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轨
当艾伦率着一大队人返回湾尾时，约翰尼等人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去买几名奴隶吗？现在奴隶价格这么便宜？”约翰尼好奇询问。
“天鹅外城沦陷了。”艾伦言简意赅说。
当天中午，艾伦等人在他居住的帐内展开第一次领地会议。
随着人口增多，安置和粮食等问题都亟待需要解决，而艾伦的积蓄将要告罄。这世上绝没有领主去赚钱养活自己的平民。
“我们干回老本行，”约翰尼说，“你带回来的人里面有几个能手，再加上我们，足够组建多一支队伍，偶尔干点没本钱的买卖，完全足矣。”
“天鹅外城刚沦陷，地下势力哪能恢复那么快。”弗雷德说，“正规的任务都得经过城主的税务官审批入税，我们这么一大队人，估计忙活下来还不够车马费的开销。”
经过这段时期的安养，弗雷德的伤势已经痊愈，艾尔温也能下床走动了。
“湾尾森林广袤，我们开个伐木场，也可以狩猎，做兽皮生意。”劳瑟说。
“极海不能航船，这极大增加了运输费用，而且最近的地方大兴土木的也只有湾尾，别的地方木材生意都饱和了。”詹宁斯道，“至于兽皮生意，倒可以考虑，不过狩牧恢复极慢，我们总不能只顾着眼前，竭泽而渔。”
艾尔温道，“我原来只想着租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获得一个合法身份，现在怎么还得经商养民。”
“诸位大人，”米哈伊尔站起，“能否听我一言。”众人目光转投于他。
米哈伊尔轻咳两声，调亮嗓门，道，“我们陷入了一个荒谬的圈子，大人们有没有想过；让民养民，咱们负责治理和税收便好……”
“我们的人民数量比其他男爵领少，但也比一般村落人口多，修建任务并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手。我们可以实施轮班工薪制，把人分配两批，一批上午去修整荒田，另一批上午修建施工，到了中午再进行轮换。”
“为了调动人民的积极性，我们许诺，开荒者可以获得自己修整田地的耕种权，这样土地权所有权还在领主手里。避免人民占地而不耕，可定下规矩，以地的沃瘠和耕地面积而收粮税。”
米哈伊尔缓了一缓，继续说，“至于修建任务；这是公家产业，人民过来工作，我们便按时工付薪。如今市场未建，人民一穷二白，我们可用食物支付部分薪资，再付他们一点薪水。同时，大人们也可以木材和兽皮组建商队到各处领地走动宣传，自会有流浪商人来领地做买卖。届时市场建设完毕，人民手上也有余钱，我们便可收取商税维持领地运转。”
“土地都在我们手里，那些人还有什么归属感？”艾尔温道。
“我们可以把以前的村落推了重建，”米哈伊尔道，“按统一规格授予现在的民众。还有宣告民众，他们及其后代都可拥有房产的所有权，转售赠予需向领主申请，还有如若房产超过六年的荒置，便是放弃房产所有权，领主可以收回房产。”
米哈伊尔继续道，“湾尾如今地广人稀，这些政策我们可以对外推广；在耕地与村房分配完毕前，任何流民都可加入湾尾，享受以上待遇。”
约翰尼道，“我对你的这番建议保留质疑。整个帝国的村落耕地何其多，只要没上通缉令，流民可以随意居住和耕种，他们为何要来湾尾。”
“大人，”米哈伊尔道，“你不是农民可不知其苦。没错，地广人稀可以囊括整个帝国。但如今国王穷兵黩武，连年征战，搞得人民苦不堪言。那些农民在土地上辛辛苦苦刨来的粮食，被兵和匪征收抢夺，最终残留过冬的可是颗粒全无，所以农民们才会选择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而我们只收农民的几分粮税，剩下的他们可以用来吃食转售，还庇佑他们免受兵痞土匪欺凌勒索，这对大多数农民来说可是桃源福音啊。这些政策看起来苛刻无情，但久而久之，我相信农民看到其中的好，从而归心永留。”
“我还一个有问题。”约翰尼道。人们的目光转向于他。约翰尼询问：“我们曾经见过？”
“不知阿加特女士，你的鞋子还合穿吗？”米哈伊尔向阿加特笑着说道。
“是你！”约翰尼惊呼，“鳄鱼帮的朝奉。”
“错了，”艾伦站起，“从现在起，他是湾尾的财务主管。”
当艾伦掀开帐篷走出时，布列塔妮拉了一下他的手，他诧异扭头望去，只闻布列塔妮低语潜入耳际，“这是我的缴税，领主大人。”
艾伦意念一探空间戒指，发现里面多了一千多的金币，艾伦看着布列塔妮的身影莞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米哈伊尔召集群众，大声宣读湾尾规划文书时，跟随艾伦而来的外城难民起哄着表示抗议。
他们原本是无法之民，占地为家，早摒弃律法和规矩，获取生存资源靠的是托蒙拐骗和出卖身体。他们跟随艾伦而来只是看到他英勇过人，想着艾伦所干的定是他们熟悉的占山为王；既然落草为寇，跟着一个武力过人，还以义气为先的首领定是对的，却不想这名首领要他们返回农奴身份，这怎么能让他们服气呢。
艾伦霍然站出，朗声道：“若有异议者，可自行离去，我艾伦绝不强求。”
外城难民面面相觑，但没多久，就有一人扭身离去，接着第二位、第三位……除了那些拖家带口的人，八名孑然一身的难民选择离开湾尾。
“很好，”艾伦道，“那么就此安排，解散。”艾伦转身，带着大头往病号帐篷走去。
那些病人，都脱离了危险期，但伤势还未痊愈。艾伦决定继续伸以援手。
三名女人的内心创伤虽然依旧深刻，她们从一开始的退避任何男人，也转变为慢慢地与营地的人接触交谈，剩下的只能交与时间冲淡了。
之前解救的孩子，有五位亲人已丧，艾伦决定收于麾下，让弗雷德教导剑术，希望他们长大后能成为湾尾的侍卫团。
至于那些陷入疯癫的人，大多数都度过了心里的关口，神智逐渐恢复，但还有三名老妇一如既往，艾伦知晓，哪怕独角兽真的来临也不能再唤醒她们，所以艾伦决定建立医馆，让她们在病房内度过余生。
至于夜晚的授课此类的琐事，不再赘述。
经过外城一役，城主可说风头无两。那些与他交好的贵族商贾，纷纷送来贺信，称赞其勇猛和睿智；以上还是虚名，而实利才是让他笑得合不拢嘴的原因。
摧毁外城后，他的士兵俘虏了五百多名难民；这些人将会烙上奴印，交与奴隶贩子。
那五百多名奴隶中，不乏精壮之士，一名强壮的男人市场价钱最高可达三百金币，若还测出有何特长，价格更是几倍翻转。
还有荣耀骑士离开领地时，给他留了一杆破旧马枪。
那是一件附魔兵器，是穆雷家族的传家宝。穆雷家族的祖辈曾是城主先祖手下的一名侍卫总管，因跟随先祖征战时英勇有加而被册封为男爵，并赐予他一块土地。册封之日，先祖曾许下承诺，马枪不折，穆雷家族万代都是那块土地的主人。
可惜的是，当城主与兄长争夺天鹅城继承权时，穆雷家族站在兄长的旗下，最终取得胜利的城主当即流放了穆雷家族。没想到兜兜转转，这杆马枪最后竟到了城主手上。
城主一脸唏嘘地放下马枪，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蓝色的液体绚丽而迷人。城主拿起瓶子反复端详，‘帕特里克那老小子把这瓶东西当宝，也不知道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玄乎。’一念至此，他的好奇心反而勾了起来。
“——哒哒——哒哒——”
敲门声骤然响起。
“进来。”城主把瓶子放入口袋，继而拍下传唤铃。
“大人，战利品的分置和殉职士兵的殓葬都已妥善处理，请您签字。”老管家双手捧着一份文书放在城主书桌上。城主拿起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艾贝尔”。
“对了，”老管家继续说，“关于佣兵协会的安置问题……”
城主手一拂，打断管家的话语，“这事你与帕特里克落实就行。”
“那般苛刻的条件，恐怕分部会长……”
“他的手下不过几名异族，难道还能翻天？！”城主艾贝尔轻蔑地再次打断老管家的话语。“倒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尤利娅，你把她安置在哪了？”
自城主拿起“长夜”时，他的心就开始躁动，只想着体验帕特里克所宣扬的无上快感。
“遵从大人嘱咐，尤利娅夫人如今在城堡外的‘灰盐旅馆’下榻。大人若想……”
“没事了，你退下吧。”艾贝尔举手拂退了老管家。
待管家离去后，艾贝尔即刻披衣悄然出城，享受‘长夜’。而他不知的是，有两人站在主城的高窗下，盯着他的身影从主城的侧门离开。其中一人正是刚向他汇报的老管家；而另一人是个女人，身姿纤柔婀娜，肤若凝脂。
“一场胜战倒是助长了他的威风，如今毫不避讳地把那贱人接进城来。”女人冷声道，“却不想，如果没有我父亲的帮助，他不过还是一头扁毛飞禽。”
“夫人为这始弃终乱之徒伤心，没想过会刺伤另一个人的心吗？”老管家酸溜溜地道。
女人嘤咛一声倚靠在老管家怀里，娇嗔道，“你这老奴倒是为老不尊，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老管家笑意盈盈地捏了一下女人的腰肢，两人嬉闹一番，双唇已然印上。
良久，两人依依不舍气喘吁吁地分开。
“夫人我弄了一件好东西。”老管家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光洁而美丽的蓝色液体，“听说这叫‘长夜’，顾名思义便是长夜不眠。”
“漫漫长夜，及时行乐，不知道老奴你的身板可否支撑得了。”
“牡丹花……”
老管家话未说完，两人的双唇再次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