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些人不值得
“小弟弟，说谎话鼻子会变长的。”
“你今年贵庚啊，在我面前称姐道弟的。”我白了她一眼，拿起了桌上的牛奶喝了起来。
“二十九，大你足足三岁，当你姐是绰绰有余了吧。”庄妮挽起了耳边散乱的秀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啧啧。”
“那叫成熟，ok。”庄妮有些不悦的说道。
“啊对对对，话说你怎么会想起来这边的小店了？”
“想知道啊？拿你的秘密来交换。”庄妮故作神秘的开始吊我胃口。
“好吧，其实我是ikun。”我前倾着身子，凑近庄妮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
“那我没有秘密了。”我苦思一番过后摇了摇头。
“无趣的男人。”庄妮起身离开了座位，回到吧台继续算着她的账。
刚刚点上一支烟，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微信的提示音，拿出来一看了一眼，是黄嘉欣发来的。
“余乐，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嗯。”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她，犹豫了半晌后只给她回了一个字。
“我都知道了，我妈跟我说过了。”黄嘉欣很快便回了消息。
“那你妈没有为难你吧？”想了想，我又删掉了这段话，直接给她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嘟~”视频铃声只是刚响一声便被她挂断了，随后她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来。
在复杂的情绪中，我接通了她的语音电话。
彼此都没有率先开口，沉默良久之后，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终究还是打破了彼此之间尴尬，道：“还没睡呢？”
“嗯，快了。”电话那边的黄嘉欣声音压的很低，似乎说话不是很方便的样子。
“你妈没有说什么吧？”
“嗯，她跟我聊了快一个小时，情绪不是很好，不过我也已经表明了态度。”
“嗯。”或许是有了之前的铺垫，对于这一次她说的这番话我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谢谢你。”
“你忘了，我们之前就讲好的，爱就在一起，若是不爱了我会放你走，勉强糅合在一起也只是增加痛苦。”幸好接的不是视频电话，不然我现在这般狼狈模样跟我说出的话一定是极其讽刺的。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结婚一年了也没有让你过上几天好日子，也没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你别~这么说，这~会~增加我的愧疚感。”电话那头的黄嘉欣似乎在小声的啜泣，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找个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努力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吧。”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悲伤的情绪，点了屏幕上的静音后，手抖着将烟点上，呵呵，这支烟居然是咸的，吸入之后又加杂着烟草的苦涩，总之这支烟很难抽。
“后天我刚好有时间，可以吗？”黄嘉欣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可以。”
挂断了电话后，我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座位上，不知何时起，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响声非常有节奏，就仿佛我此刻的心跳一般。
“唉”
吧台处传来的叹息声将我的目光拉了回来，我这才意识到庄妮的存在，想必她从刚才的通话中已经了解到她刚才想要的秘密了。
“有酒吗？”
“我这里是咖啡店，不是夜店。”庄妮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笑了笑又说道：“不过小艾这丫头留了一瓶鸡尾酒在这，喝不喝？”
“我这会只想喝酒，只要是酒就行。”我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是能醉的，我都不会拒绝。
“小艾这小丫头，居然上班喝酒，我得扣她钱了。”
“还是别了，平日里那丫头做事挺勤恳的，我们这些街坊都看在眼里的。”尽管我知道庄妮说的是玩笑话，不过还是开口为小艾辩解了一句，毕竟如果不是她备了酒在这，我还真不知道今晚将要怎么熬过去。
“就一瓶酒就将你收买了？还是说平日里这丫头给你免单了，这么帮她说话。”庄妮拿着鸡尾酒和两个杯子再次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有些急切的从她手里接过酒，倒满一杯后便一饮而尽。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我拿了两个杯子吗？”庄妮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语气中却是带着三分温柔，包括她刚才作势说要扣小艾的钱，那也只是玩笑话而已，应该也只是想活跃我的情绪吧。
“抱歉。”我只给庄妮倒了小半杯后，将剩余的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杯子中。
“余乐，咱们认识多久了？”庄妮望向了窗外，脸色带着一忧愁。
“你开店的那天到现在，三年了吧。”我抿了一口酒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是啊，都三年了，你和嘉嘉从交往到结婚，我也算是见证了一半，虽然说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就此沉沦，因为有些人是不值得的，作为朋友，你现在的状态我有些担忧。”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庄妮一眼，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有烟吗？”
我掏出烟盒，将里面最后一支烟抽出来递给了她。
“之前小艾跟我汇报店内业绩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嘉嘉的事情，你也知道，年轻小丫头是很八卦的。”庄妮说罢吐出了一口烟雾，她此刻抽烟的样子既老练又不失优雅。
“小艾跟你说什么了？”我放下了酒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后续。
“上个月，小艾看见过几次有一个陌生男人在路口接送嘉嘉，而且举止颇为亲密。”
我本能的伸手掏口袋，但是却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最后一支烟已经给了庄妮，没有了香烟，我此刻有些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庄妮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犹豫了一会后，将手里的半支香烟递给了我，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我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将烟接了过来后便放进了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后，那烦躁不安的情绪才稍稍好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