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爷阴谋
我赫然发现,原来是小猫就趴在我身边。
此时的它很虚弱,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微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我吓了一跳,赶忙把它抱起来,结果发现它身体下边竟压着一颗九眼天珠!
这个天珠有些奇怪,正常来讲,天珠是象征着平安智慧,可眼前的天珠给人感觉特别邪,就好像是人的眼珠子被扣下来一样。
我自问从没有这个东西,小猫在哪搞到的?
为什么要叼给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开始赵雅诗撞鬼的事儿我以为是她精神压力大,再到后来赵妈妈出事儿,我从未一个人在家里睡过一次完整的觉。
阴差阳错捡回了花斑猫,如果我没有主动帮赵雅诗,如果我没有顺手救下那只猫,赵妈妈现在的遭遇,会不会成了我?
将天珠收好,我抱起小猫,回想刚刚诡异的梦境,来到卧室。
我先是掀开被单,然后拆掉床垫,一点点仔细寻找蛛丝马迹,直到我将整整张床都底朝上掀起来。
看着面前拼接好的床板背面,竟然是一个女人的模样,她穿着绿色的衣服,身体像是在翩翩起舞,但是这个画像有一点很奇怪,女子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就这么一个东西,怎么会出现我的床底下?
小猫看到床板画像身体发抖,瞪起眼睛,又在很短的时间闭上,它可能太虚弱了。
结合之前的经历,我明白了,原来都是这个床板惹来的祸!
我仔细检查,女子好像少了点东西,于是我拿起天珠,缓缓对上去,当时我就愣住了,这颗珠子的大小完全与画中女子的眼睛一模一样。
诡异得特点令我倒吸口凉气。
今天这事儿有点邪门。
房子是黑爷送给我的,那老家伙又不准我在外面过夜,一定与这个“女人”有关。
奶奶说过,遇事不决去找吴道仁。
当前必须去一趟泽仙居,找他问个清楚。
为了不露馅,我重新将床板拼接好,床是不能再住了,小猫貌似已经生病,我抱着它离开家,直奔宠物医院。
我越寻思越觉得那天晚上,小猫追到床底,是将床板壁画的眼珠子扣下来了吗?
到了医院,人家大夫各种检查,正当我看着几千块钱化验单发愁呢,手机也蹦出来一条短信,银行卡到账300000。
我勒个去!
李老板够意思啊,直接给我三十万。
讲究,他这人能处。
把费用交完了,验血验便验尿,再到各种化验,细菌排查,x光线做了一遍以后,宠物医生告诉我四个字“营养不良”。
看着将近三千块钱的单子,我心里闪过一万头草泥马,这不是纯纯骗人呢吗!
宠物医生说,建议我输营养液,一瓶270,五瓶就够了。
我一咬牙,钱交了。
毕竟小猫救我一条命,这几千块钱花得值!
我告诉宠物医生,要vvip待遇,现在就办卡,这几天小猫就暂时寄养在这儿,猫粮、猫舍都要最好的,顶级,小鱼罐头每天管饱。
医生说,你放心吧,我们这边至尊服务,保你想来一次,就愿意来第二次。
我琢磨这人是不是缺心眼,也没搭理他。
离开宠物医院,童哥说把我爹妈接到了,等安顿完酒店,黑爷打算约我一起吃个饭。
男孩子在懂事以前,都愿意往外跑,喜欢仗剑天涯,四海为家。
懂事以后,又觉得家好,父母双亲无病无灾,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人生便已无憾。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那天黑爷订的是一家相当阔气的五星级大饭店,据说这一顿饭少说也得三万块钱打底。
见面那天,黑爷跟我爸妈聊得很开心,我爸爸这个人实在,没事儿就讲起年轻时候工厂的事儿。
黑爷年长几岁,又亲身经历过一段挨饿的年代,两个人相谈甚欢。
就连黑爷平时滴酒不沾,那天也破例陪我父亲喝了两杯。
我妈妈比较精明,担心黑爷不是好人(真不是好人),就问黑爷做什么买卖的?
黑爷说:“你们放心吧,我是做正经生意,名下有两家家具厂,还有个大商场。最近开始做进出口,我们这行接触人杂,张阳小伙子精明,踏实,我这现在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身边没个信任的人也不行,你们放心好了,他跟我绝对有个好前途。”
“哎呦,那我可得谢谢您,我们老张家三代工农,还头一回认识你们资本家呢。”我爸哈哈大笑。
黑爷说:“过一阵我打算派他出国处理我在东南亚那边的生意,张阳担心您二老惦记,我合计别让他有后顾之忧,就让员工把您二位接过来,见一面。”
我心想,不管这老头子要搞什么幺蛾子事儿,我都照单全收了。
接着,黑爷还拿出一份文件袋,上边写着拆封无效。
他说:“这里面的合同是我留给张阳的,里面有一些公司文件,包括他要帮我处理的事儿,时机一到,会有律师找他,如果办成了,会有一笔改变他未来命运的财富,现在放在他那儿不放心,给您二位拿回去保管。”
我爸有点紧张,但我妈可是人精,一把接过档案袋,连连道谢。
之后这顿饭吃得是相当开心,就连不苟言笑的黑爷,也时常会笑出声。
作为一个早已知道答案的人来说,他所有的善意都是掩饰背后的意图。
他要杀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吃完已经很晚了,我爸妈被接到五星级酒店休息,他们两口子走过最远的路就是沈阳到牡丹江的火车线,而且因为舍不得花钱,从来都是坐绿皮硬座。
所以住着大饭店,吃着豪华晚宴,又有专车接送,他们俩甭提多高兴了。
我爹喝高了,一个劲儿地夸我有出息,他算是借着光了。
黑爷交代司机,让他明天带着我爹妈出去玩一天。
至于我,等着机票出来以后,直接去缅甸,那边可以落地签,不用着急。
我心里却是一紧,他要动手了吗?
但为什么又给我父母一个文件袋,还说我会回来取?
我那天晚上回到家以后把自己关起来。
先是将自从长白山之行回来以后,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画出一个时间表。
黑爷让苗虎、李相如我们去扶余仙宫,取宝,目的是给自己治病。
宝贝我取出来了,黑爷又对此一概不提。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黑爷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是肾脏的毛病,带我去东南亚,是打算噶腰子吗?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在国内就是安全的。
至于文件袋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黑爷实在是太他妈精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泽仙居的大门。
谁知道竟然没人。
我又没地方去,给吴道仁打了俩电话,都特么没人接。
我心里正骂着呢,路边经过一位卖糖葫芦的老头,她骑着自行车,还带着一位穿着花衣服的小丫头,那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很可爱。
我喊道:“大爷,来一串糖葫芦。”
老头说停下车:“好嘞,要有核还是没核的?”
我说:“我要没包着方便袋的。”
以前我亲眼看过,因为糖葫芦太粘了,直接套上塑料袋很麻烦,就有老太太用舌头舔一遍来收好,这事儿给我童年的回忆蒙上一层说不出的阴影。
老头在箱里给我翻,我忽然闻到一股檀香味儿,一回头,正好泽仙居的老板也来了,我说:“大爷,两根。”
结果,那小丫头趴在老大爷耳边说:“爷爷,这个大哥哥好奇怪,怎么还背着一个姐姐啊。”
我当时打了个哆嗦,背着一个姐姐?
“给你给你,不要钱了。”
没等我问完,老大爷骑着自行车就要走,这时候我抢先一步,把钱塞到女孩儿手里。
就听见老大爷叨叨着:“哎呀,收死人钱不吉利啊。”
我尼玛!
死人钱?
你个老逼登,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