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好人坏人，最后都是死人
夜幕降临。
巍峨城外不远处，狂风暴雨中，一个弱小的身影正在地上努力地向前爬着。
正是被盖瑟送出城的朱莉。
此时的她浑身是血，双脚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几乎不能动弹。
她在盖瑟施展的圣术加持下飞出巍峨城，原本就快要离开这座山了，结果她却突然撞到了一个透明的屏障。
并脚下的圣术光芒也瞬间消散，这让她直接从天上掉下来，如果不是高度较低的话，她已经摔死了。
但她依旧没有放弃，一直奋力向前爬着，手指也因为抠着土地也满是污泥与血。
“我不能辜负盖瑟…就差一点…”
朱莉的眼中依然有光，面对传遍全身的剧痛以及暴雨的冲刷，丝毫没有退意。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她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哪怕她爬到天荒地老，她也不会向前移动一毫米。
因为巍峨城所在的整座山都被维托设下的魔法阵给包围住了，起初是为了截杀所有准备逃离这里的人。
刚好也用在了朱莉身上。
现在，维托就站在朱莉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等到猎物咽气的猎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朱莉因为体力衰竭而再也没法爬了，维托才慢慢走到她身边。
面对维托的到来，朱莉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也没有愤怒地瞪着维托。
她甚至没有看维托一眼，反而是想要继续动身往前爬。
然而维托只是手指轻轻一点，便阻止了朱莉继续做无用功。
“好了，游戏结束了，朱莉小姐，你也该去陪陪盖瑟了，不能让他这么孤单。”
维托不打算浪费时间了，他准备直接出手了结了朱莉。
而朱莉在听见盖瑟的死讯后，整个人明显愣住了，原本冷静下来的她眼睛变得通红，身体颤抖不止。
当维托的魔法快要落在她身上时，她才用颤抖地声音开口说话。
“为什么？他明明是一个好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没有错…他只是救了我…”
听到这话，维托笑了，他收起魔法，弯下腰用手抬起朱莉的下巴，让朱莉对视他那布满冰霜的左眼。
“好人？对你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在你看来，我杀了你的恩人，还为了争权把你一家都杀了，那我就是坏人。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盖瑟做过多么可怕都事情，他没说罢了所以，在我看来，他才是坏人。
而我作为教宗，利用我的权力帮助无数人解决了麻烦，解决了生活带给他们的痛苦，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好人。
所以好人坏人，根本不重要，因为到最后，是人都会变成死人。
所以别拿你自己的想法来评价一个人的好坏，这没有任何意义。”
听了维托的话，朱莉绝望地低下了头，似乎是准备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
见此情景，维托打算让她死的明白一点，更是让她再绝望一些。
这并不是维托的恶趣味，只是为了让人性的可怕在死亡的瞬间爆发，从而能更好的收集强大的灵魂。
只不过像盖瑟那种人，怎么激都不会心怀怨念的去死，所以维托也懒得恶心他。
“你其实并不用为了盖瑟的死难过，他的寿命，连五年都不到，最后会落得个五感尽失，七窍流血暴毙而死的下场。
再说了，就算你和他不曾相识，我也会杀了他，个人恩怨罢了。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们家族只能活一个，事实上，是你，给了我灭掉你们家族的机会。”
维托的话瞬间在朱莉心中掀起了波澜，她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维托的话扰乱她的内心。
“维托，你身为国教教宗，难道要这么卑鄙，这样对一个将死之人吗？”
对于朱莉的反应维托只是笑笑，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别骗自己了。
好好想想，虽然说你父亲可以用财政的事情来逼迫王，但最多只是给他放点权，要你成为王后？痴心妄想。
实际上，我和王早就盯上你了。
从圣都刚刚建立的时候，我举办的那场仪式，在场的人要么是平民百姓，要么是登记过信息的官员。
除了你，虽然那天你穿着一件黑色长袍来参加仪式，但身上的贵气是遮掩不住的。
所以我立刻就派人查了你的信息，你看，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是惊喜。
而且你的母亲非常痛恨我，因为她和玫瑰城有勾结，我把玫瑰城据为己有，她当然恨我了。
一个信奉以我为首的宗教的女儿，和一个极度痛恨我的母亲，还有一个与我有政治冲突的父亲。
这一家，啧啧啧，真是有趣，你说说，你们的家庭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灭亡？
所以啊，要不是你来参加我举行的仪式，虔诚地祈祷，甚至把灯火教的圣像藏在房间里，你们的家族就不会在内部产生这么严重的冲突。
朱莉小姐啊，我还得谢谢你，给我找到了这么好的突破口。”
维托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微笑，暴动的魔法力量再次汇聚在他的手上。
朱莉充满怨念的灵魂也被他抽了出来，过程很快，朱莉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眼前体态扭曲的尸骸，维托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将她冻成冰块，再一脚踩成碎渣。
大雨很快将碎渣冲走，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
次日一早，巍峨城与圣都多恩所在的山下起了大雪。
这是圣人节马上就要到来的信号，该杀的人都杀了，现在就要进入到休战时刻了。
瓦格纳公爵与叶丽娜公爵一早便派人送来了求和的信件。
不过维托并没有着急答复，先把他们吊着，让他们干着急，说不定会产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时维托正坐在会客厅中，克里斯带来了消息，说是有人求见。
“来的人是谁？”
维托其实并不太想见人，不过如果是有人上门来求助，他还是得见得。
“教宗大人，是一个名为劳伦斯家族的小家族的家主，说希望和您谈生意。”
克里斯自然是如实汇报。
“让他们走吧，我不缺钱，这帮家伙我知道，麻匪罢了。
干的都是些倒卖违禁品或者是烧杀抢掠的事情，是一群不好驯服的野兽，我不想引火烧身。”
维托一下就失去了兴趣，不过克里斯却拿来了一个小盒子。
维托知道，这是劳伦斯家族给的诚意，既然如此，伸手不打笑脸人，维托还是把小盒子打开了。
让维托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里面居然是一根被切下来的手指。
维托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礼物，所以也顿时来了兴趣。
“行了，让他进来吧，我看看这个麻匪头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克里斯立刻去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