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解决
暗处的褚湛文见江梦淽离开,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哟,小公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吗?”
“参见世子殿下。”
“免了免了。”褚湛文看着江梦淽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若是那只非月死了,殿下怕是不会这么对你。”说完将手放在了王齐的肩膀上拍了拍又道:“不可委屈了自己,你可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情自有丞相府和本世子替你担着。”说完就要离开。
低着头的王齐似乎若有所思,抬头目睹着褚湛文的离开,拱手道:“谢殿下抬爱。”
东宫
江梦淽将非月抱到床上,看着她睡觉,才叫来浣溪。
“你去将宫里的所以人都叫到庭中。”
“是。”
……
“今日大殿所发生的事情,想必各位都略有耳闻,我知道在下的诸位,有一些人是一些官员的耳目,我不怪你们,只希望明日不要再让我见到人,或者说别让我发现有人的心一直在外头,下场就如彩缎一般,若是想走却有什么难处可告于我。”说罢便转身走向内殿。
可是江梦淽没有想到,她这次的不仔细,让非月日后连骨灰都留不住。
江梦淽倚着枕抚着非月道:“你是靖安世子的人。为何还不走?”
浣溪扑通一跪:“殿下知道了?”
“本宫又不是傻子。”
“那殿下那天为什么带奴婢走?奴婢那日明明那么可疑。”
“每个人都是苦的,何况是低人一等的奴,你那日找我肯定是经过他的授意,不过我是后来才发现那日并不是偶遇,不过我还是很庆幸的,若是那日我没有带你走,你定然是要吃苦头的。”
浣溪眼眶一热,眼泪就出来了,向皇太女磕了一个头:“还请殿下不要赶奴走,奴婢并没有将殿下不想让世子知道的事情告知世子。”
“本宫知道,不然本宫也不会心平气和地与你多说,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边说又边磕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
随即,皇太女头痛,不愿意宣医女,这便早早的睡了。
“顾夜!本宫今日就要你为父皇母后偿命。”梦中的女子,一身红嫁衣,半披着发,衣裳凌乱。
手中执着短刀,就要刺向顾夜,可是他却没有躲。
“殿下。”顾夜伸手去摸李玥的脸,向来运筹帷幄,不可一世的人竟然落泪了。
“殿下,臣…真的喜欢你。”
“顾夜,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不能放下。”
“啊!顾夜。”
江梦淽惊醒,眼角还有泪痕。
“殿下。”
“明泽,你怎么来了?”
“臣想着殿下难受,就过来看看。”
“嗯。湛文没有过来吗?”
殷明泽想着不久前,褚湛文来过,却被他刚拦了下来,二人还差点吵起来。
“我要进去见殿下。”
“殿下已经在休息了,天色已晚,太尉还是尽早出宫吧。”
“我说了要见殿下,殿下现在是需要人的。”
“殿下再怎么需要人,也不应该让太尉进去。”
“凭什么!我与殿下……”
“太尉,殿下虽无正君,但是有侧君,再怎么需要,也应该是我进去才是。来人,送太尉出宫。”
“你!我们走着瞧。”
最后殷明泽叫来侍卫,褚湛文不想闹事,就离开了。
“太尉已经出宫了。”
江梦淽一听,扑到殷明泽的怀里就哭。
“殿下……”待江梦淽哭好了,早已累得睡着了,二人和衣而眠。
第二日
“殿下殿下,快起来。”
“怎么了?”
“早朝要开始了。”
“起起起。浣溪…”
“臣来帮殿下。”
“大可不必!我自己来,你出去罢。”
收拾好之后,江梦淽就与殷明泽一同去了大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其禀陛下,臣有奏。”
“爱卿请讲。”
“鉴于太女昨夜的行为,陛下,臣觉得江非月惑主之过,当杀,太女心神不定,当罚。”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个人起了头就会有许多人跟着,他们是言官,他们先所畏惧,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甚至无视家中妻儿的性命。
在珠帘后面的皇帝不语,他在等江梦淽自己解决,亦想看看她怎么解决。
“她吃什么做计么都不能自已决定,如何迷惑本宫?”
“若是人,那还得了!”
“所以呢?你们一个个嘴上说着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心里想的就是如何以言官之名来控制本宫?”
“想让本宫这辈子都只能做那高高在上,无欲无求,供人摩拜的皇太女?甚至是女帝?那么本宫现在就告诉你们,别妄想了。”
“殿下,莫要胡说。”
“也是,毁了言官的清誉。”
“前朝的皇帝皇后,以及长公主,也被你们绑着。”
“言官应该是行谏诤和封驳之事,纠举百官,肃清吏治。”
“可是现在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把手伸到宫里了。宫里的事情就是本宫的家事,本宫的奴犯了错,本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皇家无家事。”
“方言卿可真的是执着。本宫奉劝各位少把手伸到宫里,把自己的作用发挥在这大殿上即可,多关心关心百姓,才是对得起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本宫不是那长公主,更不是那……”
“咳咳,昭和。”
“父皇,儿臣失礼了。”
“知道就好。”
“昭和给各位赔不是。”
“臣等不敢受。”
“退朝!”
“恭送陛下。”
是夜
江梦淽约江梦茹一起消消食,长街上只有江梦淽与江梦茹细长的身影,二人才刚走到御花园就听到暗处有人说话,江梦淽好奇,马上就上前去听,江梦茹紧跟其后,
“三郎,我这肚子马上就要生了,我好害怕。”
“怕什么?江武都死了。”
“可若是被发现了呢?”
“他都死了,谁又能证明这肚子的种子是我的?”
“也是,你再抱抱。”
听得差不多的时候,江梦淽就连忙将江梦茹拉了出来。
“阿姐做计么?我还没听够呢。”
“有什么好听的!少儿不宜。那女子可是施太嫔?”
“父亲就母亲一人,皇爷爷留下来没有陪葬的,也就那几个,唯一一个位份低,因为怀孕留下来的也就那一位。”
“你先回去,其他的我来办。回去之后谁也不许说,就当作不知道。”
“阿姐…”
“我们不清楚那男子,万一你打不过,岂不是要我拖后腿?”
“可是…”
“没有可是,明日让听风去教你。”
“好。”
待确定江梦茹离开后,江梦淽才又躲了起来。许久,施太嫔才离开,那男子晚一些出来,正准备走的时候,江梦淽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抵在那男子的肩上。
夜里凉风习习,周围都是树,摇摇摆摆的,月光倒在剑上,令人不寒而栗。
“敢问是哪位贵人?”
“你又是何人?”
“臣是原柳太后的侍卫,原主不在,今日看…看月亮甚美,才…”
“哦?为何本宫从来没有看过你?”那人一转头,看人是江梦淽,连忙跪下:“殿下。”
“殿下饶…”还未说完就被江梦淽杀了。
东宫
“敏兰,去查查施太嫔底子,还有什么时候和别人勾搭上了。”
“是。”
“梅云,御花园有一尸首,速去清理了。”
“是。”
江梦淽很纠结,杀了施太嫔倒是没什么,可是…她有了孩子,尽管那孩子不是江武的,但终究是一个生命,可如果孩子出生,那日后让人知道了,皇室脸上无光。
然,一个晚上,江梦淽就做好了选择。
“殿下,太嫔原是江南乐妓,本来是有知心人的,在先帝与陛下南巡时间先是勾搭陛下,无果后,就勾搭上了先帝,木已成舟后就带回宫中,封了答应,太后是先帝回来后才知道的,一直闹,然后太后就与先帝离了心,后来先帝驾崩,在要陪葬的时候发现她怀了孕,就留下来,被陛下封了太嫔。”
“原来如此。辛苦你了。”
一下朝,江梦淽就让人准备好糕点去施太嫔的宫中,到了之后才知道,施太嫔去了御花园。
“太嫔娘娘金安。”
“给殿下请安,愿殿下平安顺遂,喜乐安康。”
“太嫔怀着身子,无需多礼。”
“谢殿下,殿下今日怎么想来看吾了?”
“说来话长,昨儿晚上与梦茹去御花园消食,听到一女子和男子的对话,梦茹说听起来像太嫔的声音,本宫就想着,回来这么久,竟没有一次正经拜访过太嫔呢,好歹您肚子里怀的可是本宫爷爷的孩子。”
施太嫔一听到‘昨天晚上’、‘御花园’还有江武就感觉后背发凉,脸上是越来越差。
江梦淽详装不懂怎么了,对着施太嫔继续道:“太嫔娘娘你怎么了?”
施太嫔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太女放心,吾没事。”
“那太嫔娘娘看尝尝本宫特意让人准备的糕点。”说着就将碟子往施太嫔那边推了推。
“太女也吃。”
“好啊。”
施太嫔怕糕点里有东西,见江梦淽吃了起来才缓缓的拿起吃。
“好吃。”
“是啊。”
二人坐了一会儿,施太嫔觉得和江梦淽在一起,心里就越突突跳。
“吾有些不舒服,先回宫了。”
“本宫与您一起。”说着,江梦淽就上前搀扶着施太嫔。
“最近春雨绵绵,您下阶梯的时候小心……啊!”
“太嫔娘娘!”
“娘娘。”
施太嫔捂住肚子,指着江梦淽道:“是你!是你要害我!”
“太嫔娘娘,您怎么可以冤枉本宫?”
“来人啊!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