时辰,两人才把柜中受潮的药材搬运完毕,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守着药材,隔段时间翻一翻。
生药库的院落不大,除了守着的几位侍卫,还有当值的御医,就没什么人了,
戚如宁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找到一本古典药籍随便翻了翻,打发时间,
蔡芩百无聊赖的凑了过来,双手撑着脸颊,
“你那天怎么从昭阳殿出来的?我都捏了一把冷汗,”
戚如宁翻了翻深奥的药籍,勉勉强强能看懂,随口答了一句,
“没你想的那么恐怖,按照陛下的吩咐完成份内的事,自然会安然无恙。”
蔡芩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陛下最近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听说这次纵火自焚,至今还没醒过来,朝堂上都乱了套。”
戚如宁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当时楚翊南除了腿上骨折,也没受到其他的伤,难不成磕磕碰碰的时候,撞到哪了?
她忍不住问系统,
“怎么回事?”
【我虽然是系统,但也不是万能的,可能受伤比较严重,你得亲自看看。】
戚如宁嫌弃的撇了撇嘴,这系统除了坑之外,还真是废物,她现在跟楚翊南的身份悬殊,除了楚翊南的召唤,她根本别想进宫,
再者就算进宫,御林军七十二卫,想进楚翊南的寝宫更是难如登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骂我。】
戚如宁懒得搭理它,想想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楚翊南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系统会发出警告,
若真嗝屁了,说不定让大楚安定下来的任务就不用完成了,
【你想的倒挺美。】
“·····”
蔡芩见戚如宁盯着药籍发呆,幽幽的叹了口气,
“难得消停几日。”
戚如宁对着蔡芩道,
“是御医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吗?”
蔡芩点了点头,
“嗯,早课的时候,听到女官她们在小声议论。”
如果是章织月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毕竟章织月靠山是南院使章汶,章汶昨晚一夜未归,应该在皇宫候命。
戚如宁正胡思乱想,说曹操曹操到,
章织月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她双手交叠在胸口,在院子里转了转,随即眼睛瞥向戚如宁和蔡芩,
“喂,让你们晒药材,倒是挺会偷懒的。”
蔡芩见到章织月进来,立马像鹌鹑的低垂着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戚如宁继续自顾自的翻阅药籍,回复道,
“受潮的药材全部搁在这儿了,再多也没地方晒了,该翻边的也翻过了,还有何指教?”
戚如宁表情越是不咸不淡,章织月就有种被藐视的感觉,总觉得她话里话外都在刺她,她也不恼,围着药材转了一圈,视察一番,
“这些药材都是你跟蔡芩两个人搬出来的?”
“不然呢?”
章织月笑意扩大,
来来回回踱步,最终在晒莲花的簸箕前站定,食指颤抖的指着莲花,随即拔高了声音,惊恐道,
“天呐,你看看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居然把珍贵的冰莲花曝晒在太阳底下,冰莲花一旦暴露在太阳底下就会失去药性,你知道这冰莲花费了多大功夫才得到的吗?”
章织月面容恐慌,像是戚如宁和蔡芩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戚如宁泰然的合上药籍,静静的看着章织月的表演,她笑了笑,状似懵懂的道,
“什么冰莲花?那不就是普通的莲花吗?”
章织月冷哼了一声,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得把柄,阴森森道,
“平常让你多学习,多观察,你偏偏不听,连冰莲花都识不出,错把宝贝当废物,如今闯下弥天大祸,这可是砍头之罪,谁都保不住你,来人啊,把戚如宁跟蔡芩押下,送到院使大人那边候审。”
蔡芩本来胆子就小,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女官饶命,女官饶命。”
章织月有备而来,守在门外的医女一拥而上,就要押下戚如宁跟蔡芩,
戚如宁站了起来,避开那些小罗罗,
“不是你让我来晒药材的,况且,我可不认什么冰莲花,这不过就是普通莲花,章织月,你莫不是想血口喷人?”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这冰莲花价值千金,是退隐的老院使花了许多年才找到的,你死定了。”
“价值千金?”
戚如宁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分明就是普通莲花,我看你是嫉妒我平步高升,故意想法子诬陷我。”
章织月又气又恼,
“我嫉妒你?死到临头你还在嘴硬?你们愣着干嘛?拿下她。”
戚如宁眼神冰冷的望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医女们,
“我看你们谁敢,我跟章织月官职平级,章织月你有什么资格押我?”
“你毁坏冰莲花就是死罪,马上就是罪人了,”
“你这是诬陷,我可不认罪。”
章织月咬牙切齿,
“死鸭子嘴硬,我马上让院使大人过来主持公道,看你怎么脱罪。”
说完章织月转身要去找章汶,想了想她对着其他医女道,
“你们守着她们两,别让她们毁坏证物,”
章织月风风火火离开了,蔡芩吓得冷汗津津,六神无主,
“怎么办?这事会不会闹得很大,院使大人是女官的姨父,她们一定会沆瀣一气,我们没罪也会变成有罪。”
戚如宁将蔡芩拉了起来,
“你先坐着,不要怕,什么都不要管,我就是要这件事情闹大,让章织月下不来台。”
蔡芩看着戚如宁,她嘴角上翘,目光炯炯,坚定无比,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莫名了安心了不少。
半晌章汶被章织月请了过来,
章汶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小跑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戚如宁,指关节微微发白,显然他着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破口大骂,
“戚如宁,你干了什么坏事,不带脑子的愚昧蠢货。”
章汶看了一眼莲花,在原地直跺脚,大冬天的拿着帕子,不时的擦着汗,
“这下本院使也跟着遭殃,你这个因噎废食的蠢猪,本院使这就杖毙你们这两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