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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落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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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

    是正事,到时候在宫外会有接应我们的人…”风如澈说道此,还上前移着看着我说道:“等出了长宇国,就把这事给忘了吧。你若实在是忘不了,我可以让阿茗再…”我愤愤的看了一眼风如澈,语气也不太和顺,倒像是在控诉一般:“再让我忘一次是吗?你父王当年做的那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西郡当年被灭也是你父王联合的长宇王一道给西郡设下的局!”说到此只觉得心中一揪,原来当年东郡王肯收留西郡的遗民,为的也不过是我西郡流传已久的日星九环布阵图。若不是为了这,当年西郡也不会被灭!人人都想得到此,东郡王是帝王自然是一直心中觊觎,唯恐被他人抢占先机。明着是要帮阿舅复国,还提出和亲公主一事,其实这东郡王心中一直打着算盘的便是西郡的日星九环布阵图。风如澈听到我说这话,一时有些慌张,眼中带着惊诧,“你知道了?”我不回答他,很明显他的反应如此反常。看来他也知道了,或许只是当年有没有参与,我心中却是怀疑了许久。犹记得幼时,从西郡派去神医医治病入膏肓的东郡小殿下,就是风如澈。西郡于东郡有恩,当时东郡王多年喜得一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却因为东郡后宫的宫闱之争,年幼的风如澈一夜病倒,东郡名医束手无策,东郡王也为此砍了很多名医的脑袋。此事在当年闹的也是极大,皇后因此也病倒了。直至一日,这事就传到了西郡内,西郡王就派去了宫中的名医不缺。而后不缺的名声在东郡传遍,东郡王这才知晓这名医乃是西郡国主相助,连夜遣使臣去了西郡,亲自道贺宴请西郡王。两国由此交好数十年,边境之间和睦,数年无战乱。

    “是!”其实在我恢复记忆之后,还记得那日我偷偷潜入了宣德殿内,从一本叫做西郡之役的史册我才得知,宫中的史册皆有史录员手笔记录在册,当年西郡被灭。都只知道是被长宇国所灭,自然得益最大之国也是长宇国。当年宫中随军的史录员却将此事记录下来,是因为他当日就在议事厅更或者那名史录员就是太上皇他本人,不知他为何要将这一联和秘书记录在册…待到我翻阅到最后一册之时,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册罪己诏。末了还有太上皇的宝印印着皓中帝皇四字。原来这是太上皇个人的罪己书,许是暮年时感叹年盛时的杀戮过重这才猛然回神却发现早已经犯下过多罪孽,这时太上皇在最后又书了一句特用红墨所写:终其一生,无边凄苦。

    这时风如澈又说道:“这就是老头为什么能当上帝王的原因,当年就连我母后都尝试过劝阻他都无济于事。可是我父王那个人面冷心硬,一旦定下的事不拼个头破血流也是不肯罢休。这件事也是在你来到长宇国后,我才知道的…”风如澈说着,深吸一口气,心中极为的酸涩,“看来,我是带不走你了。”他的话有些落寞,最后看着我。从一旁拾起一柄弯刀,递了上来。我看着他,一时有些猜不出他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我受人之托自然不能轻易失约,若是半路放你回去也是不好,不过眼下已经到了朝阳城外。他只说让我带你出宫,我已经带你出了朝阳城也算是出了宫。”我盯着他,在他的示意下。我接过那把弯刀,这是他防身所用的配刀,随时挂在身侧,不肯离身的。现在却给了我。我仔细的琢磨他话里的意思,随后拂过一旁的车帘,人声也喧闹不少。但我回过眼神时,只见风如澈递上来封信,我微的收紧目光看着他手中的那封信。我半信半疑的拿了过来,正准备查看时。这个时候风如澈一脸的认真说着,“长宇昭肯让出一座城池,他日定会跟我讨回来。三日前他书信一封到了东郡,为的就是让我从东郡赶来带你回去,不过他还亲口答应送了我一座城,我勉强认为他这是在求我护你安危。他也算到了我会拿着和亲公主一事来威胁他,可是他却是铁了心的不把长宇国的公主嫁到东郡。若不是看在他助我当上东郡帝位,再加之送我一座城池的份上,我早就发兵攻打长宇国了。”说着说着,风如澈的眸子倒是越发的冷清许多,“还想让我配合他一起做戏说是今日迎娶我东郡公主。他也是知道我宫内的那几个姐姐个个都想要扳回我一局,都想上赶着嫁去长宇国,我自然也是极为的忌讳他又怎会不知道。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也只是明面上答应了他,帮他做戏,和亲一事怕是只在长宇国内盛传吧,我只是传回来了和亲文书至于这后来的戏,就只是他一个人上演了。”说到此我忽然的想到了那日长宇昭说的话,他不会让六公主嫁去东郡,可现在看来,他其实是把自己当做棋子行走,还是行一步险棋。长宇昭还是把我送出了宫,我脑海中又闪现出一日我和他做的交易。我帮他在易相面前演戏,假意对他有恨取得平王和易相的信任,另一面在平王的指挥下对长宇昭下毒。那时我还问长宇昭我们真的要如此做吗?他那时还有些幸意,还问我是否是担心他,可奈何那时我和他之间隔着家仇国恨我只得隐藏自己的心意,只得口是心非的骗自己。

    我这时想起了手中的这封信,我拆开一瞧,竟是空白一纸。一时有些琢磨不到这到底是何意思,直到我想起以前的旧事,他从前也是如此给我写过书信。但都是稍作一番功夫,让这字只得在水中方可显露字迹。我不由地心中震愕,只得待我架着马车赶往朝阳城内。这个时候我倒是不顾及的朝着城内赶去,手中的信掉落在一旁的水坑之中,我慌神的下了马车,将信重新拾起。纸张上浸润了雨水,适才好好的天一下子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现在却小了许多。我怔住一般的,看着信上的内容,他的字迹我早些年就瞧见过。跟信上字迹别无二差。只是两字:莫念。我一时心中大愕,这天仿佛也是应景,正凑着我泪眼而下时又开始落下。冬日的雨水极为的冷,打在我的脸上也是如冰刀一般刺烈,一时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还是雨水。

    长宇昭深知宫中危险,也不愿意把阿摇留在宫里。有时候他会想要有些心思将阿摇留在他身边,但是似乎她是极为的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想她大概还记着当年的事,再者他不想带着她一起去涉险。

    明正殿。

    “陛下,这吉时已到皇后娘娘迟迟不到,这恐怕于礼不合?”一旁有大臣面色稍显得不好,接亲的吉时已过,明正殿内里站着观礼的大臣,为首之人便是易相还有一侧是平王为首的官员。此刻国泰民安的高匾下站着的人正是长宇昭,此刻他身上也只是素日里穿着的冠服。身旁照旧有贴身伺候的连公公。这个时候殿下的易相此刻倒是不再伪装下去,直接当着陛下面让一旁多余的朝臣退下。一些支持当今陛下的人此刻正义愤,是以刑阁府大人为首加之又有裴大才的加持,一度氛围僵持不下。没想到只听得易相一声令下,从明正殿四下涌进一伙护卫,“来呀,把殿内的闲杂人等请出殿内,可不要扰了陛下清净。”说着一旁的裴大才子这才知晓,今日这易相要逼宫造反,心中多有慌张。许重直接破口大骂易辅臣狼子野心妄图谋权篡位。宫中的近卫皆都被挡在朝阳门外,若是此刻派兵一时半会儿自然是赶不到明正殿。此刻易辅臣的亲卫都集合到了明正殿内,皆都带着兵器。许重今日来此本是参宴观礼,明正殿内朝臣一律不允带兵器,这个易辅臣倒是倒是打着这个计谋,将明正殿内的大臣皆都俘获至天牢内暂押看管。许重掌管着刑阁与军阁,亦是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却被这老臣给算计。裴大才子一阶文人墨客,见识到这阵仗一时心中大惊。此刻亦然是易相手中之物。不到片刻,殿内的朝臣被抓至天牢,殿内独留着易相,平王长宇肃,以及端坐在上殿的长宇昭以及身侧的连公公。

    这个时候四下已经被易辅臣的亲卫给围的水泄不通。

    “易相,你身为一国之朝臣。选在今日起兵谋反就不怕朕赐你死罪吗?”

    易辅臣面色悠的一遍,摩挲着手指,随后上前一步佯装着一派朝臣的模样行礼,“陛下,您既然知道了也不算晚。看您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怕是没几日活头了吧?不如在死前乖乖的将帝位交出,也免得宫内又掀起一番血雨腥风的好。”易辅臣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说着便命令着一旁的亲卫从明正殿外带进来了一个人,还用绳索给捆着。原是吕大尚书,此刻吕大尚书自然是害怕的缩在一旁,适才还一副淡然的模子在看见易辅臣从一旁抽出一长剑时,眼珠子都瞪的极大,身子猛然一抖,“你!易辅臣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做甚要害我!”只见易辅臣手起刀落,适才生龙活虎的吕大尚书此刻亦成易辅臣的刀下魂。吕大尚书倒在地上,脖子上裂开一道细痕血突的迸溅开来,依然是一刀毙命。这个时候一旁的平王说着:“皇兄,看着你我同为父王之子的份上,就让你体面的走。此刻帝令在我手,你就算是皇帝。没了帝令军阁的侍卫以及宫内的御林军也不会听候你的差遣。”说着,平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玉珏,是皇帝号令三军将士的帝令。这个时候长宇昭看着殿下平王手中的玉珏,“连本王都未见过此号令三军的帝令,你说这是帝令?可在本王看来这不过是你从何处拿来,哄骗本王的小把戏罢了!”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一声号令,又一大臣被绞。这个时候易辅臣倒是不慌不忙的上前,尽是阴险的面孔,旋即一笑:“陛下,此刻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你若一刻不答应让位,我就命殿外的亲卫杀掉一个朝臣。到时候就看是您的心硬还是我殿外的护卫刀硬?”易辅臣心中打着算盘,若是陛下一直不答应杀掉的那些大臣也不过是一些归依与长宇氏族的人,一来是为了杀鸡儆猴给陛下看试图劝退其让位,二来这些朝臣易辅臣一直都想除的一干二净。

    长宇国位于五郡十国天子之首,易辅臣也不敢贸然篡位,所以他自然是要逼迫陛下答应让位,再接过陛下手中的宝印才可。不然就算他坐上了长宇国的江山,让那些长宇国的旧臣改旗易帜不拿出让位书,那些个蛮臣是不会信服。整整一个时辰,殿外接连哀嚎。

    长宇昭睥了一眼殿下的人,握紧着拳头,一旁的连公公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此刻毅然决然的伴在陛下身边。

    就在这时,殿下的平王此刻不知从何处举起一把匕首,正横在易辅臣的脖子下,易辅臣忽的心尖一颤,眼底有说不尽的深意,就在下一刻,从明正殿外涌进一队将士,将易辅臣团团围住。易辅臣说道:“平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也要造反不成。”这个时候平王上前一步,命令着一旁的近卫将易辅臣给五花大绑起来。平王的这支近卫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将四周易相的亲卫给偷袭端掉。看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易辅臣,平王回答道:“易相,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糊涂,我可是姓长宇又不是姓易。你想把我踩下去当皇帝我怎会答应?这是我长宇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臣搞起割裂。”说着易辅臣的面色惨白,眼底极为的猜不透平王。紧接着便是一阵讪笑,原来他多年的筹划没想到出了一头白眼狼在自己的身边,还时时刻刻的要反咬自己一口。

    易辅臣篡位一事败落,此刻已经被关押至天牢。

    明正殿内的局势正到了关头,长宇昭倒是极不意外长宇肃会做这么做,长宇昭看着殿下的长宇肃微挑起眉头,“四弟也是想篡位不成?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扳倒易相,自己上位?还真是将我都给骗了过去。”长宇肃此刻微的一笑,眼底却看不到一丝的喜意,“三哥说笑了,你我是自家兄弟,交给我总比交给一个外人的好。反正这皇帝你也做不了多久了,趁着人在就将皇位和和气气的传给我,免得你我亲兄弟之间还要自相残杀。”

    长宇昭此刻看了一眼长宇肃,眼底一阵翻涌,慢慢道:“四弟,这个皇帝你真是做不了的。”这个时候的长宇肃笑了笑,“当年闲心大师预言,你我皆是帝王之相,为何你做得,我就做不得?”在且说长宇昭也活不了几日了,百日红的毒早已经蔓延骨血,此刻的长宇昭也只是硬撑着一口气罢了。长宇昭微虚着眼,极为的隐忍着什么,但还是未开口。这个时候他看着长宇昭说不出话,至心底就觉得他不过是舍不下他的皇位罢了,他和父王一样虚伪。

    长宇肃嘴角勾起,又回到了往日的阴鸷,“三哥,眼下我还要送你一份大礼,看你都活不了几日了。届时就乖乖的把宝印交给我吧。”说着,这时长宇昭却不懂她口中的话到底是何意思,一旁的连公公也也是极为疑惑。

    长宇肃喝道:“来啊!把皇后娘娘带上来。”就看见明正殿门口出现一人影。

    一旁的连公公尤为一惊,“娘娘?”连公公惊恐的眼神看着长宇昭。

    适时是极为狼狈,一进朝阳门时就遇上了平王的近卫,一道抓去了宣德殿内。宣德殿内我见到了玉娘,心中万幸玉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眼前。一旁还有紫暇殿内的婢子,独独不见紫暇殿然贵妃的身影。这时才听玉娘跟我说,时时不见然贵妃的身影恐怕此刻早已经身首异处。整个皇宫都被平王的人给围了起来,就算是只苍蝇都要不出去,何况是一个怀有身孕的然贵妃,我心中一震这长宇肃莫不是已经将顾嫣然处死了!真真是个冷血至极之人连妇孺都不放过。眼下太皇太后被囚在朱紫殿,长宇肃自然是不会动太皇太后,只是觉得太皇太后年岁已大翻不起大风浪,但还是派着重兵把守在朱紫殿内。可见他还是极为都为谨慎,就连适才回京的太上皇,长宇肃都命人半道上将其困在了朝阳城外的私狱里。至于那闲心大师,一开始长宇肃自是不信,索性就将其丢进了天牢内严加看管。若非当年闲心上谏,太上皇又怎会对他忽的改变念头…

    这个时候长宇肃倒是轻快一笑,“皇兄,这个皇后你可喜欢?”长宇肃看着长宇昭此刻面上全无笑意。长宇肃心中想着:我看你还忍多久,你心里的这个逆鳞我还是估算对了。

    长宇肃索性伸出手,将我扯在身边,正附耳一句:“快些去,你现在可是他心尖上的人,我总归是没算错。他总想着把你送出宫外,没想到你还是被我给抓住了。他又在明正殿内搭了这么一出好戏,看来是想着鱼死网破。你可好好劝导一番,若他还是不愿意让位,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别忘了你的药还在我这儿呢?”

    我抬起眸子,看着长宇肃,说了一句:“这是自然。不过得由我亲自杀了他,毕竟这是你答应我的。”我嘴角勾了勾,长宇肃从面前人的眸中看不出情绪,骤然一笑:“成交!”长宇肃亲眼看着面冠华服的人一步一步走到殿前,心底在盘算着。

    长宇昭已然移步下殿,一旁还由连公公搀着,身上所穿只是素日的朝服,看来他今日的封后大典也只是他糊弄文武百官的幌子。他的嘴角似乎有些余渍,看来是又吐了血。我攥紧手中握着的冠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连公公警惕的看着,随后又叫了一声:“陛下!”随后摇着头面色焦急,想阻拦着长宇昭,这时长宇昭伸手移开连公公的手臂,苍白的嘴角咧起一抹笑,说道:“连公公你退下吧,朕的皇后来了。”只见他伸过手,声音若有若无,“阿摇,你来了?”此刻长宇昭心中既惊又喜。长宇昭一时觉得能在死前见她一面,也是心中足矣。起初他还和她大吵一架,从那个时候他知道她定还记挂着西郡一事,若后来她知道自己死了,她大概心中便不会那般伤心,就这样慢慢忘了他也好。“为何不走?你不该待在这儿。”长宇昭忽的将我揽入怀中,他的鼻息极重,扑打在我的耳畔,我顺势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处,“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这一次你别再骗我了。”我摸索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衣袖之中。长宇昭微的一怔,下一刻惨白的面颊上,绽出一抹释然的笑,我似乎极为的渴望这个怀抱一般。直到身上的人突然的抽身,霎那间他的身子失去了支撑,我很明显的感受到身上的人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我的肩膀之上,错愕之间,他倒在我的身上我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吸声。长宇昭突然的歪倒过去,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磕碰声。一旁的连公公惊吓的一语:“陛下!”长宇昭的嘴角又淌血,躺下地上极为安详。就算是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看着他倒在地上胸口的毒血溢出嘴角之时。自己的心,好似被刀刃一片一片的宰割,疼痛难耐想要立刻上前去抱住他让他不要走。这时一旁的长宇肃倒是快步上前,摆着手,就从明正殿外被带进来一个人。长宇肃说道:“你上去看看,如何?”只见那人带着一木箱,倒像是仵作一般,得了令立刻快了几步上前查看。一旁的连公公在一旁呜咽,此刻面色都有些发青。那仵作在近身瞧了几眼,随后拿起布袋上的银针试探一番,白色的银针扎进了长宇昭的脖喉之间,待拔出时皆是全黑。仵作微的一震,在伸手试探在脖子以及手腕,半晌后,忽的跪在地上,大呵道:“皇帝陛下,已身重剧毒归天了!”这时,四下的近卫一时都极为的躁动,四下想看面面相觑。

    一旁的长宇肃听此,骤然一笑,“看来,你倒是比我心狠的多,先些时候本王还以为你只是一介女子,没想到在国仇家恨面前再多的浓情,也终归是打动不了你半分。”此刻的长宇肃忽的上前,看着地上的长宇昭,眼角浮起一抹深意的笑。就在这时,一旁的亲卫已经将宝印从上殿拿了下来,恭敬的放在长宇肃的面前。“殿下,此刻宝印已经到手,接下来便是您登基之时。”长宇肃忽的朝着那宝印,正用着黄色的龙帘盖着,随后用着手中的长剑将其挑开,绿色的宝印显现在长宇肃的眼前。看见了宝印,长宇肃顾自走了过去伸手将其拿起,在手中观摩片刻,嘴角微的勾起。长宇肃眼神仿佛飘着异样的情绪,他望着对面的龙椅,这当真是他这十几年来所求的吗?他一时又陷入了沉思。

    我走了过来,说道:“既然你已经达成你所愿,那么就放我出宫去吧。”长宇肃此刻忽的被拉回现实,眼神悠的收回,又变为了幽暗的一潭水,他的眼睛转了转,说道:“不如,在你走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他看着极为的不好对付一般这个人总是会给人带来潜在的危险,我兀自的转过身去,正准备移步出殿。

    长宇肃见此,慢悠悠道:“其实当年你那表哥是我杀的,并不是长宇昭。这些年你一直以为是长宇昭,其实不然,当年我也只是用着他经历将军的名号做事,不过这都是我那好父王让我这么做的。当日我本来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没想到我这皇兄先我一步知道了计划,赶着去了西郡,幸好啊半路上被我的护卫给擒住了,不然我又怎么将这一切加在他身上。”长宇肃说着,像是在讲一个极为久远的故事一般。

    听到长宇肃口中所说的事,我忽的停下来脚步,抬起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长宇肃,“是你?”思绪仿佛一刻之间错乱,我想起了西郡被灭当日,我在城楼之上看见那个身着甲胄的人,竟是长宇肃并非是阿昭!“怎么?你不信。不过啊皇兄也现在也死了,你们之间就再也解释不了了,真是可怜至极。我就奇怪了父王当年那么绝情将他送去西郡十载,他回来了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为发生,还能在父王面前依旧是一副好儿子好太子的样子。而我不论在父王面前如何作为,他都不曾顾及我半分。每天口里念念叨叨,句句不离长宇昭!”

    就在这时,从殿外又冲进来几队将士,皆都身着这甲胄。

    此刻在明正殿口传来一声,“明正殿皆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正是长宇靖远,此刻他正身着一身英武神气的盔甲,正打着头阵。一路奔进明正殿内。不到半刻,明正殿内的侍卫皆都被御林军拿下。十七还带了孙太医,径直走到了连公公处,此刻的连公公见到了十七殿下的人影,一时大喜过望,面容焦急道:“十七殿下,快让太医给陛下瞧瞧。”只见殿内瞬时都乱做一团,一旁的平王此刻早已经被另一队人马给上前围住,为首之人是军阁府的许乐燕。许乐燕眼下正受他的父亲许重大人的命令,还将军阁府的授令交付于她。平王此刻早已经被上前的侍卫给压制住。

    我看着长宇昭被侍卫抬起,一旁的孙太医让人将长宇昭带去了内殿。

    明正殿内自然是由许乐燕的一队亲卫给护着,长宇靖远这才放心指挥着威虎军把平王给押去了天牢。

    明正殿。

    孙太医额头冒着虚汗,将手中的银针一个个扎在长宇昭的身上,回旋往复,依旧不见床榻上那个人有半分的回醒迹象。

    这个时候脱身而出的长宇靖远问道:“不是说只是微量的毒吗?怎就解不了!”长宇靖远此刻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了孙太医的脖间。见此孙太医自是吓的没晕过去,眼珠瞪的老大,颤颤巍巍的跪在十七的面前,回答道:“回殿下的话,这毒陛下用的极重,若是再半月前及时发现,微臣还能及时将毒给逼出,加以调养。但是…陛下这毒中的极为凶猛,到不像是一般的烈性毒药,瞧着这症状倒像是百日红!若是中此毒,江湖之上传,若是中此毒就算是华佗再世都是束手无策啊!此毒并未有人研制出解药,更莫要说从何而解!”苏太医大喝一声,扑跪在下上。

    我走上前去,从衣袖之间拿出一个药瓶,还未靠近长宇昭便被十七给拦住,他的语气带着些敌意:“你要做什么,还觉得害的皇兄不够!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这百日红就是出自你手。你若此刻还良心未泯,速速将解药交出。”说罢他的青云剑早已经横在我的面前。我微的一震,往后推了一步,“这是太皇太后让我给长宇昭的解药,你还不放心。”说着我看了他一眼,随后见他依旧怀疑的目光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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