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幕僚
“哇!”凤初啼惊叫起来!
“蛇~蛇在说话!”
仇深手拦在她身前,淡淡说道:
“小主不必惊慌,与他们同行了一路,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吗。”
“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得了你。”
凤常在慈爱地看了凤初啼一眼,转头饶有兴味地说道:“小蛇,你知道,铸铁城怎么诞生的吗?”
他又自问自答一般继续说道:“世人都知我铸铁城就是人妖大战的古战场。”
“但是却不知晓之后发生的故事。”
“这人妖大战过后,因为这里背靠邙山,实为人族与妖族冲突最剧烈之处。当时继任的凤家家主凤承山,也就是先皇。”
“命令人族军队,就地驻扎,朔夜守望,就地立千仞之城,铸百炼破革之兵,守人族万世基业。”
“为的,就是妖族若有一日胆敢来犯,定要叫它有来无回!”
话末,犹如实质的目光刺向纪源,纪源顿时觉得如坠冰窟,好像有把利刃在切割自己的蛇皮一般。
纪源没有说话,他在思考。
为什么凤常在如此厌恶妖族之人,没有刚一发现他的时候就动手呢?凤常在、凤初啼、而凤初啼修炼的心法名字叫鸾凤鸣……
纪源缓缓把目光落在了凤初啼身上:“初啼公主,请问当初先祖战场捐躯,事后身躯是否发现了?”
凤初啼没想到这小蛇竟然问了自己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嗯……我记得书上没有提,不过先祖是有陵墓的,就在京城,我们每年都还要去祭奠呢。”
纪源点点头,果然如此。
他有了一个推测,可能性极小的推测。
纪源沉思着,缓缓说道:“诸位可知,这铸铁城,不出五日,必有屠城之危。”
众人皆惊,就连仇深脸上都有一丝讶色。
洛家父子则惊的是,这话你怎么能说的出来?!
纪源自然晓得古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理。
果然如他所想,城主没有动作,只问:“为何你这样说。”
纪源就将他与凶爪之争原原本本地道来。
说完后,说道:“集邙山群妖之力,铸铁城守不住。”
只见屏风后闪出一位青衣长袍之人,他在凤常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凤常在大手一挥:“你去带来!”
凤初啼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吵吵着说道:“原来就是你呀!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什么对上了?公主这一路偷跑出宫,瞒的紧实。到哪里去连我也不晓得。到底怎么回事”仇深问道。
凤初啼吐了吐舌头,“我嘛,平时就爱在父皇书房溜达,那一天看到一张条子,是万宁城那边望仙阁送来的,有八个大字:一月为限,妖潮将至!”
“我就是修道之士,我听闻远古蛮荒时期三千剑修守天门的壮举,修士就是要以人族存亡为己任!我也是人族修士!所以我就来铸铁城啦!”
“原来传出消息的,就是你这条菜花蛇!一路上一句话不说,还以为你是一条小蛇而已!”
纪源眼睛眨巴眨吧,“可是公主也没跟我说话呀。”
瞧得一旁仇深冷笑不已。
“他肯定是骗人的!哎,从皇城到这里好远好远!算了!就当初啼跑过来看二叔来啦。”
凤常在悠悠地说道:“我们有人证,稍后即来。到时候一问便知真假。”
“人证?”洛叶愣了。
当初纪源杀虎之时,只有她在场啊,难道还有旁人?
正思索间原来青袍人推了个人回来,那人踉踉跄跄,披头散发,脚下铁链哗啦作响。
纪源只一眼,如坠冰窟。
怎么是他?!吾命休矣!
洛叶好奇,这人是谁?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待那人把头发掀起来她吓的魂飞魄散。
侯亮集!
他……他怎么在这里?!
侯亮集一见洛叶,双目赤红,五官扭曲,拼死性命不要直往洛家父女那里冲。
“还我儿命来!”
青衫人一喝:“聒噪!”
腿一拦,侯亮集便扑倒在地。
凤常在发话了:“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侯亮集一边哭,一边讲述。
途中听得洛叶火冒,几次三番想打断,
“你个老贼!颠倒事实黑白!根本不是这样的!”
纪源用尾巴按了按洛叶,让她稍安勿躁。
既然是对质,洛叶又是人族。
想必要给洛叶说话的机会。
由于屠虎,杀人两事,侯亮集并未亲见。
而且虐待洛氏父女二人也避重就轻。
对于纪源杀死宋元义更是添油加醋,什么虐尸辱人都来了。
等侯亮集讲述完,凤常在才叫人把侯亮集带下去。
青衫人却留了下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杀了老虎,是不是你们杀了宋元义!”凤常在,声音不大。
但是虎踞龙盘之姿,尽显上位者威严。
洛叶望向纪源。
纪源安慰着拍拍洛叶道:“实话实说,我们问心无愧。”
但洛叶讲述到宋元义身死的情节的时候,青衫人面露思索之色。
“小蛇,你说宋元义是如何伤你的?你又是如何打断宋元义外放灵力的?”
纪源回答:“他的剑势诡异难料,剑明明在左边,但是右边会有剑光伤人,至于他外放灵力,是因为灵力是冲着洛叶而去。其势不大,由我本命神通乌鳞击碎了。”
“演示一下。”
纪源望向凤常在,毕竟是别人家地盘。
只见凤常在点点头。
纪源道一声:“献丑。”
只见肉眼难查的乌鳞,瞬间没入廊柱之中。
青衫人点点头,示意洛叶继续。
洛叶便一口气讲到父女越门而逃。
就连他们村口杀人也没有隐瞒。
听闻洛叶咬牙切齿地讲述她差点受辱的事情时候,
凤初啼偷偷抹了抹眼泪,这孩子,过的好苦!
“如何?”凤常在向青衫人问道。
只见他沉吟片刻说道:“这洛叶小朋友尽为真,侯亮集怕多有不实之处。”
“不是,”凤常在摇摇头,“元仁啊,我是说你对你兄弟的死,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