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校霸的爱情军师15
零予是第二天中午才醒的来,旁边已经没了人。
她有些茫然地起身,撩开被子的那一瞬她顿住了,底下酸痛席卷而来,身上只着了一件灰色的宽松睡衣。
揉在白色被子中的双腿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由于皮肤过于白皙,看起来脆弱而病态。
嘴唇仍有些麻痛,零予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下地,桌子上是男人留下来的纸条。
她拿起来看:楼下叫阿姨随时备好了餐食,你的情人今天有事要办,乖乖等别乱跑,嗯?
后边还附上了一个微笑,零予放下,收拾了一下后慢吞吞地下楼走,楼下的阿姨叫她下来就将做好不久还热着的菜给端上来。
零予淡淡地扫了一眼,眉头轻蹙,胃又在隐隐作痛了。
桌子上陆陆续续摆上各种鸡肉鸭肉鱼肉,清蒸的红烧的什么的都有。
零予谢绝后直接找到冰箱,将里边的水果拿出来啃,边啃边上楼。
阿姨千劝万劝都无济于事。
零三这时候才被放出来,它笑容可掬(流里流气)地问:“咋样,宿主,有没有体验到世间极乐。”
零予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情绪,但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似是有些不愿回想,随后慢吞吞地吐出了两个字,“很凶。”
闻言,零三更兴奋了:“那再来几次孩子不就有了吗,到时候宿主带球跑,来一个霸道总裁追妻记,啧啧啧,刺激。”
“为什么,要跑?”零予不解。
这么一问,脑海里天马行空的零三一噎——这,还真答不上来。
索性最后选择默默下线。
零予闲来无事,就在别墅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别墅是两层设计,颜色更多地是以黑白灰为主。
不像是外表看起来如火一样的程邢的居所,倒更像易燃那般的高冷人物才会住的。
零予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末端,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以为和前边一样是客房,就打算离开。
可脚刚抬起动作突然一停,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混杂着某种香味悄无声息地钻入鼻腔,淡得几乎察觉不到。
零予不仅听力过人,嗅力也十分敏锐,除了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外,其他的感官都超出常人该有的范围。
这也是零予到这个世界后不久才发现的。
她看了眼周围,能散发出味道的也就只有这间房间。
零予一般对除了任务以外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血腥在她这里被标定为了危险,而危险与她私有物有关。
既然触到了她的领地里来,那就不得不去管理。
门是指纹设计的,零予没办法打开,但她也没想着真去把指纹弄来。
当零三正准备给出一个还算体面的方法时,下一秒,“啪啦”一声巨响,门直接被拧烂,凄惨地碎裂在地上。
零三瞳孔地震:“!!!!!???”
它知道零予力气大,但它没想到会这么大。
零三小心脏瑟瑟发抖——它真的操了,它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才行,它家宿主到底是个什么品种啊。
楼下的阿姨听到动静想要上来查看,被零予几句话打发走。
房间里是很普通的一间书房,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之处,可门打开后,那股血腥味就更浓了。
零予将目光定格在摆满了一墙书的书架上,手指轻轻掠过上面的书籍,下面几层的书都是很普通的书籍。
她微微抬头,往上瞧了眼,目光放在了最上方的一个日历表上,那个日历表有些杂乱,上面圈了些红圈,还印上了一些字。
零予踮起脚尖将它勾下来,入目的一页是今年的九月份,被画了几个圈,下边空白处是易姓的几个人名。
赫然是易老爷子和易燃。
她顿了一下,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继续再往前翻了几页,仍旧是几个人名。
她让零三查一下。
零三查询了一番后道:“宿主,这些人都是反派要下手的人,有些人死了,有些还活着,但都损失惨重。”
零予快速地翻完了一整本日历,随后放回了原位,之前零三给过她世界的资料,却没有具体给程邢的资料她。
越靠近书架,血腥味就愈发浓烈,零予在零三的指引下,找到了开关摁了下去。
下一瞬书架朝两边拉开,另一处黑暗的房间显现在眼前。
她打开灯,下来的场景让她停住了脚步。
房间不大不小,周围摆满了各种刑具和一些电子仪器水仓以及两具骷髅,中间是一张实验床。
像牢房又像实验室。
而这并不是关键所在,中央的实验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脸上脖子上的皮肤都被扒了下来。
下半身被钉了数根铁管子,脖子上的铁链嵌入了肉里,看起来十分恐怖。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发出一些细微的“呜呜”声,像是怨鬼一样。
零予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手一下子抓紧了门框,手指微微颤抖。
零三就忍不住了,直接吐在了系统空间里,头皮阵阵发麻,“卧槽,他妈的,这还真真是反派啊!”
原以为程邢能成为反派也就性格阴鸷了点,爱和男主作对了点,但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这人会有这种类似于剖尸的癖好。
“好看吗。”
低沉森冷的声音从后边响起,像毒蛇一般阴冷,男人紧实宽大的身躯贴在后背。
原本地板上纤细的影子被一个更为高大的影子给笼罩住。
零予身子愣了一下,随后转身搂住来人,靠在他怀里微微喘着气,“很难看,要缓缓。”
程邢表情一僵,脸埋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脖子上微微爆起的青筋示意着他在压抑着情绪。
本以为小鹿会害怕地逃跑,用恐惧地眼神叫他远离,让他滚,在看到监控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想和准备。
甚至于回家的那段熬人的路程,也都叫人去打造了铁链子,害怕也好,恐惧也好,只要拴在身边,哪里都去不了便好。
可现实与意料之中大相径庭,他的鹿儿不惧怕眼前这背离世道的一切,也不像方才司机和保姆见了他时那样的害怕恐惧。
而是转身毫不犹豫地抱住他,轻声说,“很难看,要缓缓”
不带一丝惊恐,只剩了因为受到惊吓和错愕而有些措不及防。
阴暗的寒天冻地中,暖融的阳光洒了进来,一点点柔化暴风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