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夢徑飛身
倉皇出逃中,在髮夾彎的山路迷路時,看見眼前一片山林子,灌木叢中其中有一棵碩果累累的果樹掛滿了清白紅絲似的果子,心裡喜歡不已,定眼細看著,原來是還未完全成熟的青棗, 正准備伸手去摘,轉而細想,這一定是附近的農家自己種的吧?於是就放下了手,轉頭繼續往前跑。
悶著頭跑了一小會,猛的抬一頭,眼前竟是一大片平整的墓地,心下驚訝不小,怎麼就誤入了一片不知什麼年代的荒墓之地了呢?
被驚嚇不小, 不敢停留。就一轉頭又立即原路返回,待跑了一小段路後,來到一個轉角處的一座農屋前,遇見一位短平頭發,膚色看上去黝黑,臉上兩頰紅通通的,身體圓潤個頭中等,穿著粗布模樣的中年農婦,正在一間小農屋子門口操持家務,於是象看見救星般的,急忙朝她奔過去問路。
「請問,請問,去,去城裡的路要往哪個方向?我好像迷路了,找不到原本要走的路……」女人一臉懵逼和驚嚇的樣子,驚慌失措的問。
「哦,你走錯路了,你要往山林外走才對,出了林子小道,直到看到一條大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了。」農婦一臉淡定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一邊干著手裡的活,一邊回話說。
「夜裡天黑,可不可以跟您借宿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可以嗎?」女人依舊驚恐未定的問。
「跟我進來吧,你看,我這裡就只有一張床,我男人去林子外的工廠值夜班,今晚不回家,你就先在這裡休息吧。」好心的農婦前面引路,進到簡陋的小平房子裡隨手整理了一下有點凌亂的屋子,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指了指僅有的一間很小的只能放下一張簡陋的小木床的房間,說完轉身就走開了。
女人正准備休息,突然聽到空曠的黑夜裡傳出幾聲夾雜著驚恐的哀嚎聲。
過了一會兒,農婦從外面驚慌的跑進屋。
「發生什麼事了?這是什麼聲音?」女人疑惑的看著一臉慌張的農婦問。
「我男人,是我男人,他掉進了,掉進了那個詭異陰霾的山洞裡了,怎麼辦,這該怎麼辦?」農婦著急的有點語無倫次的說。
「掉進山洞?」女人不解的問。
「轉角處不遠的路邊原本就有一個下陷的山洞,我男人天黑前出門去守夜班的路上,應該是被那一只山老虎在路上不巧撞見了,才被追趕後不小心掉進了山洞,那只老虎追著時也隨後掉進了山洞。」農婦緊張的說。
「原來那個可怕的吼叫聲是老虎的聲音啊!?」女人驚恐道。
「聽那聲音跟平常聽到的不一樣,那隻老虎應該是受傷了,才會叫的那麼淒慘。」農婦稍微平緩些情緒,繼續說。
「那你男人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女人問。
「他沒事了,只是有些擦傷,只是他被困在洞穴底下,還被老虎在旁邊威脅著,幾乎不敢動彈,他自己也沒有繩索,旁邊也沒有藤蔓樹木什麼的,一時半會他也沒有辦法自己爬上來。」農婦一邊翻找著什麼,一邊說。
「你帶我去看看,或許我有辦法救他上來。」女人暗想著自己有輕躍飛身的能力,於是對農婦說到。
「好,你跟我來。」農婦說著,就帶著女人往山洞的方向一路快跑。
「看到了,你男人正坐在山洞底下的雜草叢裡的那個巨石上,巨石下邊附近還躺著一只大老虎,旁邊還有些血,看那個樣子應該是老虎重摔在巨石凸起邊邊緣劃傷肚子後流的血。」女人似乎有透視眼般的仔細望著約二三十米深,十幾米寛的山洞底下的一切,試著用話安慰著農婦說。
經過一番確認後,女人飛身救援出農婦的男人時,天也亮了。
既然天已亮了,就此互相道謝,道別後,女人故自繼續行路。
一路飛奔,好不容易到了那城的邊界,找到了所要去的那個房子方向。房子矗立在一個陡峭懸崖上,沒有捷徑可行,只有一條掛在懸崖上的陡峭細小的路徑,只能以徒手方式,或攀岩,或跳躍才能上下。女人心想,幸好自己以前喜歡運動,故而能以這種看似困難的方式去到目的地也不是什麼難事。
迎難而上,對於女人來說,卻也是一種可以喜歡的,以另一種另類的輕鬆方式去達成目標,而手腳並用的在懸崖坡道上跳躍,很快就能去到了要去的那所房子裡。
那個房子,因為女人的到來,才有了這一場宴請。宴席上,女人的餐點,被那個房子裡的另外幾個不懷好意,被嫉妒心蒙蔽了心的年輕女助理們掉包惡作劇。幸好都被女人及時發現,並對那幾個內心生惡的女助理大聲呵斥了一番後,並對另外幾個不懷好意謀劃指使的男性合伙人也厲聲叱責不休,並要求他們道歉。
在得到不關痛癢,無關緊要的,被幾個假意的道歉的聲明後,女人帶著那個房子裡原本以前一起共事的幾個人,再經由峭壁上的坡道,以跳躍式的方式離開了處在懸崖上的,從內到外都十分危險的那個房子。
在離開之前,在這座奇怪的城市的期間,女人試想過,如何借力使用各種方式離開是非之地?在沒有正常的道路下,是要如何才能開著自己的那輛老爺車子離開?沒關係,此方式行不通就另想辦法。
在僅有的峭壁懸崖上的一路,伴著潮濕流水溝渠的,看似小路又不是路的石礫草徑,正常人根本無法正常行走,只能用特異的方式一路跳躍著,或飛身狀,才能得以或上,或下。
欲計劃如何才能離開這座奇怪城市的期間,有一個小男生要來協助幫忙,也有三二個姐妹想來提出個別建議,雖然女人心底知道結果,在想盡一切辦法離開的過程中也很辛苦,但還是很感激大家的一片熱心和好心。
帶著平復後的心境,或縱躍,或飛身在此境的夢幻中,從一大早客廳發出的細微聲響中,女人就此,從一路的夢徑裡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