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破嘴
“同樣的事情，說破嘴，你還是沒做，你說是為什麼？”
明天就是英文期中考的日子，雲大俠粑粑一如往常的重視著。這不今天休息在家，上午幫著雲小寶一起複習完英文。
午餐休息時間，粑粑一邊開著電視裡放著大陸劇，一邊在廚房做簡單的午餐煎餃和臭豆腐鴨血湯鍋擺上餐桌。
午餐休息後，關了電視，又在檢查英文袋時拿出一疊亂糟糟的平常小考卷，心情又很不好的問小寶說，“你的文件夾去哪了？為什麼不整理？”
“不……想整理”。小寶從臥室的洗手間衝到客廳，站在粑粑面前，低垂著頭臉，這次不想過多爭辯。
本來就是，錯了就是錯了，說再多又有何異，不然如果頂嘴的話不是又要被能說會道的雲大俠粑粑修理的面目全非。
說面目全非是有點過頭了，應該是即使頂嘴後的後果當著操女俠麻麻在場也定會淚灑當下的同時，雲大俠粑粑有可能反而會被操女俠麻麻訓斥不滿，到時候這一家三口人的臉色至少在1個時辰的光景都很難看的吧。
能這樣說，是曾經有過多次不好的經驗，是有前車之鑒的，定當要謹慎點，這種情形下還是少說話才好。
此時的操女俠麻麻一聲不吭地坐在後面的沙發上以旁觀的態度看著雲大俠粑粑情緒波動，同時也在揣測著雲小寶此時一定又在心裡犯嘀咕著了吧！反正不管如何，情緒的起落一定不超過1個時辰的僵持，不是隨著雲大俠粑粑的痛愛和雲小寶的撒嬌怪奇賣萌。不等操女俠麻麻的操心去緩解彆扭尷尬怪異的氛圍下，這父女倆不管誰先開口說話又都互相包容體諒了一番，自此就又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又開始嬉笑耍鬧一番。
“粑粑，你過來一下。”台灣國語台灣腔調嗲聲嗲氣的，就把雲大俠粑粑無條件的給召喚進去雲小寶的房間的書桌前。
“什麼事，又叫粑粑吖？！”雲大俠粑粑以同樣的台灣國語台灣娘娘腔就已邊說邊快速起身衝到了雲小寶的身邊摸著雲小寶的頭笑樂呵的接著說，“喔！粑粑是你的奴隸，就知道欺負粑粑，你這個雲格格喔！真是的，就知道每次都欺負粑粑才開心喔！”
好吧！說說說破嘴的事情吧。有些事情說了沒用，一直念叨也沒用，哪怕是念叨了幾年如何？20、30年又如何？
遇到什麼事情，通常的台灣人會習慣的去寺廟供奉香火求神拜佛以求心靈的慰藉是他們生活的一種常態，以及不可少的一種生活方式。對於20、30年前就已在台北拜在有聲名的紫微斗數某宗師門下為徒的雲小寶的奶奶更如是。恍如昨日，想著在雲小寶奶奶還在世時，雲大俠粑粑就會在很熟識的朋友面前經常提起，他的母親是一位厲害的女巫。
說起題外話。
說破嘴事項一。
話說2013年給雲小寶取名字“可卿”，當時在台北的奶奶獲知小寶是在上海國婦嬰緊急剖腹產生下的，當下即用紫微斗數和易經卜卦按照24個時辰流轉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在第二天卜算寫出小寶的命格，再跟雲大俠粑粑和操女俠麻麻最後商定下取“可卿”為名。
記得當時孕晚期的時候，8月25日小寶奶奶特意又發一篇郵件給粑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常聽心經等佛號趨吉避兇，因為斗數盤中呈現生育不順遂。同時，她也在寺院根據易經推論也分別點上了長明燈和心燈，以求得西王母娘娘的護佑。
其實在之前的8月13日去醫院產檢時醫生有提到胎兒發育慢了一周，然後聽醫生建議趕快加強補充營養，吃dha、 綜合維生素及鈣片。
雖然一直小心謹慎，但命裡註定的事情可能還是躲不過吧！
孕晚期時，雲大俠粑粑還是逃不過被台灣總公司派遣陪老闆去公司的海上遊輪考察巡視一周。臨走之前，操女俠麻麻聯繫在做房產銷售的小妹是否有時間陪產檢被推脫後，雲大俠粑粑只得拜託他在上海的好朋友蔣老板確定時間派司機接送去醫院產檢才能安心出海。
兩天後，就是在被司機接去到了醫院門口下車的時候，千小心萬謹慎終於還是出了岔子，一腳跨出車門還沒站穩就一個踉蹌眼看跌倒，自己靈機動作一個反手撐在了地上才穩住。雖然沒有跌倒在地，也是滿手心的汗顏，和後怕。
司機這時趕緊過來扶起說，“沒事吧！還好吧！”
“嗯，還好，沒事。麻煩你了，謝謝你啊！”操女俠麻麻穩定了一下情緒，頓了頓，說，“你去停車吧！我自己進去就好。”
產檢時，醫生說，“繞頸一周，要小心哦！”
後來，粑粑在海上擔心麻麻，走到半途就在船靠港韓國時，丟下老闆一行人自己上岸，從韓國急急忙忙飛回了上海。麻麻在見到粑粑時也在第一時間詳細的又敘說了一遍關於產檢所發生的系列事情。
每天掰著手指頭小心翼翼的數著胎動、聽心經和佛號，就這樣數著數著的到了孕後期接近孕產期階段最後一次產檢的第二天夜裡的3點20分，操女俠麻麻突然從睡夢中破水驚醒，因為離預產期還有幾天，雲大俠粑粑和操女俠麻麻在有點小慌亂中按照產檢時醫生預先告知的如果發生突發情況下的事項去進行操作的同時，雲大俠粑粑也第一時間撥通120聯繫救護車，很快15分鐘後救護車到位，隨即一路暢通無阻再又15分鐘後送到國婦嬰醫院急診正好是凌晨四點。
半夜的魔都國婦嬰急診科忙翻了天，一直不斷的都有孕婦送進來，需要等候排隊。等輪到檢查時醫生大聲說，“羊水三級，需要緊急剖腹產”……
之前心念念的一直堅持想讓自己順產的操女俠麻麻這時有點急了，一直想跟醫生確認，說，“可以不用剖腹產嗎？我可以自己生的，真的，我可以的……”
“不能再等了，羊水渾濁有胎糞，呈現綠色，已經很嚴重了，需要立即安排緊急手術。”過了一會急診科醫生再次檢查，嚴肅的說，“胎兒吸入胎糞，會導致大腦缺氧的，順產是不可能的了，必須剖腹產……”
醫生一邊說，一邊轉頭指揮要護士把護工叫來。
……此時又有救護車送進來的一位經產婦的推車衝到門口，其中夾雜著哀嚎聲，哀求聲，和醫護人員在交接的忙亂聲中：
“來不及了，要生出來了”。
“是經產婦，宮口已全開”。
“嬰兒的頭，已經露出來了”。
“把頭塞住”。
“這位孕婦，請你夾緊你的兩腿，不要讓孩子生在急診室”。
……
“護工，請護工趕緊過來立即送去3樓待產室”。
似乎象看了一場現實版的電視劇裡急診室發生的場景，緊急，迫切，家屬和病人的慌亂，以及慌而不混亂臨危授命的醫護人員的大戲中，把原本要送操女俠麻麻的護工推車臨時給了這位馬上要生出寶寶的孕婦。至於這位需要緊急剖腹產的操女俠麻麻，也只能再等下一位從三樓下來的護工的推車了。
終於，命裡注定的，說破嘴還是逃不過雲小寶奶奶先前卜卦說的，“看了紫微斗數顯示生育不順暢，要多聽心經和佛號，以趨吉避兇。”即使在千里之外隔著大海點起來那盞心燈和那盞長明燈來祈願庇佑，也還是沒能如願順產，但也還是幸好有凶無險，雲小寶生下來健健康康的，是平安的，於是在心裡又多唸了幾遍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上天保佑！
又說題外話之。
說破嘴事項二。
興許是身體的因素，身居鬧市卻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操女俠麻麻特別忌諱身邊親密接觸人的生活習慣，對於抽煙喝酒幾乎是人生禁忌。
能吃香喝辣，首先說明吃的人身體是好的，也代表吃的人對待生活的某一種方式。而對於多年簡餐素食的人要改變生活飲食習慣確實也不是一時半會簡單的事，更何況如果被煙酒的日日熏擾是多麼困難的嚴重要懷疑人生的一件大事。
“對於吃喝嫖賭抽樣樣都來的人是十惡不赦，如果是煙或酒都不沾的人那就要小心了，他不是賭，就是嫖。”這是有一階段時間吵架吵的特別兇的時候，某位粑粑還引以為傲經常說出的話。
因為心生厭惡一個不能喝酒更沒有酒量還每天自己把自己喝的酒氣沖天爛醉如泥的人，吵架後自我反省說的話，“你遇到我這樣的，可以偷著樂了！”
裸婚時代，跨境裸婚更不容易，領個證還要公證一堆還要跑省城。什麼海基會，海峽會什麼的，各種跨境文件跨海來去。
還有家人們對於這對新人的婚，或不婚，始終都無動於衷。
觀無常，本來無常。一進一出是生滅法，虛空，本無虛空，是世界的和合，出散，離慾，滅盡，棄捨……觀合一十五本源，是月圓不完全滿之盈虛，不虧，不減，不滅，不生，不死。心之心，是在求如是用，合用之是，是時下可得之心，也可為事出本來我，我為我用生，之死生。生即為活，而活在當下只能咦哉！
再想起，甚是懷念當年最最浪漫的浪漫當然是看山裡的第一場雪，和躲在雪山裡做一對神仙眷侶的雲氏夫婦。
只是好花不常開，再來當時已惘然。
然而，秋風冷急令。前世的糾葛今世的劫，是需要重啟，去歷經的。如女巫所說，前世有欠情債，今世半路遇上做了夫妻繼續來償還，至於如何償還，是要看這一世兩人各自的修業和造化了。只是不知女巫因為這一世對兒女的虧欠愧疚而是否有偏向心痛自己的孩子，才私下里告知自己的兒子說是男大俠因為前世欠下女大俠的情債到了這一世來償還。卻不知，男大俠聽了回來告訴女大俠後，女大俠卻因此耿耿於懷，認為是偏見，明明活生生的事實擺在眼前，這一世是女大俠在還男大俠的情債不得已才會受了如此多的委屈和無奈。所以，到底是誰欠誰的情債還不一定呢？！
想要，填埋一段空白，就像頭痛不止總在夜裡不能安靜，用冷的姿態活著，卻越夜越墮落，到頭來連最後的憂傷也變得忽冷忽熱，一如這個掃秋的風，冷冷的，等著剿滅一段往事，再隨風，冷，葉落，歸，根。
秋意风声起，源于心。起意于昨半梦半醒间，不致于到来今起明晨往事，入得乡关外得于行程有别同，往往来来来来往，络绎缤纷撒扬扬。回头是岸情义无边，求一夕息宁为近乎，乎不止息，关静心，宁息止夕时，是不待。愿为漫漫散步里，石径井田，以为观。
觀之以為心。知否心，更多在於心。心淼何如兮，擔當妙之心，齋的禪，於心之廟堂能治上下，能得一樣否，似乎命之於命運，常與無常，關於心之於明，明鑒，明心，明見，還似乎止於明日之明。一心念及，不久日便回還，還，依然是還見，重見天日，重現光明，且再且行且珍惜之見，之面。又然，謀面之源之初遇之遇的見……秋風之月，以為的，天，就要亮了，亮了否？
終於，因日日醉酒惹禍。吵架是難免的，吵架到極致是半夜還在發酒瘋，導致兩個新婚不久的兩人互生恨意，不停怒吼，咆哮，甚至動手砸了房間整面墻的半扇玻璃，那個砰磅噼裡啪啦響徹夜空的驚魂之聲，想必都被在那個極靜黑夜下的院墻外相隔幾米之外在通宵打麻將的鄉民聽了去，也想必在那個次日以後就會被在村子裡都傳開了吧！
“時間是解讀的利器，不偏不倚，一刻不停。此刻與你，曾經的盡然釋放，一步一步看回頭，一步一步向前行。跟今天的你我，給今天的你我，共勉之。是花總要開放，跟隨心內的幸運一點點，一點點，花開釋然。”——這是操女俠麻麻之前在神想觀之《春天的富貴》裡於秋風之月下寫下的花開富貴。
然而禪悟的當下，並沒有什麼卵用。心之所亂，毫釐不爽，才會憤恨如你，如你在這個
《如你在這個冬天的臉見風就長》：
——
你這個冬天的臉見風就長
如隱身世外如黑夜如我如糾葛
如潛藏的山風開始抖凋零楓葉一般的落紅
沒有什麼可以令人想念或遺忘
欲罷不能也如倒了刺的指甲和瘋狂掉落了的長髮
如是一瞬間的黑土地
拔起蘿蔔帶出泥一個蘿蔔一個坑
拗不過一顆包心菜的根須連起，根須如你
慾望如你不見光日的角落，蔭涼晦暗
面如死灰若平日的臉凹凸不平沒了起伏
孱弱如夢游絲般神魂外洩遊遊蕩蕩
誰在問答：內觀自在，明天性，知天時，懂人生
只是誰還在不知所以，裁之而令
你這個冬天的臉見風就長生出事端如斷尾壁虎長出尾巴，新的尾巴。
——
鏡之於無語於鏡，像，人，無語，於心。
“昨日與今日恍如隔世。有的話還是一樣的不想說。眼下，沒有什麼比眼前的，雨，如急令下，颳起混世風浪，淹沒了整個混沌世界”。當年糾葛情緒下的一番心思放在今日，還是那麼的觸碰神思，恍惚下又憶起了那個在
《村口的年華》：
——
你常說回不到過去，所以你回來
瞭望
在彼此心尖上的哨口，所以願意回憶
然，曲直非常的，環繞整個村莊的小橋流水
而又，遠不及站在風口
去望風、去探風
想著命運不被禁止
風，就不會被禁止
如你腳下的路
儘管深一腳，淺一腳
卻願意步履蹣跚地，徜徉在村口的羊腸小道探幽山澗……
——
（第二章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