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希望

    第一个。”

    季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拍了下他的后背，笑着说：“好好弄，好处少不了。”

    胖子轻哼了一声，也知道历来季延给的报酬是最多的，本来就是朋友，他常想给季延免费弄，不过季延总是不肯。胖子手里把玩着孟悦妍的那部手机，又在电脑里操作了一通，浅浅叹了口气，“你这个记录本身也没有备份，真要恢复起来很麻烦的，一定要找回来吗？”

    季延看着他的操作，神情严肃，“嗯，这很重要，一定要找回来。”

    “行吧，不过也要段时间恢复，我试试看吧，到时候搞不了可别怪我。”

    季延笑了下，又拍了下他的后背，两个人聊了起来。许悠和孟悦妍站在一边。孟悦妍：“对不起啊许悠，如果我那时候坚决一点，现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要是那记录恢复不了，我真的”还没等她说完，许悠便摇了摇头，将手轻轻放在她肩上，“悦妍，这本身就不怪你，我不糊涂，当然知道真正该怪的人是谁。”

    胡敏是始作俑者，她才是那个该被责怪，该受到惩罚的人，这一点她很清楚。孟悦妍望着她，许悠越是这样安慰，她就越是自责，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再开口：“许悠，如果以后你真的要重新上诉，我可以当你的人证。”

    “好。”

    听见孟悦妍能这么说，许悠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粲然笑起来，她眉眼弯弯，那面容比蜜饯儿还甜。季延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耷拉在胖子的椅背上，正巧看见她的笑。他的心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她总是这么容易开心，这么容易欢喜，纯粹得如冬日的白雪。季延扭过头，喉结滚动了下，胖子一边操纵电脑，一边问他：“这两个哪个是你女朋友？”

    季延轻嗤了一声，挑眉道：“就那个笑得最甜的。”

    这话有些亲昵，胖子托了下眼镜，往许悠那看了一眼，这才将她的样貌看清，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诶，你高中毕业后让我帮你恢复的相片，相片里的人是不是就是她。”

    高中的时候，许悠是校礼仪队的，每次运动会的开幕式，她和队员就要一齐拿着牌子或者花环走过主席台。她穿着白衬衫，露出纤细的胳膊，下面是格子的百褶裙，那双腿匀称洁白，她举着牌子，昂首挺胸地一步一步走过主席台，像朵晶莹的白兰花。他本不喜欢开幕式这种搞形式的东西，可一眼看见她后，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他想着，如果她真是一朵白兰花，那自己便做一阵风就好，无限地拂过她身边，他就已经感到满足。那时他偷偷带了手机，校领导们站在台上，他小心地将手机掏出来，用衣袖半遮着，静声地将她定格在相片里。再永远地存放在手机的相册里。当时误删了这张照片，他着急忙慌找上胖子，一定要胖子帮他修复。季延看了眼胖子，也没否认，坦荡地应了一声。胖子开玩笑道：“那真是恭喜你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只能单相思了。”

    季延没再回答。其实单不单相思，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了。胖子渐渐有些疲倦，额上出了不少汗，这个修复工作着实不好做，不是一时半活儿就能成功的。胖子：“这样，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如果我做好了，再联系你们。”

    季延：“好。”

    许悠和他们一起出来，早春的痕迹越来越深，大树的枝头冒出点点新芽，阳光比以往更暖了些。她眨了下眼睛，不禁慢慢吐出一句：“冬天，好像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