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春色满意
祝含星觉得和前面几辈子比起来,这辈子的爱人是真的有些辛苦————-王位被觊觎,兵戎相见的是手足,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生亦邯郸,痛亦邯郸。
血浓于水,可嬴政善待了给予他生命的亲母,但是母亲没有善待他。
都说稚子无辜,可祝含星明白,对方的存在就是对嬴政的侮辱,还会是有心之人用来攻击他的利刃。
虽然这一年他用王道昭告天下,傀儡从不曾存在。
也并不在意天下对他做法的褒贬,俯首案前,气势肃然。
但祝含星还是用手臂环住他,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有些担忧:“是不是很难过?”
“朕不悔。”无论是否难过,他皆不悔。
“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在你身旁。”
“朕知道,已经可以现身了吗?”嬴政停下手中的批改的笔看向祝含星。
“嗯嗯,”祝含星开心的摇了摇他,“高不高兴?”
“尚可。”
见看不出他的情绪,祝含星有些郁闷,丢下一句“年纪越大越不可爱。”
然后抱着手臂气呼呼的坐在嬴政的旁边。
嬴政将手中最后一份奏折批完,见他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眼神不由流露出一丝无奈,伸手牵住他,“朕很高兴,大概可以现身多久?”
听他问这个问题,祝含星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的回答:“现在只可以一个时辰。”
又伸手在他手心里放了一颗略带透明,里面模糊有一朵花的形状的种子。
“这是我的本体,把它交给你,要记得每天带它去晒晒太阳。”
嬴政捏紧了手里的种子,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向他,轻声说了句:“好。”
真好,这一年,我有你相陪。
第二年他罢黜了吕不韦,没有了仲父,也就没有了隐恨。
不过偶尔他也会想:如果母后对他能有一点疼爱,如果吕不韦对他能有一点坦白,可能他都不会让陪伴了他十年的声音,消失在这咸阳城……
这一年,吕不韦饮鸩自杀,赵姬离魂大郑宫。
嬴政看着内殿的祝含星,有些失神,如今算不算我也只有你了?
想到最近祝含星在现实里,可以出现的时间更多了,嬴政心里有了计较,他得让他堂堂正正出现在秦宫。
他将给予祝含星,他所能给的一切。
半月后,秦国百姓都知道秦国多了两位绝世美人。
一位叫丽姬,一位不知道名字,传闻那位比丽姬还要美丽,而且更的秦王宠爱。
丽姬被带到秦宫后,眼里满是死寂,她还有什么可以渴求?
被带到这里,师兄怎么突破重重兵力找到自己?而且自己如果清白不保,还有何颜面见他?
摸了摸肚子,还有这个孩子……
丽姬越想越绝望,她该怎么办?
绝望的被带到一座庄严的殿内,她只听到竹简翻阅的声音。
丽姬不由紧张起来,握紧了拳头,师兄,我该怎么办?
在慌乱之迹,却听一道肃穆的声音响起。
“把她带下去好生安顿吧。如无必要,不要让她乱走。”
嗯?丽姬诧异的抬头,却正好与一道冷峻的目光相对,丽姬一征。
所幸嬴政并没有在意她的目光,毫无兴趣的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恍然发现秦王望向自己的目光没有痴迷也没有惊叹,丽姬不由有些愣神。
倾城的容颜让她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痴迷,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平淡的面对自己。
既然不是因为贪图美色,那为什么还要把她抓进王宫?
“她怀孕了。”恍然间旁边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了丽姬的思考。
听清话语的丽姬震惊的看向那人,却被那容颜针的一时恍神。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秦王看她的目光毫无波澜了,和他身边那人比起来,她真的要略逊色几分。
那人一身红衣,却不显的风尘,也不糜丽,那是一种清越,如图冬月傲梅一般傲世群芳,三千发丝柔顺垂身,更给他添了几分柔美,面容精致的不似凡人,肤白如雪。
此刻见她望向他,他还回自己一笑,霎时间丽姬感觉自己看到了雪山之颠的冰莲绽放。
被祝含星提醒的嬴政看向丽姬,皱了皱眉怀孕了?如此一来便不好办了。
“你在这里先住下吧,过些时日我将送你回去。”
丽姬惊愕的看着嬴政,秦王说什么?可以放她回去?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被人带出去的时候,丽姬似乎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平安无事。
她想起秦王看向身边人的眼里满是柔色,里面暗藏的是爱吧?没想到,生杀果断的秦王竟也爱上了人,想到那人看向秦王的眼神,应该也是爱着秦王的吧。
只是,既然他有爱的人,为何还要自己到这里来?
突然,丽姬灵光一闪,那个人他有喉结,他是男人!惊世骇俗!!
压下内心的惊疑,丽姬的心算是放下了,她大概猜出了秦王的目的。
不由有些愤慨,她是来掩人耳目的吧?不管如何,他们强制带她来这里,让她和自己所爱的人分离,这就是自私,师兄,丽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嬴政扣住祝含星的脖子,“以后你只能对我笑。”你是我的不是吗?
毫不在意的拉下他的手,祝含星笑的乐不可支:“好。”
“处理完了吗?”看了眼嬴政放下的竹简。
“嗯。”看了眼天色,嬴政看向祝含星,现在他们可以做在梦里不能做的事了。
起身横抱起祝含星,看他惊呼的扣住自己的脖子,嬴政好笑,“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祝含星气哼哼的咬上他的唇,细碎的话语从中露出:“还不是因为你。”
将舌伸进去与他的共舞,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气势汹汹的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将他放在床上,手撑在他头两侧,嬴政看着他,“今日甚好。”
顺着对方打开的牙关,找到那不听话的丁舌,将对方一切想说的话吞在了自己的肚子里,只余下破碎的呻吟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