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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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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中,楚溪辞感觉到左眼传来轻微的痒意,似乎是有人在轻轻触摸他的睫毛。

    他没有睁开眼,而是凭感觉抓住了那只手。

    “灵儿,你又在调皮了。”

    少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你真的在睡觉吗?为什么我这么小心地摸了一下你的眼睫毛都能醒过来?”

    楚溪辞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和他面容相似的妹妹的脸。

    “习武之人,即使睡梦中都要保持警觉。”他放开楚溪灵的手,坐起身来。

    “真的假的?哥,你教我武功呗。”楚溪灵一边嘀咕一边厚脸皮地凑上来撒娇,“我感觉习武比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策论好多了——”

    “不要胡闹。”楚溪辞拍拍她的头,“师父教我的心法只有男子可以学,何况习不习武你都要去上课。”

    “我真的不想学——”楚溪灵声音放低,充满了怨气,“楚清徊那个讨厌的小鬼,每次他身边的那群狗腿子总是要……太羞辱人了。”

    楚溪辞沉默着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有人比他更担心,楚溪灵越来越大,而南楚女皇至今还没有其他女儿出生。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卷入储位之争中……

    “灵儿,再等一等,我们就离开这里,好吗?”

    楚溪辞不是第一次动这个念头,但逃离南楚皇宫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的师父在不久前丢下一句要去云游,就再也没回来过,没有他的帮助,楚溪辞并没有把握能带着楚溪灵安全离开这里。

    “……我走不掉了,哥。”楚溪灵缓缓抬头,猩红的血液覆盖了她的面容,她的身躯像是融化一般地倒了下去。

    “?!”楚溪辞连忙去抓她,但手中却只抓住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水,“灵儿?!灵儿?!”

    “哥……哥哥!救我,救我……救救我啊!”

    “灵儿!”楚溪辞猛地一下睁开眼,把无聊蹲在他床边数睫毛的行歌吓了一跳。

    “你干嘛?别动!”她连忙把他按住,“你背上的伤口才缝好,万一再崩开了又得叫人给你缝了!”

    楚溪辞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像是灵魂才将将回位一样,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太女殿下。”

    “哟,终于醒了呀?”行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坏主意,故意说道,“不过……你现在应该叫本宫妻主了呢?”

    “什么……?”

    “你睡了足足三个月,现在你的替身已经和本宫连天地都拜过了哦?”行歌对着楚溪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着对方越来越震惊的脸色,绷不住一下笑出声来。

    “……殿下。”楚溪辞无奈地开口,“戏弄我很好玩吗?”

    刚刚看她说得那么认真,他真的差点吓得连伤口都顾不了,就要爬起来看看到底过了多久了。

    “有点吧。”行歌还在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主要是你很配合啊。”

    她伏在床边,低着头笑起来的样子,恍惚间和楚溪灵重合在了一起,楚溪辞不由得伸手出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楚溪辞感觉自己的手心隐隐发烫,他刚想把手收回去,就被行歌抓住了手。

    “别担心,你妹妹不会有事的。”她认真地看着楚溪辞的眼睛说道,“本宫这边派人去送的,到了南楚和秋大人手下的人接上线,就会回信的。”

    “多谢殿下。”楚溪辞哑声道谢,“……所以我睡了多久?”

    “没有多久,一晚上而已,我刚刚下了早朝,一来看你你就醒了。”行歌冲他眨眨眼,“真以为三个月呢?吓你的。”

    “……殿下,真的很会吓人。”楚溪辞叹口气,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

    “下次不这样了。”行歌自知理亏,回拍了一下他的手,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不如就留在我宫里,一直待到三个月后。”

    说完,她快步离开,楚溪辞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

    行歌回到寝殿,夏至便立刻迎上来问道:“殿下,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行歌关上门说道,“你拨两个口风紧的人过去伺候,再找点合适的药送过去,还有……”

    行歌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着夏至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她,满脸写着八卦。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行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殿下~”夏至背着手探头看她,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您是不是……和大皇子殿下……”

    “是不是什么?”行歌装作不明白她意思的样子,一把捏住夏至的脸揉来揉去,“你奇奇怪怪的。”

    “哎呀,殿下!您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夏至在行歌手底下挣扎着脱离出来,“您救了大皇子殿下,他醒过来第一个见到您,是不是特别的感动啊?”

    “应该吧。”行歌回想了一下楚溪辞醒过来时的表情,敷衍地打了个哈哈。

    嗯……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应该也算是感动的一种吧……

    见夏至还要再问,行歌率先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说右相病了?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夏至摇头回答,“说昨日下朝就病了,似乎还挺严重的。”

    怪不得今天上朝没看到他……行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假装沉痛地说:

    “那真是太好……啊不,太不幸了。”

    “殿下,您都快笑出声来了。”夏至毫不客气地戳破她。

    “哈哈……那我实在是不太想见到他嘛……”行歌摊手。

    她才上朝几天,就深深体会到了容桓的恐怖。

    这个男人看着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在朝堂上也表现得很谦和似的,实际上最擅长的就是用问题诱导他人发言,然后对方就掉进他的陷阱里一路跟着走了。

    而且她也没法指望左相,这两天她才发现,左相在朝堂上那真是装傻充愣一流,要么附和行歌的发言,要么就是假装人老了听力不好。

    结果就是,好好的朝堂,整得跟班主任容桓的课堂似的,他问谁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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