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靠山
“黑羊”比较独特，那玩意儿都是害人的，因果报应太大，所以平时也没人愿意去接触。
而“红羊”却温和多了，皆为对人体有好处的宝贝。我绕了一圈，看到可以让人做美梦的“妖枕”、会招财的“童子运财摆件”、可以保暖的“透明纱衣”、能够治病的“火云丹”。
最惹人注意的是一根儿野山参，它被绑红绳还穿着纸扎的衣服，往外延伸出的须子犹如手脚一般，我如果没猜错，这人参就是传说中的人参娃娃，一旦拆下红线，人参沾到土，立刻就跑了。
很快我又看到一把匕首的时候，当即停住脚步，因为之前我的飞蛰被阿珍给带走了，到现在她依然是了无音讯。
这把匕首大概巴掌大小，刀柄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明明看起来很锋利，却没有一点光泽，可以说是十分隐蔽。
我说：“这个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说：“以前有个老客卖给我的，据说是在一个墓里发现的，匕首扎在粽子的心口窝，貌似有降魔的效果，不过，我不信那个。”
开玩笑，我可是亲眼看过东明王诈尸的。
我说：“看起来挺不错的，不瞒您说，我从小就喜欢兵器，这匕首多少钱？”
“二十五万。”
我瞪大眼睛：“多少？”
“二十五万啊，匕首是清朝初年的，而且表面雕刻的纹理是有御赐标识，听我一个专家朋友说，当年只有两类人得到皇帝御赐，除金刀猎民之外，就是寻龙卫，这些人精通风水堪舆，专门为皇家寻找风水宝地。”
“对了，这匕首有一个特点，戴在身上会感觉特别凉，就连蚊虫都不敢落，我曾有一位道士朋友说，是因为匕首的煞气重，别说蚊虫不敢靠近，如果被孕妇佩戴，都会有流产的风险，因为它介于红羊和黑羊之间，所以是百宝阁中最便宜的一件宝贝。”
我寻思着黑爷既然打算下手了，我留着点东西防身也不行。
我一咬牙，25万买了！
拿到手我才注意到，匕首是木制的，只是表面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折射出金属一般的光泽。
将匕首收好，我谢过了王嫣，期间吴道仁给我回电话我也没接，爱咋咋地吧。
当天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见一见李常春。
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主动邀请我去私人会所，本来想派司机接我，我说别麻烦了，自己打车就过去了。
我只记得那是靠近大运河边上的别墅区，有服务生在门外等着我，看到我来了，立刻笑脸相迎。
很多故事里，服务员会歧视衣着不得体的人，完全是不可能的。
越是高级的地方，服务人员的培训越严格，毕竟有人拆迁太快，气质还没跟上。
这次见李常春之前，我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因为黑爷的势力实在是太强了。
我爸妈现在被人家当做人质，如果我逃了，爸妈怎么办？更何况我被查出肠癌以后，总不能用我将死之人的命去让父母处在危险之境？
所以说，我得为自己做好后路打算。
被服务员领到别墅，他把我请到包厢，客气道：“张先生稍等片刻，李老板去接夫人了，可能还要等会儿才能到，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我点头说了声谢谢，随便转了转，参观一下私人会所，内心将资本主义的奢侈生活批判了一遍又一遍，累了以后我坐在沙发上，捡起一支雪茄，拿起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
这时，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小哥，这雪茄要把茄帽减掉。”
我起身客气道：“李老板好。”
他身边跟着一位漂亮女子，他模样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穿着高领衫，一看到我就特别很高兴说：“小哥，总算见到你了，你给我们家老李的美容药方真的太管用了，你看看我现在，至少年轻了二十岁啊。”
李常春说：“阿梅，这都到饭点了，咱们还是先坐下边吃边聊。”
“对对，都怪我太激动了。”
没有哪个女人会抗拒重回青春的诱惑力。
李常春主动教我抽雪茄，他说抽雪茄和做人一样，首先是掌握分寸，比如雪茄如果裁剪太多，看起来不美观影响口感，裁剪太少，又起不到好的效果。
他点燃打火机，将雪茄在火焰上缓缓受热，李常春告诉我，这样能让雪茄的香味儿变得匀称，接着他递给我说，然后为我点燃，笑着说：“尝一尝。”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说：“谢谢李老板。”
烟气在口腔内韵散，味蕾感受到辛辣、清苦、甘甜的交织。
坦白讲，这玩意儿太矫情，我还真抽不惯。
李常春把服务员叫来，告诉他按照之前的菜品上就行。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不说别的，就会所的装修，没个上千万都下不来。
李太太和李常春对视一眼，然后她说：“小哥，我这脸虽然变得年轻，可脖子。。还有手，真的是没法看，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健身保持身材，还是很不协调，而且。。您的那个药方，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
其实我心里早有准备，人的贪婪是无穷的，人蚜虽然能够改变脸部，却无法改变人的脖子颈纹、枯干的四肢。
而且这个世界上，向来都是公平的。
我说：“夫人放心，之前我告诉过李老板，副作用是绝对不会有的，只是人蚜虫也会有自己的寿命，如果保持得好，两三年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太太紧张道：“那两三年以后呢？”
我说：“恢复原来的样子。”
李太太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很快又变得焦急起来，说：“小哥，那这种药，你还有吗？”
其实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一旦她体会过青春重回的样子，就绝对不会甘愿再变回去。
我故作为难说：“李太太，李老板应该和您说了，这种药不太好搞，而且只有少数的人能够分辨出，所以我也得提前帮您留意着。”
李太太忙说：“那好那好，价钱你不用担心。”
“唉，只是很遗憾啊，今天黑爷给我订了去缅甸的机票，他让我到那边帮忙处理一些买卖，可能短时间回不来，如果那边有合适的资源，我会给李太太您留意的。”
李老板是我目前唯一能攀上的靠山，黑爷已经图穷匕见，天目鬼眼，夺舍传说，而我在扶余仙宫得到的“仙炁”让我患成癌症，所以在某种程度来讲，我和黑爷只能活一个。
李常春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问问刘江是怎么回事？”
我说：“别别，毕竟我是黑爷的员工，为老板服务也是应该的，李老板放心，人蚜虫我会给您想办法。”
“那好吧。”李常春放下电话，在餐巾纸上写了一串号码，交给我说：“你把这个号码存一下，上面是我的私人号码，每天24小时开机。”
说实话，这个电话号码对我来讲，目的算是达成了。
很快，私厨已经准备好饭菜，服务生询问过后，李老板让他们上，感觉菜系偏向粤菜，很精致，我虽然很多不认识，可看得出满满金钱的味道。
几杯酒下肚，算是打开了话匣子，李老板询问起关于“憋宝牵羊”和长白山的事儿，我给他讲的天花乱坠，把他唬得一愣愣的，尤其那棵天枢古树，青铜悬棺，还有东明王的尸体，以及巨大的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