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只有白止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一场连续三个月的动荡在解语臣手中彻底结束,他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中成功踏入解家这艘大船的控制室,并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没人知道,解语臣的目标并不仅仅是解家,而是越发繁荣的经济市场。
白止在足不出户等到解语臣解决所有的事后,带上盘口的富贵下墓去了,至于老五留在墨脱山下蹲着。
这是一个汉墓,解语臣也跑来凑热闹。
墓在一座山上,因为旁边有一个湖泊,所以难免有一些水生生物在水里作妖,伙计受伤了不少,但是收获也很丰富。
比如捡到了张麒麟。
墓里黑黑的,摇晃的手电筒一闪而过导致双方看不清人脸,在白止第二次被踢出去砸在石壁上的时候,一束光才打在张麒麟的脸上。
白止:盯——
张麒麟停手,(眨眼)(觉得眼熟)(鼻青脸肿的面容有点像我哥)(心虚低头)(不知所措)(不自觉转动手里的珠子)
白止呲牙咧嘴,一旁的解语臣正嘴抽的给他上药,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
解语臣:白叔居然打不过黑面神!白叔的脸好黑啊,应该是黑面神下手太重,伤口紫到发黑了。
白止瞪了眼橙子,能不能藏住点事,生怕没嘲笑到他是吧。
扭头看向张麒麟,“小官,什么时候从墨脱下来了?怎么没和我说说?”
张麒麟将帽子往下拉了拉,言简意赅道,“前几天。”
“这么巧?先出去再说吧,这里黑漆漆的不适合叙旧。”
张麒麟点头。
解语臣怀疑的看着两人,这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白止心中止不住痛骂老五以及后面的一群老六,老五在墨脱是把眼睛丢了吗?后面那帮伙计打个灯都要那么久,甚至不知道上前帮忙,就愣愣的看着他被压着打。
张麒麟伸手戳了戳他,眼神中带着关切。
白止打了个哆嗦,被吓得,还以为这小子没打够。
等到对上他的眼神顿时挺直腰板,对他发出谴责的眼神波动。
张麒麟跟他对视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的偏头,这下子就看不见了,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白止悄悄露出个微笑,退后一步哥俩好的搂着他。
压根没注意到前面狭窄的通道,没走几步就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是个好头。
张麒麟无辜的看着他,这次真的跟他没关系,不能怪他。
解语臣压根止不住笑声,死死的咬住唇不发出声音,但是没忍住发出一些细微的笑声。
白叔好傻。
白止恨不得现在直接往后一倒死去,这样子就不用面对后面的一群人,噗呲噗呲的放屁声从后面传来,最大声的当属橙子。
等着吧,他格外的记仇,等下次橙子犯蠢的时候,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大笑。
张麒麟思考了几秒,大哥闭着眼睛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于是他摸摸大哥头上的包,因为他在来的路上看过一个母亲这样安抚头上有包的小孩。
白止猛地瞪大眼睛,谁的狗爪!
张麒麟:“……”
白止:“……”
白止面无表情的将小官的爪子撒开,然后挤开他走进通道。
张麒麟茫然,睫毛微颤,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难道是他的手法不准确?
解语臣乐不可支的凑到他面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尊敬的二叔了,你要罩着我。”
张麒麟微微点头。
白止在前方竖着耳朵的听着后方的动静,听到这鼻子都气歪了 “你你……你认小官当你二叔,犯错只会得到双倍的惩罚!”
解语臣一想,觉得很有道理,“那还是算了吧。”
张麒麟:?
“不能反悔。”
白止探出头,一个包格外的惹眼,“确实不能反悔,橙子,老实叫二叔吧,到时候你要是不听话,你二叔会把你揍得下来不了床,吼吼吼。”
解语臣摊手,“白叔,你的嘴脸真可恶。”
张麒麟在口袋掏啊掏啊,然后从白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解语臣,“礼物。”
白止跳脚,“你干什么,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打算给你买衣服的。”
张麒麟原本还不好意思的心顿时落下,直接塞到解语臣的手里。
解语臣憋笑,白叔的大部分钱都在黑卡了,这张卡里是剩余的另一部分钱了,也就是说白叔现在身无分文。
噢,不对,大概还有买糖葫芦的几块钱,不过也要花在他身上。
顿时笑容灿烂,亮晶晶的桃花眼调笑着看向前方的白叔,故意很大声道,“谢二叔。”
张麒麟耳尖微红,微微颔首。
只有白止受伤的世界达到了。
“小官,你……橙子,你……”
最后白止带着哀怨钻出地面,身后是喋喋不休的橙子和寡言少语的小官,只是看着葱绿的森林,闻着远处的花香,心里突然传来一阵喜悦。
小官终于不是那副即将飞升的神情了。
等伙计把东西全部搬上车,白止不怀好意的将橙子送上后座,然后让他和小官坐在橙子的左右两边。
解语臣久违的感受到了一股压力,左边是不怀好意的白叔,右边是面无表情的二叔,还好眼神里有些许的关切。
从底座提出圆滚滚的汤圆,献宝似的放在二叔的怀里,“这是白叔的汤圆,很乖的。”
汤圆确实很乖,僵硬的蹲在张麒麟的腿上,心中大骂铲屎的不干猫事,没想到它的猫生即将要走到了结尾。
“小官,摸摸它。”
张麒麟手指僵直,很担心的摸上去,血腥的场面并没有传来,温热的皮肤以及毛茸茸的触感,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眼里带着惊讶,很快找到撸猫的正确手法。
汤圆一边发出呼噜的舒服声,一边感慨这个危险的铲屎官也被它的魅力而收服,它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猫。
之后的几天,解家的伙计再也不用照顾猫祖宗了,因为大佬已经一手承包,并且和它形影不离。
解语臣看向窗外的一猫一人,“早知道不把汤圆给二叔摸了,我都好几天没摸上了。”
白止得瑟的翘腿,“活该。”
解语臣微笑,并不礼貌提问,“白叔,你头上的包消了吗?”
白止心口一箭。
解语臣继续,“没关系,这正是白叔头角峥嵘的表现,相信再跟二叔比一场肯定是白叔赢。”
白止心口再中一箭。
这孩子嘴怎么忒毒,一定是解大带坏了,一点也不像他那么善良。
一群人来到首都,白止下意识掏钱买两根糖葫芦,但是想到还有小官,于是买了三根,付完钱后将真皮钱包往外倒了倒,很好,还剩一分。
真不愧是他的好弟弟。
张麒麟的眼前伸过来一根红色的糖葫芦,颜色鲜艳犹如一个美好的节日,转头看身旁的两人,已经撕开包装吃上了。
“愣着干什么,拿着,我手累,下次橙子买单或者你买单,因为我只有一分钱了。”
白止恨恨的想,悲催干活两年,几乎身无分文。
解语臣差点在车里笑厥过去了,好惨的白叔。
好吧,他承认,将白叔的钱全部套在股市是他的报复。
谁让白叔让解大在他集中注意力处理文件时,哆哆嗦嗦的将一份饭递到眼前,还在旁边瞪大眼睛盯着,少吃一点都不行,简直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更是一个充满温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