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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英雄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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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下,一个布衣打扮的老者坐在城墙之上,远眺着像乌云一样压境的敌国军队,口中无奈的叹了叹气。自顾自的说道

    “唉,一把年纪了,还要在经历这刀兵相见之日。天下打来打去,到底何日是个头。

    但见老者说完,身后一看着十五六的少年说道

    “祖父为何如此说,您是我朝大将军,敌国压境本该抵御敌国。何故说这农夫之言。孙儿愿为祖父先锋,趁着敌人立足未稳搓一搓他们的锐气!”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孙儿的头朗声笑着说

    “小祖宗,你可是我朝的宝贝,是我家的独苗,我知道你白马长枪难逢敌手,可祖父我不愿你去打这一场注定要输的战斗。

    少年听了脸上显出不悦之色,但是祖父在面前又不敢发作,只得自顾自的说道

    “我太祖武皇帝当年横扫六合席卷天下,轻徭薄赋,又推新政,天下承平。且一举消除了几百年的贵族势力的痹症,可这才几十年,我朝怎会落得如此,故都被北蛮侵占,不得已南迁到这金陵城下,只剩下这半壁江山!”

    老者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

    “怀儿,你只是听说当年的盛世,祖父我可是亲手帮助先帝打下了这大好河山。谁知先帝自视甚高,不听忠臣的劝阻,最终落得身死国灭,南迁至此抑郁而死,也算是报应不爽!”

    少年听了赶忙打断祖父

    “祖父,切勿说这悖逆之言,您也知当今陛下对您多有怨言,可不要再说他父皇的不是了……”

    老者听了此话,转过身冷哼了一声,忽然眼神锐利,毫无刚才那种颓废之样

    “哼,对老夫不满又如何,没有老夫,哪有这东君大好河山,如今南方疲敝,此子不思进取,一心享乐和权谋,我看本朝已有……”

    还没等老者说完这狂言,只听得顺着城墙栈道跑上一人,一身戎装,腰悬佩剑。跑到二人面前拱手说

    “见过侯爷,见过少将军!”

    少年看见此人满脸堆笑,拱手问道

    “张叔好,何事来此啊?祖父不是让你守卫西门?”

    “回少将军的话,是陛下传旨给末将,让末将带着大监来给侯爷传旨。”

    老者一听转过身去手扶城墙看向城外,阴阴的说道

    “哦,小皇帝不敢直接来和我说,竟然找你来说,好像我是个权臣一样。既然是和大监一起,那阉人呢!?”

    少年一听面有惧色,连忙拉老者衣角。

    张将军怕老者再说什么悖逆之言,赶忙拱手说

    “侯爷,细节末将不知,大监说侯爷素来不喜欢与宫内人打交道,怕侯爷不喜,故而让末将转达旨意。且大监说,陛下明示,侯爷无需跪接旨意。”

    “哼,还算他知礼节,说吧,他说什么。”老者连头也不回的 冷声问道

    “这个嘛。侯爷,陛下旨意原话是,敌人已兵临城下,请尚父出兵拒敌,不要让北蛮形成围城之势。”

    老者一听,狠狠的用手击打一下城墙,猛然转身说道

    “竖子!”

    张将军听老者发怒,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者见状,弯腰伸手搀扶张将军

    “子恒,何故如此,我没有对你发脾气。”

    少年一边帮老者搀扶张将军一边说道

    “祖父,还是快些给张将军回话,别让他难做了。”

    老者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便下去告诉那阉人,回复小皇帝,军中之事休要多言,老夫自有对策!”

    张将军听了,动都不敢动依旧是拱手而战,头上渗出了汗水

    “这……侯爷,这如何使得,如此回话岂不是冲撞圣驾,还请侯爷……委屈……给陛下一个详解吧!”

    说罢又要跪,老者单手一把搀住张将军

    “唉,也罢!你就与他说,这北蛮确实要有围城之势,但我军不可出战,北蛮以骑兵为主,围城对他不利,强行攻城死伤会很大。虽然皇帝在城内,这对他们是极大的诱惑,但是老夫的帅旗立在城头,凭借老夫一生戎马生涯,大小数百战无一败绩,且数次大败北蛮军,他们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我的主力白龙骠骑正在星夜赶来的路上,城内只有禁军步足数万,不开战则北蛮不知底细,惧怕我有妙计赚他,如果开战即使惨胜也会让他们认定我主力不在,必然放心攻城,此自取灭亡之法。让那小孩子少要管军旅之事,玩弄他的权谋去吧!”

    老者说完拂袖转身看着远方,张将军听到最后几句心中害怕,不知该如何转达,一时呆住,少年见状赶忙按下张将军拱着的手,轻声说道

    “张叔,且把最后一句改成,伏请陛下明察,我陈家世受皇恩,绝不负陛下!”

    张将军听完点头称是,又向背对自己的老者拱手,然后赶忙顺路下城去了。少年见张将军走远,便回头对祖父说

    “祖父何必如此,这金陵城内遍布鹰爪司,如此说话难免不会传到陛下耳中。”

    “哼,老夫不怕,这厮只会权谋,既无太祖的英武,也无先帝的锐志。唉,先帝虽有过错,但毕竟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没做好,哪像这厮!先以异姓王不合礼制褫夺我的王爵,又打击满朝忠臣,害死多位先帝留下的托孤老臣,最过分的是分散老夫手下军队,如果白龙骠骑在,何至于让北蛮压到王都之前!”

    说罢老者脸上漏出悲愤之色,少年也是面带沮丧之情。二人就这样沉默不语立于城头之上,正此时见远方尘土飞扬,有百余战马来到城下,只见为首马上之人手握开山斧,身穿虎皮甲,用蹩脚的汉语大声的向城头喊道

    “请白马战神出城!本将军要将老战神的头颅砍下!若是老头子不敢出战便投降了吧!哈哈哈哈”

    这人刚说完,身边左侧的手持大刀的副将也附和说道

    “将军,什么白马战神,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看他绝不敢出战!”

    说完两人哄堂大笑,右侧手持双锤的副将也插话到

    “唉我看他估计上不了马了,都什么年纪了,年龄大了还能离开茅厕吗,年龄大的人可是憋不住尿哈哈哈,他若能出战,能让我等这么顺利的过了长江,可谓南朝无人矣!”

    三人说完便放声大笑,身后跟着的百余骑兵也放声大笑,并齐声高喊,南朝无人,南朝无人。

    城墙上的士兵被气得满脸通红!齐刷刷转身看着老者,有几个士兵忍不住大声的询问

    “元帅,可否放箭射死这几十个蛮子!”

    老者微笑着摇了摇手

    “激将之法而已,何必理他!”

    听到此少年气的火冒三丈,嘭的转身就要下城出战,被老者一把抓住,少年就觉得千斤之力按住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祖父已年逾六旬仍有这般气力。

    “怀儿你急什么?”

    “祖父,蛮子不懂礼仪,如此大放厥词,我岂能容他!,您放开我,我要出城宰了他!”

    “怀儿……”

    还没等老者说出什么,少年连忙打断

    “祖父,就算没有白龙骠骑,这等货色寥寥百余骑,何惧之有!孙儿单马独骑,杀散他们有何难!”

    老者看着自己的孙儿血灌瞳仁,睚眦尽裂,点了点头。

    “壮哉我儿,说的对,寥寥百余骑,何惧之有!但不该你出战。”

    说罢一把推开少年

    “来人,拿老夫的腾蛇紫金枪来!”

    “祖父!这等货色何须您出战!孙儿我……”

    老者摇了摇手

    “要么不出战,要出必须是老夫,他们是来探听虚实,我若不出,无虚实。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若出而我不出,他们会笃定我不在城内,更或者我已身死,我朝只是假借我旗号而已!”

    正说到此两名士兵抬出了软中硬的腾蛇紫金枪,但见此枪,混体赤金色,枪柄之上有两条长蛇形状盘踞,一直盘到枪头处,枪头两边伸出蛇信,锋利无比。

    老者刚要抓枪,少年赶忙挡住

    “祖父,您多年未战……”

    “哈哈哈哈,连你也担心我年老无用了!?”

    少年一听赶忙跪倒

    “孙儿不敢!孙儿不敢!”

    “好了休要多言,既然连你都敢如此想,那竖子给我传旨也就不奇怪了!我这一战,一要震慑北蛮,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围城,二要告诉那皇城竖子,老夫是何等样人!无我断无这东君半壁天下!”

    说罢推开少年,顺着栈道来到城下,早有亲兵牵来白马,但见老者翻身上马一气呵成,举手摇枪,城门兵打开城门,十余名亲兵随他就狂风一般飞出城去。

    北蛮三将正骂的开心,但见城高水深的金陵城门洞开,吊桥放下,三人随之心情一紧,忙挥手令骑兵列阵,但见南朝一队骑兵卷地而来。为首者乃一鬓髪皆白的瘦弱老者,老者银髯飘于胸前,一身白色布衣,手握长枪。后面跟随的十余名骑兵皆是顶盔掼甲甚是精神。一行人出城后,随即吊桥高扯,城门紧闭。

    提开山斧的主将大声喊道

    “来者何人?”

    老者故意咳嗽了几声,无精打采的轻声说道

    “东君陈隐!”

    此言一出,三将先是一惊,但是仔细观察老者,已是垂垂老矣,便又发笑。主将边笑边说

    “老将军这个年纪还来作战吗?南朝无人啊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老者后面手提大刀的副将暴怒,大声说道

    “北蛮无知,此乃常胜将军,白袍战神,你怎敢……”

    “哈哈哈哈,常胜将军,白袍战神,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快抱着自己常胜将军的牌坊回去抱孙子吧!”

    老者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唉,既如此,老夫便超度你们三个去见你们的长生神吧!”

    还没等老者催马向前,副将便催马来到老者身前拱手说道

    “侯爷!杀鸡焉用宰牛刀,此等蛮夷乃无名之辈,那需要侯爷出马,赵松请战!”

    老者看了看赵副将,心想,此子刚满三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手持长刀也有四五十斤,是个勇将,即使不胜也应该性命无忧。想到此便说

    “汝阳啊,这三人观其兵刃,并非酒囊饭袋,你可要多多小心。”

    “诺,料也无妨!”

    说罢赵松拍马舞刀冲向三人,约还有二十米的样子拽住马缰绳,大声吼道

    “吾乃赵松,赵汝阳!谁来送死!”

    开山斧主将,见一员副将而已,脸上漏出不懈的微笑,还未等他搭话,手持双锤之将说道

    “将军,这等喽啰交给末将!”

    主将点了点头。双锤副将,一点马镫来到阵前。

    二人见面也不说话,举手便战。双锤副将挥双锤由上至下泰山压顶一般砸向赵松。赵松自傲力大,也不闪躲,将刀翻转,用刀背向上撩,直迎双锤。只听镗啷啷一声巨响,但见双锤副将的双锤便飞了十几米远,双锤副将的双手虎口震裂,鲜血渗出。

    双锤副将大惊,赶忙拨马逃跑,还未等他转身,赵松大刀横向砍来,只听得副将一声惨叫,咔嚓一声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落在马下当时身亡,下半身边喷着鲜血边跑回本阵。

    开山斧主将见副将一招未过便被杀,心中一惊,知道这小小副将不是酒囊饭袋之辈。刚想纵马向前,只听得身边手持大刀副将怒吼着冲了上去。挥刀便砍向赵松,赵松赶忙向上招架,二人角力,力量平平,瞬间便开始拆招,南蛮副将进攻甚紧,不停的变化招数砍向赵松,赵松知道此人比双锤副将强上很多,也不敢大意,谨慎的舞刀防守。

    三十招之后,南蛮副将渐渐乏力,进攻也慢了下来,赵松见状,找到一个机会,先有刀磕出了对手的大刀,然后以迅雷之势,换手用刀杆抽打敌将。南蛮副将躲闪不及,被刀杆打到胸前,应声坠马。赵松将大刀从身后旋转换手,正欲挥刀砍向地上的南蛮副将。忽然听得马蹄声响,慌忙抬头见开山斧主将挥斧而来,赵松只能放弃地上的副将,但自恃力大且自己兵刃长,并未害怕,举刀向上抵挡。只听铛啷啷一声,赵松就觉得泰山压顶一般,险些抱不住手中大刀,南蛮主将见未能一斧砍死赵松,也不撤招,双腿从马镫上站起,双膀一角力,用力一压,但见赵松马前腿一弯。居然卧槽了。赵松也被摔倒在地,大刀也撒手落地。

    南蛮主将正欲补斧杀死赵松,斧在半空,一把紫金枪直接接住了大斧。南蛮主将一惊,没想到有人能挡住自己全力一击,慌忙抬头观看,原来正是老者纵马单手持枪拦住了自己全力一击。

    老者右手持枪架住开山斧,左手捂嘴打着哈欠

    “汝阳,还不退下。”

    赵松见老者出手,赶忙捡起地上大刀,跑回本阵。城头上的少年见赵松落地,以为赵松有性命之忧,本来为赵松捏了一把汗,见祖父出手轻松的拦住敌将,心头甚是欢喜,他也是第一次见祖父临阵杀敌。此时听老者在城下大声说道

    “蛮子,你们一起来吧,老夫没时间和你们一个一个单打独斗。”

    南蛮主将听得此言起初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可想想老者的威名,也不托大,挥动左手示意大刀副将和几十骑兵一起冲杀老者。

    此时城头上看着老者的少年见祖父如此托大,甚是担心,便回头和一员副将说

    “祖父如此托大,怕有危险,你们速速随我下城保护祖父!”

    副将拱手称是,说罢少年手提长枪一阵风一样冲下城,带着一百骑兵叫开城门,纵马出城。当吊桥落下后,少年瞠目结舌。但见祖父所带十余名骑兵在吊桥之前并未出阵,而祖父白袍已经染成血红色,在他身边是百余名的尸体。少年见状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才一瞬间,怎么会……

    他结结巴巴的问站在吊桥边的赵松

    “赵副将,……这都是祖父一人……?”

    赵松眼中充满了骄傲大声说道

    “不错,少将军,侯爷一瞬间便结果了他们,侯爷武艺已非凡人!”

    少年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错愕驻马不前。

    正此时,见远处烟尘滚滚,可见来的兵马不少,少年赶忙叫上骑兵纵马向前护住满身鲜血的祖父。

    只见老者把枪横于马鞍之上,枪尖还在不停的滴血,自己眺望这远处的烟尘。

    “祖父,大军袭来,我们退回城内吧!”

    “嗯不怕,这些军队不是来对付我的,是来保护他们的主将的,怀儿,吊桥不必升起,命令大开城门,城上弓箭手收弦。”

    “这……”

    “嗯!”

    “诺”少年先是一疑,见祖父如此坚决,赶忙执行军令,大声呼喊大开城门,弓手收弦。

    不多时烟尘滚滚而来,烟尘外至少有万余骑兵。大军约百米之遥停了下来,见一黄发长须的年约五十的大汉,身穿龙纹皮甲,带着十余名骑兵缓缓来到阵前。翻身下马拱手笑着说道

    “老将军久违了!”

    老者连马也不下,只是微微欠身,笑嘻嘻的说道

    “大汗多年不见,此次率数十万兵马南征,是想踏平我朝吗?”

    “哈哈哈,老将军明知故问了,朕欲一举统一天下之愿久矣!”

    “大汗好志向,那就要看大汗能不能从老夫的身上迈过去了。”

    “老将军何必为如此腐朽的朝廷效力,何不弃暗投明,朕愿与老将军共享太平!”

    “呵呵呵,大汗,本朝对老夫一家不薄,不愿弃之。还请大汗为天下万民计,不要在让狼烟四起。请大汗能够退兵啊,至于条件……我想我陛下愿意与大汗和谈。大汗可开个价码。”

    北蛮皇帝一听哈哈哈大笑

    “大汗何故发笑?”

    “我笑老将军言不由衷啊!”

    “哦?何出此言啊?”

    “老将军,东君小皇帝,褫夺你的爵位,打散你的军队。日日用鹰爪司监视你,若无朕亲率兵南征,恐怕老将军别说再无领兵的可能,甚至连踏出这金陵城一步也断无可能吧?”

    老者听后默然不语,心想看来这金陵城内也遍布北蛮的暗线了。

    北蛮皇帝见老者不语,便微笑继续说道

    “老将军,朕绝不会对你不敬,绝不会羞辱于你,你当年横扫漠北,荡平中原,为这东君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可谓无陈白马便无这东君天下!你只要肯让开此路,让白龙兵一并让开,朕保证,请老将军安做一亲王,老将军可自选一地镇守,白龙兵皆为老将军部曲,朕绝不动一兵一卒,钱粮皆有朕出。将军可以无事不来京城,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说罢北蛮皇帝拱手示意,可谓尊敬有加。

    老者听了,叹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多谢大汗厚意,隐不可因公废私,不敢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舍弃天下众民!”

    北蛮皇帝听到此言,哈哈哈大笑,笑声不止,好似在嘲笑老者,笑罢翻身上马,拱手说道

    “老将军!何其大言欺人啊,朕虽非华夏,但朕尊奉华夏之神,信奉华夏之礼,尊重华夏之读书人。爱护华夏子民如我族一样,在看你那小皇帝如何?守着这半壁残山剩水,盘剥百姓,虐杀忠良,宠幸奸佞!陈隐陈怀祖,你我年轻之时,你于我说的理想中的东君难不成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嘛?你到底是为了天下子民,还是为了你那个忠臣的贞烈牌坊!何其无耻!”

    少年听此人胆敢如此侮辱祖父,青筋暴怒,纵马向前举枪直刺南蛮皇帝,但见南蛮皇帝,头稍向右躲闪,然后伸左手一把抓住枪杆。少年几次向抽出长枪却怎么也拽不动。

    “哈哈哈哈,这便是你的孙子吧?和怀祖你年轻的时候相比差的太多了。”说罢一推枪杆,少年马退数步,少年还想上前,被老者横枪拦住。

    “大汗,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不怕老夫与你鱼死网破吗?”

    南蛮皇帝调转马头欲走,听到此言,又转身冷冷说道

    “陈怀祖,非是朕羞辱于你,是你自己羞辱于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老了吗?你忘却了你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吗?!你怎么活成了这个样子?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诚然你仍是白马战神,可只剩下一身武艺了,再不是那个天降之子了!看来夏侯宏磨尽了你的锐气,你……不再是你了……你已经死了!”

    说罢叹了一口气,策马而走!

    老者陈隐,望着远去的烟尘,一时间不知当回应什么。只能呆立在当场看着北蛮皇帝远去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拍了拍自己的祖父

    “祖父,您还好吧!”

    陈隐低着头,叹了口气

    “唉,老了老了,在此丢人现眼。”

    说着轻点了一下马镫,也不回城,信马由缰而走。少年只得带着骑兵远远跟着保护祖父。过了许久少年轻点马镫,追上祖父,并马而行轻轻的问道

    “祖父,到底……您与那北蛮大汗发生了什么,之前到底有什么故事,父亲死后,您从来不和我说年轻之事。”

    陈隐看了一眼孙子,苦苦一笑的说道

    “孩子,那是四十多年前了,那时我还年轻,那时我还有梦想,那时天下不是这个样子,先帝也不是后来你认识的样子。初见先帝之时,我真有以死报效之心啊……”

    “孙儿有记忆之时,祖父仍是满头黑发,仍是意气奋发,我真不知道为何祖父如此变化之大。祖父能讲给我听吗?”

    陈隐点了点头,

    “要想知道这些前因后果,还需要从我年轻的时候和你说起,那还是前朝永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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