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井上大人
“姓名？”
“朱绅。”
“籍贯？”
“天徽凤县。”
“武道修为？”
“大人，你们把我抓过来，到底凭什么呀？我可是良民！”
一阵高压电流瞬间遍布全身，酸爽得身上都冒起了烟。朱绅忍不住一阵抽搐。
“我问，你答。”
“诀窍……开下四窍。”
诀窍境界分三类，下九，中九，上九。
特别的是，诀窍境界并非固定从下往上修行，而是看机缘天赋，某一窍的开启有诸多不确定因素。
有一些修行者就有过先开上九某一窍，然后再开其他窍。这算是好事。
但是正常就难度来说，下中上，难度依次加大。
司徒锦虎看着防弹玻璃对面的极力克制发抖的身体的男人，觉得有些滑稽。
五十开外，歪瓢脸、山羊须，老鼠眼，精瘦如老狗。
这就是赵光请的高人？诀窍高手？
司徒锦虎去半日闲居抓他的时候，也是没有遭受到半点反抗，非常配合。
从他夹紧双腿被押解进审讯室的模样猜测，这老小子说不定尿了裤子都有可能。
当然，再怎么的，该有的防范措施必须有。对付诀窍高手专用的钨钢手铐脚镣，高压电触发装置，头顶上四管大口径机关枪，无死角全方位覆盖，保证了朱绅稳定的情绪。
“死在我手里的诀窍高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所以，不要拿你的脖颈子来蹭我的刀锋。”司徒锦虎的豺眼紧紧盯着朱绅。
“你到东林来做什么？”
“生……生意。”
“什么生意？”
“……保健。”
司徒锦虎一笑，再次触发了电击开关。朱绅立即全身冒烟，白眼直翻。而且，好像真的失禁了。
“如果再有一次对我的不尊重，我就把你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朱绅赶紧说：“没必要！没必要！我们好好聊！”
共荣军在整个満国的名声，那是响当当的。再桀骜不驯、弯弯曲曲的卵毛，都能给你捋直了。
朱绅立马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和赵光、陈川交代的，几乎一致。
朱绅是真名，是还真宗的有一名传法师，专门帮那些天资不足、财力雄厚的富家子弟破息，以收取巨额回报。
不管有没有效，总有人信。
不过朱绅老实得过分了，坦白承认了。
“其实……疗效也……因人而异……”
“那你还敢收他三千万？！”
“愿者上钩嘛——这不叫行骗吧？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定我的罪！”
为了能够出息，无数人花费百万千万，甚至倾家荡产，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需求。
于是，各种骗术骗子应运而生，设下各种各样的局，真假难辨，让人防不胜防。
有的骗子甚至还成立了帮派，有组织有规模地行骗！
比如这个还真宗，成立不过几年，已经很有实力了。
就这样，骗子还不够用呢！
还真宗的底细，司徒锦虎自然了解，不过是一个骗子公司。他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可怜！朱绅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喝茶！
昨晚的凶杀案虽然已是满城风雨，但他深居独处，赵光又没有告诉他，他哪里能知道！
司徒锦虎掏出一根烟，将烟屁股在大拇指盖上轻轻顿了两下，盯着朱绅的眼睛，问道：“共荣军出动，当然不会因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请你过来。请你来，是让你聊聊昨晚的事情。”
“昨晚？”朱绅一头雾水，他迅速想了想，然后说，“昨晚啥事也没有啊！就是帮赵泰做了些针砭推拿，没其他的事。大人慢动手！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莫不是那赵光自己犯了什么事，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了吧？大人明察！”
司徒锦虎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按动开关。朱绅又像上了岸的黑鱼一般，拼命乱窜起来。
多年的经验告诉司徒，刑讯是最有效的，其他的都是扯淡。
这一次的电击长达两分钟，审讯室里都飘起了肉香了。
终于，在朱绅快要昏死过去之前，高压电流停了。
此时的朱绅已经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已经糊满了一脸，胸口和脚腕已经被烧焦了，裤裆里的排泄物已经不止一个品种了。
“我说……我交代……”
司徒锦虎眼中精光暴闪！
他的心中一阵激荡。
如果这朱绅是伐桑人，那么他这次立下的可是奇功！
就在这时，司徒锦虎的电话响起，他立刻接听。只听了几个字，脸色大变！立刻飞奔而去！留下懵逼树下的朱绅，茫然四顾。
“有人吗？我交代……我是还真宗的明光使者……”
……
娇喘吟哦，红蕊翻浪，惊涛拍岸，千堆雪涌。
一番狂风暴雨，终于云收雨散。
乔碧鸳伏在井上直的身上，剧烈地喘息着，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动人。
“大人越来越厉害了，我怕我以后会吃不消，要死在你胯下了。”
井上直哈哈一笑，摩挲着乔碧鸳光滑粉嫩的背部，说：“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你的那些本事我都有点应付不过来呢！”
他托起乔碧鸳的下巴，笑着问道：“你的这些本事，从哪里学来的？”
乔碧鸳调皮地吻了一下井上直的嘴唇。“天生的。”
“天生的……”井上直的笑容意味深长起来，“那么……会遗传么？”
乔碧鸳的身体顿时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她慢慢地将头埋在井上直的臂弯里，低声地哀求道：“大人，不要……”
井上直抚摸着乔碧鸳的头发。“兰影也成年了，出息又无望，早晚要进这个圈子的。何必让她走弯路呢？”
乔碧鸳将身体紧紧蜷缩着，小狗一般趴伏在井上直的脚旁，低声地抽泣起来。
井上直看着光溜溜的美背，生出一丝爱怜，但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苏兰影那美丽青春的容颜。
如果能够得到她，如果能够让她们母女比翼齐飞，那可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小乔，你想啊，现在的毕市长再干两年就退休了，谁来继任？司徒？他太狠独，在共荣会做，可以，但是他不适合做这种需要人心的工作。我还是倾向于你的。而你自己培植的势力还太单薄，哪还有比自己的闺女更好的亲信呢？”
“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能想太多，什么可以要，什么不需要，你得清楚。得豁得出去。”
乔碧鸳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井上直，说：“大人，兰影她还有一个多月才正式成年。请再给她这一点时间！如果她没出息，那么……我亲自把她领过来！如果她出息了，还求您……让她自己选条路。”
井上直眼里阴霾掠过，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也好。龙华有句古话，好饭不怕晚。”
乔碧鸳百感交集，檀口轻启，吞吞吐吐地为井上大人吹奏起了《春夜喜雨》。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当当敲门。
井上大怒，呵斥道：“什么事？！”
“司徒大人急事求见！”
井上脸上暴怒的神情停留了一秒，然后消失。
司徒彦知道规矩的，不是天大的事，不会现在来打扰他。
他立即起身，穿起衣服，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惶然的乔碧鸳。
“自己回去吧。”
乔碧鸳竟不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慢慢地坐起了身，将连衣裙套在身上，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嘴角泛起一丝无奈自嘲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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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街街头。六名出息者，且是桑国军人，全部被杀。一人还有手枪，击发三枪，凶手无伤，从容脱身。”
听到司徒彦的报告，井上直的脸阴冷得几乎挂了霜。
他们低估了凶手的实力！他们更是低估了凶手的狂妄！
他一语不发，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捏碎，捻成了细瓷碎末，从指缝中洒落。
昨晚死两个城卫军的人，对井上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今晚死了六个正儿八经的军部的人，那都是他的本钱！
而且，一次死六个！他必然会被上峰追究！
司徒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卑职无能！卑职失职！”
井上直缓缓摆手。“不是你的错。凶手太强，已经超出了你能够对付的范围了……除非有机会以重型热武器攻击。”
“那……请大人指示！”
“我会如实向省里汇报，再次请求上面派人来破案追凶。”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做呢？”司徒彦小心翼翼地问。
“全城戒严、宵禁，二十四小时全覆盖巡逻。其余的事情不要做。”
“另外，我的公馆加强防御，增派人手和武器！”井上真切感受到了威胁。那个丧心病狂的凶徒真说不定会闯进来要他的命！
“明白！我立即安排！那么……昨天扣押的那些人怎么处理？”
事实证明，所有被扣押的人都是无辜的，凶手要么是外来的，要么是隐藏实力的本地人。
井上烦躁地一挥手，说：“都放了。对那几个场面上的人物客气点，适当表示一些歉意。以后还好来往利用。”
司徒彦领命退下，立即开始布置起来。
对他来说，这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也许，以后会有很多这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