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宠若惊
旧事不忍思量,符九裳终于从回忆中醒过来,却听到门外一片此时无声胜有声中有一阵阵的敲门声。
“别过来!”千钧一发中,符九裳脱口喊了一声又迅速将玉佩收好,将一旁的木梳抓起,蘸着水三两下梳了梳头发,再将手湿润后,才上前开门。
只是幸而,门外不是南宫煜,而是白寂。
而白寂,也许是觉得符九裳让自己出来只是因为不想让他进入她的闺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站在桌子一旁,符九裳不问他便不言。
符九裳一笑:“世子不用这样拘谨。我倒受宠若惊了。”
白寂一愣,续而又道:“你……不生气吗?”
“何事?”符九裳挑眉。
“皇上下昭,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在人族不能有一个人以任何理由称您为贵妃娘娘。”
白寂小心翼翼地看了符九裳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心。
却见此时此刻,符九裳风轻云淡:“哦?这样啊。”
说完之后,便低下头,轻车熟路地继续沏茶,那茶叶遇到沸水,在壶中打了个转便慢慢舒身开来,有点浮上去有的沉下来,一片与世无争之态。
白寂一时无语,半晌后结果符九裳递来的茶,听符九裳问道:“世子此番前来有什么事?我猜一定不是参禅悟道吧。”
“只怕公主厌烦了。”白寂将不知何时放到桌子上的两提纸包递过去,道:“牡丹糕,洛阳的朋友送来的,我也不怎么喜欢甜食,想你方才入宫,便将它送来,权当些小礼吧。”
“我也喜欢牡丹糕。”符九裳一笑,接过。
“那没什么事的话,礼也送完了,我可先走了。”白寂道:“公主喜欢的话,我在让他们送来一点。”
“还是不麻烦他们了。”符九裳轻笑,看着白寂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要送白寂。
不过他们刚刚出门之时,便传来一个声音:“世子这是要带贵妃去哪里?柳塘风淡还是花圃月浓?”
符九裳不答,但见白寂先发制人:“公主喜欢牡丹,我正好有几包牡丹糕闲置着,于是便给公主送来了。”
“单不说世子为什么知道她喜欢牡丹。”南宫煜邪笑:“就说说这牡丹吧,这可是雍贵国花,只有皇后才配得上,她一介刚入宫的贵妃,配得上吗?”
“还有便是世子这番反应干什么?觉得朕揭穿了什么事似的,世子方才也说了,只是送一盒牡丹糕,那世子紧张什么?”
白寂欲要再说什么,符九裳生怕他又被人抓住把柄,立马圆场道:“那世子点心送完了,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便不送了,臣妾一人伺候皇上足矣。”
说完,还补充:“改日再给世子回上一礼罢。”
南宫煜让半步,看着白寂离去,又问道:“公主可真是大胆,就算是贵妃见了朕也要拜几拜吧,怎的你……”
“哦?”符九裳一笑,举眸问道:“是我疏忽了,人族提倡相敬如宾对吧,但我想问问皇上,皇上都这样不尊重我了,我又怎样尊重皇上呢?”
片刻,南宫煜哪壶不开提哪壶道:“看来你也没什么闲事,正好几日后朕要出宫游历,你与朕一起去。”
符九裳目中划过几分疑惑,想道听闻他之前都是带皇后或者宫中那个司空娘娘去,抿抿唇,但还是应下:“嗯,好。”
要陪皇帝出行,自然要带很多东西,正收拾东西的符九裳,这天突然接到自己母族的信息,族人已经被皇帝所灭,让她赶紧逃离,在信的背后,是留给她新的身份,她的师父让她以这个身份活下来。
符九裳大为震惊,但她来不及悲伤,族里人送来这封信肯定不容易,她不能让师父白费功夫。
符九裳趁着夜黑,逃离了皇宫,她易了容,去了师父所说的符家乳母所在的地方,原来符家原本的七小姐因病去世,她可以趁机代替。
至此,符九裳就易容成了符家的七小姐,她来到符家后,才知道原本的符家七小姐是个丑女,被人所厌恶,符九裳自然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她谎称自己误打误撞学会了医术,自己将脸医治好了。
家人们得知她有这样的运气,也只为她高兴。
医治好了脸,符九裳决定出去透透气。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路人更多的眼神显示出的是爱慕和打量,符九裳内心嘲讽,这还真是一个看脸看身材的世界。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尾随了三四个人。
符九裳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身后,立马快速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几个人看到进入小巷之后,以更快的速度进入小巷。
几个黑衣人提着剑朝着她直接冲了上去,符九裳几个翻身躲过了刺来的长剑,她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一看到黑衣人靠近,就将手中的银针弹了出去,每一针都命中在了黑衣人的穴位,她都避免了伤及性命的穴位。
对方一看到了她的实力,纷纷倒退,“墨玄之上?这个女人居然是墨玄之上!”
“符晚晴要你们做什么?杀了我?”符九裳眼神淡漠的看向几个人。
这么快就派人来,除了符晚晴之外还能是谁?这个女人还真是沉不住气。
她都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动手了?难道是感觉到了威胁?
这是不是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无可奉告。”领头的黑衣人退后了几步,冷冷的回答道。
他们既然是做这一行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出雇主的信息,这是最基本的。
符九裳见状,也懒得再为难这些人,毕竟都是收钱办事,“你们走吧!三天之后银针会排除体外,这三天最好不要运功,否则毕竟会经脉逆转而死。”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身之后拔腿就跑。
她没说要追究这些人,但并没有说不去追求符晚晴的责任。
恶心人这种事情她是最喜欢做的。
真当她想要离开,隔壁的院子里传出了打斗的声音,符九裳想都不想就点脚轻功爬上了墙头,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一个身穿墨色长衫的男子被一群人打倒在地。
衣衫上到处都是灰色的脚印,领头的一群人打完人就从院子里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站在门口对着大门小解。
符九裳看着地上的男子,长得倒是清秀,可惜额头上却有一片青色的胎记。
“让姑娘见笑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