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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夏侯云赌约收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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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府门前,早已被数千重兵团团围住。夏侯霸腰悬佩剑,立于府门之外,手抚长髯。

    此时夏侯拓在府门前呼喊

    “陶公请开门,我是太傅之子夏侯拓,我父请陶公出府答话。如今陶公所有部署皆已被灭。请勿再做困兽之斗!”

    夏侯拓反复喊了几次,府内没有一点动静。夏侯拓心急,向身后的副将使眼色,副将指了指身后十几人,但见十几名士兵冲到墙外,叠罗汉上墙,刚刚爬上墙头。府内弓箭齐射,十余名士兵顷刻丧命。夏侯拓见了恼怒不已,小跑到夏侯霸面前。

    “父亲,陶公既然执意如此,强行进攻损伤太大,既然已经知道他要作乱,何不火烧了他这座府邸?”

    “不可,如此便显得我等过于残暴!何况陶公没有招认,便如此行事恐有不妥。”

    “父亲,单凭其府内射出羽箭便可定他私藏兵器之罪,此可是灭族之罪,有何不可?!”

    夏侯霸听到此略有沉吟。犹豫不决,正在此时从路东侧一队人马绝尘而来。

    夏侯霸与众人侧目观看,只见夏侯云和夏侯玄带着数百士兵骑马到了门前。夏侯霸发现夏侯云身上有血迹,心中不免一惊。赶忙向前。

    “我儿,你受伤了!?”刚要转头向夏侯玄发火质问他为何保护夏侯云不利,可见到夏侯玄身上遍沾鲜血,身上也多有伤口。知道夏侯玄已经尽力了。便压住了怒火

    “父亲,莫要责怪四弟,四弟尽了全力。若非四弟与其师弟们,恐云早已丧命。”

    夏侯霸听到此心中一惊:“玄儿的武艺虽非绝顶也算一流,何人能做到如此境地?”

    夏侯玄听到此赶忙拱手把话接过来

    “父亲,陶公勾结关中土匪潜入城内,并约请了武圣欧阳大剑前来助阵。欧阳大剑刚刚亲带弟子突袭府邸。若非邱老将军冒死前来通信和护卫,玄和大哥恐怕都难以活命。”

    “玄儿辛苦了,现如今欧阳村夫何在?”

    “回父亲,欧阳大剑已经退走,其弟子都被斩杀,只是玄儿我的师弟……也死伤过半!”

    “唉……都是义士,玄儿今晚过后,你阵亡的师弟都以侯爵礼下葬,赐家属百金。活下来的,为父定要重用”

    “玄儿替师弟,谢过父亲!”

    夏侯霸接着问

    “玄儿莫非是你逼退了欧阳村夫?”

    夏侯玄听到此偷眼看了看夏侯云,因为夏侯云路上私下交代,切勿在府外像父亲说出实情。夏侯云看到夏侯玄的眼神,便微微的摇了摇头。赶忙把话接了过来。

    “父亲,为今重要的是,您和三弟切不可强攻府邸!”

    “为何不能,陶公他公然私藏兵器,又有证据在手,老夫虽然不想烧他府邸,但是强攻生擒他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回父亲,邱老将军从府中内线得知,刘大侠在府内守护陶公,倘若您贸然进府,恐有不测!”

    “刘大侠……莫非是东海一刀?”

    “正是。”

    “陶公……果然名震寰宇,不仅读书之人将其奉若神明,连这些江湖之人也会对其言听计从。真是令人可敬,令人可怖!”

    说到此,夏侯霸下意识的左手握紧了剑柄,右手以虎口从上倒下捋了捋胡子,细目微睁。

    夏侯云见状,知道父亲动了杀心。

    “父亲现下……”

    还没等夏侯云说完,但见身后又有一支人马赶到,正是夏侯宏与邱武带人赶到,夏侯霸见状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夏侯宏,而是赶忙向下马的邱武拱手言道

    “非老将军,我与云儿皆已丧命,请老将军受霸一叩首。”

    说罢撩衣服便要跪倒。邱武赶忙单腿屈膝扶助夏侯霸

    “太傅,太傅!休要如此,这是要折煞邱武!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君、跪父、跪师、跪祖,焉能跪末将!”

    “我父子二人性命,全赖老将军保全,若我父子身死,反贼得势,跟随霸的西凉士兵还有命吗!老将军拯救的是数十万西凉士兵与我夏侯家,霸何惜一跪!”

    说罢用力推开邱武,双膝跪倒深深一叩首。三军将士见状皆跪地为邱武叩首。连夏侯云三兄弟也是如此。

    邱武见状甚为感动,拱手作罗圈揖,大声言道:“邱某愧不敢当。请各位快起来,快起来!”

    说罢双手扶起夏侯霸。此时夏侯霸才问邱武身后的夏侯宏

    “宏儿,你带的兵最少,如何脱困,看你来的时间,应是半路与邱老将军回合,并非得到了邱老将军的支援。”

    “回父亲,父亲所言正是。宏将证词送给大哥之后,便带着众人一同乔装出牢房。埋伏于牢房西侧民居,走之前将火油洒于牢房之内。待到贼人攻入牢内,我等以玄铁重链,锁住牢门,以火箭引燃府内之油,将牢内反贼尽皆烧死。”

    “嗯嗯,宏儿好计谋。”

    “但请父亲恕罪”

    “宏儿这是什么意思?何罪之有?”

    “……贼到之时,宏儿居然发现监牢附近还有很多忠于职守的巡逻士兵,如若他们不殊死抵抗,贼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儿在里面。儿见以难以保全他们,小不忍则乱大谋,便未现身救援,以致他们皆战死于监牢门前。宏儿想,此定然是四弟留下的亲兵,用来保护宏儿的。所以此事还得四弟原谅。并且……牢内所有贼人与无罪家属都被烧死。是我过于仓促,行为不周,这却是是重罪!”

    夏侯霸侧目看了看夏侯拓,心中暗想,宏儿够狠的,这门前守兵一定都是夏侯拓的亲兵,宏儿定然知道。拓儿本想派这些人监视宏儿,没想到被宏儿一次连外贼带内鬼都消灭掉了。

    夏侯拓听到此脸上青筋暴起,却不好发作,但见夏侯玄一脸茫然

    “二哥,这……门口士兵并非四弟的亲兵。四弟离开之时将亲随都带走保护大哥去了。”

    “哦,哪这……难不成是父亲所派?”

    只见夏侯拓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二哥……门口的士兵……都是三弟派去保护二哥的……他们死得其所!只要二哥无事便好!”

    夏侯宏满脸惊讶,对夏侯拓拱手言道!

    “若如此,多谢三弟,若无三弟的亲兵,我计难成啊!”

    夏侯拓哼了一声,不愿在与夏侯宏说话,拱了拱手转过身去。

    夏侯云见状赶忙走到夏侯霸面前

    “父亲,此等事不急详聊,先想办法让陶公出来。”

    夏侯霸点了点头:“云儿这么说一定是有办法,云儿说吧,如今当如何?”

    “请父亲让云去与陶公交涉。”

    “云儿,陶公拒绝交涉,不开府门,并且于墙内安置弓箭手,多名士兵硬闯因此丧命。恐怕不是云儿几句话能叫开门的。我看还是强攻……”

    “父亲,让孩儿试一试”

    “……也罢。那你就去试试。”

    说罢向夏侯云挥了挥手。

    夏侯云走到府门前高声喊话

    “咳咳……陶公,我乃太傅长子夏侯云,久居西凉边陲,长闻陶公素有当世孔孟之威名,如今东窗事发,关内贼匪皆已被云引入府内歼灭,欧阳大剑也被逼退。陶公困守一府焉可长久?府墙不过数尺,大兵围困或放火,或箭阵、或投石,岂不玉石俱焚!?古人云,圣人当有圣人之死法,难不成陶公惧怕赴死,便要拉上这许多人垫背?!岂不污了陶公之威名!云不才,有一策可免于诸公与兵士流血。陶公何不开府当面细听!”

    夏侯云话声刚落,但见陶公府门开放,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言道

    “大公子所言极是,老夫机关算尽却被大公子谈笑间化解,不愧被人称作北地之龙!”

    话到人到,夏侯云抬眼观看,只见一苍髯老者,一身白色孝衣,手持三尺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数百家丁与弟子。

    夏侯云见状走到台阶下深深一躬,抬头仰视陶公

    “陶公果然名不虚传,真有圣人之姿。”

    “哼,大公子虽重病缠身,还能居中调度天下大事,真北地之龙!”

    “陶公过誉!云愧不敢当!”

    “大公子,这客套话就不必说了,陶某并非怕死,今日穿孝衣在此,是给炎烈守节,陶某倒想听听北地之龙有何方法能免于流血解决此事!”

    “陶公,云从欧阳大剑处听说,东海一刀刘大侠在您身边。云愿与陶公打一赌如何?”

    “哦赌从何来?”

    “如果云能接住刘大侠三招,陶公便让身后之人放下兵器,云保证皆不伤害其性命,也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侮辱!如何?”

    “哦!大公子竟然想和刘大侠比武?!”

    说到此陶公上下打量夏侯云,这一身病容到底为何要和刘雨比武,这不是自寻死路!

    “正是,陶公有所不知,云虽喜好文墨,但身体孱弱,年幼之时父亲也曾找多人教我武艺,我的武艺也是不错的,咳咳咳……”

    夏侯云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陶公见状直皱眉头,心中暗想,莫非夏侯云想放过我等。这是为了给他父赚点美名?

    “……大公子既然如此,哪如果你接不得刘大侠三招当如何?”

    “请陶公开条件。”

    “……嗯,如若大公子输了,请大公子三日内与你父亲带兵退回西凉,并发誓永不入京,夏侯家永不背叛朝廷!”

    “成交。”

    陶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以为夏侯云会还价,至少会说最多放过众人不死,或者要更大的封地。但是看着夏侯云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很难相信,于是他下意识的看着夏侯霸。

    夏侯霸听夏侯云又做重要决定没有和自己商量心中不悦,但是想到儿子算无遗策,定是有办法应对刘雨,没准是想诱出刘雨,以弓箭射杀,也就索性没有多说

    “陶公放心,云儿之言便是老夫之言。”

    陶公点了点头

    “好,老夫相信夏侯家言出必行!”

    说罢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刘雨,低声言道

    “大侠看,夏侯云是否有诈。”

    “没有,此人确是病态,我用内力寻迹,他毫无内力。应做不是假的,别说三招,雨一招便能取他性命。”

    “那会不会,他想诱出大侠然后以弓箭杀之。”

    “哈哈哈,陶公放心,刘某不知道欧阳大剑是何人逼退,可刘某别的可能不如欧阳大剑,若说轻功,那远高与大剑,当年独自一人游羊厥国,数千骑射也不能伤刘某一根头发,何况西凉步足弓手!”

    “嗯嗯,既如此,陶某便放心了,但请大侠不要伤害夏侯云性命,生擒于他,老夫要以他质押,逼夏侯霸退兵”

    “陶公真的相信夏侯老贼会遵守诺言吗?”

    “大侠放心,夏侯霸虽有不臣之心,但此人一生确实极重承诺,人无信何立于天地,更何况有其长子,他的智囊在手,料他也不敢不从。”

    “既如此,刘某遵命”

    说罢刘雨手提宝刀走下台阶,来到夏侯云面前

    “大公子,当真要与刘某比武吗?”

    “不敢说比武,只能说请大侠指点。”

    “哼,恐怕大公子挡不住刘某一招”

    “哦,大侠如此自信?”

    “那是自然!”

    “既如此,大侠可敢与我再加赌注?”

    “哼,加何赌注?”

    “如果,云能在三招内伤大侠皮肉。大侠便做我父贴身侍卫二十年如何!?”

    “哈哈哈哈……三招赢我,大公子好志气,但是十分可笑,就是欧阳大剑也不敢和刘某说这狂语!”

    “大侠敢赌否!?”

    “哈哈哈,好好好,大公子有这个兴趣那刘某就与你赌!”

    说罢刘雨,伸出左手言请。

    “云岂敢,大侠请。”

    “哼,不必,让你输个心服口服,请你先出招,你出手吧!”

    “既如此,云便不客气了。”

    只见夏侯云病病殃殃的往后退了两步,刘雨就一直背后双手提刀。仰目看天。

    夏侯宏看到此颇有些担心,低声说道

    “父亲,大哥常年重病缠身,这可是一个计谋?要四弟偷袭或用弓箭手射杀刘雨?”

    夏侯玄听到此,赶忙把话接过来

    “二哥,小弟可不敢上前。。。适才与欧阳大剑对垒,只挡了一招我便吐血了。这刘大侠武艺不在欧阳大剑之下,小弟如今精疲力竭,断无与刘大侠对垒可能!”

    夏侯拓听到此,也点了点头,低声言道

    “既如此,父亲,是否准备弩手,偷袭他?就算射不死他,也能逼退他,护住大哥。”

    夏侯霸摇了摇头

    “云儿做事,向来稳重。既说此话,必有对策,虽然为父也不知道云儿要用什么对策对付着东海一刀。但总之你等与为父不要添乱就好。就安静的看云儿如何行动吧。”

    “父亲,二位兄长,无需担心。大哥定能稳赢不输!”

    夏侯霸、夏侯宏以及身边的夏侯拓听到夏侯玄如此自信的说话,都侧头看着夏侯玄,还想问什么,却看到战场中,二人已经准备开始的对战,也来不及细问,只去观看战场中的情况。

    但见夏侯云走到刘雨三步之距,拱手言道

    “大侠请吧?”

    “哼,大公子好生狂妄啊,刘某与人动手从不先出招。何况大公子赤手空拳,莫不是想空手夺白刃吗?”

    “咳咳,多谢大侠提点,大侠不说,云都忘了此事”

    说罢夏侯云转身指了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兵士的腰间佩剑,兵士见状赶忙将宝剑抽出,小跑向前双手递上宝剑。

    刘雨冷眼观看,心中不免好笑,“一个连宝剑都没有的人,也想和我比武。还想三招赢我。刚才用内功听远处夏侯父子谈话,这欧阳大剑原来并不是夏侯玄逼走的,哪到底是谁呢?夏侯家武艺最高的人就是是夏侯玄了,自己听说此人是高人传授,小小年纪也有二流高手的水平,没见过夏侯玄出手,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弟子,可见他腰悬铁鞭,自己大概也能猜出是谁的弟子,如果真的是他,那这夏侯玄若随师在历练多年,前途不可限量。可如果不是夏侯玄逼退欧阳大剑那到底是谁呢……难不成是他老师来了?”

    刘雨想着想着,一瞬间便出了神。此一切都在背身侧头的夏侯云看在眼中,他前面如此示弱的行为就是为了让敌人轻视自己,这刘雨出神之时正是取胜之道,就在这刹那之间

    夏侯云突然从腰间拽出软剑。似狸猫一样转身冲上前去,假意刺杀。

    刘雨见状,十分震惊,没想到夏侯云身染重病,竟然能有如此身法,更没想到他有如此举世无双的软剑。但他毕竟武艺绝伦,倒也不慌赶忙拉好战势,准备迎敌。

    刘雨看出了夏侯云的刺杀是问招,也瞬间想到了他的变化。但仍然没有把夏侯云放在眼里,只随意的用刀背向外假意格挡。他以为无非是改一下刺杀的位置。夏侯云见状心中暗喜,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久战,如此更适合自己使用绝招:斩龙七绝式。剑法之快、之绝,让刘雨震惊,只见夏侯云手腕一抖,运用内功,脚下生风。收剑,低身。从刘雨腋下飞过,随即陀螺一样转身,以剑从刘雨裆下向上刺去。刘雨吓得浑身冒汗,没想到刚才还内息全无的夏侯云,瞬间能运起一流高手的内力。连忙用尽浑身力气,脚尖点地一跃飞起。

    此正中夏侯云下怀。夏侯云随即飞起,由下之上以狸猫之速直刺刘雨。

    刘雨心惊,此刻已经不在小看夏侯云了,慌忙空中拧身,以刀对剑。

    可此也是夏侯云的问招,刘雨断没有想到,夏侯云能内功高到了可以用脚催动内力踏气。好似空中有一块石砖一样,但见刘雨招数已老,夏侯云赶忙左脚踏气变招,侧跳空中飞至刘雨左侧,在迅速右脚踏气,让身子横过来,双手举剑,以螺旋之势刺向刘雨。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刘雨在空中心中吃惊,自己闯荡江湖二十年都没见过此等招数。无奈之下,在次拧身,将内力集于刀上,然后双手横起刀抵挡夏侯云的软剑,但见刀剑相碰,火花四起,内力相碰。若论内力,到底刘雨高出夏侯云许多。夏侯云被刘雨深厚的内力震出一丈有余,口喷鲜血。

    刘雨刚刚落地,以为此招过后夏侯云已经无力再攻,自己只能试试能否一招制胜。哪知自己刚落地,夏侯云却未曾落地,而是在落地之前不顾内伤,再次强行运起内力。双脚再次踏气,左手将剑掷于空中,右手将剑换成反拿提剑。

    以流光之速向刘雨冲来,口中还说道

    “大侠,此是第三招,斩龙绝命剑!”

    刘雨落地尚未站稳,心中略慌,只能用出自己的绝招,断海一刀,试图以刀气劈砍夏侯云。此时他已经无法顾及陶公所说的生擒夏侯云了,只能用此杀招保证自己不败。

    但见刘雨举起大刀,刀上用内功缠满了浑然战气。用力一劈,刀向三丈,路尽崩裂。并且刀有幻影如同百把千把刀不停的挥砍一样。

    众人都在担心夏侯云有所闪失,只见夏侯云在刀气之中闪转腾挪,并未所伤,瞬间飞至刘雨面前,横剑向颈,刘雨看到自己绝招未能伤及夏侯云,心中暗惊,赶忙立刀横向飞起,意图弹出此剑

    哪知夏侯云剑碰到刘雨宝刀之时,剑即松手,又口吐鲜血以气催动,剑围绕宝刀旋转一圈后从反向砍向刘雨。刘雨心惊,只得脚尖点地尽力后撤。与此同时,夏侯云伸手握住剑柄,用尽最后的力气再次踏气,追刺刘雨,二人交错之际。刘雨虽然尽力躲开了要害,却被划伤了肩膀。血顺着肩膀滴滴答答的留下来。而夏侯云却落在一丈开外不停的咳嗽。

    三招电光火石之际,其实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便结束了。街上西凉士兵与众人鸦雀无声,留下的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与合不拢的嘴巴,只有夏侯玄胸有成竹的笑着,并鼓着掌,大声喊道,

    “大哥,剑法真是举世无双!”

    夏侯云见状收剑,转身边咳血边拱手言道

    “咳咳,刘大侠,希望您言而有信!”

    身后夏侯霸等人比刘雨陶公还要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夏侯霸以目视夏侯宏与夏侯拓,二人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夏侯云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艺。

    “玄儿,你是何时得知云儿有如此武艺?”

    夏侯玄听到父亲发问,赶忙收起笑容,向父亲拱手言道

    “回父亲,儿也是刚才府内之战得知,欧阳大剑就是大哥突然用高超剑术而逼走的,据大哥和欧阳大剑聊天得知,他与欧阳大剑师出同门,都是剑圣子弟,只不过二人各练了剑圣一绝,大哥练的是柔剑,而欧阳大剑练的是玄天重剑。”

    “难以置信……云儿并未离府……”

    “父亲,大哥说,是因为您为他请的一位游方郎中给他治病,那人便是剑圣,剑圣看大哥身体孱弱,如若不习学他的武艺恐早已病亡,所以白日治病,夤夜传授武艺和内功,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夏侯霸听到此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此时陶公与刘雨都从震惊中缓醒了过来。陶公跑到刘雨面前,递上一块棉布为刘雨止血。刘雨低着头,拱手说

    “陶公,刘某不才,未能取胜。还请陶公恕罪,倘若陶公不解气,杀了刘某便是!”

    “唉……刘大侠何必如此说呢,大侠不远千里来助陶某,陶某承情,而且今日之事确是夏侯大公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并非大侠之错,还望大侠莫要自责!”

    刘雨听到此点了点头不在说话,此时夏侯云缓步走到二人面前,向二人拱手

    “陶公,您得承诺可还有效?”

    “……哼,大公子当陶某何许人,大丈夫无信则不立,老夫既然与你击掌打赌,焉能言而无信。”

    说罢陶公转身向众人拱手跪倒。众人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扔兵器对陶公跪倒一片。

    “老夫对不起诸公,老夫言已出口便不能失信,如今大局已定,我等再无取胜可能,请诸公放下兵器,老夫相信夏侯大公子言出必行,必不会伤害诸公,也不会羞辱诸公。我等生为炎烈之臣,死为炎烈之鬼!”说罢陶公对着大家三次磕头

    大家皆感泣涕零。

    夏侯云走到陶公身边,扶起了陶公,然后对着后面的众人说道

    “诸公宽心,夏侯云言出必行,我父也不会难为诸公,请诸公放下兵器,先随大军前往城外兵营,云保证,无人羞辱和伤害你们,食宿定然照顾周全,但等此事平息与查明,一定会放诸公回家,并给与银钱补偿!”

    说罢夏侯云一躬到地。身后的夏侯霸在身后挥了挥手,军士上前收取了所有人的武器,并客气的请众人离开了陶府。

    夏侯云又转身想对刘雨说什么,刘雨抬起手打断夏侯云的话语,抢白道

    “大公子!你有如此武艺,何必逼刘某守护太傅。有大公子在,恐怕就是刘某也甘拜下风!”

    刘雨拉着长脸激动的说道

    “哈哈哈……刘大侠,切勿动怒。夏侯云适才得罪了!”

    说罢夏侯云深深一躬。

    “哼……不敢,刘某是大公子的手下败将。”

    “大侠切勿动怒,云实话实说,适才如果不是云偷袭和大侠轻敌,云恐怕在您面前走不过三招,若是大侠识招,云恐怕。。。一招便要败北。云这微末之技焉能和大侠相提并论,不过取巧而已。”

    刘雨见夏侯云如此谦卑,反倒让自己觉得自己是输不起的感觉,面上多有不好意思的表现。想到此回头一躬

    “大公子言过了,刘某确实是大公子手下败将,大公子不必如此谦虚。”

    “不不不,大侠不必过谦,云有多少斤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现在我们从新在来比武,大侠已无轻敌之态。云断无取胜可能!”

    “……公子如此说,刘某倒是惭愧”

    “大侠不必惭愧,云倒想听句实话,如果我们现在比武,我能战几合?”

    “……这……公子见谅,刘某一武夫,若实话实说……”

    “请大侠但讲无妨。”

    “我若识招,公子当可与我对战十合,如若不识招,至多三十合,公子也会内力耗尽而亡。”

    “哈哈哈……大侠太过谦虚!适才,刀剑相碰,云即吐血,在碰一次我恐怕当场就喷血而亡了!我绝不可能和大侠走过三合”

    听到此,刘雨倒有些佩服夏侯云,如此年轻,如此身手,胜不骄却是少见,如若换位,自己断然做不到如此坦然。想到此又是一躬。

    “大公子,虽说刘某或许在武艺上高出公子些许,可公子的身手,恐怕世间能胜公子的不过寥寥数人。何必要刘某……”

    “大侠,云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几年,而父亲有九五之志,挽救黎民之心。若非大侠焉能保父亲无恙,还请大侠不辞辛劳遵守承诺!”

    说罢夏侯云撩衣就要下跪,刘雨赶忙搀扶

    “大公子,如此,刘某敢不效死命!只是……只是有一事不明当面请教。”

    “大侠请讲”

    “既然公子与欧阳大剑师出同门,何不请欧阳大剑,奈何用刘某?”

    夏侯云心中暗笑,知道刘雨这是沽名钓誉想,想让自己说刘雨武艺胜过欧阳,也罢,既然要用人家何苦不成全他的虚名。

    “哈哈哈,大侠不知,适才府内正是云施展柔剑逼走师兄,云观师兄与大侠相比嘛……”

    “……如何?”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何况大侠年不过四十,正是壮年,而师兄已垂垂老矣,一老朽怎能与大侠相提并论,即使现在您与师兄在伯仲之间,再过十年,大侠刀法内功皆会精进,而师兄别说固步不前,恐怕年老体衰要大幅退步,如此谁高谁低,三岁顽童都可分辨。”

    刘雨听到此哈哈哈大笑,欣欣然。明知是奉承话也觉得很受用,笑后走到夏侯霸面前深深一躬,夏侯霸亦还礼

    “太傅!未来二十载,刘某要寸步不离的守护太傅了!刘某笨嘴拙舌,若有什么话惹太傅不悦还请海涵!”

    夏侯霸听到此紧握刘雨双手言道

    “大侠何出此言,霸高兴还来不及!大侠请先去后面由医馆处理伤口,随后还请大侠保护老夫了。”

    刘雨看了看肩膀,也觉得流血甚是不雅,但又怕自己走开夏侯霸有什么危险,这要是有什么意外,自己的承诺就成了空谈,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因此犹豫不决。

    “大侠放心去治疗,有云和我四弟在,一时料也无妨!”

    刘雨听了点了点头,于是转身去处理伤口

    就在此时夏侯霸走到夏侯云面前,微微的笑了笑。

    “云儿,伤势不重吧?”

    “父亲,并无大碍,云这病已入膏肓,经日咳血。早已习惯。”

    夏侯霸听到此冷冷一笑,侧目看了看作揖的夏侯云,轻声的说了句。

    “北地之龙,何止于此。”

    说罢径直向前,走向陶公。夏侯云听到此话后,浑身汗透,心中不免生了寒意。

    而身旁的夏侯宏看到此,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喜悦,他十余年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有超越大哥的可能,他似乎看到了一条威猛的黑龙侧目看着一条伏地的病龙,今夜虽然大哥以惊人武学帮父亲击退了反叛,又有了收陶公的可能,但是父亲一生多疑,能容得大哥以家主的身份安排一切,但绝对容不得大哥对自己有任何隐瞒,如今之事不只是隐瞒,可是弥天大谎,父亲十余年都不知道此事,从此之后父亲对大哥的信任往小了说,绝不会在有事无大小都托付给大哥了,往大了说,从此父亲便会防着大哥,大哥再也没有正大位的机会了。因此在夏侯宏心中熄灭多年的权欲之火,此刻像天神之火一样燃起,东海之波再也无法熄灭。

    夏侯霸走到陶公面前拱手施礼言道

    “先生何求?”

    陶公冷冷看了夏侯霸一眼,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夏侯又踱步到陶公正面,在此拱手

    “先生何求?”

    “哼,太傅面前何敢言先生。请直呼陶某姓名。”

    “霸安敢如此,霸以陶公为师,故称称陶公为先生。霸还是那个问题!先生何求?”

    “……哼,但求速死!”

    “先生何故于求死?”

    “落在你这乱臣贼子手中,除死还有何路?”

    夏侯拓听到此言甚是愤怒,拔出佩刀便要向前,被夏侯宏一把拽住

    “三弟不可造次。先看父亲如何行事!不要坏了父亲之事。”

    夏侯拓听到此,悻悻作罢。只听得夏侯霸继续说

    “先生,既然死都不怕,可敢与霸聊上数言,也可让霸有所学。”

    “……太傅何必如此,要杀便杀。”

    “先生,难不成还怕被霸一张利口说服不成,难不成先生对炎烈之心不够决绝?”

    “你……也罢也罢,老夫懒得与太傅嚼舌,那便请太傅直言。”

    “如此,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可否请用先生茶室。”

    陶公无奈的点了点头,于是在前领路,带着夏侯霸走向自己的茶室,其他人在后面跟随。夏侯云令一百精兵随几人进入,其他士兵由邱武率领围住陶府。

    夏侯霸与陶公到达茶室门口后陶公打开拉门,伸手言请,夏侯霸拱手,然后转身说道

    “老夫与陶公议事,你等不可造次,都在门口等候。”

    夏侯霸四子拱手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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