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妖王—九婴
第二只蜘蛛妖时获得的。这个技能沈炼自己给它取名为“spiderman蜘蛛侠”，因为用起来太像蜘蛛侠了。他灵机一动从手掌心里吐出蛛丝，粘到最近的树冠上，把自己强行偏转了体位，从而躲过了火焰。紧接着一次次吐息喷射而来，沈炼左冲右突，好不狼狈。然而这只妖兽具有水火两种属性，确实不好防范。沈炼只好在闪避的同时结合“蜘蛛侠”的技能，不规则的移动，让对方也难以预测。在闪避了二十几次强力的吐息后，沈炼发现自己落去了死局。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妖兽看似漫无目的的进攻，实则步步为营。每次火属性进攻都是冲着大树去的，大树都被烧掉了，现在四周已经没有可以粘蛛丝的位置了。而且大树着火封住了沈炼更多的行动空间。就在这时大妖兽使出了杀招“水火天牢”，九个头同时喷出洪流和烈焰，交织成网，让人无处遁逃。沈炼眼见无处可逃，想起来自己还有别的技能。一招“潜龙”，遁入地下。本以为在地下水火不侵，算是安全了。可后招很快就来了。这只大妖兽实力强大，对气息的感知也极其敏锐。沈炼在地下什么位置，它一清二楚。它巨大的尾巴，“呼”的一下就扎进地里，直取沈炼藏身之处。沈炼抓紧躲避，但在地下速度慢了许多，被尾巴的骨刺划伤了胳膊。尾巴拔出地面，沈炼也被连带着出了地面。就在沈炼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妖兽停止了攻击。它不攻击只是突然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个人类少年能接连使用妖怪的技能，停下来思考片刻。沈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片刻的休息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你为什么能吐丝、能遁地，甚至还有人参的气息？”
大妖兽说话了。但它的声音却一点都不威严，而是像婴儿啼哭一般。“小炼炼小炼炼”这是来自小旭的呼喊。虽然小旭有些小孩子脾气和任性，但她能分得清轻重，所以这时候他找沈炼一定有重要的事。沈炼：“怎么了？”
小旭：“这只妖兽一说话，我终于想起来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它就是大妖王之一，叫做九婴。我对它也是只是略有耳闻，毕竟它太有名了。它是上古凶兽，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
“什么是大妖王？”
沈炼焦急地问道。“我们妖里面只有到达顶尖才能被称为大妖王。要类比的的话，至少相当于你们人类中的无为境界大修行者。如果是巅峰状态的话，估计得七大家家主这种级别的人才能一对一与之抗衡。不过，我知道的九婴已经很老了，我以为它已经死了呢。所以它肯定不是巅峰状态了。”
没想到，这只妖兽的等级竟如此之高。即使不是巅峰状态，这种只有家主级别才能一对一抗衡的怪物，自己也吃不消啊。沈炼见它问自己话，说不定还有谈判的转机，于是答道：“这是一个秘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为什么要来杀我，以你的级别应该不屑于杀我才对。”
“原来如此！”
九婴也是答非所问。其实九婴之所以来到这里，是被沈炼身上三百年的人参气息所吸引。它需要这个人参，所以来了。但来了后发现气息的来源不是人参妖而是一个人类少年。原本它还不太理解，现在看了少年的表现，它似乎明白了一些。“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明已经走投无路，现在又柳暗花明，沈炼自然会跟它继续谈判。“你说说看！”
“帮我救一个人。”
“人？”
沈炼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级别的大妖兽居然要救人。其实九婴不是不想杀沈炼，而是已经杀不了了。因为它已经油尽灯枯，妖气马上就要涣散。就像小旭说的，它实在太老了，如果不是还有未达成的心愿，应该在几年前就死了。原本它以为抓一只人参妖用不了太久，它张开了结界，谁也逃不出去。瓮中捉鳖，该是手到擒来。可未成想，气息的来源是一个人类少年，而且他能用各种技能躲避攻击。自己最后的一口气随着二十几发吐息的输出已经涣散。它现在只能强撑站着，为的是谈条件。“如果真是救人，那我就答应你。”
听到这话，九婴算是松了口气。还没等双方继续谈救人的事情，新的情况发生了。一只牛头妖横空出世，直取沈炼的脑袋。沈炼虽然并没有放松警惕，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让他叫苦不迭。这只牛头妖，顾名思义头部是牛，可身体跟人类无异，手持双剑，剑锋寒气逼人。沈炼运内力强化了手臂，挡下了攻击，手臂未被利锋破防，但感觉到寒冰刺骨。好像对方有冰系的技能，沈炼对此留心观察。但接下来的战斗，对方并没有用冰系技能。双方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都有负伤，实力差相仿佛。牛头妖使用双剑，招式看似凌厉但极其糟糕，不成体系。它的力量、强度、准度都不及运功强化后的沈炼，但它速度奇快，令沈炼无法招架。更让沈炼头疼的是，它的打法只进攻不防守。沈炼惜命，所以采用的是最合理的战斗方式。它不惜命，所以采用的是最强的战斗方式。它的实力本不及沈炼，但是它的战斗方式死死压制了沈炼。沈炼眼看渐渐落入下风，不得不改变战斗思路，放弃防守，转守为攻。于是双方都不防守，所以都有负伤。沈炼渐渐逆转局势，抓住一个空挡用蛛丝粘住了它的的头。原本的招式是把头用力拉过来，然后用膝击狠狠给它一下，也许战斗就结束了。但是他用力一拉蛛丝，却感觉突然失去了力道，自己一下子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他马上坐起来，看看蛛丝，上面还粘着一个牛头，难道这一拉把它的头直接拽下来了？沈炼不敢相信，再抬头去看妖怪的身体，接着更是目瞪口呆。站在他眼前的分明不是什么牛头妖而是一位长相清丽的少女。她的身上穿着麻布衣，外面又套了一层兽皮衣，完全看不出身体曲线。但是一张脸生的绝美，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明眸皓齿。眼睛不仅美还泛着着纯质的波纹，如一汪清泉。“你是人类？”
沈炼结结巴巴的说。“不，我是妖！”
瞬间女孩明亮的眼睛变成了一团火焰。沈炼仔细看看地上的牛头，原来是用真牛头做的头套。说着，女孩就要继续攻击。“停止吧！”
九婴突然说话了。刚说完，九婴四肢颓然无力，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九老头！”
女孩喊着冲了过去。她抱着九婴，放声大哭。沈炼缓缓走了过去。“你刚才已经答应救她了，不能食言！”
九婴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沈炼。“你说的人就是她？是，我答应了。但我还不清楚该怎么救。这女孩是人类没错吧？跟你是什么关系？”
听着沈炼的问话，九婴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少年，我问你。何为人，何又为妖？”
沈炼沉思片刻，还是没有回答。九婴继续说道：“我觉得，服从人类统治的即为人，人类管理不了的即为妖。那么何为善，何又为恶？对人类有利的就是善的，对人类不利的就是恶的。”
呵呵，你们人类总喜欢以自己的观念来标榜这个世界，还真是以自我为中心啊。”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沈炼严肃的问。“因为我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你不是普通人，将来势必要面临一些抉择，所以我要跟你说这些。”
九婴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可以吃牛肉，那牛妖为什么不能吃人。”
“因为吃人，就要被定为妖邪，就要被杀死吗？”
九婴大口喘了几下，继续坚持。“这个孩子刚一出生就通体冰寒，母亲因此难产而死。所有人，包括她的父亲，都认为她生来不祥，是个邪祟。明明是个完完全全的人类，却被认为是妖邪，不就是因为她对身边的人有威胁嘛。当时我刚好路过，他们说我是被这孩子召唤去的，因此要杀她。我感觉与这个孩子有缘。既然大家都说她是妖，我就把她当妖养吧。于是，我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然后饱餐一顿，撑得我三天没有吃饭。”
说到这里，九婴露出了回忆往事的笑容。而沈炼则听得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