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别看我瘦，拳拳到肉
马总他们也到了：“不好意思，刚刚周总找我聊了一些事情，耽搁了点时间。”
老莫：“不着急，鱼都还没上，先吃点东西，肚子空空的。”
马总：“跟你们说个事，这个月加把劲，后面一个月几乎就没什么业务可以做了，机构招生淡季。还有另外一个事，就是下个月公司要安排年会。”
林仪堂以前知道机构年底不怎么招生，但是没想到会早这么多。年会，说实话，在另一个世界，林仪堂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年会。
马总照样先给大家发烟，一支烟抽完，两份烤鱼先上。一个是香辣，一个是酱香。刚上桌，烤鱼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每一口咬下去，外焦里嫩，口感十分鲜美，肉质鲜嫩多汁，入口即化，充满了满足感。
两份烤鱼加上配菜，六个人吃了个半饱，不能全饱，还要留点空间喝酒。老莫拿了菜单递给了马总：“马总，你帮忙点一些下酒菜。”
马总不仅照顾女性朋友，对兄弟同样照顾，没有点什么硬菜，就随意点了一些花生米、毛豆、还有两个烤鱿鱼，两箱啤酒。
袁百万拿起酒杯，走到马总面前：“马总，这杯我敬你，你也给兄弟们讲讲，你的过去。”
马总还没说话，黄建河先开口：“袁百万，你要干什么，你犯规了，罚酒三杯。”
马总微微的笑着：“建河说的没错，咱们聚会，第一杯酒绝对是一起干，你喝完三杯再说。”
袁百万没有推辞，三杯酒没有停顿，瞬间喝完。林仪堂看得有些羡慕，草，这些人，咋就这么能喝。
三杯下肚，又拿起一杯酒，大家也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干，杯子碰在一起，情绪跟酒杯发出的声音一样高涨。
大家又满上一杯，等着马总的讲自己的自传。
“兄弟们，我今年三十九了，在这里，只有老莫大我一岁。”
听到这句话，黄建河站起来：“我比你们两位小，我敬两位大哥一杯。”
林仪堂恨不得抽黄建河一个大嘴巴子，但也跟着袁百万和原锦丰举起酒杯，干了下去。
马总自己也喝了一杯，老莫看到马总喝了，也跟着喝了一杯。
“我一出来工作，就是做职业教育培训，一开始，it类。整整做了两年，在第三年的时候，老板已经没有钱给我们发工资了。把我们几个带团队的叫到一起，让我们帮忙筹集资金，然后以我们个人的名义，他的关系，在银行贷款。每个人十万，也因为这四十万，我们渡过了最艰难的两个月。”
马总说到这里，自己喝了一杯。也许是口渴，也许是对过往的一种情绪。
大家没有说话，齐齐举起酒杯，敬了马总一杯。
“后面开始有了教育分期这么个东西，那时候还是银行直接贷款的，纸质版，要求特别严格，需要填写的东西很多，一个学员，平均需要填写四五次才能保证不出错，提交分期协议。真他妈恶心，现在简单多了。”
“那时候的分期市场，你们现在不会体会到，也许过些年，你们也可能会面临我要说的局面。”
“跟你们讲讲，你们有个心里准备。那时候是机构的市场，各个分期平台为了抢占市场，业务自己上门驻点在机构，送办公用品，送水果，后面直接返现，办理一个学员，返一百。要是现在你们返一百，亏死了。”
“讲讲自己的。后来那家公司还是做不下去了，被其它公司收购，我跳转到游戏培训公司去了。足足干了五年，从招生经理做到了市场总监，也就是分校校长。后面有朋友让我一起去搞健身培训，自己创业，四五年时间，把之前的赚的输得一干二净，还欠债几十万。”
“还好，我房也买了，车也有了，剩下的应该明年之前就能搞定。当然，你们在这里面需要帮我出一份力，我在这里敬大家，先谢谢大家。”
说完马总直接拿起一瓶啤酒，打开，一口气吹了下去。
林仪堂心里叹了一声，看来，要拼了。
没有悬念，其他人也已经开好了啤酒，一口气吹了下去，林仪堂也跟着吹了一瓶。卧槽，原来一整瓶直接吹这么猛，整个人站着都有些摇晃，坐下去，感觉不对劲，又站了起来，接着哇哇吐了出来。
原锦丰酒量好，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拍着林仪堂的后背，每拍一下，都吐一口。
袁百万在那里笑着：“有吃这么多东西吗，我们林仪堂兄弟看来需要好好练一练，以后有喝酒的，我就把你带过去。”
林仪堂听到袁百万这么说，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觉得吐干净了，忙坐在椅子上，天旋地转，天昏地暗，难受。
不一会，袁百万走了过来，拿了一瓶牛奶，拍醒了林仪堂：“喝吧，喝了会舒服有点，肚子饿了，再点点东西吃，你要吃什么。”
刚好旁边桌子一哥们喊了一声：“老板，再来一打生蚝。”
林仪堂慢慢喝着奶，原锦丰看到林仪堂醒了，递了一支烟过来，他知道，林仪堂抽烟很猛，抽支烟会舒服很多。
抽了几口烟，确实清醒多了，虽然头还是疼得厉害：“我要吃生蚝。”
马总看到没事哈哈大笑：“我说仪堂，你有女朋友吗，一起来就想吃生蚝。”
老莫忙叫了服务员，点了生蚝。时候不早了，酒也喝得七七八八，吃完生蚝就可以走了。
突然，原锦丰从厕所回来，一脸愤怒，接着后面跟上来一个人：“嘿，你想找事是吧，我踢门怎么了，想老子直接踢你吗。”
原锦丰毫不示弱：“草泥马的，你想打吗。”
一下子，围过来了十几个人，原锦丰：“我上个厕所，这个屌毛一直在门外踢门，一直跟他讲马上就好了，一直踢。出来屌你一句怎么了，想打来。”
林仪堂酒已经醒了大半，可以啊，平常看不出来，没想到原锦丰是条硬汉，但是好汉不是眼前亏，对面可是比他们足足多了一倍不止。
马总本来想站出来劝说的，这也算是公司聚会，打架没什么，但是影响可大可小。
林仪堂站了起来：“哥们，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行不行。”
那人一看到林仪堂的样子，瘦不拉几，而且刚才在吐的时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直接定义为怂包，先干这个不醒目的，来个下马威，柿子挑软的捏。
走上前来，伸出右手，拉住了林仪堂的手臂。林仪堂不慌不忙，左脚上前一小步，身形微微向下，接着右手一记摆拳，打在那人脸上。那人闷哼一声，脸着地，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仅对面的人愣住了，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小身板，居然这么彪悍，这像是刚刚吐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吗，确定没有换人。
那边带头的人也感觉不对，刚才听到这边好像说着什么培训机构，什么健身的，不会这群人是健身机构或者是什么拳道培训老师吧。卧槽，要是这样，再加一倍人，也可能是来送人头的。
忙叫人把那个人抬了起来，一看，满脸是血。回头看向林仪堂，这个小年轻似乎不当一回事，习以为常的样子，不好惹。
心中有了打算，忙向前：“不好意思兄弟，我这个哥们喝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也教训他了，就这样算了，行不行？”
林仪堂笑笑，身体还有一点点晃，在别人看来，很嚣张：“你说行就行。”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起来，大喊一声：“老板，我的生蚝呢？”
那个带头人，把其他人也带回去，结账走人。
老板忙让服务员把生蚝拿了过来，隔壁桌的哥们：“这个生蚝不是……”，他本来是想说这个生蚝是他先点的，可是想起刚才那一幕，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