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除夕夜
“我……我确定。“
我不确定！！！！呜呜呜呜呜，这是什么！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系统，系统你滚出来！
＃穿书系统011竭诚为您服务。
＃宿主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危险吗！这九死一生的试炼是什么东西啊！
＃正在查询原著小说中，请稍后……
＃查询失败。
＃请宿主严格按照系统引导推进小说剧情。
我就是照你说的做的啊！你刚才不是发布了任务，让我和付同尘一起去玲珑客吗？还说有95％的可能触发隐藏剧情！可我都在那待那么久了，什么隐藏剧情屁都没看到！！！
无良系统！我要投诉！！！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较大，被动技能［安抚］已生效。
我……啊，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对了，系统你快点想想办法，有没有可能把这一段躲过去？
＃世界线查询中，请稍后……
＃选择一：与付阳秋一起入宫赴宴。
＃选择二：通过试炼，进入学院。
＃选择三：
？
系统，你是不是给了一个奇怪的选项？是我眼花吗？
＃宿主双眼视力52，不存在眼花的可能。
那你这第三个选项是什么东西！一片雪花啊！！！
＃请宿主平复自己的情绪，否则，系统将默认使用被动技能［电击］。
你！
＃请宿主注意，要想改变您心爱的小说人物的结局，请严格按照系统引导推进剧情。
＃011绑定宿主：傅羽；宿主心爱小说人物：付子辛；小说人物既定结局：自杀；已达成结局：无。
＃请宿主认真工作。
这都是你的错！才刚穿书竟然突然就要休眠升级，害得我也跟着你沉睡，错过了最佳穿书节点！
既然是你的工作失误！那你总得有点什么补偿吧！商城里有没有什么起死回生啦，增进修为啦，不灭金身之类的道具？
＃……
＃请宿主不要白日做梦。
＃系统检测到任务难度已超标，现发放补偿礼包，是否查收？
查收。
＃礼包内容：恢复原身实力持续三分钟；冷却时间：一年；可使用次数：1。
三分钟一年？还只能用一次，那你给个冷却时间有什么意义？你坑我呢！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而且，原身在小说里不就是一个被赵家女毒死的炮灰吗，能有什么实力？被毒死的实力吗？
＃……
喂喂！别装死啊！
可恶！我当时就不该一时冲动绑定了你这个没用的系统！
＃……宿主不想拯救心爱角色了吗？
……那、那还是要救的，我好不容易才来到他身边……呜呜呜呜，三哥三哥！我一定会救你的！
付子辛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从袖中掏出一个圆润的彩色珠子，足有他半个手掌那么大。
“这是五弟曾经赠予我的用来保命的灵器，你拿好。”
付雪回过神来，感受着珠子的冰凉和指尖的温热，鼻子一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我不能拿，我拿走了，你怎么办？”
“没关系，相信我。”他莞尔一笑，似明月清风，如玉光泽。
这样的人，为何要自杀呢？
……
寒夜将至，付商元带着一家人准时到了付府。
这时付子乐也才刚回来不久，正在更衣。
茶室里付阳秋和付商元切磋着棋艺，蒋池砚在他们身边，和付同尘一起吃着茶点。
“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吃栗子糕？”
她笑意盈盈，将另一盘糕点推过去：“也尝尝别的，听说这可都是你小妹妹亲手做的。”
“她？”付阳秋忽然来了一句，“她会做糕点？”
别人不清楚付雪的情况，这个把人送去兰城的家伙还能不了解吗？
那小孩可一次也没进过灶房！
“诶，二弟，你这是什么语气，我们付家小女温柔贤惠，不是很好吗。”
付商元笑说一句，走好棋后，下巴微抬，示意对方走下一步。
付阳秋不想再有争执，这就也就没作声。
而一旁的付同尘，听说是小妹做的，破天荒拿起了除栗子糕以外的茶点，咬了一口。
“太甜了。”
“是吗？”蒋池砚抿了口茶，喜滋滋地道，“我觉得很好啊。”
这时，茶室忽然被人推开，冷风迫不及待地从门外灌入。一片昏暗的烛光中，付锦零身披大红披风从外面走来，径直坐在远离那四人的位置。
“爹，娘，二叔。”他象征性叫了三声，就算打了招呼了。
蒋池砚美目一瞪：“你这小子，怎么见了你爹娘也不见高兴？”
付锦零可一点不给自己娘面子：“那大概是因为，我从小跟着三叔母长大吧。”
蒋池砚吃瘪，余光瞥见付商元似乎不打算管他，便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说起来，另外几个小子呢？”
“大嫂这是想问付雪那小孩吧。子乐正在更衣，他一整天都在往外面跑，也不知在忙活什么。剩下那俩在都自己院子里吃茶呢。”
蒋池砚豪爽地笑了笑：“哈哈哈，看来子辛和阿雪的关系甚好啊。”
“咚咚——”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盖过了几人的声音。
“爷，年夜饭都准备妥当了。”
付商元听见，将手中的棋子一把扔回棋盒：“好了好了，饿了，不下了不下了。”
蒋池砚对他何其熟悉，知道这是下不过弟弟，找借口离开呢：“就你机灵。”
付阳秋跟着他下棋，不是思考怎么赢，而是在想如何才能让这盘棋下久一点。省得大哥自己输得太快又要来烦他。
“你们先去，我收拾一下。”
付商元一点不含糊，鞋底抹油，直接开溜。
付同尘与蒋池砚并肩跟上。
付锦零瞥了三人一眼，起身走在最后。
……
付雪这是第一次见付家人来得这般齐。
付商元毫无疑问坐在主座，几位长辈依次落座。
而小辈们来晚了一点，自己围成个圈，随意坐了。
桌上饭菜已经上齐，香喷喷的米饭香溢满了整个房间。
因为付雪不喝酒，所有人杯子里就都用了茶。
付商元坐在凳子上，尚未动筷：“今日我们聚在一起，不止是为了团圆，更是要一起庆祝我们付家的小女郎找了回来！”
“阿雪，大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和你伯母一起挑了个簪子，你莫要嫌弃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长盒，上面雕刻着梅花与雪的图案，在光下反射出不同的颜色，俨然是一幅梅花落雪图。
付雪双手收下，抚摸着盒上的花纹，真是爱不释手：“多谢大伯和大伯母，阿雪才不会嫌弃两位送的礼物呢。”
紧挨着付商元的家伙这会可不乐意了：“洗尘宴上都送过的，怎么又送？”
“诶，这你就不懂了。那会是送给外人看的，自然是什么珍贵送什么，但这会可是专门要送给这孩子的，除了珍贵，还要有意义。”
付同尘宴席时没能赶来，于是他的礼物都堆在一起送了。
“这是摩藏特产的天人香，我已将它制成干花，你挂在床头，可享好梦。”
“这个是从封北拍来的玉女石，你贴身戴着，能辟邪消灾。”
付家点点头，一一收下。
付锦零就坐在她旁边，眼看她没手拿了，便将自己身上的锦囊取下交给她。
“这是乾坤袋，你东西多拿不下，放里面吧。”
付雪低头看去，这金色的袋子小小一个，两面绣着的饕餮眼睛颜色有些许颜色不同。
她应了一声，将礼物装进去，这袋子重量没变，而里面黑漆麻乌深不见底。
付子乐在她身边也贴过来看：“这、这不是二哥你的金吞吗？我以前想摸你都不给我摸的，竟然这么轻易就送人了……”
他嘟嘟囔囔，也没敢太大声。
也多亏了他这一句话，让付雪意识到对方送的礼物有多贵重：“二哥真要送我，这是你的……”
“你拿着罢。”
付锦零挡住她还过来的手，不再多说。
“谢谢二哥！”
她语气上扬了不知几个调，落在付子乐耳朵里就异常刺耳：“哼，小妹，我也给你准备礼物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子夜我们一同守岁，我再给你看！”
付雪甜甜一笑：“好，谢谢四哥！”
一圈下来，没送礼的就只有付阳秋了。
感觉到付雪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眼神，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咳！你想要什么，之后去宝库挑吧。”
得了应允，付雪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谢谢二伯！”
付家宝库里应该有很多好用的东西吧。
“既然大家都送了礼，那就动筷吧，别把阿雪饿着了。”
付商元执起筷子，在桌上点了点，迫不及待地加起一片五花肉塞进嘴里。
“嗯，还是老味道啊。”
……
用过年夜饭，就该去祠堂祭拜祖先了。
由于付商元已经脱离本家，本家的祠堂他是不能进的。
但付锦零一直养在三叔膝下，每年也都跟着在付府祭祖。
几人随着付阳秋一同入内，付商元三人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蒋池砚正站在一旁听付同尘讲自己这一年在外面的经历，不经意间却瞧见付商元站得笔直，面对祠堂一动不动。
当年他退出朝堂做起了商人，根本就是自断前路。天下学子中，有哪一个愿意搭上自己的未来，去做一个一点不被认可的商人呢？
哎……
蒋池砚无端生出一丝愁绪，她转眼看向面前的青年，双手抚在他的眉眼：“你爹当年也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弃武经商……是爹娘误了你。”
若他和付锦零一样留在付家，那想要走科举这条路入朝为官，就是轻而易举。
可他却被家人拖累，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商人之子。
朝中大臣知晓他是付家之后，表面上还会留几分情面，背地里却是瞧不起他们的。
付同尘曾经也想过当官，但越长大，他就越能感受到当年爹娘的无奈，于是他远离付家，远离京城，让自己像个透明人不被注视。
付锦零这么多年一直躲在青塔，不也是如此吗？
“娘，我不怪你们，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说什么呢？”
付商元一张脸忽然插到两人中间，还笑嘻嘻的。
付同尘淡漠地看着娘亲一拳捶在了爹那张俊逸的脸上，默默移开了视线。
“砚儿！别打别打，孩子面前，给我留点脸吧。”
他嘴往门口努了努。被他指着的付雪被双胞胎围着，正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
啊，原来二位平时是这种相处方式吗？
付阳秋最后一个出来，等他走下台阶，那两个人都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