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心萌动
01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初三。每个学生把自己的课桌从二楼搬到三楼，这就完成了初二升入初三的仪式。
“陈茉莉，不是说好我们俩一起搬课桌的吗？你怎么帮助别人搬呢？是不是把我忘了？”张晓柔生气的质问茉莉。她们俩个都分到了初三一班。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晓柔。”茉莉还没来得及解释，张晓柔气呼呼的离开了。不管她怎么喊，张晓柔偏偏不回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张晓柔都没有搭理茉莉。
中午放学铃响起，同学们争前恐后的跑出了教室，总觉得只要早到一点就能买到更好吃的饭菜。其实不然，学校餐厅的饭菜一年四季，基本没有任何变化。
茉莉和张晓柔去学校门口的小餐馆吃饭，两人恰巧在路上遇到。
“晓柔，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茉莉乞求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张晓柔还是很生气。
“我那天是打算帮同学搬完课，再给你搬。”
“我才不信呢，分明就是你忘了，你知道那天我有多难过吗？”张晓柔委屈地说着，眼睛里泪汪汪的。
“对不起，晓柔。我向你道歉。”茉莉看着张晓柔满眼的失落，这也让她内心非常愧疚。
“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呢？”茉莉看着张晓柔，等着她的回答。
“那我得好好想想，你休想让我随随便便原谅你，哼！”张晓柔十分坚定的望着茉莉。
“好……好，你慢慢想，只要原谅我，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你，这样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张晓柔抬高下巴，“今天中午先请我吃一个夹饼，门口那家的。”
“晓柔，你还吃其他的吗？”
“等我想好改天再告诉你。”
“晓柔，你不吃辣条，不喝汽水吗？”
“这两样当然得要，辣条配汽水，这才是一对。”
“好，都给你买。”茉莉松了一口气。
张晓柔挽着茉莉的胳膊朝学校门口走去。
学校门口有三家做夹饼的小店，但是只有学校超市这家最好吃，每天中午吃饭时总有好多人排队等候。
“你俩也买夹饼呀？”齐明涵十分热情的跟她俩打招呼，齐志和齐明涵正排在队伍的末尾。
茉莉对着旁边的齐志微笑着点点头。
“是呀，要请我俩吃夹饼呀？”张晓柔笑着说。
“只要你俩喜欢，可以呀！”爽快的答应。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买。”茉莉着急的回答。
“那好吧！”齐明涵感觉很无趣。齐明涵，齐志，陈茉莉，张晓柔，依次排着队，一矮一高就像起伏的山丘。
“你俩是亲兄弟吗？整天在一起，初三又在一个班级？”茉莉悄悄的问齐志。
“不是亲兄弟，就是姓氏一样而已。”齐志淡淡的说，“初二我俩就不在一个班级。”
“哦，我一直以为你俩是亲兄弟。”
“陈茉莉同学，你还挺八卦的。”齐志一副不屑的表情。
“就是有点好奇。”茉莉不好意思地转身面向张晓柔。
“晓柔，你要鸡排，还是鱼排？”
“我要鸡排。”
“我喜欢吃鱼，那我就选鱼排吧！”茉莉对晓柔说。
除了鸡排和鱼排，其他的菜都是一样的。夹饼里主要放绿豆苗，土豆丝，香肠等等。只要咬上一口，满嘴都是蔬菜香味和肉香味，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个夹饼真是好吃。我以后也要有个夹饼摊。”张晓柔吃着夹饼看着茉莉。
“我想以后有个蔬菜水果超市，你要是用蔬菜，就从我店里买，我给你便宜点，你放心绝对物美价廉。”茉莉开心畅想着未来。
“就咱俩这关系，怎么不免费送我呀？”张晓柔撇撇嘴。
“送……送，这下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那就说定了，以后我卖夹饼，你就卖蔬菜，咱俩一起做个小老板。”茉莉和张晓柔笑得东倒西歪，仿佛她俩的梦想早已实现。
校门口有一片小树林，天热时，学生喜欢在这片小树林里吃饭。茉莉和张晓柔在小树林里溜达几圈，夹饼很快吃完了。两人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吃的东西，然后一手拿着辣条，另一手拿着汽水，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齐志和齐明涵买完夹饼后，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午休过后，他们四人先后走进了同一个教室。
02
星期一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例行班会，班主任手里拿着一页纸，还有一杯水，踩着上课铃声走进了教室，看样子要给学生们好好讲一下，初三的艰巨任务。
“同学们，你们已经初三了，不管以前学的怎么样，现在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努力……，”班主任一连说二十几分钟，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班主任喝完水继续说:“每个人的入班成绩你们已经知道，一个月之后月考，你们这一个月的成绩，直接反映你们有没有认真学习。”
茉莉听着班主任的话，心里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对未来的迷茫。茉莉听着班主任讲个不停，脑袋早就开起了小差，不由自主的想到初二时厌学的自己。
“爸妈，我不想上学了。”周末回家的茉莉告诉告诉爸妈，他们听后大为震惊。
“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妈妈关心的问。
茉莉情绪异常低落，饭量也减了不少，“也没有遇到什么难事。”
“那你为什么不想上学，你到这边坐。”爸爸指着旁边的凳子，茉莉不情愿的坐下，爸妈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茉莉。
“我不知道，总觉得上学没什么意思，尤其是冬天，看着昏暗的天空，我很难过，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流泪。”茉莉看着父母不知所措。
“哦，原来是这样呀！”爸爸看着茉莉点点头。
“即使不想上，你也得坚持，你这么小不去上学，还能去干什么？”妈妈伸手摸摸茉莉的头发。
“学习能有什么用，对任何科目都提不起兴趣，不是有很多人不上学去打工了吗，他们看上去还挺开心的。”茉莉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那你想想自己适合打工吗？工厂管理那么严格，工作又辛苦，而你平常这么懒，你只是看到了他们开心的时候？”妈妈叹口气告诉茉莉，“坚持就是胜利，即使现在不想学习你也得坚持下去。”
爸爸点头表示同意:“你还是得去上学，这会不用管成绩的好坏，即使考的很差，你也得待在学校里。”
“除了上学，现在好像也没有适合我做的事，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退学。”茉莉平静的说着。
妈妈看着茉莉说:“这么想就对了，赶紧去学习吧！什么年龄做什么事，长大以后打工的时间多的是。”过完周末的茉莉，听从父母的话乖乖地回到了学校
父母的话并没有太多高深的道理，却能让迷茫中的孩子走出困境。长大后的茉莉，很感激父母温和的劝导和安慰。如果父母厉声斥责当时的自己，认为茉莉无理取闹的话，她应该早就离开了学校。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坚持的意义。
“咚咚咚……”班主任使劲敲着讲桌。
“你们看看，我在上面讲，有的同学就在下面发呆，眼神直愣愣的，”班主任狠狠瞪了一眼茉莉，“难道我说的话对你们没用处吗？你们是初三的学生，学习一定要专注，不要一天到晚想三想四……”
茉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怦怦直跳:“这个老师好可怕，能当上初三年级班主任的女老师，真不是一般人。”
的确，这位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是位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对学生极其严格。她一边在讲台上讲个不停，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全班同学，所有学生的举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根据往年的中考成绩，咱们一个班大约有3-5个学生考上一中；前15名可以考上二中……如果考不上，明年只能复读，”班主任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生怕学生们不知道中考的竞争压力有多大，“你们一定要很努力才能考上高中。”
茉莉不禁感叹:“一中可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听说学校的环境特别好，春天整个校园里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我做梦都想考一中！”
班主任讲了整整一节课，直到下课几分钟，依然意犹未尽。
自从班会之后茉莉暗下决心:“对，我就考一中，其他的学校不考虑。”但是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生怕别人嘲笑她。
有梦想的日子真好，生活一下子变得充实，更能让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03
升入初三一个月以后，茉莉可以根据走路的声音，准确判断出是哪位老师。
“嗒……嗒，”茉莉时常好奇:“班主任明明穿了一双高跟鞋，为什么听到是穿一只高跟鞋的声音？”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茉莉赶紧坐好等待班主任的到来。在班主任走进教室的瞬间，教室立刻变的非常安静。
教室很大，正对黑板的中间是五列书桌，左右各有两列书桌。茉莉在中间第二横排最左边，靠近走道；而齐志在中间的第四横排最右边，同样是靠近走道，两个人恰好在对角线上。
茉莉看着班主任心里非常紧张，两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双腿，想快点知道月考成绩，又担心考的不够理想。
“这节班会我们来分析一下这次月考成绩，”班主任先读起来班级排名，“第一名，齐志。”听到第一名时，班级里发出“哇塞”的声音，齐刷刷的眼睛看向齐志，这个班级里的学霸。
茉莉微微侧身扭头看向齐志，投眼神里全是羡慕，“齐志看上去一脸淡定，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或许他从小到他，成绩一直很好。”
“第五名，陈茉莉。”茉莉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马上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高兴的喊出声音来。这次的成绩，茉莉完全出乎意料，更让她意外的是前四名全部都是男生。茉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心里却狂喜不已。
“前十名的学生已读完，其他学生自己课下看看成绩，我会把成绩单放在讲桌上。”班主任拍了拍讲桌说。
茉莉很喜欢开班会，这样既不用学习，又可以胡思乱想。今天的班会她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一直到放学她都沉浸在第五名的喜悦里。
“茉莉你真厉害，考的这么好！”茉莉和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在去学校餐厅的路上。
“这次成绩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个月踏踏实实学习，感觉过的特别快。”
“晓柔，你考的怎么样？”
张晓柔开心地说:“第十二名。”
“晓柔你这次进步也很大，那么我们要继续努力，争取下次考的更好。”
“必须地，哈哈……”
茉莉笑着答应:“那就一言为定。”
“齐志还是那么厉害，他在初一时也是全班第一，人长的这么好看，学习又这么好，上天真是不公平？”张晓柔满脸的不服气。
“不公平？”茉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有时单纯的有点傻乎乎的，她从书上学到是‘人人生而平等’。
“咱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齐志，茉莉你喜欢他吗？”
“啊？”茉莉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茉莉，你这么这么紧张干嘛？”
“什么才是喜欢？”
“你真是个笨蛋，喜欢就是你想见到他，想跟他说话，想跟他分享你所见到的……”
“晓柔你懂的真多。”茉莉望望着张晓柔，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不看偶像剧吗？不都是这样吗？”
“看呀！每周末回家都看。”
“那你是白看了，真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难道你不是，哈哈……”茉莉笑个不停。
张晓柔不屑地说:“那么多女生喜欢齐志，也不差你这一个。”
“晓柔你只说别人，那你喜欢齐志吗？”
“齐志哪里都好，就是看上去太高冷，不太容易与人接近，”晓柔顿了顿说:“我喜欢阳光开朗型的男生，他不是我的菜。”
“不知道哪个男生能拱了你这棵大白菜？”
“哼，陈茉莉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张晓柔用手弹了一下茉莉的额头，跑远了。
“好疼！张晓柔看我不追上你，把你的脑袋弹破。”茉莉一边说着，一边在后面追赶张晓柔。
茉莉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偶尔会扭头看一眼齐志，但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有齐志回答问题时，她才和同学一起看向他，心里毫无顾忌。
04
上次月考之后，同学们的座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动，齐志坐在了茉莉的后面，除了偶尔打声招呼，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晚自习时老师们总喜欢找两位学生做题，讲桌左右各站一个，通常都是3-5题，题量虽然不多，但是站在讲桌旁边做题，总让人感觉度日如年。每次晚自习茉莉都很担心成为两人做题中的一个，尤其是数学晚自习。
“陈茉莉，过来做数学题。”班主任表情冷淡，但是很有威慑力。
茉莉非常紧张，她第二次月考成绩并不理想。
“这两个题，待会做完让我看一下。”班主任用手指了指试题，把试卷递给茉莉。
茉莉接过试卷，心里怦怦直跳，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茉莉不会做，两道题做了有十分钟。
茉莉小心翼翼的把试卷递给班主任，“老师我做完了。”
班主任看了一眼后脸色铁青，生气的说:“你再仔细看看，你两个题没有做对一个，怎么回事？就这么粗心，你再仔细看看。”
茉莉认真看了一遍，生怕错过任何一步解题步骤，接着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小声说:“应该保留两位小数，我保留一位小数。”
“做数学题一定要细心，天天都在强调，你们就是不往脑袋里记，不知道你们到底记住了什么。”
“我以后会注意的。”
“学习不能说说而已，要踏踏实实，你这次考了多少名？”
“第15名。”
“上次考了多少名？”
“第5名。”
“哎，真是昙花一现。”班主任鄙夷的对茉莉说，然后拿着试卷踩着下课铃声，着急的离开了教室。
看到老师的眼神，茉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
“什么是昙花一现？”茉莉耷拉着脑袋，弓着腰，回到自己座位。
茉莉还没有坐稳，齐志用手推了推她的后背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你知道什么是昙花一现吗？”茉莉扭过头好奇地问齐志。
“不知道。”齐志摇摇头。
“好吧，我查一下字典。”
“昙花一现比喻事物像昙花那样一出现很快就消失。”茉莉看完更加伤心，难过的脸都要变形了。
“我不要做昙花，也不要昙花一现。”茉莉直接把脸埋进了字典里，两手捧着字典，使劲用字典拍自己的脸。
“人生真的好难！”茉莉感叹道。现在的茉莉哪里知道，她的人生会经历更加艰难的事。
“你没事吧，不要太难过，快转过身来。”齐志着急的说。
茉莉不想理他，可是齐志一直在她背后喊个不停。
茉莉生怕其他同学看到，不得不转过身来。
“我现在不想说话。”茉莉生气的对齐志说。
“你不用说话，只听我说就可以了。”
“别太难过了，我也经常被班主任吼，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班同学几乎每个人都被吼过的。”齐志一脸无所谓的说。
茉莉看着齐志:“是呀，可是想到班主任的眼神，我还是有些难过。”
“想些开心的事，一会就好了。”
茉莉点点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如果你有不会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任何科目都可以吗？”
“是的，都可以的。”齐志很耐心的回答。
茉莉发现齐志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的高冷，反而是个很温暖的人。
05
二零零四年的初中生，都有一个歌词本，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歌词，都是当年最流行的歌曲。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你曾说过，不会离开我。”上午第二节课后，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茉莉双手拿着歌词本，小声哼唱着。
茉莉的同桌陈漫漫，推了推她:“你也喜欢这首歌？”陈漫漫长着一双丹凤眼，皮肤特别白，天气炎热时，脸总是微微发红，性格耿直。茉莉很喜欢这个同桌。
“是呀，特别喜欢莫文蔚唱的《盛夏的果实》，我都听了无数遍。”茉莉开心的告诉陈漫漫。
“那你最喜欢的歌手是谁？”陈漫漫趴在桌子上，下巴紧紧靠在一只胳膊上，静静地看着茉莉。
“女歌手是刘若英，喜欢她唱的《后来》、《一辈子的孤单》，《原来你也在这里》。”
陈漫漫点点头，说:“我也喜欢她，确实唱的好听，那男歌手呢，你最喜欢谁？”
“当然是王力宏了，我最喜欢他。”茉莉激动的不得了，一股少女羞涩的样子。
“哈哈哈……你怎么喜欢他，他长的好奇怪。”陈漫漫笑的东倒西歪。
“他哪里长的奇怪了，明明很帅气嘛？”茉莉很生气。
“你看看他的脸那么长，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到一种动物。”
“陈漫漫，你也太尖酸刻薄了吧！不许侮辱我偶像。”茉莉眼睛睁的圆圆的，怒气冲天，用手拍了一下陈漫漫的肩膀。
“你俩还打架呀？”坐在后面的齐志伸着脑袋问她俩。
“我们在讨论歌手，你来评评理。”茉莉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齐志。
“王力宏可是一个全能型的歌手，会唱，会跳，会作词，会作曲。你说他长的真的不好看吗？你说实话。”茉莉紧紧盯着齐志，满心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周杰伦。听过他唱的《东风破》，《双节棍》吗？”齐志很是得意。
“这两首歌，我是没有听过，不过你看看王力宏的《爱错》，唱，词，曲，都是他一个人完成，多厉害，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茉莉还不死心，把歌词本递给齐志。
“你仔细看看。”齐志并没有接过歌词本。
“我觉得他一般吧，跟周杰伦比的话，差点。”齐志坚定的说。
“我早就告诉过你，就是很一般，你偏偏不相信。”陈漫漫笑的合不拢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我没有觉得你喜欢的周杰伦有多好，长相很一般呀！”
“人不可貌相，我们比的是才华，周杰伦比王力宏强多了。”
“他明明很厉害，就是你们不欣赏他。”茉莉反驳道。
齐志理直气壮地说:“你可以多多听听其他歌手的歌，你就知道什么是好听的歌。”
“我还是觉得王力宏是个不错的歌手，你们不要说他，我很伤心。”茉莉依然坚持自己的主张。
“你想喜欢谁就喜欢吧！”齐志看着茉莉摇摇头。
“陈茉莉同学可能喜欢齐志同学。”陈漫漫说完捂着嘴笑个不停。
茉莉立刻涨红了脸，感觉火辣辣的，赶紧扭头假装看着课本。而齐志没任何表情的变化，转而和同桌聊起了天。
茉莉是个长情的姑娘，喜欢王力宏十多年，看过他指导的电影，听过他唱的很多歌，可是她终究是爱错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茉莉开始喜欢跟齐志讨论问题，偶尔也会告诉齐志她的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