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然眉清目秀起来
这一声“老公”威力明显比刚才还要大,焉佳冀感觉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身旁人不时泄露出来的笑声,就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扒了衣服一般,冷飕飕的很。
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斜眼看了依旧笑模样的霍娇,报复心爆棚,一步一步拉短两个人的距离。
因为绝对的身高差,霍娇不得不抬头去看他,忍着脖子酸痛也不想投降,眼见着对方笑的跟花一样,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正想找个地方多清静,谁知人家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跑到哪,他就追到哪,两个人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幼稚的很,叫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焉佳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句话。
“霍娇,看清楚,你刚才叫谁老公?”
霍娇也被吓坏了,因为她好像真的把人给弄傻了。
“你管我!”
被弄慌神的她只能靠无厘头,管他问的啥,她就不说。
弹幕上这一刻瞬间爆炸。
【世界谜题:到底为什么霍娇要喊那一声老公。】
【啊啊啊啊,哥哥,你糊涂啊】
【霍贱人,你离我家哥哥远一点】
到最后还是嗯呐主动说了几句,重新把轨迹拉回了舞台游戏上。明明其他嘉宾的游戏玩的很精彩,但是大家的目光都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定格在了这一组奇葩上。
或许是因为拉响了警报,之后的每一场两个人都是台上最用功的,结果也最差的,一场综艺下来,光是积攒的惩罚就有整整六个,不多不少是个偶数,两个人正好一人一半。
等到节目结束,霍娇被淋了水、炸了气球、喝了整整一杯苦瓜汁。而焉佳冀更惨些,他身上全是被撒的彩带,脸上是画的大乌龟,以及150个俯卧撑,满头大汗。
等在化妆间的两位经纪人各自围着自家艺人,都是满眼心疼,而两个人则是跟丢了魂一样懒散的躺在椅子上。
焉佳冀有气无力地侧过头,瞧着闭着眼睛的人,想小小的幸灾乐祸一下,嗓子却哑的要死,一点都没有威胁力。
“霍娇,敢惹我……今天就是……你的……下场。”
霍娇胡乱拨了拨因为湿透有些扎脸的刘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闭嘴……吧你……小学鸡,”
在遥远的片场,导演正丰盐看着综艺效果拉满的两人,满眼都是孺子可教。甚至还打来了电话亲自慰问,十分有道德地想要给点甜枣,邀请两个人出演他的下一部新戏。
被害惨了的霍娇:死老头子,想得美。
被坑惨的焉佳冀:导演啊,创死我吧。
第二日赶回剧组的两个人又继续投入了忙碌的拍摄生活,而导演也终于定下了这对副cp的结局。
本来以霍娇女四的身份,跟男二的之间的对手戏不会有太多,甚至在原本的剧集里,还没有嫁给男二,便夭折在了一场算计里。
但是这次的直播综艺让正丰盐,真正意识到观众想看的到底是什么,女主的复仇剧本算是中规中距,按着和男主的流量扶持便可以出圈。
但是这样也会跟国内现有导演的路子撞上,没什么新意,所以他想做一种群像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尽管不是女主,尽管结果并没有那么完美。
不知道是不是连坑了几把有点多了,霍娇和焉佳冀都有点看对方眉清目秀的感觉,也就提不起兴趣去折腾了,毕竟演戏已经够累了。
“action!”
万历昔年九月二十八日,正是一年一度的秋猎好时节,也是各位皇子、公主和皇帝联系感情和展现天赋的好机会。
而在秋猎前几日,魏鸯和萧欲晚的赐婚圣旨便下来了,尽管二人多次去撷芳殿和贵妃求情,但都没能改变对方的想法。
这种被强压着组成的姻缘不仅没能让两个人心平气和的选择接受,反而越发无法忍受对方,甚至提起名字便能感觉厌恶的程度。
魏府乃是以功勋发家,所以魏鸯也在哥哥和父亲的教导下会一些拳脚功夫,当然这些在萧欲晚的眼里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花架子,但不管如何,总归是可以上马驰骋一番的。
慑安帝最近心情颇好,因为北方那些一直扰乱边境的蛮夷小族终于被大晋拿下,而朝中也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几位皇子开始涉政,初显才能,待到他百年之后,定能寻得一良才可以继续几百年繁荣。
这次的狩猎几乎全部皇子都到场,而御史大夫前些日子也重新获得了陛下的宠信,姜家子女也跟着一同到场。
姜眠雨因为子嗣一事已经被送往尼姑庵,而姜折枝如今在府中的地位可以说是空前受宠,既然已经折了一个女儿,做皇亲国戚的梦碎了,但不妨碍御史大夫做一个更大的梦。
萧欲晚骑在马上,看着看台上那个喜穿姜黄色衣衫的女子,神情露出些许哀伤,他先前去寻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她一句话便已经挡住了他的所有话。
“臣女恭喜六殿下与明安郡主喜结良缘。”
明明还是那个温婉的女子,可是她的温柔再也不会有机会属于他了,那一日他落荒而逃,其实结局早就注定了,他们已经没了机会。
只是他总是在幻想,若是没有他,是不是她也会选择他。
一行人身着骑装,手拿弓箭,昂首纵马,不过须臾,便已经瞧不见了身影。
萧欲晚对于这次狩猎并没有什么夺冠的想法,只是漫无目的的牵着马,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无人之地。
周围丛林茂密,隐约可以听到蛇类爬行的声音,他无意在往前走,可是身后却突然传来马的嘶鸣声。
萧欲晚回头去看,勉强看清那匹明显失控的马上到底谁,那一身黑衣骑装正是近日在父皇面前颇为受宠的四哥,萧寂呈。
因为距离太近,而小路狭窄,他下意识想转动缰绳,可是已经迟了,两匹马蹄脚相撞,身下的马也受了惊。
还没等控制住,便不得不朝着前方的陌路而去,等到他用死劲拉住马头,可是已经瞧不见了四哥的身影,犹记得刚才来的路上有两条岔路,或许应该是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