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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茶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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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也就是这首凉州词比较符合现在的景象了,这也是现在整个大军最放松的时刻了,天亮之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从这场战争之中活着回来,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也必须得做,彻底铲除掉这些觊觎大奉的宵小之辈,还后辈一个和平盛世!

    随着陈望的凉州词读完,大帐之内沉默了良久良久,最后还是霍去病先开的口,他喝了一大碗酒之后大声开口道:“好!好一个归来征战几人回!痛快啊!”

    随着霍去病的这一大嗓门,大帐之内的气氛也顿时活跃起来,一时间大帐之内又一阵推杯换盏,众将士丝毫没有被明天即将而来的征战而感受到压抑,反而觉得无比的痛快。

    只因他们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早在李少雄在位之时,他们就没少受过北漠人的鸟气,莫不是当时圣上胆小懦弱,这场大战估计要提前很多年就开始了。

    与此同时,陈望也将消息送回京城,除了告知长宁,自己即将对北漠展开反击,还在信中督促还需要大量征兵。如今陈望手中除了改造后的士兵之外,余下的只有二十万左右的幽州铁骑以及原先杨烈的旧部,共计五十余万兵力。

    看上去似乎很多,但要征服这座大漠,这些远远不够,陈望早就得到过雨化田的消息,北漠大概还有最少八十万大军,这八十万大军还是保守估计,毕竟北漠的西北边境还驻扎着一支号称天下无敌的罗刹军,但罗刹军的内部,至今雨化田都无法渗透,具体情况也不知晓。

    除了北漠的强大兵力之外,还有四个异族部落的兵力也不容忽视,这些部落虽是人数不多,但战力却是异常强悍,且破坏力极强,陈望之所以要全面征战也是因为只要大奉与北漠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这几个部落绝对会参与到这场浑水之中。

    这些部落,个个骁勇善战,却不喜欢与部队正面交锋,反而是乐衷于屠杀平民,抢夺财物,掳获女子等勾当,实属恶心至极,并且生性残暴,喜欢非人一般虐待和残杀平民。

    如果说北漠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强大战力,那这些部落则是不可忽视的破坏力,几千年以来,如今连北漠都在与大奉开放贸易之后,也开始试图种植一些农作物,香料之类的东西来换取物资了,这些部落却仍旧过着靠打猎为生,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这么久的时间都未能改变他们的生活模式,也恰恰说明了这些部落天生没有建设文明的基因,反而骨子里的残暴,弱肉强食丝毫没有被改善,依旧宛如野兽一般生活着。

    他们没有怜悯,也不懂怜悯,他们狡猾残暴,只知道弱者就活该被践踏。

    坦白说,陈望对这四支部落的恨意,远比北漠要强烈,因为与北漠相比,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畜生!孽畜!

    可不曾想到的是,这次的征兵任务却出现了一些变数,在陈望以强硬手段收回镇北关的时候,除了民间无数的赞扬声以外,还出现了一些别的声音。

    这些人大都是儒林文士居多,起初没有人在意,这股声音如今反而愈演愈烈起来,这些人打着陈望不给北漠士兵投降的机会,屠杀放下武器的士兵,这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陈望就是这场屠杀之中最大的刽子手!

    而参与此战的诸位将士都是他的帮凶,说陈望的这些行为有违天理,注定会遭受报应!

    而这群人之中,带头的居然是一位在儒林之中德高望重,久负盛名的江南大儒,许杏林。此人在江南一带很有威望,长宁监国之后还曾邀请过对方出山担任翰林院名誉大学士,但对方似乎对朝廷很是反感,仿佛长宁的邀请像给了对方莫大的羞辱一般。

    很是不可理喻,后来此事不了了之,毕竟朝野之中也不乏真正的学识渊博之人,便没有再理会对方。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次过去没多久,对方又跳了出来,带头笔伐陈望,甚至连同许多征战的将士也都遭受了对方或多或少的口诛笔伐。

    起初长宁对这些事情没有过多理会,她自然知道这些人迂腐又固执,且背景更是错综复杂,许多江南一带的官僚以及名望大族,或多或少都与许杏林有些关联,再就是由于此人辈分极高,手下门生更是遍布大奉各个行业,这时候与对方撕扯,毫无任何好处可言。

    这些流言蜚语时间久了也会自然消失,长宁相信还是明眼人居多,只是没想到这股声音非但没有就此消失,反而会变得愈演愈烈起来。

    这天茶楼之中,说书人照旧在唾沫横飞的讲着镇北关大战,惹得茶馆之中的客人连声叫好,却见角落之中一位年轻儒生越听越是脸色深沉,最后嘶吼着打断了说书人。

    他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指着说书人便让其闭嘴,说对方是在蛊惑大众,误人子弟!一时间茶楼之内沉默起来,听客们都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陈望此人就是个衣冠禽兽,就是个败类!”

    儒生语出惊人,让茶馆之中更加安静起来。他丝毫没有在乎周围人杀人般的眼神,对着茶馆之内的人侃侃而谈,列举陈望此人的卑劣!

    最后他觉得不够勾引,直接站在茶桌之上开始了自己的激情演讲。

    列数着陈望自成为并肩王以后得诸多罪名,说陈望目无圣上,私自用刑,且手段多是狠辣,还说陈望起初便是反贼,只是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坐上了这个王爷的位置。

    自从陈望做并肩王之后,大奉更是多灾多难,陈望就是大奉的灾星,如今灾星横行,如不铲除掉陈望,大奉以后只会越发惨淡。

    年轻儒生站在茶桌之上的愤怒是真的,他恨欲狂,列举陈望的罪名,说的撕心裂肺,满目皆是痛惜之色,仿佛他在用自己卑微的力量来唤醒世间沉睡的众人一般。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都丢下武器了,还要怎么样!!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难道北漠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陈望就是个畜生,他能将刀剑架到这些人的脖子上,迟早有一天他也能这样对你们,这样丧心病狂之辈,如何担得起民族英雄一词!他就是个败类,猪狗不如的败类!鄙人虽是区区一介书生,但羞与其为伍!”

    他一口气说完,说的口干舌燥,却是兴奋不已。

    终于,终于自己还是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尽管这一切可能会遭受到陈望那些狗腿子们的针对,但他不在乎!

    能为大奉出一份力,让更多的人看清陈望丑陋的嘴脸,这一切都值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他做的不多,但他真的尽力了!

    茶馆之中仍旧是落针可闻,众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他们很是不解,似乎想要将这个年轻儒生看透一般。

    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看着众人的表情,他不禁大失所望,真是一群朽木!正当他觉得无趣,准备走的时候,却见茶馆的包房之内传来一阵轻笑声,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紧接着,一个一身青色长衫神色傲然的年轻人的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年轻人眼神凌厉,尽管嘴唇上扬,一副轻笑的模样,却是眼神凌厉至极的看着正要转身准备离开的儒生身上。

    “怎么,放完屁就想走了?让你走了吗!”

    听完他的话,年轻儒生也大致明白了,这人怕是又是陈望的狗腿子了,看着穿的人模狗样的,却与那等猪狗之辈为伍,也不过如此,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想到此处,看着那青衣人的眼神也生出一丝鄙夷之色。

    那青衣人全当看不到一般,缓步走下楼,对着年轻儒生开口道:“刚才我在楼上听你说,陈望不该屠杀那些北漠士兵?”

    “不错,这话是我说的,对方既已投降,主动丢下武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阁下不觉得这样有违天理吗!”

    年轻儒生眼神直直的盯着青衣人,丝毫不做退让。

    “很好,既然你觉得放下武器的人就不该杀,敢问我大奉百姓可曾有人装备有武器?为何北漠铁骑可随意屠杀我大奉百姓,却不许王爷屠杀北漠士兵了?是我大奉百姓都该死吗?”

    青衣人的话顿时受到了在场百姓的支持。

    “还是这位公子看的透彻,刚才那疯小子在这里乱叫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啊,凭什么他北漠可以屡次犯我边境,屠杀我大奉百姓,王爷却不能动他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看这人多半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年轻儒生再也忍无可忍:“你们胡说,你才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们就是一群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我看你就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青衣人看着这儒生,淡淡开口。

    “如若不是读到狗肚子去了,你为何不在北漠铁骑欺压我大奉之时,去劝劝他们,要顺应天理,不要伤害我大奉百姓呢?就像你刚才说的那般,痛批他们就是一群畜生,你敢吗?”

    青衣人直直盯着儒生开口道。

    “我”那儒生支支吾吾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有些恼羞的看着这个青衣青年。

    “怎么,你也知道,你说服不了他们,你阻止不了他们残害我大奉百姓,却试图阻止王爷不要以牙还牙!你说你不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什么!”

    “让你读书,是为了让你在百姓危难之时,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为了让你挺直腰板做人,不是让你仗着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你胡说,我没有!”儒生还在试图狡辩。

    “我胡说?刚才是谁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王爷残杀北漠士兵是在残害无辜?你能将北漠士兵说成无辜之辈,我看你嘴里也不会吐出什么象牙来了。”

    青衣人说到此处,突然逼近他,轻声说道:“你可知晓,如果此战王爷输了,会如何?”

    “北漠人会不会就此放过我大奉儿郎?他们会如何对我大奉百姓?你口口声声说要让王爷放过这些士兵,你是不是忘记了之前的镇北关之战之中,不仅大将军杨烈死于这场战争之中,我大奉更是有九万多儿郎葬命于此!”

    “那些北漠人又何曾放他们一条生路!甚至还将他们的尸首肆意丢弃在荒野之中,鸟兽蚕食!这些惨状,你为何不说,却只说王爷如何对待北漠士兵!”

    年轻儒生被怼的面红耳赤,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丝毫没有了刚才激情发言之时的傲视群雄的姿态。但青衣人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他环顾四周,随即大声道:“试问,如果不是他北漠狼子野心,夜袭我大奉镇北关,又如何会有他们接下来的惨状!明明是这些北漠人挑事在先,残杀我大奉儿郎在先,为何到了这些人的嘴里,反而我们倒成了丧心病狂,没事找事的了!”

    “是他们和你都觉的我大奉好欺负是吗!我们就该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等着他北漠来欺压我们的百姓,掠夺我们的粮食,抢走我们的子女!是吗!”

    青衣人眼神之中冷意十足,盯的年轻儒生额头处已经出现细细微微的汗珠。

    他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现在很后悔,自己在没有准备充分的前提下要出这个风头。

    与此同时,茶馆二楼的一家雅间之内,两个中年男子正颇有兴趣的看着外面发生的这一切。

    其中一位开口道:“墨林,你觉得这个年轻人如何?”

    另一位笑而不语,眼中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的想法。

    这两人正是横渠先生张载与现世先生楚墨林,两位这段时间也是没事就往茶楼跑,听听书,下下棋,哪知道今天遇到了这样一场大戏,这可比说书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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