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喝水会死是吗?
“所以呢?”
他还是一贯的冷漠。
“你果然够冷血,不过你放心,你的日子没有这么好过,因为我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
季朔靠近了他,低声道,连声音也如出一辙。
闻言的徐孟洲眼色里果然有起伏,也终于正眼瞧过他。
“你把我的妻子怎么了?”
“徐先生,你别急,你的妻子,很快就是我的了。”
季朔丧心病狂地笑道,这话一出,果然让男人再也无法冷静自持。
“你敢。”
他的语气怒不可遏,居然承着剧痛从床上而起,抓住了他的脖子。
季朔看着他的动作不可置信,呼吸被剥夺,他没想到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他。
“来人,快来人!”
他的惊叫响彻在牢房里,人高马大的守卫连忙进门,将人控制住。
季朔踢了一脚男人受伤的腿,血迹很快弥漫而出。
“你可别死了。”
他看着一声不吭的徐孟洲,“从今以后,我将取代你的位置。你的财富,你的权利,你的妻子,全是我的。”
“而你,就如这阴沟里的老鼠,通过这里,窥探我的生活吧。”
季朔狂笑着指着牢房一面墙壁上的电视屏幕,不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是为了狠狠折辱他,连电视屏幕的尺寸都极小,要费力才能看得清楚。
他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哎呀,徐爷,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快的。”
他装模作样向后退了几步 ,做了缴械投降的手势。
他看着双目猩红的男人,知道自己的话深深刺激了他。
特别是在他提到他的妻子时,对方的眼神就如同想把他原地撕碎般的狠厉。
季朔深知徐孟洲的软肋在何处,也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最深地折磨他。
“这是我施国的地盘,你就别想着逃跑了。”
他的话随着畅意的身影扬长而去,整座牢房只为他一人而建,就他视野所及之处,都不下十个狱卒。
季朔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现在养伤最重要,既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平安无事,他就无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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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距离江晓歌和徐孟洲失踪已经三天。
顾明绅气的将桌面的文件一扫而空。
“废物!连两个活人也找不到吗?”
他面前的政府官员都纷纷低着头,不敢发言。
陆九帆在一旁看着航班汽车航运的来往记录,也毫无头绪。
“对方有备而来,隐藏的太深了。”
陆九帆在得知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总统府邸,陆家的势力全都出去找人,已经整整三天。
“当时施国的人绑架了夫人,徐总和夫人现在都失踪了,和当时的歹徒脱不了关系。”
沈池不停地回想着当日的局面,义愤填膺。
“施国的手已经伸地这么长了,这个国家真是贪得无厌。”
顾明绅想直接打电话问施国要人,对方却可以直接一口否决,不承认犯下的事。
总统府里人心涣散,顾明绅最终还是逼迫自己冷静,说出了最让他担心的事情。
“这件事目前还封锁着,如果我们的国民知道了,帝国将大动。”
众人的呼吸都一窒,徐氏作为帝国经济的主心骨,也一定程度上引导了帝国的精神文化。
政治上还有他顾明绅撑着,其他可该怎么办?
“大家都先别想不好的,先全力以赴找到孟洲和小嫂子再说。”
陆九帆此刻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吊儿郎当,关键时刻他从没出过岔子。
在帝都的一家医院内。
江晓歌再次睁开了眼。
浑身是躺久后的虚浮无力,她四下环顾,却只能看见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挣扎着坐起来,她的手上还打着吊瓶。
几日未曾进食,她只觉得口干舌燥。
此刻房间的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转身看向她,就站在原地没有过来的意愿。
“醒了?”
一贯淡漠的面庞,对她冷气迸发。
江晓歌疑惑地皱了皱眉,却没再深究。
她看向床头柜的水壶,想要倒水。
但许久未曾动过的手臂怎么也提不起来把手,她求助的眼神对上了在一旁的男人。
“孟洲,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以往的男人都会在她醒来前床头上自然有一杯温热的水,她最终还是朝他求助。
当然,她不知道此刻的徐孟洲早就换成了季朔,更何况她刚刚转醒,没有力气去纠结这些细节。
季朔走上前来,粗暴地倒着水,甚至还满了出来。
他递给了病床上的江晓歌,“不喝水会死是吗?”
接过水杯的江晓歌有些不可置信看向他,面前的男人明明丝毫未变,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她的睫毛轻扇,以为是自己的事情让他有些生气。
“孟洲,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当时的我太轻信于别人,不知道后面会闹出这样大的乱子。”
她渐渐想起了晕过去前的一幕幕,她不知晓为何一直温文尔雅的肯特组长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如今看来,自己已经身处病房内,应该是他又救了她一次。
“从此以后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添麻烦。”
季朔看着面前面色孱弱的女人,连连大放厥词。
“那你能不生气了吗?”
面前的女人乖巧的出奇,没和他争辩。
季朔看着她脆弱却依旧明媚的五官,心里的反感更甚。
这可不行。
他在这房间里放了摄像头,就是为了给徐孟洲看看他的妻子有多痛苦的,这不是便宜他了。
江晓歌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角。
令她没想到的是,男人居然一掌将她打开,她手里的杯子一时没拿稳,此刻全部洒在了她的身上。
被掌掴的疼意让她茫然无措,带着水的凉意,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一脸嫌恶的男人。
“你怎么了?”
她心里弥漫着委屈 ,颤抖着问他。
季朔未再搭理她,大步流星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江晓歌一人和沾湿的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