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皇位我预定了3
望舒出了门,没走两步就软趴趴的倒地上。她不满的扯着嗓子嚷嚷,“俪娘,你们这儿的酒呢?给我上酒。”
她口中的俪娘就是接待她的那名女子。
此时的俪娘正在三楼,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道:“常大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家就先下去了。”
此人正是常朗。
他身穿一件水墨色常服,勾勒出高大魁梧的身形,眼珠是罕见的深褐色,刀刻般冷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几不可见的点头后,俪娘便行了礼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俪娘前脚刚走,常朗便推门出来,几步就走到了栏杆前,侧身朝下看去。
望舒此时还在叫嚷,俪娘快步走了过来,”公子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
一见她,望舒叫的更欢了,“好俪娘,快去给我拿酒。”
俪娘上前想去搀扶她,“公子先回房,奴家稍后就去给你取酒。”不料被望舒一把推开,
“我现在就要喝,你赶快去取。”
俪娘见她面色酡红,神志不清的样子,不禁恼道:“箔歌呢?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让客人醉成这样。”
“扶她上来,我房间有酒。”
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喑哑。俪娘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咬咬牙仰头道:“怎么好打扰大人……”
还没说完,刚才还趴在地上不走的望舒此时自己摇晃着站了起来。
磕磕巴巴的说:“兄,兄台大气,小弟就不客气了。”紧接着就往楼梯上走。
没办法,俪娘只得去扶她。
到了门前,望舒就真的很不客气的进去了,常朗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俪娘看向他,有些为难的说:“大人,她还是个孩子。”
常朗闻言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随后一言未发,踏进了房间。
看着紧闭的房门,俪娘幽幽的叹了口气,希望那孩子能留下条性命。
房间里,常朗不动声色地将门反锁,便一步步的朝望舒走去。
望舒正举着酒壶牛饮,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脸,她吓了一跳,“兄台,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说话间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常朗恍惚了一瞬。
‘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泛红的眼角似是含泪,如同一只祈求疼爱的小狗。
常朗突然伸手抽出她束发的丝带,顿时长发如泼墨般倾下,现出介于少男少女之间的极致的魅惑。
好似被蛊惑一般,他不由自主的前倾,两人快碰到一起的时候,望舒突然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被打断动作,常朗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自己也覆了上去。
‘小六,给他一榔头。’
下一秒,原本撑在床两侧的常朗就倒在了望舒身上。
望舒用力将他推开,常朗整个人就这样噔的一声滚到了地上。
“做个美梦吧,常大人。”
这是望舒在前几个世界获取的能力——编织梦魇,可以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使用。
说是梦魇,实际上这个梦里都是对方想看到的。
至于为什么还让小六出手,那纯属看他不顺眼。
她对着常朗一顿摸索也没找出玉佩,可见没带在身上。看来得想办法跟他回去了。
望舒给他留了条底裤,又用力在他身上掐了几个印记,自己则让小六给她弄了一身痕迹。
确保万无一失才睡去。
第二天,常朗顶着刺目的阳光悠悠转醒。他抬手摸向隐隐作痛的额头,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当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只剩条裤衩的时候,顿时满脸黑线。
起身,面色阴沉的朝床上走去,掀开被子,里面的人此刻正蜷缩着身体,眼角还留有泪痕。
这么看来昨晚的事是真的。
他长舒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不少,眼神中甚至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温柔。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然后坐到了床边,看着望舒露出的手腕上还未消散的淤青,心中难得有些自责。
这种事他向来没个轻重,瞧她这副模样,怕是昨晚疼的厉害。
望舒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不得不清醒过来。只见她眼睫轻轻抖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见到常朗时先是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之后又愤恨的指向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惊讶的捂着脖子,把一个被欺负后的少年公子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常朗想起昨晚她的剧烈挣扎,可能是这一晚上的哭喊伤到了喉咙。
“你别怕。”常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望舒闻言却是止不住的哆嗦,如今他的声音都能轻易的刺激到她。
常朗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板着脸道: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最好尽快适应。”
这话简直独断专行到了极点,所以也得到了望舒的强烈反抗。
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常朗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说:“这种地方不干净以后就不要来了。”
望舒心想,不干净你还三天两头过来。
“把衣服穿上,我派人送你。”
望舒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不过原主发育缓慢又裹着束胸,丝毫看不出什么。对于常朗的话她决定选择性耳聋,反正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
果然,常朗对于她的默不作声自动理解为同意。
“我在城外有个宅子,你先搬去那里。”
一听这话望舒坐不住了,她忙活半天可不是要去什么狗屁的宅子。
她急切地比划着,示意自己要写字,常朗见状让人拿来了纸笔。
‘不去,我要回家。’望舒在纸上写道。
常朗接过,第一想法居然是字写的还不错。看着满脸焦急的望舒,他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话音刚落就见望舒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常朗有些好笑,“怎么,不信?”
‘我是男人。’望舒将纸递给他。
没想到常朗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样子像是在说,那又怎样?
望舒又写道,‘我不用你负责,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看了这句话常朗莫名有些不爽,他冷声说:“轮不到你做主,这事就这么定了。”
望舒见左右都不行,干脆直接写,‘就算你送我过去我也会逃的,逃不掉我就去死。’
眼神坚定地看向他,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赴死。
常朗看完直接撕碎了所有的纸,他从未有过如此愤怒的情绪,讥讽道:“你威胁我?”
望舒很有骨气的闭上眼,示意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常朗眼神冰冷,不怒反笑,“呵,死也不愿留下是吗?很好。”
“来人,带去我府上。”
门外立刻进来两名仆从,一左一右将望舒架起抬了出去。
路过常朗时,只听得他在望舒耳边细语,“我要你以后天天看着我。”
望舒挣扎的更厉害了,直到被绑到轿子里才停止。
呼,累死她了,不过这把赌对了。
常朗这个人很谨慎,如果不刺激他,被他往城外一扔,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想起来了,那时候还谈什么任务。
但等会儿他反应过来一定会彻查自己,或许现在她的资料就已经摆在他面前了。
也不知道褚呈瑾那货靠不靠谱,别查出什么端倪,否则她就是羊入虎口,全尸都留不下了。
褚呈瑾此时正在听戏,他一早就把望舒的身份捏造好了,收到她入府的消息后嗑瓜子的手一顿。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金公公立马递上茶,他喝了口茶说:“倒是有点本事。”
金公公边给他扇风边说:“奴才一早就看出这小子能成事,殿下看人真准。”
褚呈瑾转头看他,揶揄道:“你真这么想?”
金公公一脸讪笑,“当然,当然。”
这边,常朗看着手下人送来的情报,少年是不久前来到京城的,名叫周贵。
年十五,汴州人,父母都是商人,两年前出了意外,留了笔财产给周贵让他来京城寻亲。
看上去倒没什么可疑之处。他又派人去找了他的亲人,对实了相貌特征,确定无误后才暂时放心。
临近傍晚他才回府,下人迎上来,常朗问:“他怎么样?”
“回大人的话,还是不吃不喝。”
“呵”
常朗阴沉着脸推开门,一个身影正慢慢的从床上往下蛄蛹,下人在一侧道:“奴才们担心小公子受伤,没将手脚解开。”
受伤?是怕他自尽吧。
声音惊动了望舒,她一个不注意咣当一声滚到了地上,“哎呦!疼死我了。”嗓音还是略有些沙哑,却能开口说话了。
“谁啊?不知道敲门啊?”
常朗的气突然就消散了,他冷笑道:“本官进自己家还用敲门吗?”
望舒猛地转头,一见是他,不说话了。
常朗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问道:“怎么,不是挺能说的吗?见着本官就成哑巴了?”
怎么谁都喜欢捏她下巴?望舒挣开他的手,刚进府就有下人告诉了她常朗的身份,一看就是本人授意的。
“您一个大官,干嘛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过不去啊?”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老实待在这里,在我腻了之前,别想着寻短见。”
望舒又不说话了。她才不想死呢,但做戏不得做全套吗?
常朗见她依旧执迷不悟,也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望舒看着重新闭合的房门,骂了句脏话,你tm倒是把绳子给我解开啊!
门外,常朗吩咐道:“守在这里。”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