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嘴硬
“没、没吧。”
被纪望这么直白的一问，心里还没打好草稿的曲清秋回答的磕磕巴巴，明显到就差直接说自己有问题了。
曲清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又忙给自己找补道，“我这不是猜一下，难道我一下子就猜中了哈哈”
曲清秋的声音在纪望的视线中越来越小，见实在是圆不回来了，索性直接闭上了嘴巴。
纪望拉着他径直走进了一个房间，后脚一勾把门彻底关上了，纪望转过身双手抱胸，目光中带着审判，“说吧，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见曲清秋不回答，纪望开始梳理思绪，一边梳理一边试探着说出自己的判断，眼睛死死盯着他不错过任何一个变化。
“和你姐他们吃饭那天发生的事都过去好几天了，中间也没见你再来找我说起过，怎么就今天直接来找我了，问的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见曲清秋的视线下意识躲了一下，纪望缓缓开口，语气逐渐从疑问转为了肯定，“今天上午你和你姐在一起，或许不止你姐，你们不仅聊了那天吃饭的事情，还聊了那年的生日宴会。”
察觉到纪望的视线逐渐变得危险起来，曲清秋意识到再不说的话这家伙恐怕要真的生气，他垂着头，看上去很是挫败，语气也有些低落，还带着些不敢置信，“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这你都能猜出来？那为什么我就不能猜出来你的？”
纪望幽幽道，“废话，这么多年了你都没猜出来，不可能就今天突然有脑子了吧。”
曲清秋：“”
曲清秋：“哦。”
果然还是他太莽撞了。
曲清秋内心悲愤欲绝。
纪望在房间里拖了把椅子坐下，两条大长腿叉开，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椅背上，下巴朝另一把椅子的方向抬了抬，“你腿还没好先坐一会吧，可别过几天伤势加重了再来碰瓷我。”
“滚。”
曲清秋顺势坐在椅子上，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主动跟他解释起来，他先是说明了一下今天查明监控的事情，说完才开始回答他一开始那个问题，“我姐那边情况比较复杂，我也不知道是算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
过程中纪望一直没说话，就那样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下巴搭在交叠起来的手背上静静听着，看表情有点像是在发呆，但仔细看过去又像是在认真听的样子。
曲清秋那边说完砸吧砸吧嘴，恰好他坐着的椅子旁边就摆着个小型置物架，置物架上摆满了各式饮料，最上面一层是很常见的一个牌子的矿泉水。天气炎热，说了一堆他口干的厉害，直接长手一伸捞了一瓶矿泉水轻松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瓶子里的水线瞬间下去一大半。
纪望等他喝完水，说道：“应该算没想起来吧，毕竟她对我的印象还是只局限在和她的弟弟是朋友。”
听到这里，曲清秋把手心里的瓶盖拧了回去，一脸好奇的前倾着身体，“说起来你一直没告诉我你和我姐之前是怎么认识的。跟我说说呗，没准回去我能帮我姐再想起来点啥呢？”
纪望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她想不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想不起来？”
纪望看过去，对上了曲清秋狐疑的眼神。
少年直起身体，一耸肩将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见他实在不想说，曲清秋也不好再逼问下去，毕竟他算下来其实他在这些年间已经或明或暗的问了不少次了，但纪望一直没有松过口。
天塌下来有他那张嘴顶着，曲清秋算是见识过什么叫真的嘴硬了。
嗯，除了他姐。
在曲清秋心中，天底下嘴硬的人如果硬要分个排名的话，第一和第二的位置铁定是曲清欢和纪望。
而现在，他要分别和天底下第一嘴硬的人和第二嘴硬的人谈话。
曲清秋有些心梗。
“好吧，不想说就不想说。不过依我看，你也别太悲观了，没准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好的方向？
纪望缓缓眨了下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如果真的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话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就真的太好了。
常如意和曲清欢那边的进展也不算顺利。
两个人就双方失去的记忆进行了一下总结，竟然真的发现了重合的地方。
常如意在纸张上圈下“初中”这两个字，“奇怪了，初中这个时间点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俩竟然都在这三年失去针对于一个人的记忆。”
端坐在对面小沙发上喝茶的曲清欢缓缓放下茶杯，竖起一根手指说道，“补充一点，只有你失去的记忆百分百确定是初中这个时间点，我这边只能说是比较模糊。”
“你就说落水是不是初中发生的吧？”
“”曲清欢一噎。
“生日宴会是不是初中举办的吧？”
“”
“纪望是不是初中来找的你？”
“”
常如意三连问砸下来，直接把曲清欢砸到哑口无言，她气呼呼的捞起一个长颈鹿玩偶抱在怀里，扭过头不说话了。
见她这样，常如意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坐到她旁边，刚一坐下，曲清欢就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一点，挪的同时不忘从鼻腔中挤出一声“哼。”
常如意又凑了过去，直到把她挤到沙发的最边缘、没有挪的地方才轻轻开口，“好啦，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提起纪望啊？”
曲清欢嘴硬道，“我没有讨厌。”
“你就是有，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前几天我和你聊起他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排斥呢，你是从监控里看到他以后才开始有的这种抵触情绪。”
这样说着，常如意又凑得更近了一些，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好让它显得楚楚可怜，她是知道曲清欢吃软不吃硬的，为此故意露出了分外无辜的表情，“说真的，除了生日礼物是蛋糕，你还有没有想起来别的东西？”
曲清欢：“”
常如意：湿漉漉狗狗眼攻击jpg
曲清欢松口了，“其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