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外
从清江镇上赶回来的林素、温有衍、柳向宜和从栀子湾赶回来的陶帆，谢舟在高铁站上碰了面。
这时不是假期，但是新城高铁站上照样人来人往，头挤着头。
“那一定是他们!一定是blood!我们却给追丢了!”柳向宜气冲冲地道。
温有衍：“我也是那么想的。算了，向宜，回实验室再研究吧。”
林素一直冷着一张脸，这让她看上去比平时要冷了好几度。
“队长，你为什么今天和有人抢了你钱一样，脸色这么差。”
陶帆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林素一言不发，直接越过他们先去检票出站了。
“队长！队长！等等我们！我们得一起坐公交回去——”谢舟喊道。
最后，林素一个人打了辆出租车回去，剩下的四个人坐公交回去了。
“队长，副队，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次任务也并非所有队员都得出去调查，司以程、何望潇和叶卿就没去，叶卿要留下照看科研局里带回来的受伤动物，司以程和何望潇就单纯不想去。
“不好。但也并不是没有进展，我们几个去了清江镇，了解到他们近期经常去那边买水生动物，还只买活的，买完后又放回水中。”
温有衍有点气愤地说：“差一点就让我们抓到他们了。”
“队长，我们两个去栀子湾，带回了一条有点不一样的鲤鱼，你看。”
谢舟把那条略微有点异变的鲤鱼递给了林素，林素看了眼，马上往实验室里跑，其他人忙跟上她。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这条鲤鱼一定是和食人鱼杂交才出生的产物，但是做这个动作的人应该没有那么纯熟的经验，并没有改变鲤鱼温顺的性格，这一点怕是他们很快就能研究出来，给鲤鱼杂交的这人，实力不在我之下。”林素几秒检查完鲤鱼的身体，下了结论。
叶卿表示吃惊：“实力不在队长之下？！队长可是当今科研界最杰出的生物学家之一啊。
“如果要改变性格，那是不是要从染色体改起？”谢舟问。
“我想是的。但染色体是遗传物质的载体，学过生物的都会知道。染色体是由dna和蛋白质组成的,他们一定已经开始研究如何改变dna了。”林素略带怜惜地看了鲤鱼一眼。
“可怜的小家伙，队长，我把它养在科研局里吧。一是为了好好观察它，二是为了给它一个家，反正它也不能进到河里了。”叶卿心善，看这条鲤鱼无助地摆尾，开口说要把它留下。
“随便你。”林素把手套扔到了垃圾桶里。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能又是凌虐动物吧。”何望潇问林素，他虽然不是生物学家，但这些基本问题还是懂的。
“我也不清楚，但我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要干大事。”林素道。
“阿素，你到底怎么了？”温有衍在路上就看出了林素的不对劲，趁着大家都在讨论这条鲤鱼时，她靠近林素，但林素只哼了一声。
“队长，这条鲤鱼好像还有一点不同！”陶帆喊林素过去，林素看了温有衍一眼，马上过去了，温有衍一脸懵。
“它不吃鲤鱼食，只吃生肉，我们把实验用的死牛蛙扔给它，它吃得很好。”陶帆忧心忡忡地看着那条鲤鱼。
“看来我们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它不止身体发生异变，连性格的一部分也发生了开变，你们等着，我出去向局长汇报。”
林素推开实验室的门，不料，门口已经有一人在等着了。
正是之前他们下潜前过来问林素去不去食堂的那个男生。
林素对他没什么好感，看见他出现在这里，更是不解：“你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又是来问我去不去食堂的吧。”
“不不不，前辈，局长让我过来带个话，说她出去了，要几天才能回来，这些天就别去找她了。她临走前还说，让我把这几碗海参小米粥给你们喝，让你们不要累着。”
他提起了脚边的一个竹篮子，林素接过：“谢谢你给我们带话，以后记得别忘了那天的教训！”
“局长出去了，不过留下了一篮子海参粥，趁热喝了吧。”林素的脸色又不好了，局长的离去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
“这粥还挺好喝的。”司以程坐在椅子上，把椅背调整成一个舒适的弧度，边转动椅子边喝粥。
“你们觉得，生命怎么死最残忍？”谢舟望着某处出了神。
“问这个干什么？”林素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那个自称为blood的组织是不是也是这么思考问题的，如果我们用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去思考问题，那么是不是就能有一丝猜到他们行踪的希望呢”
“是个好办法，但一个个地猜，要猜到什么时候？”温有衍拿起空调摇控器，把温度调低了几度。
“我只是让你们猜猜，万一就猜中了呢。”谢舟回过神来。
“也是，要让我说，那应该是一刀刀捅死？还得每一刀都不在要害上。”柳向宜转动着椅子。
“要让我说，分体？不行，这是我能想到最残忍的了。”
“他们这么心狠手辣，应该是下毒吧。”陶帆一直在看着那条鲤鱼。
“下毒有几分贴切，但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毒。”
“那是什么？鹤顶红？”柳向宜不可置信地答。
“鹤顶红应该早就失传了，我想和你们说的是一种叫作肝肠断的毒。”谢舟表情严肃。
“这毒功效极佳，下在食品里会让食品变得更好吃，也更难令人观察到，它的发作期一般在这个食品吃完后，肝肠会瞬间破裂，在死之前的唯一感觉就是痛觉。”
林素：“这毒不可能存在，它在南北朝时已经被毁了。”
谢舟：“谁说不可能呢？一切皆有可能。”
他的粥被喝完了，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继续喝着粥。
谢舟想开口制止什么，结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家的粥碗也渐渐空了，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痛觉：
仿佛有蛇在肚子里蠕动、咬断肠子，这种痛觉会让人不能干任何事情，看上去就和平时一样，只不过目光呆滞了几分。
大家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这种毒，还被他们吃下去了。
——第一个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