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摊牌
我想明白一笑倾城的意思了，此刻我正见到了这种笑容。
“谢谢。”慕荷风的心情似乎不错，冲着我挥了挥手，道：“拜拜。”
我也再次挥了挥手，随后不再停留，大步走向校门。
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一个人在院子中呆坐了许久，微风轻拂，这样的环境下我将心中的不快统统放空，此时正值入夏，耳边的蚊子的嗡嗡声再次将平静的情绪打破，不厌其烦下，我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这个点黄嘉欣的父母应该是已经吃完饭了，我不想赶在饭点去，今晚是去解决问题的，我不想让人觉得到这个时候仍有蹭饭的嫌疑，亦是避免尴尬，吃了人家的饭再谈离婚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厚道。
在黄嘉欣家门口抽了小半盒烟，这才敲响了院门。
门很快被拉开，是黄嘉欣她妈开的门，看见是我后，表情有些惊讶，显然是对于我夜晚登门有些疑惑。
“余乐，来了，吃饭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吃过了，我来是想跟你们二老说点事情的。”
“快进来吧。”黄嘉欣的母亲回过神来，将我领进了院子。
进了里屋后，黄嘉欣的父亲正坐在茶几旁喝着茶，看到我进来后还是如往常那般没有给我好脸色。
“这么晚了，来干嘛？”
这一次我没有显得很拘束，大喇喇的坐在了他身旁的沙发上，道：“来跟您二老说一下我和嘉嘉的事情。”
“你和嘉嘉的事情？嘉嘉还在跟你闹情绪的吗？”一旁黄嘉欣的母亲抢先问道。
“嗯。”我不置可否，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我和嘉嘉商量过了，决定离婚。”
黄嘉欣的妈妈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爸也好不到哪去，刚抿了一口茶的他被呛的喷了她妈一脸。
黄嘉欣妈妈抽出几张茶几上的纸巾随意的擦了一把脸，急切的问道：“嘉嘉只是跟你怄气而已，真的有必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吗？”
“是我的问题，和嘉嘉无关。”
“扑你个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当初嘉嘉嫁给你我是一万个不同意，现在你们走到一起了，反而不珍惜了。”黄嘉欣的爸爸怒不可遏，脸都有些扭曲了，指着我就是一顿咆哮。
黄嘉欣的母亲拉了拉她爸的衣角，随后看着我问道：“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就算离婚，也得给我两个老人一个说法吧。”
我掏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支烟，直到一根烟快抽完，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累了，不爱了。”
“咔嚓”一声，黄嘉欣的父亲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碎在了地上，一旁她妈被吓了一跳，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早就该离了，也不知道嘉嘉看上你什么，不过现在想通了也不晚。”
对于她爸那刻薄尖酸的性格我早已习惯了，我没有再说话，而是听着他们两夫妻在一旁埋怨当初。
“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少说两句。”黄嘉欣母亲拦住了还要说难听话的男人，转头对我说道：“余乐，她爸现在情绪不好，你先回去，回头我打个电话给嘉嘉问清楚缘由你们再做决定，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黄嘉欣的妈妈将我送到了院门口，再次对我说道：“余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瞎，你的为人我是看在眼里的。”
“妈。”从进门到现在，我这才叫了她一声妈，此时此刻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是对她家中还能有一个对我还算客气的人而感动，也是对于黄嘉欣父女的咄咄相逼感到绝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嘉嘉很好，真的是我问题，您也别责怪她，是我不懂珍惜。”
黄嘉欣的母亲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叹息着。
“我和嘉嘉都商量过了，这几天就会去办理离婚手续。”
“真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黄嘉欣的母亲一脸惋惜再一次问道。
我点了点头，向她道了别。
“唉”
身后传来黄嘉欣母亲的一声叹息，随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离开黄嘉欣的家后，我并没有回家，此刻我不像往常习惯孤独，拥抱孤独，我变的害怕那无穷无尽的孤独，害怕那毫无生机院子，更害怕回到房间面对那冰冷的墙，那会是牢笼一般使我本就伤心无比的心情愈加难挨。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了永福路的尽头，前面就是主干道，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全部打烊了，只有咖啡店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无处可去的我选择进去落脚，此刻店内一个客人也没有，平日里那个服务生小艾不在，而是换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吧台后面，庄妮低着头快速的按着计算器核对营业额，抬眼看到我进来，短暂的惊讶过后又恢复了一脸微笑，道：“余乐，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庄妮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我的记忆中，庄妮是很少来这边的咖啡店的，她在东莞有一家更大的咖啡店，平日里也是守在那边。
“两个小时前。”庄妮抬起头笑着回了一句，便又低着头算账。
我点燃了一支烟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与永福路这边黑暗不同，窗外另一边的主干道上灯火通明，很多跑车咆哮着在路上驰骋，那些都是本地的一些富家公子在飙车，也只有这个点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愣神中，庄妮坐在了我的对面，并贴心的将一杯牛奶放在了我面前，我转过头冲着她笑了笑表示谢意。
我跟庄妮虽然见面的机会很少，但是却还是挺熟悉的，至少我是把她当朋友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遇到事了？”庄妮单手托着下巴，闪着那双极其好看的大眼睛望着我。
“能有啥事，晚上睡不着瞎逛逛，仅此而已。”我并不是一个逮谁就向谁倒苦水的人，更何况婚姻问题我觉得还是比较隐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