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晦气
“其实还有个大头鬼啦！！！”
趁常如意的注意力都在她说的话上，曲清欢动作飞快地举起手里的长颈鹿玩偶朝常如意挥去，“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被长颈鹿打倒的常如意：“”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见状曲清欢手下力气又重了几分，手指在玩偶上都摁出几处凹陷。
这才感受到重力的常如意沉默了，两秒后她大声喊道：“我就说你讨厌他吧！你这明显是讨厌他啊！！而且还是讨厌的不行的那种讨厌啊！！！”
曲清欢：“没有讨厌没有讨厌没有讨厌！——”
气急眼的曲清欢愤愤甩下长颈鹿玩偶，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就走，飘扬的裙边带起一阵风，把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吹到了地毯上，轻飘飘的照片落地也轻飘飘的，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嘭——！”
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把走廊内正在打扫的几个女仆都吓了一跳，等她们看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自家清欢小姐气呼呼的一个背影。
半响，房间内的常如意伸手把身上的长颈鹿玩偶拿开，露出一张红通通的脸——刚刚被玩偶捂的，她从鼻子中叹出一口气，手臂搭在额头上瘫在沙发上，双眼无神，一脸惆怅。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啊。”
“等等，我毕业照呢？？”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常如意猛地坐起来，还好不等她开始找就已经看见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毕业照，还好它落在了地毯上比较明显的位置，都不用刻意寻找，打眼一看就能看到，要是飘到了地毯边缘或者沙发底下就麻烦了。
常如意把照片捡起来意思意思吹了几口气，最终把它小心收好在一本厚重的外文书里。
曲清秋则是在晚饭前回了家，听说在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被旁边放花瓶的木架子绊了一下，连人带花瓶带木架子一齐摔在地上，导致他的腿伤更加严重了。好在被摔碎的花瓶碎片没有扎到他身上，造成二次伤害。
于是在曲清秋被医疗团队用轮椅风风火火接走后，管家指使着女仆们把那堆据说价值上千万的花瓶碎片扫了起来。
“噗——”
第二天坐在阳光房里听到这的常如意忍不住把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她一边咳一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咳咳咳就门口那个丑得要死的花瓶，价值多少？上千万？？”
坐在她对面的曲清欢有幸避开了她刚刚的喷水攻击，她递过去一张纸，若有所思地歪了下头，“丑吗？我觉得还好啊。”
“不不不，重点不在它丑——好吧它那么丑还那么贵也有点震惊到我了，但是重点在它价值上千万还那么随意地被摆在了正厅门口啊！”
常如意一边回忆着一边用手比划，少女倒吸一口冷气，“我记得上次我也差点碰倒它，但你那随意的态度让我以为这个花瓶最多一千块，合着后面的单位是万啊！”
曲清欢：“不怎么想也不会在正厅门口放一个才一千块的花瓶吧，再说家里的布置当年都是父亲亲手安排的，要是让他知道混进来一个一千块的花瓶还大喇喇地摆在正厅门口”
这样说着，她一手抚着脸颊忍不住笑出了声，“想想就觉得会很有意思，倒是可以考虑。”
还有些后怕的常如意：“啊？”
曲清欢：“简直就是在打这个面子大过天的中年男人的脸，好想亲眼目睹到。”
常如意：“”
反应过来的常如意一脸谨慎，“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你对你父亲的态度越来越”她有些不确定地接上后半句，“恶劣了？”
对面的曲清欢八风不动端起茶杯，对上她的视线后还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有吗？”
绝对有
常如意在心里嘀咕着，看着她笑眯眯的脸，很识时务地选择不接话。
“啊。”
曲清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看过来，接收到信号的常如意差点跳起来，急忙抢过话头，“好吧！也是我父亲——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句话。”她连忙转移话题，“所以那个花瓶就这么扫进垃圾桶了吗？一千万的垃圾？”
“应该是送去修复了吧，就是不知道能恢复几成了”曲清欢放下茶杯，“不过贬值肯定是会贬值的，修复好也不会摆回原来的位置了。”
常如意：“噢我还以为会直接扔掉，毕竟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处理的。”
“那要看是谁了。”
“哎？”
曲清欢在满脸问号的常如意视线中缓缓换了条腿端坐。
如果是别人问这种问题，那么曲清欢大概率会选择无视他或者一笑而过，但如果问问题的对象换成常如意的话
曲清欢真的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母亲的话大概会选择直接扔掉它，甚至会说那种丢的越远越好之类的话。”
常如意：“为什么？明明都没有扎到曲清秋。”
曲清欢笑，“但是害得清秋摔倒了呀。”
常如意：“”
她满脸的“就这？”
看懂了她表情的曲清欢点评道，“在母亲眼里，退一万步讲就算花瓶碎片没有扎到清秋，那也是害得他摔倒的罪魁祸首，是晦气的、不祥的、碍眼的东西，当然要扔的越远越好咯。”
常如意一脸麻木，“有这么一个妈，曲清秋还能长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之前的话都当我没说吧。”
曲清欢回她，“其实要多亏大哥啦，不过说起大哥”
“怎么了？”
常如意凑过去，还以为有什么错过的惊天大八卦。
曲清欢一脸若有所思，“没准大哥也会选择直接扔掉。”
常如意愣住，“为什么？”
“因为直接扔掉最省事效率最快。”曲清欢回答，“怎么样？符不符合你对总裁的刻板印象？”
“符合，简直太符合了。就是不知道他是言情圈还是”
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曲清欢打断，“你！慎言！！”
常如意举起双手耸了耸肩，如她所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