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华夏之盾
云朵凝聚的人形，被拦腰一刀斩成两段，他发出尖锐的嘶吼，慌不择路的朝旋涡逃去。
“自甘堕落！”
郑殿奇再次挥刀立斩，旋涡被刀锋从中划开。将那团被腰斩的云朵，也一并斩成了四瓣。
旋涡溃散，迷雾随之消失。
夜色重新恢复了清明。
满天繁星在漆黑的夜空流转，一轮雪白的孤月挂在半空。
原先被浓雾笼罩的街道，以及周围的建筑，都在旋涡溃散后，突兀的显现出来。
“郑殿奇，你想让华夏与整个保留地为敌吗？”
四瓣云朵蠕动，不知是哪一瓣在怒吼。
郑殿奇不为所动，本就如阴阳分割的脸，此刻因愤怒更显得丑恶难当。
他挥动长刀，身形快如闪电，在短短的数十秒内，连斩了成千上万刀。
凌厉的刀锋在白月的光辉下连闪，犹如九天星河坠入尘世。
数十秒之后，那团人形的云朵，被斩成了无数光点，活像盛夏时节失措的萤火虫，慌不择路的向夜空中飞散。
“你们还不配代表整个保留地！”郑殿奇持刀而立，从兜里掏了根雪茄点燃。
“大长老，开始吧！”
“楚天阔还好么？”
夜色中，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郑殿奇看了眼趴在地上干呕的楚天阔，“只是吓得不轻！”
楚天阔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拂过，他抬起头看向夜空，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在城市上空亮了起来！
好像一个巨大的能量光罩，扣住了整座长安城。
那些四散逃逸的光点，在撞上光幕的瞬间，纷纷爆起灿烂的花火，最终化作缕缕青烟被风吹散。
“那是什么？”楚天阔心有余悸的问。
“华夏之盾！”
郑殿奇朝夜空吐了个烟圈。
“以英灵殿为根基，祖先们为守护华夏，倾力打造的防御体系。”
你肉眼看到的光幕，是高速带电的高能粒子流，一切有形的东西撞上去，都会被烧成飞灰！”
“不不不，市长你理解错了！”楚天阔从地上爬起来。
“我问的是那个云做的人是谁，平白无故为何要杀我这个平平无奇的高中毕业生？”
郑殿奇收刀回鞘，直到夜空中那些逃逸的光点全部被烧成灰，他才收回目光。
“因为你是主角啊！就和所有烂俗小说一样，许多重大事件，都是围绕主角展开的。”
“这是什么操蛋的逻辑？”楚天阔说，“这不是小说情节，而是真实的事实。”
“总不能说我的人生经历，和那些烂俗小说的主角一样，因为身世凄苦，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注定要坎坷不断？”
“你不都说了么？”郑殿奇目光幽幽。
“既然你选择了背负血海深仇，决意要为楚君临报仇雪恨，那你就应该明白，仇人不会乖乖的洗净脖子坐以待毙！
他们会挣扎，会反抗，会在你找上门之前先下手为强！甚至在你还未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就要将你扼杀在萌芽之中！”
“是南方的诸神么？”
楚天阔想起刚才看到的震撼一幕，冰海，群狼，神撵，以及那些行事怪异的人。
说来奇怪，关于冰原的梦，自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诸神？”
郑殿奇嗤笑，“你也太高看他们了，只不过是勘察加半岛的一群肮脏臭虫而已！”
“大和城？”楚天阔吃了一惊。
500年前，诸神降临地球后，不愿臣服的人类逃往西伯利亚。
几百万日本人横渡大海，他们在勘察加半岛登陆，并且在此建造了自己的城市。
他突然回过味来了。
那些赤脚跪地的人，穿衣风格，以及脸上的面具都是日本能剧的装束。
“因为那个日本人向楚君临下毒，他们害怕你成长起来后，向整个大和城复仇！”
郑殿奇死死盯着楚天阔的眼睛，“你会向所有人复仇么？”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清白无辜的人！”楚天阔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郑殿奇拍了拍楚天阔的肩膀。
“走吧，医学部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英灵殿走去。
“现在？”
“现在。”
“可我还没准备好呢！”
“不需要准备，和睡觉没什么两样。”
“那我回家洗个澡先，人都吓臭了。”
“医学部就可以洗澡。”
楚天阔疑惑，“医学部不是被牧首烧焦了么？”
“你觉得医学部那么重要的部门，我们会没有提前制定备选方案？”郑殿奇信心十足的笑道。
“英灵殿108层，只是医学部的一部分，而且是放在明面上的部分。
真正核心的东西在其他地方，即使诸神也休想闯入那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楚天阔适时接话。
“是男人永远把自己的剑，放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楚天阔捂了捂脸，感觉市长意有所指，但是他没有证据。
一老一少，边走边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英灵殿楼下。
楚天阔抬头望去，感觉眼前的雄伟大楼，和以前不太一样。
当他跨过英灵殿的大门时，又一次感受到了，被什么东西拂过脸颊的感觉。
那根直径十米，布满无数神龛的合金柱龙骨，此刻流转着幽蓝色的柔光。
上千根辐条状的钢梁，将柔光传输到四面的墙壁，最后点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
整个英灵殿内部，都充斥着海水一样的幽蓝。蝌蚪状的符文，被蓝光投射到虚空。
美轮美奂！
宛如置身海底，又像身处宇宙星空。
“这是？”
楚天阔被眼前景象彻底镇住了！
以前，他都是从外面观看英灵殿，上次进入内部做基因测试，也仅是走马观花般的看了几眼。
除了雄伟的外观，以及内部古奥的陈设和肃穆的氛围，并无其他特别的感受。
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这才是英灵殿最真实的样子！”郑殿奇说。
“最真实的样子？”
“英灵殿不仅仅是供奉华夏英烈的圣殿，以及各大部门办公的地方。”
郑殿奇带着楚天阔在“宇宙星空”中漫步，“其实，祖先们建造它的最初目的，是一件攻防兼备的超级兵器！”
“卧槽，这么大个兵器，老祖宗们是想用这玩意儿征服南方的诸神么？”楚天阔咋舌。
“也可以这么说！”
郑殿奇走近合金柱龙骨，伸手在某个神龛上点了几下。
铿的一声。
机械咬合的声音从龙骨中传来，一扇双开的门突然被打开。
楚天阔连忙跟着郑殿奇走了进去。骤然的失重感，差点将他掀翻在地，他连忙抓住身后的扶手才重新站稳。
显然，这是一部高速电梯，正载着他和郑殿奇极速下降。
“这根龙骨，其实是一根天线。它连接着英灵殿的最最最深处，那里才是华夏最核心的地方。”
“市长，你说的最最最深处有多深？”
“地下三千米，深入西伯利亚地盾三千米厚的岩层！”
“卧槽，老祖宗们是属地鼠的么？”楚天阔震惊。
“如果你知道老祖宗们在那里放置了什么东西，你也会像地鼠一样，心甘情愿的往下打一个三千米深的地洞。”
“什么东西？”
“一座超级托卡马克装置，用来强力约束高速带电的高能粒子流。”
“那也用不着打这么深的洞吧！”
“刚才那个被我斩成光点的日本人，你没看到最后他是什么下场？”
郑殿奇无语，“如果托卡马克装置出现故障，高能粒子流会在瞬间失控，所有被它击中的东西，都会被烧成飞灰。”
“卧槽，岂不是说老祖宗们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放置了一颗堪比核弹的武器？”
楚天阔头皮一阵发麻，“要是这玩意儿哪天坏了，长安城还不得被轰成渣渣？”
“所以才需要将它放置在三千米深的岩层中！”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楚天阔毛骨悚然。
即便有三千米厚的岩层作为缓冲，一旦托卡马克装置出现故障，部分高速带电粒子依旧可以穿透岩层到达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