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可说
等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秦樾已经睡着了，池曜不耐烦地把他晃醒。
“起来自己走，别指望我抱你。”
秦樾揉揉眼睛站起来整理衣服。
池曜抱着手臂，不依不饶道：“你拿我当免费抱枕呢！”
秦樾好脾气地问：“那池先生想怎么样？”
池曜也不清楚自己想怎么样，他就是不想看到秦樾离开他的视线，最好能再让人哭一次，不是伤心的哭，是那种被欺负狠了眼睛湿漉漉挂着微红的哭。
池曜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变态，暗自舔了下唇角没作声。
两人分开进入电梯，陈斌第一次见池曜和秦樾私下相处的样子，不由露出了跟前几天的李亮相同的表情。
炸裂和梦幻。
然后反复跟秦樾确定。
“你们真的不是在交往吗？”
秦樾捏捏眉心道：“哪里就能看出我们在交往，明明他对我就是正常的对待情人的态度。”
“真的吗？”陈斌陷入了自我怀疑。
秦樾笃定道：“当然。”
……
秦樾再去剧组时，发现徐梦的戏份被大量删减，本人的状态也很差，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可能失去孩子确实让她一蹶不振，秦威又不是一个体贴的情人，孩子对他来说只是负担而不是惊喜，没了更好。
张导再次喊了“卡”，徐梦即使涂了厚厚的底妆也掩盖不了日渐颓丧的气息，没有人忍心苛责，但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轻视和看不起。
现在谁都知道她是秦威的情人，既然是情人，就不必奢望别人的尊重和理解。
副导演示意休息十分钟，徐梦把手里的剑交给道具师，被助理搀扶着回到座位上。
经纪人杨乐凡今天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你怀孕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杨乐凡低声质问。
徐梦看着自己苍白毫无血色的手，上面青筋外露，输液时留下的针眼还依稀可见。
“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徐梦面色悲戚，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小腹，“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我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当个好母亲，不管怀的是谁的孩子……”
杨乐凡这些天为了处理徐梦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他不耐烦听徐梦在这里伤春悲秋，直接打断道：“别天真了，秦威是不可能让你留下孩子的，迟早都要流掉，而且你不是想要赚更多的钱吗？生了孩子的omega还有什么价值，在娱乐圈没有背景没有身份根本混不下去。现在剧组已经把你的戏份删减了，如果你再不清醒，以后谁还敢找你拍戏。”
徐梦撇过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杨乐凡站起来，语重心长道：“路是你自己走的，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再开拍时，徐梦的状态好了许多，至少没有出现多次ng的情况。
秦樾偶尔会被池曜叫去房间，期间秦樾又度过了一次fq期。
这次的情况要好上许多，秦樾在池曜的房间整整待了五天，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张导说的，剧组竟然同意了。
池曜期间几乎没有离开过秦樾身边，同时成功看到秦樾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我不要了……你放开。”
秦樾抽噎着，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池曜的衬衫上，洇出一片潮湿的痕迹。
池曜禁锢着他的腰，手指往后一抹。
甜腻的鸢尾花的味道缠裹上来。
“口是心非。”池曜恶劣地逼问，&34;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碰过这里？&34;
秦樾闭着眼睛使劲摇头，泪水沾了满脸。
&34;啧。&34;池曜从被子里扯出一件白色衬衫，上面花香浓郁，&34;那这是什么？&34;
秦樾抿抿唇，任凭池曜怎么动作都不发一言。
池曜翻过身，用衬衫在秦樾的手腕上打了个结。
&34;真是不老实，得给你点教训才行。&34;
&34;唔……&34;
秦樾抬脚就要踢过去，被早有预料的池曜制住。
池曜俯身勾了下衬衫，语气沉哑：&34;乖一点。&34;
……
秦樾的戏份不知不觉到了尾声，天也逐渐热起来。
有路人再次拍到秦樾和池曜两人吃路边摊，网友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还有喷子酸秦樾倒贴，但耀海娱乐的公关做的好，两人的绯闻被洗成了兴趣相投的好友。
等正式杀青的那一天，张导提前包了一家很有名的酒楼庆祝。
“希望我们的影片大卖！到时候再举办一次庆功宴，请你们吃大餐。”张导豪爽地干了一大杯酒，其他人跟着举杯。
池曜还有其他行程，只是简单露了个面就离开了，中途徐梦借口不舒服也跟着经纪人走了。
唐欢拉着剧组其他人多喝了几杯，之后醉眼朦胧地搭在秦樾的椅背上悄声说：&34;秦樾，你要是跟池影帝掰了，就考虑考虑我呗。&34;
秦樾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下：&34;你喝醉了。&34;
唐欢面露委屈：&34;我没醉，我是认真的。&34;
秦樾的眼尾轻挑，但仔细看会发现笑容未达眼底，嗓音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沙哑，朝唐欢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说爱情是什么？”
唐欢苦恼地想了想：“就是看对方顺眼然后在一起呗。”
秦樾支着下颌，语气嘲弄：“所以爱情只是多巴胺分泌过盛的产物，一旦大脑产生疲倦感，多巴胺停止分泌，所谓的爱情也会随之消失。”
唐欢不理解：“可是及时行乐也是一种乐趣啊！人生苦短，既然互相看对眼，当然不能错过。”
秦樾好笑地看着他：“所以我们不合适，我不相信爱情，也不喜欢及时行乐。”
唐欢顿时一怔，讷讷道：“那你跟池曜……”
秦樾的食指抵在唇上，俏皮地眨眨眼：“不可说哦。”
……
等回到锦华别墅已经过了十点，点点听到开门声，提前趴在玄关的柜子上等。
三个月的时间，点点又长大了不少，因为吃的好，毛色也光亮了许多，头上的两个黑点像是被墨水不小心沾到的，整只猫看起来有点憨。
秦樾陪着猫玩儿了一会，才去次卧换衣服。
池曜连续一周都没有出现过，秦樾最后收到的消息，还是半个月前池曜发的“今晚过来”，再往上翻，几乎都是类似这样的话。
秦樾动动手指，将聊天记录全部删掉了。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正午的阳光总是晒的人昏昏欲睡。
秦樾在家里宅了几天，陈斌突然打来电话，有个杂志社原本签好的艺人临时毁约，问他能不能来救场。
“什么杂志？”
陈斌：“是一个二线杂志，《xx时尚》。”
《xx时尚》原本是个一线杂志，但现在的纸媒随着网络发展逐渐衰败，导致部分杂志退居二三线，甚至宣告停刊，不过老牌的杂志社口碑还是在的，反正闲着也没事，有钱不赚白不赚。
秦樾：“几点？”
陈斌：&34;我现在去接你，开车到那边差不多要两个小时。&34;
秦樾：&34;行，你过来吧。&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