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我想起来了，高一时，xxx和我打过王者！别人拉的，怪不得认得我名字。
说起这逼，他还打过我，狗日的，给他脸了！在厕所里，一脚把我踹了三丈远，还留下一个笑话自取其辱
一上大学，玩得好的人都散了，我倒无所谓，反正没什么朋友。
他让我笑死，他大二了总算谈上女朋友了，在朋友圈晒，结果就我一人点赞祝福，那些个兄弟没一个冒泡的。
就连他带女朋友回来，也就我一个人去了（还是他威胁的！）
别说，他女朋友还不真不是美颜相机的功劳，人长得很漂亮，说话也好听。
那晚，约在烧烤摊上，他也不知怎么滴就不停喝酒，怕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吧，问了也不说，就握着啤酒瓶吹，女朋友走了也不送送。
他又要装，喝白的，上头了，就开始骂人，准确来说是骂我，“xx，你鸡儿没个三两重！还敢约炮！你他妈是没皮没脸了吗？”
我头皮一紧，忙看了周围一眼，xxx他是疯了吗？我还是有脾气的，那时也有点生气，也没忍住，“管你屁事，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你骂我！你有病啊！”
结果他一愣，他哭了我他被绿了？抱歉，我好想笑
又不是我绿的，骂我？“xxx，屁大点事！哭个毛线！”
他低着头，抽泣了会，又闷了一大口白的，放下瓶子，红着眼睛，看着看着我，他又哭了，最后把头窝在手肘处，趴着哭。我简直丢人丢大发了，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xxx，你别哭了！大哥！”我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如炬，我受不了。
xxx这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哭，还把头窝在手肘处，也没个声响。
“起来！走！”我扒拉着他的背。
“xx，你个傻逼！”他哼唧了一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骂道：“xx，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我念他是我儿子，不跟他计较，“好好，我傻逼！走！唔”
一切超乎我的认知，xxx他妈，他亲了我！！
“xx！爽不爽！比你约炮爽多了吧！他妈的，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你长得那么“娘”，又香又软的，还不让老子碰你！我打飞机的对象都是你，妈的，做梦都想睡了你！”
他的话越来越恶俗，我心里一顿翻江倒涌，恶心和毛骨悚然似蚂蚁爬上的我的心头，背上冒出刺骨的冷汗和汗毛，怎么会
他眼光狠厉地瞪着我，他还想从地上爬起来，抓我，我抽干我身上的所有的力气，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就像当初踹我一样。
嘴唇上的那股酒气，窜进我的肺里，恶寒，犯恶心，我用袖子，用手背，把我的嘴巴擦破了皮，流出了血，那股酒气还在恶心着我。
我“娘”，呵！对！我从小就很“娘”，说话细声细语，走路扭捏，小白脸，瘦小干瘪，孤僻没朋友。
可我不是在努力改变自己了吗？我骂脏话，打游戏，逃学，打架，一样也没落下，你们口中的男生样，我都去模仿了，为什么？
我丢了钢琴谱，扔了绘本，一甩手，还抛弃了了文文静静，笑容温和的自己。
去打篮球，总把衣服弄得脏兮兮，浑身臭烘烘的，去看小电影，开着恶俗不上档次的玩笑，去追一个仅仅有好感的女生，再谈一个星期的恋爱。
生活还要继续，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卸载了游戏，抬头望了望远处掠过的青鸟，把它缀在了我的绘本，我想做回我自己。
“xx我喜欢你”
“草！刚才没开麦！你说啥！”
“傻逼！你玩个鸡儿！你选辅助啊！”
“滚。”
“xx对不起”
“沈言秋，打球吗？”
张兴叫住了正从食堂里走出去的沈言秋。
俞天白指尖转着球，眼睛放光地望着沈言秋，“沈言秋，来不？”
“不会打吗？没事，你来凑个人数也行！”唐杰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沈言秋。
站在后面的李元，见沈言秋半天回答，眉头皱紧。
“诶呀，先过去找篮板嘛？等会高一的来了，就没有篮板了！沈言秋像会打球的样子吗？走啦走啦！”
“我打！”
沈言秋的声音冷冷的，神情淡然地走了过来。
俞天白嘴角高高扬起，“沈言秋，接着！”把手中篮球抛向沈言秋。
土黄色的篮球划过昏黄的天际，沈言秋轻轻抬手，稳稳地接在怀里，抿唇望向那三号门。
偌大的篮球场，“咚咚”篮球落地的闷响声中交织着“哐哐”是篮球撞击透明篮板的声响，还夹杂着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吱”声，以及少年鼻尖闪起的汗珠和泛红的脸庞。
“沈言秋跟我呗！”俞天白约着沈言秋的肩，把下巴扬起，白色t恤也闪着光。
“得嘞，得嘞！”张兴嫌弃地瞅了一眼。
“俞天白，你看球！”沈言秋狠狠撞了一下俞天白的肩，瞪了瞪，冷着脸朝三分线外跑去。
“我在看你！因为你好看啊！”
俞天白戏谑地挑眉，断了张兴的球，眼神却还在沈言秋身上。
李元听到了，发出嘲弄的笑声，“你是嫉妒他比你白吧！俞天白！哈哈”
“你管我！”
俞天白哼了一声，盯着运球的沈言秋，额前的刘海微微沾湿，干净的眉眼灵敏地盯着前方，润白的唇瓣微微张着，喘着气。
“沈言秋难道不好看吗？”
沈言秋眼神一愣，冷冷说了一句，“神经！”
球就被李元断走了
“诶呀！好看好看！尤其在俞哥眼里，简直美若天仙啊~”
唐杰站在底角，眯着眼睛，贱贱笑着。
“沈天仙打球牛逼啊！”
李元壮硕的身体在与沈言秋身体对抗时，恍惚间，一下就被轻松过了。
“我高一是校队的”沈言秋神情冷漠地上球，然后走向场边。
“我擦！看不出来啊！”张兴也愣愣回过头，望着仰头喝水的沈言秋。
“沈天仙，你之前在哪读书啊？”唐杰跟着李元叫了起来。
沈言秋低着头，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慢慢地扭紧瓶盖，“一个垃圾学校！”
“垃圾？看样子，你成绩很好啊？”
“对啊，你上课那么专心，就连催眠大师，雷师太的课你都完完整整地听下来！什么垃圾学校能培养出这么天仙”
张兴拐了拐沈言秋的手肘，嬉笑地冒出“天仙”二字。
“怎么是嫉妒啦，还是查户口啊？问那么细！”俞天白解围似的地吐槽，轻蔑望着，那几个人围着沈言秋，而沈言秋则温润地笑着，和小时候一样。
几人踏着晚自习的预备铃，冲进教室。
“诶！谁放的酸奶？”张兴抢过俞天白手里的白色瓶子。
俞天白也没去夺，拿着自己的水杯，冷着脸狂灌着水，“不知道！”
“别扭！”俞天白想了想，见张兴要打开，忙伸手夺了下来。
张兴微皱着眉，可怜兮兮地撇着嘴，“别小气嘛，俞哥！”
“饭卡给你！你帮沈言秋也刷一瓶！”
“我也要！”旁边的杨茜叫唤了一句。
“你们借机宰人啊！好好！买！”俞天白数了数，“买七瓶！”
俞天白低下视线，望了望酸奶瓶上的字条，“送你的！【笑脸】”
蒋凌回来看着桌上的两瓶酸奶一愣，一瓶是自己买给俞天白，一瓶是
蒋凌抬头，看着俞天白朝自己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酸奶，酸奶是他送的
但望见他周围的每个人桌上好像都有一瓶，刚刚心里生起的小窃喜一下落了下去。
沈言秋冷冷望着桌上的酸奶，“拿走！我不喝！”
俞天白心里纳闷，沈言秋咋生气啦
“沈言秋！我咋啦？你咋还生气了呢？”
俞天白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刚刚进门时，还笑着的人，怎么一下就把脸拉下来。
“我不喜欢！”沈言秋冷漠地把酸奶放回到俞天白桌上。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还不成吗？”俞天白软声好气地无奈说着。
“我”沈言秋转过头，俞天白则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就是不爽。
“算了！”
沈言秋拿回了那瓶酸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好喝吗？”俞天白还在眼巴巴瞧着沈言秋。
沈言秋不知是在和谁较劲，还是太过气恼，“不好喝！”
“好吧~”俞天白讪讪地笑了笑，把身子坐正，“下次给你买其他的！”
“不用了”沈言秋听到上课铃声响了，说话声音不自觉地小了。
俞天白也不再说话，只是斜着眼，瞟着沈言秋上课的专注神情。
“爸！”俞军穿着整齐而板正的西装，站在一辆轿车旁。
“天白！小秋！诶呦，兴子！”
沈言秋有些奇怪，为什么接孩子还穿了那么正式，但也没声张，与张兴一起恭恭敬敬叫了声，“叔叔好”
“爸，那我们先回家啦！”俞天白打了声招呼，便走开。
“俞叔叔！”
蒋凌甜甜笑着，从校门口，一路小跑来到轿车旁。
“蒋小姐！”俞军和蔼地摸了摸蒋凌的头，“快上车吧，蒋夫人在家里等着你呢。”
“嗯，好的！”
沈言秋静静地看着，心里暗暗琢磨着。
见张兴离开，还是开了口，“蒋凌和你还挺熟的！”
“嗯，我爸是她家雇佣的司机包吃包住工资还挺高的”俞天白大笑着回答道。
“我看着好像她挺孤僻的”
“嗯不是孤僻是没人跟她玩他妈不是小三你别听他们胡说”俞天白纠结了半会，才缓缓吐出话来。
“之所以我会对赵悦夸蒋凌性格好呢，我是希望蒋凌能融我们七班，我们七班的人很好！”
“嗯”
沈言秋轻眯着眼，望着墙头的月亮，看着月光缓缓降在推着自行车的俞天白身上
灰蓝色的校服衣摆在夜风中扬起，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沈言秋，走快点！”
“妈”
沈言秋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半躺在沙发上。
“秋秋！这几天还行吗？”沈媛轻轻说着话，怕把孩子吵醒。
“嗯。”
“诶，轩轩生病还没好，你周叔叔又在外出差诶”沈媛连连叹气。
“对不起啊秋秋”见沈言秋这边一直没声音，沈媛心里更加难受。
沈言秋愣了许久，声音平淡，“妈，你好好休息”
沈媛那边发出低低的抽泣声，“秋秋”
“哇~”二三岁小孩子的哭声大响
沈媛放下手机，抱起小孩子，轻拍着小孩的背。
沈言秋也没挂断手机，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嘿嘿，哥哥！”
稚嫩的，含糊不清的，带着哭得沙哑的叫唤声。
“嗯！”沈言秋笑得抿起唇角。
沈言秋听着小孩子支支吾吾的说话声，把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眼底全是柔情的笑意。
小孩子闹了一会，便困了，不一会又呼呼睡去。
“秋秋，等你周叔叔回来，我们一起去看你，怎么样？”
见兄弟二人玩得开心，沈媛的声音不由变得有些轻快。
“不用了等放国庆假时，我就回去。”沈言秋不想太麻烦周文。
“国庆假？还要一个多月”
“嗯。”
沈媛知道沈言秋的脾气，他总是会很好的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沈媛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沈言秋看时间差不多了，刚想说声“晚安”就挂断电话。
“秋秋”
“嗯？”
又是一阵压得很低的抽泣声
“秋秋嗯那药没必要天天吃那没什么多不了国外有很多”
“我知道”
“妈，晚安！”沈言秋一下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俞天白发来的信息，“明天早上要跑操！！可不穿校裤！！！校服必穿！！！！”
沈言秋唇角微微扬起，打过去几个字。
俞天白看到那几个字，惊得从床上跳起，沈言秋好闷骚！！！
“沈言秋，你接电话怎么还这么慢！！”俞天白不满地小声抱怨道。
沈言秋只觉太阳穴在咚咚直跳，看到来电显示“俞天白”时，差点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俞天白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沈言秋咽了咽喉结，“你又躲在被子里打电话？”
“嗯你是认真的吗？看不出，你那么骚哈哈沈言秋你暴露本性了”
沈言秋一时语塞，无法反驳，早知道就不发，这分明是俞天白叙述有问题。
“沈言秋你可以试试笑死我了相信明天之后，头版新闻会变成“震惊！某中学惊显一帅气男子不穿裤子也要跑操！！！”草，沈言秋你也太逗了！”
“你别笑了！”
“嗯!”俞天白安静了一会
“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咯咯我憋不住哈”俞天白直接笑出了鹅叫声。
“烦死了！我睡了！”
俞天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记得穿裤子！！！！晚安！”
“一二一二！”
初秋还不算太冷，天边还有着红彤彤的朝霞，晕染着灰青色的天幕，
红色的围墙上有着字样“运动天天做，幸福生活日日有”，“更高，更快，更强”
整齐划一的方阵，跟着鼓点，口号的步子，经过主席台时，还要喊奇奇怪怪的标语。
“沈言秋！你到边上！”俞天白拧着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沈言秋在那跑，那里就会歪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