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邪魅一笑，祸福难料
赵刚几乎睡了一整天。
当他思维比较清晰的时候，发现系统提供的属性面板上，体质后边的数字悄悄从“1”变成了“2”。
他第一时间还觉得自己眼花了，然而反复闭眼睁眼、关闭开启属性面板，他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感冒还能涨属性？
涨的还是应该代表身体素质的体质？
这是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给了1点属性？还是说之前两天的正常饮食和休息起了作用，身体正向着正常状态改变？
赵刚再次于心底呼唤系统，甚至轻轻喊了一声，奈何系统说一不二，根本就不理睬他。
没有准确答案，也感觉不到体质增长1点有什么不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往好处想。
大部分事情只分零次和无数次，有一就会有二。
体质能自己从1点变成2点，就有可能变成3点、4点，多过一些时间，脱离体弱多病的“孱弱”状态并非不可能。
钱有了，身体也逐渐变好，以后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不论这算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我欺骗，赵刚都获得了精神的胜利，若不是时间确实有点晚了，都已经过了熄灯时间，他一定要向明语心以及寝室的五个儿子分享喜悦。
即便时间有些无情，他也怀着愉悦下床，在没感觉饿的情况下，拿起一块果酱面包，走到阳台上。
他看着夜色里的灯光昏黄，听着空调风扇不休的嗡鸣，在微弱亦微热的风中细嚼慢咽，胡乱想着往后的人生……
然后他觉得口干。
如口渴了要喝水、累了需要睡觉、活着都会死掉……其实很多问题没有思考的意义，只是闲得无聊的时候，由思考本身赋予了这些问题意义，同时打发了无聊又不怎么想动的时光。
吃饱喝足，回到床上，以坐代躺，拨弄手机。
由于点头像是女的直播间的次数多了，往下刷便基本都是女的，可惜大部分女的都不满足系统的最低评分。
而且，这些直播大多都是唱歌、跳舞、带货、聊天、pk，看似繁多的内容，实则特别单一。
在直播广场逛了一圈，好不容易关注两个人，赵刚直接打开番茄找小说看了。
同样是度过闲暇时间的方式，他个人觉得看小说更加舒服。
没有噪音的文字之旅，可以进入一种平静、宁静的思考空间，也可以跨越时空，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放松心情的同时扩宽视野。
只是小说看多了，艺术能力提高之后，思维更具有批判性。
……
……
夜晚在不经意间溜走了大半。
些许来自思维的疲惫让赵刚放下手机，以随缘的方式按了按眼睛周围的穴位。
眼睛和精神都得到舒缓之后，他调整心态，打算借助来直播增强逐渐上涌的困倦。
都大半夜了，之前关注的两个主播竟然还在直播。
他两个都点开看了看，一个对着麦克风聊天，另一个正在跳舞。
可能是夏天还没过完的原因，两个主播穿的都很清凉，而且名为跳舞、实际上只是不停扭动的那个，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凭借经验，那是化了妆再加上美颜滤镜，细枝硕果也有可能是科技与狠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赠送了一个棒棒糖。
9抖币的礼物，换来女主播的名字：阚又夏。
他觉得“又夏”这个名挺好的，值得一个嘉年华。
听着“感谢独立团政委送来的礼物，感谢政委哥哥”，赵刚在几百人的直播间里打字——
刷10个嘉年华，立即下播怎样？
反正系统的钱不算钱，能给睡前的时光添一丝波澜挺好的。
1个嘉年华是3000元，10个就是3万元，即便分成比例可能低一点，也是不少钱了。
很多主播一个月挣不到这么多钱，用这钱买阚又夏立即下播，想必她是赚的。
至于收礼物下播的影响不是很好……
本就要的是影响不好！
可能是“卧槽”之类的消息太多，又或者是看到消息之后有一点怀疑与纠结，阚又夏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赵刚等了十多秒，直接点了10个嘉年华，然后退出直播间。
想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至于结果会是怎样，并不值得他去等。
来了些许兴致的他转战另一个直播间，同样以棒棒糖开头，确定系统将其判定为软饭硬吃对象之后，重复在上一个直播间的行为。
退出直播间后，他关掉手机，唤起系统界面，查看刚才的战果——
阚又夏（好感度33点，专项消费额度330009元）
衡槿（好感度19点，专项消费额度330009元）
好感度时不时会变一下，但是整体数值相差不大，如果没有再遇到什么事情，波动一般都在5点以内。
只是这使用的是一样的手法，间隔时间不长，花的钱也一样多，好感度的回馈却是相差甚远。
简单想了想，赵刚决定不想。
人心是看不透的，没有必要纠结自身能力之外的东西，当一个可以拨动棋子的看客就好。
他找寻到了有钱的乐趣。
他的嘴角自己学会上翘。
睡意朦胧的他觉着自己的思想好像出问题了，曾经认定“有钱有权可以享受，但不能作威作福”的道德底线，在不经意间变得灵活起来。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给予对方足够甚至超出预期的经济补偿，也就万事皆允。
不做任何承诺，单纯给钱……
解救一部分女性于经济困扰的水深火热当中，完全可以称之为善事善举。
赵刚上翘的嘴角悄然带出邪魅。
他自己意识到了，却满不在乎，甚至想着这属于战神、龙王、修罗还是不败帝王？
哪怕只是暴发户心理，因为德不配财而滋生邪念，都不妨碍他打算在这场人生中潇洒一场。
和那句“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一样，已经普普通通过了那么些年，现在有钱了，肆意张狂一下怎么了？
趁着不明的睡意彻底侵袭之前，他挣扎着把抖音上的个性签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