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尴尬的话，还有什么看头？
一切事情都在顾凡掌控中，按部就班地推进。
自打上次经过顾凡敲打，李国贵便收了不少浪荡心思，沉下心来搞订单。
在顾凡的建议下，他将自己大部分资产进行重新分配。
50投入国债，给自己配齐了所有险种，同时开了证券账户，按照孤帆的提议重仓医疗。
而后，甚至不惜给自己报了mba，远离校园几十年后，又重新拿起了课本钻研起来。
年末本就是装修高峰期。
很多人都想在年前将订单签下来，年后好直接动工。
像紫铜管这种动辄几十上百万的业务，几乎都靠有钱人转介绍才能接触到新的客户。
借着天麟这个点，顾凡的紫铜管生意已经逐渐铺广开来。“独家授权商”这个招牌的含金量，也变得越发值钱。自从上次派对将这个招牌打出去后，越来越多的有钱人关注到了班尼尔紫铜管这个东西，江海市也有许多合作商抛出橄榄枝，想寻求渠道合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顾凡带着李国贵出入各种场所，去结交权贵，交换名片营销自己。
最开始李国贵跟着顾凡出入那些穷奢极侈的地方时，双腿还有些打颤。
但次数多了之后，如今李国贵已经能够独自开着他那辆奔驰频繁进出高档会所，泰然自若地与客户侃侃而谈。
看着李国贵肉眼可见的进步，顾凡很是欣慰。
难得看到一个人在见识到了花花世界后，还能作出收回心思沉淀自己的选择。
照此发展，说不定李国贵真能成长为他顾凡垄断国产紫铜管市场的一把利刃！
两周后的一个下午。
顾凡正在别墅里抱着猫，躺在摇椅上悠闲地看书。
兜里电话忽然响起，扰乱了这个静谧的氛围。
竟是杨蕊。
消失了半个月，她终于得空了？
顾凡赶紧接过电话：“喂？蕊姐。”
杨蕊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我现在回来了。”
“好，你想吃什么？”
“西餐吧，比较安静。”
顾凡沉思几秒，轻笑道：“这边最近正好新开了一家餐厅，环境很好，要不试试？”
杨蕊眉头微动，笑得嫣然：“好啊。”
六点。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餐厅旁。
杨蕊下了车，将钥匙递给泊车员后，踏着轻快的脚步迈入这家名叫“鲨鱼纪念日”的西餐厅。
一进入餐厅，杨蕊顿时觉察到了它的与众不同。
这家餐厅仅有一扇白色的大门可进入，私密性极强，从餐厅外部根本看不到里边儿的一点情况。
整个餐厅泛着淡蓝色的波光，仿佛身处海底世界。
大堂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鱼缸，长度约25米，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堂面积的五分之三，里边游荡着数条虎鲨和黑鳍鲨，光线穿过水面，呈现出波光粼粼的景象。
“简直不可思议……”
杨蕊被眼前货真价实的鲨鱼完全吸引，这实在是太过梦幻。
“可能连鲨鱼自己也没想到，身为海底世界食物链顶端的王者，也有沦为别人观赏物的一天。”
顾凡温柔理性地声音从身后响起。
杨蕊转头，看向顾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
莹莹波光打到顾凡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禁令她内心狂跳了一下。
“你怎么跑到我身后去了？”杨蕊笑着问道。
顾凡指了指身后的隔间，嘴角微勾：“是你看得太投入了，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两人重新落座。
杨蕊仍然时不时抬头看向一旁的大鱼缸，眼神充满惊奇。
“你说，这些鲨鱼就在这么一个地方游来游去，它们会抑郁吗？”
顾凡顺着杨蕊的目光看过去，沉声道：“听说这家餐厅的老板花了几十万，才将鲨鱼从国外运到了这里。”
“抑不抑郁我不知道，但它们应该再也回不到海里了。”
顾凡此话一出，杨蕊也沉默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就没那么浪漫了。”她低吟道，“甚至感觉很残忍。”
服务生很快将菜品一一呈了上来。
杨蕊浅浅抿了口餐前酒，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凡缓缓开口道：“这家西餐偏法式，白葡萄酒冰冻的温度正好，很适合拿来开胃，鹅肝酱口感也很好。”
杨蕊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令人眼前一亮。
“顾凡，你当保安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杨蕊神色微动，目光看向顾凡，“你的阅历甚至比我认识的很多商业精英都要广泛，而且你对各种食物的烹饪方式，也都很熟稔。”
顾凡灿然一笑：“我说我之前爱看美食节目，你信吗？”
看着顾凡半开玩笑的语气，杨蕊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么话了。
虽然她查过顾凡的背景，这个人确确实实是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环境里出生，从小到大都在市区上学，连大学都没出过江海市。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顾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锐意进取的劲头，那运筹帷幄的自信，绝非是这种环境能培养出来的。
“算了，说正事儿吧。”
杨蕊美眸微抬，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综艺的事儿，后来我也把电子资料发给你了，你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有潜力的项目？”
顾凡低头将切好块的牛排递到杨蕊眼前，将杨蕊的盘子给换了过来，这才开口道：“那个离婚综艺提议还不错。”
“你是说那个叫‘再见，亲爱的’项目？”杨蕊有些惊异，“那个项目好像大家都很抵触，就怕有传播负能量的舆论出现，而且如果上面政策变动的话，就……”
顾凡缓缓道：“换个角度想想呢，离婚这个东西本质上没有对错，人们讨论的重心不都是离婚的原因和离婚后的相处模式吗，这也是观众想看的不是吗？”
“离婚综艺的项目主题，目前在华国还没有同类型的综艺出现。但是我最近去查了一下网络关键词，围绕着‘离婚’这个词的相关舆论，都在呈一个明显上升的趋势。”顾凡顿了顿，轻声笑道，“如果我们趁着热度推出这个离婚综艺，说不定还能省下一笔宣传费。”
杨蕊还是有些担心：“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你不觉得以访谈形式进行，有点夯长吗……”
“所以我说，这个综艺提议不错，但主题需要换一下。”顾凡点头道，“没人喜欢单方面的说教，不如请几对离异夫妻，或者是感情濒临破灭的夫妻，开启一趟旅行？”
闻言。
杨蕊直接震惊：“让离了婚的人一起去旅行？会尴尬到脚趾抠地吧？”
“要的就是这份尴尬，”顾凡神秘一笑，“不尴尬的话，还有什么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