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合上刀鞘，耕四郎把平流放在身前。
耕四郎冷静道：“你确定让她使用平流？这不是普通的刀，如若真的交给她，不只是海贼，海军同样会针对她。拥有这把刀的人，凡是意志不坚的，只会自取灭亡。
“这把刀是前海军大将‘白蛇’风奈的佩刀，因为她，平流的能力被开发到极致，让世人惊叹它的威力。可香克斯，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白蛇离世的这二十年间，平流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突然现世，不是什么吉兆。”
香克斯笑了下，接着耕四郎的话说：“白蛇风奈，神之谷一战封神，荣升大将，平流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世人视为‘神之刃’，是能战胜恶魔果实的存在。白蛇和卡普一样，是和罗杰船长并肩作战过的人。死得实在可惜，没机会见她一面。
“若要说担心，我想即使把这些话告诉希娅，她只会更兴奋。希娅向往强者。不过，在她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之前，我会护着她。”
骄傲，自信。
只有实力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将这话说的如此简单。
耕四郎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再怎么劝也不会有结果，声音不自觉被他带的放松下来。
“我都替你的船员感到悲哀，有够乱来的。”
“耕四郎你这里有酒和肉吗？你应该需要些时间，等你等的，我都饿了。”见事情确定下来，香克斯顿觉一身轻，大笑道。
耕四郎：“你不是才来，什么时候等了？”
香克斯：“有吗？突然忘记了，啊不好意思，其实我主要目的是来蹭饭的。”
“……”
神经大条都不足以形容香克斯，刚才他们讨论的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在他眼里，竟然还不如吃饭重要。
耕四郎摇摇头，笑道：“知道你要来，我早备好了。”
香克斯拍着耕四郎的肩膀，笑道：“耕四郎，不愧是你，还是你了解我。”
“没关系吗？把她留在道场。”耕四郎突然问。
香克斯笑容逐渐消失，静默下来。
——
“希娅，请跟我比试一场。”
希娅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一睁眼便看到近在眼前的木剑，顺着拿着木剑的手向上瞄，是与索隆比试完的古伊娜。
众学弟纷纷转头看好戏般盯着这，皆是一副莫名期待的神色。
他们想看看两个女剑士比试是什么样的场景，在他们道场，从来只有古伊娜一个女剑士。
索隆撇过头，心底暗自比较着两个女生的实力。
伸个懒腰，继续撑着下巴，希娅语气颇为懒散：“我没练过剑道，不懂规矩呀。”
“没关系，我们直接开始，就像你平常那样。”古伊娜放下木剑，笔直站着。
一副“你不比，我就一直站着，不让你走”的架势，再加上古伊娜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希娅是个犯了错即将接受惩罚的人。
希娅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轻笑出声：“我真的没有学过剑道，用刀也只是偶然，古伊娜姐姐，放过我吧。”
“噗！”
古伊娜寒意的眼神扫向四周憋笑的小学弟，顿时噤声，他们正捂着嘴努力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
谁能想到这种时候希娅居然会撒娇。
“喂你什么态度！男子汉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接受挑战，畏头畏尾的算什么剑士！”
已经被迫加入剑道馆的索隆跳了出来，冲希娅大喊。
他实在是看不惯这样对待正规刀剑比试的人，挑战是实力的象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阻断的。
索隆看起来很生气，希娅歪头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男子汉，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剑士。”
“你……！”
“啊哈，我就离开一会儿时间，怎么就要吵起来了呢？古伊娜，有什么问题吗？”
耕四郎走进道场，看着此处围成一圈的学生，脸上挂着的还是那副笑容。
希娅看了看他的身后，香克斯没有跟他一起过来。
“父亲，是我想和希娅比试，不过被她拒绝。踢馆的那个孩子已经加入我们剑道馆。”
听古伊娜平静地说着这些话，虽然是事实，索隆还是有些红了脸。对上耕四郎看来的视线，他更是尴尬到极致。
他涨红着脸，大声道：“你们等着瞧！以后我一定会打败古伊娜，我绝对会成为世界最强的剑豪！”
豪壮的誓言传遍整个道场。
希娅看向那个叫罗罗诺亚·索隆的剑士。
“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海贼，我会让自己名扬世界，我绝对会超过他，让所有人知道波特卡斯·d·艾斯这个名字。我要让世界承认，艾斯不是罗杰的继承者，他是新时代的开辟者！”
“自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上有一个地方，那里的人是自由的，人们没有高低贵贱，没有等级之分，社会平等和谐。即使现在没有，等我出海，我自己也能创建一个！我要让世界上所有的人知道，自由是什么！”
两张脸浮现在希娅的脑海，那天海崖上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心潮翻涌。
罗罗诺亚·索隆，他是第三个让希娅真正记住，跟她年龄相仿的小孩。不得不说，他们的梦想很伟大。
“索隆。”
隔着不短的距离，希娅喊了声索隆的名字。
“啊，干嘛？”
“单纯想认识一下，未来的世界第一大剑豪。”
虽然很对不起鹰眼，但她心里相信这个男孩未来可以成功实现他的梦想。
“哼，别以为我没听出你话里的嘲笑。”
“哪有？我真的相信你可以成为大剑豪。”
索隆红了脸：“那还用说！”
“希娅，”耕四郎走过来，“要不要和古伊娜比试一场。香克斯说你以前实战过，木剑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香克斯在来之前告诉我，他想让你趁这个时间好好练习。”
希娅本想拒绝的话在听到香克斯后，重新咽回肚子里，她问：“香克斯说的？”
“嗯。”耕四郎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面上平静。
香克斯才不会这样说呢，希娅心里暗想，反正没什么损失，比一场就比一场。
“好吧。”希娅转身拿起地上的木剑，走到古伊娜面前，问：“怎么打？”
“喂，你们说谁会赢啊？”
“古伊娜很强的，那个女孩子今天是第一次见，不知道实力。”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古伊娜胜算大点，毕竟那个女孩说她没见过剑道，而且那个女孩看起来那么漂亮柔弱，实力也应该不强。”
“喂，索隆你觉得呢？”
没有听到回答，那群孩子讨论的声音停顿一会，随后渐渐复起。
索隆盘着腿，腰背挺直，双手抱胸，眼睛紧紧盯着道场中间的两个女孩，若不是还睁着的眼睛，都要被其它人误会他睡着了。
“你们两个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就宣布比试开始。”
“嗯/好了。”
“希娅对古伊娜，开始。”
耕四郎说完，站着两人没有立即动作。
希娅握着木剑的姿势虽不标准，但这是她在许多次实战过程中总结出的，对她最有利的。
身体微微右侧，左脚在前，木剑保持在与她嘴巴相持平的高度，极易防御，更易进攻。
观战过古伊娜与索隆的对局，希娅发现，古伊娜似乎是属于后进攻的类型。
但她只看过这一场，也不能完全确定，现在古伊娜的肢体动作显现些证据。
既然古伊娜选择后发制人，现在的僵局只能由她来打破。
下定心思，双手骤然握紧，率先挥剑。
希娅身形移动的速度极快，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个女孩的木剑已经碰到一起。
“反应很快嘛。”
希娅狡黠一笑，眼里隐隐带着兴奋。
刚开始古伊娜还有些反应不及，不过长时间的锻炼让她的身体本能摆出防御架势。
被挡下，希娅心思一转，她以木剑为支撑，右腿向古伊娜的腰间寄极快来了一记横踢。
古伊娜堪堪躲过，受到了冲击，两人间的距离由此分开。
围观的小学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女孩看起来竟然完全压制古伊娜，实力太强了吧。
索隆仍旧是没什么反应，安静坐着，只是放在古伊娜身上的视线有些变了。
他和她交过手，知道古伊娜不应该是这样的水平。
希娅神色古怪地看向低着头女孩，蓝色短发在脸上投下阴影，看不出是什么神色。
希娅语气不再是平常那般，带了些恼怒，她沉声道：“古伊娜，不是你要比试的吗？这就是你的态度。”
古伊娜低着头，对希娅的问题仿若未闻。
切磋就此陷入僵局。
耕四郎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声询问：“怎么了古伊娜？”
听到父亲的询问，古伊娜才重新抬起头，双手握紧木剑，摆好姿势，语气淡漠没有任何情感：“抱歉，请继续。”
希娅在女孩对面，正好看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浮躁、坚定、迷茫等交织在一起，连她都不能分辨对方现在到底是何种心情。
她只知道，此时古伊娜的心，不静。
剑道，讲究心和体，静心是剑士最基本的常识。就连希娅这个没有正统修习的门外汉都清楚的东西，从小习剑道的古伊娜怎会不知晓。
希娅：“既然我已经应了这场挑战，就不会手下留情。没有胜负之前，我不会停止，请你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希娅进攻，古伊娜随即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