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校霸的爱情军师14
程邢忍着火气将那血涔涔的伤口给包扎好。
零予默不作声地乖乖地由着他动作,瞧着面前人那因为生气而紧皱的眉头,心底的烦躁一点点被抚平。
少年还在说着话,看上去有点凶,“零小予,下次再给这样,老子一辈子都不给你包,你……”
话未完,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微微睁大,眼前是女孩突然贴近的下颚,眉心处落下冰软的一吻。
零予鬼使神差地就亲了上去,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像小动物一样安慰着暴躁中的狼崽子。
躁怒的情绪一瞬间落进了寒冰里静息了下来,心如擂鼓凌乱失律。
耳根渐渐漫上了粉云,程邢瞪了毫无所觉的人一眼,骂了声“无赖”后,静声包扎好她的伤口。
顺下的眉眼和方才那个满身是刺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零予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原来小猫咪这么好哄。
零予其实就是想亲亲他,叫那紧皱的眉头松开来些,至于舔其实就是下意识的动作,恍若曾经做了千万遍一样。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零三终于有机会出来冒泡:“宿主,你那花是怎么打出去的,这正常人类几乎都做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零予淡声回,“想着,往那个方向,它就,去了。”
零三一头雾水,随后零予又说:“灵魂。”
它一愣,是了,这样一说,那零予的一切怪异就解释得通了。
零予的灵魂是半融入式,所以身体素质上会有所影响。
那么,“宿主,你之前是不是认识反派?”
系统制定出的任务成功奖励是反派的灵魂碎片,像这种收集碎片的,最后集齐完都会组成一个完整的人。
它一开始还以为是总部要创造一个新的任务者,毕竟曾经就有过这样的情况,但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不然就以程邢的薄情和零予的淡漠,这两个人无论怎么凑都凑不到一块去。
排除客观因素,剩下的就只能是灵魂羁绊了。
“不知,”零予摇了摇头,但随后又慢声说,“应该。”
“????”
零三如坠五里雾中,这是个什么回答,但还不等它问,程邢就单手兜抱起零予离开了房间。
大厅已经恢复了明亮,入目的景象杂乱不堪,一个小时前还光鲜亮丽的众人此刻狼狈不堪地躲在角落中。
许多东西都被毁坏摔落在了地上,酒水与血液混杂在一块,地上躺了数具尸体。
场面已经被程邢的人给控制了下来,原文里这场鸿门宴其实最后是两败俱伤的情况,但突然加了一个不在计划中的零予。
这场宴会程邢就占了上风。
二楼处站着被控制的易老爷子和易燃,零予在目光接触到易燃时顿了一下,随后移开。
这一眼被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程邢察觉到,不满地掐了下她的大腿根,“看他做什么,怎么,旧情人念念不忘?”
零予眸微微睁大,有些惊讶于小猫咪的胡说八道,板着脸蛋纠正他:“不是,你无理取闹,他没有,危险的,气息。”
程邢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沙发将她放下,他自然知道易燃为什么如此,但就是因为知道再加上面前人的“维护”,心情十分不爽。
方才在包厢里是他同易燃交手,但对方明显放了水,故意放他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泄气似地咬了一口她的脸颊,零予敏感地瑟缩了一下,白嫩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子。
程邢叮嘱她:“待着别动。”
话毕,随后起身恢复了一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锐利地看向楼上的两人,语气颇有些可惜,
“易老先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人老了,就不要再参与后辈的事了,那批货已经沉海了,若老先生想要,不如自个儿跳海去捞?”
易老爷子嘴角冷冷地扯了扯,冷哼了一声,皱纹扯出了一条阴冷的弧度,“这仇,老朽记下。”
说罢,便带着人离开了,这里不是程邢的主场,自然也不好对人如何,这场鸿门宴众人都心照不宣。
程邢叫人处理好后面的事后,就捞起安静地坐在一旁的人走了。
别墅里,叫人处理完了伤口,沙发上程邢悠哉地把玩着零予那只没受伤的手,勾了勾唇,
“怎么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十个亿我就不要了,勉强降个百八十亿,多指教,小金主。”
零予没想到会这么成功,有些愣愣地“嗯”了一声,却被人一把捞进怀里,零予双腿分开坐在对方腿上。
因为是长裙,因此皮肤一直裸露到大腿根处,纤细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
程邢有些想不明白,就零予那样的环境背景,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看起来矜贵的瓷娃娃。
两人面对面,鼻子几乎碰到了一起,程邢眼珠微动,带着股惑人的邪气,“那小金主是不是该履行下义务。”
“???”什么义务。
零予有些茫然,但还不等她问出口,零三就在脑海中激动地咆哮:“上啊,宿主,把他推到扒光衣服强行xx,小崽子不就来了吗!”
如今包养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再生个崽了。
零予被吼得脑子突然停机,稀里糊涂地就真一把将人给推倒,双手撑在对方紧实的腹肌上,下一秒就停住了动作,不知该怎么做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程邢有些惊讶于榆木儿的主动,本以为只会呆呆地干坐着啥也不会。
零予呼叫系统,但零三却在关键时刻突然死机,无法,零予只能问底下被压着的人,有些支支吾吾地,“怎,怎么,睡。”
程邢突然笑出了声,下一秒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性感:“这样睡。”
下一秒就叼住了那张薄润的唇深吻起来。
少年的力道很大,零予有一种被野兽啃咬的感觉,仿佛要被食肉寝皮了一样。
眼尾渐渐泛起潮红,像酿了酒似的,格外撩人,零予呼吸有些不畅起来。
酒红色的礼服与灰色的地毯相融,花枝孤零地风雨飘摇。
红梅纷纷落在白雪上,破碎的声响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