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红双眼
铜币带着破风声向远处飞去…
一声“啊！”的尖叫声，可见一人是受到了巨大伤害。
众人看向发出声音之人，与他们一样，乞丐装扮，只是现在瘫坐在地上，捂着肩膀。
让他这般模样的人，不是那屋顶之人，还能是谁？
墨尘从屋顶一跃而下，缓步走向那被他砸中之人。
“谁派你来的？”
那被砸之人在人群中恶狠狠看墨尘一眼，大叫“我就是个叫花子，能谁派来的？”
“那你偷偷跑什么？“墨尘一脸邪笑。
而其他人可都是还在云里雾里，不知墨尘要搞什么！
“谁跑了？”那人叫喊着反驳。
“我见过你！”墨尘蹲下，直视那人，仿佛一头恶虎找到了猎物一般。“我记得昨天晚上，抢了你们的钱！对吧？官兵兄弟！”
“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那人有些气急败坏想赶紧溜走。因为墨尘那一句“官兵兄弟”，好像自己如小羊羔一样进入了狼群，众人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呵呵！”墨尘阴冷笑着向他靠近，在他颤动的脑袋旁，贴着他耳朵小声道，“你什么都听到了，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了你啊？我相信死人才不会乱说话的！”
一听到“死”，他脸色“刷”一下苍白了。他暗骂自己组长真傻子，出的什么破主意，让自己装乞丐在贫清街守侏待兔，通风报信，然后教训昨天抢钱的一帮乞丐。现在倒好，听到了惊天消息，“乞丐要造反！”，却没想到命却赔了进去。
“大人饶命，我上有老的，下也有老的，全家等着我养活。我也是被组长要挟来的，您大恩大德放了我，我绝对不说出去半句的！”他现在可做的，也只有求饶了。
“别放了他，这种杂碎不能相信！”那浩子听到后，第一时间阻止道。
“对啊！对啊！他一出街，恐怕脸色立马就变了。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不能相信！”
“对，不能放走他”……
众人意思很明确，“放他走，绝对不可能！”
墨尘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那欲哭无泪，期待的小眼神望着他的“官兵兄弟”。
那官兵倒不傻，知道求饶目标应是“老大”，老大说话才是“天”，你们做“小弟”的，说再多也没用。
“大人！放了我！日后，能用到小弟的，不管什么事！小弟一定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我发誓”官兵信誓担担作“发誓”状。
求饶同时，还展示了自己的价值。
“什么事，都愿意？”墨尘双手抱胸。
“嗯，什么事都愿意！”官兵疯狂点头，终于看到了－线生机，他怎能放过！
“那，你帮我个忙如何？”墨尘微微一笑。
“这…”，官兵表情难看的，像吃了榴莲一般。答应是有一线生机，不答应也是死，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
“先答应，后变脸，就这么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官兵心里思考着…
“墨尘，不能这么做啊？”浩子一步上前开口道。
墨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我自有分寸”
浩子还想开口，那官兵却抢先一步。
“大人，我能帮你什么？”官兵艰难撑地站起身。
“你叫什么？”墨尘道反问道。
“大人，我叫陈…陈帆”那官兵道
“陈涛，你认识不？”
“我们一个组的，他现在…在巡逻！”
“带我去找他！”
“呃～好！”
“浩子，你是第一个开口加入的，这里就交给你了！”墨尘看向浩子，“相信我，不久之后，我们会成功的！”
“嗯！”浩子点了点头，“俺是个粗人，不为别的，就为一口气！俺相信你”。
墨尘拍了拍浩子肩膀。
“带路！”再次看向陈帆。
“好！”陈帆忙回答一声。
两人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一前一后出了街。
“都别看了。来，看俺！这里还有人参加吗？”浩子拍了拍手询问道。
…………
“大人，我得回趟家换件衣服！”陈帆在后面冲墨尘道。
“别换了，穿这身，挺精神的！”墨尘缓慢行走在夜幕降临开始变得光亮渲哗的大街，冬日的寒冷早被这气氛掩盖。
“但是…这样我觉得会被别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墨尘含笑扭头，明知原因装不知。
“没…没什么？”
“第一次体验这种滋味，感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不好受吧！”突兀声音传进陈帆耳中。
“嗯！”陈帆点了点头，又摇头“没…没有不好受！”
“呵呵！”墨尘又扭过头，面朝前“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再说了！你一直在我后面作甚？我带路，还是你带路？”
“大人的气场太强，我不敢上前”陈帆急促一声。
“是不敢，还是想趁机溜走啊！”
“我…”
墨尘停下了脚步，转身直射那表情紧张的陈帆。
“你觉得，你能跑吗？”说话同时，手心拍了拍腰间的刀。
“咕咚”一声。
陈帆咽了咽吐沫，“我不跑！我绝对不会跑的！”
墨尘满意点点头，阴笑“那你就最好快点儿，要不然我真心情不好，一刀下去，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大人，前面拐角就是我们组巡逻的区域了，马上到！马上到！”陈帆急促一声，就往前走。他是真得不敢溜的念头了。
“刘齐是那刘贱人什么人？”墨尘开口随意问道。既然计划提前了，他就有了杀刘齐的想法，不过他在纠结，杀人需要理由，但杀那刘齐，属于什么？
“他…他们是亲戚啊！”
“说实话！你们小道消息一定很多，不是吗？”
“这…”
“快说！”
“他们是…父女！我听我们将军说过，但也可能是假的！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将军说的，你也不要全信。我觉得吧！这一定是假的。大人，坚决不能信”一口气说完，还想说。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大人，这不是我告诉你的！不是我！对吧？”
“对！墨尘点点头，“不是你！”
“大人，您在这候着，我去找陈涛！”陈帆释然笑了笑，刚才把掉脑袋的事情说出去了，真刺激。
“去吧！”墨尘双手抱胸，“你要是敢跑，我会找到你的！”
“我是绝不会跑的，大人！”陈帆连忙回应一声，快速离开。
人来人往从墨尘身旁走过，墨尘站在路中间像雕塑一般，陷入死寂。
“刘齐是刘贵妃之父，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呢！看来，刘齐今日必须，死！”
“但，我可以杀了他？…应该可以吧！半夜去试试！不过取项上人头一事就免了，能杀了就行！”
“可他现在是个好人啊！我不能杀！”
“我只杀坏人，不是吗？”
墨尘陷入纠结，“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
“呵呵！”一阵阴冷笑声在脑海中打断墨尘思考。
“谁？”墨尘从思绪中回神！可四下却为何一片漆黑？
突然，眼睛有些生痛，墨尘下意识揉了揉。
“大人，我把陈涛带来了！”前面传来陈帆的声音。
墨尘捂着眼，眼睛好许多，待他拿开时，睁开眸，一片血红，极为引人瞩目。
“啊！”两人一声大叫躲开了去。
行人只是瞥一眼这处，便继续做自己的事―走路。
“怎么了？”见他俩人这般模样，墨尘当下一问。
“你…你的眼！”带着颤音回答墨尘。
“眼怎么了？”
“红…红色的！”
“嗯？红色的！”
“对…对”
墨尘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时，依旧血红。
“这，不会是红眼病吧！我听说，这病挺严重的！大人，你快去治病吧！”陈帆建议道。
“我看不像，红眼病怎么瞳孔也是红的！”陈涛答道。
“你们先走吧！”墨尘啧了啧嘴“我会去找你们的！”继续揉着眼，转身离开了。
“这…是闹哪出啊？还有，帆哥，他是谁？”陈涛看了看墨尘的背影，又看向陈帆。
“他是个狠人，你最好，别问那么多！”陈帆贴近他，小声道。
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惹来杀身之祸。
“噢！”
陈涛点点头又看向那远去的背影，怎么好像自己哪里见过！
……
“眼睛突然火燎的疼，怎么回事？”
墨尘身子又些摇晃，边走边揉双眼。
“啊！”
那种痛感突然加重许多，让他不由跌倒，大叫了起来。
“我的眼睛！”墨尘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现在哪里顾得形象什么的，只有挖掉双眼的冲动！
这一切着实突然与离奇了。
这一幕自然是吸引了这片空间人们的眼球。
“小伙子，你怎么了？”
一好心的大爷上前拍了拍他。
“眼睛！眼睛！”墨尘挣扎着喊道，双手捂着眼，在地上打滚。
“爷爷走啦！恐怕就是个疯子！别管他！”一年轻小伙子伸手拉了拉自己的爷爷。
墨尘翻滚着身子，极为痛苦的吱唔声传来传去。
“孙子，咱救救他吧！”大爷看向自己孙子。
“唉！我说，别人都不管，我们管什么？”那小伙子也是没了耐心，“爷爷”都懒得叫了。
“这…”大爷有些犹豫。
“快走啦！”小伙子生生将自己爷爷拉走。
众人也都以为小插曲结束了。
但，突然……
“呵呵呵呵”。
刚刚还在地上挣扎之人，竟突兀发出了窃喜又狂妄的笑声。
众人注意力便又全在这家伙身上了。
“你笑什么？”小伙子听到笑，便又迂回了过来。他感觉到了自己刚刚被别人污辱了一番，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我不要面子吗？
“呵呵呵呵！”
回复他的又是一连串笑。
“我去你娘的！”小伙子奋力踢出一脚。
伴随着力，地上的墨尘生生受了那外力。
随至而来，便是死寂，仿佛墨尘死了一般。
喧嚣的空间本能安静下来，时间都好像都不存在了。
几秒种过后，奇怪一幕发生了……
“呕～～”
一阵呕吐，墨尘吐出了一嘴东西。
借着街道的火光，任谁都知道。这家伙竟被那般瘦小的家伙，一脚踢出血了！！
“真不经打”，众人的结论。
小伙子惊奇地后退一步，“我这么厉害的吗？”
“孙子，你做什么？”大爷从后面快步走了过来。
“爷爷，我们快走。这一定是个疯子！”
小伙子倒也机灵，现在必须赶紧离开，要不得麻烦上身，想跑就晚了。
“孙子！你怎么能这样呢？”大爷大喊。
“别废话！快走了！”小伙子拉着大爷一顿狂拽，“快走！”
“喂！！”
正在两人离开时，地上之人却突然大叫了起来。
两人回头，看向那缓缓站起身的墨尘。
“你说…”
“谁是…”
墨尘弓身，双手捂着膝盖，他抬起头，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
双眼像是死神从地狱爬了出来…红色…血的颜色。整个人的气势，死气的可怕…让人害怕。
他白深深的牙齿，又一张一合…
“疯子？“
在众人微变表情下，他摆了摆身子，一步上前。
几乎一瞬，几步距离瞬间拉近。
这自皙好看的手做着一个杀人前的举动。
“啊～啊～”
那小伙子发出被别人掐住脖子的声音。
“死！”
墨尘面无表情，说出一个在字典中极其普通的字。
只要手掌微微一动，那便送他归西。
“小伙子，住手啊！放了我孙子！”大爷拉着墨尘胳膊，替孙子求情。
墨尘眼神仍落在那被他单手举起之人身上，全然不顾大爷的话，仿佛听不到一般。
“墨尘，住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焦急清冷之声。
可那墨尘仍无反应，像是雕塑一样。但就是这雕塑之人，让那小伙子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