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入调查
那种异样感来自于失控后的表现，张洞当时在现场，非常了解刘星失控后的表现，那是一种像是被人控制的表现，而这几天张洞作为实验体，王佳他们为了实验安全有细心为他解说一般失控时的表现，一般失控表现为情绪失控，内心压抑或者潜藏的情绪会爆发出来，所以大多表现为狂躁，攻击性强，当然也有自闭，自我怀疑等情况，总体有非常强烈的情绪外露，但是这一次的失控似乎不尽相同，这一次的失控有攻击性，但没有完全丧失理性，刘星甚至会阻止研究员开启紧急装置，这两种的差别如果从外人看并没有什么，对于失控后的反应，从来就没有定论，但是张洞察觉到了不对劲，至少，这死去的二十多人，反应是一样的，这就有问题，纵然有精神研究方面的专家指出有可能是群体性的情绪共鸣，张洞也认为不太合理，他觉得要将这件事汇报，但又觉得证据支撑还不够，如果想继续调查，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始，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肖镜月，自己和她应该算是朋友了，跟她说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张洞找到了肖镜月，没想到她们忙的厉害，这段时间，除了为学员做心理疏导，她们也从事了大量的调查工作，也发现了不少疑点，但是调查也进行不下去，虽然忙，肖镜月还是抽出时间来和张洞谈了一下，听完张洞的结论，肖镜月十分感兴趣，约他晚上见面，白天的时候，张洞依旧呆在实验室，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的同时，张洞本想与王佳也沟通一下自己的发现，但是王佳实在是太忙，张洞便找到余小鱼，说了自己的发现，余小鱼四下看了眼，将张洞拉到无人的角落，叮嘱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件事到此为止，张洞也只能口头答应。
晚上的时候，张洞见到了肖镜月，肖镜月一路拉着他到达一个隐秘的办公室，两人这才将这次的事情仔仔细细合计了一次，肖镜月那边也发现了异常，那就是这次失控的人员或多或少都有训练方面的压力，由于训练越来越重，他们担心跟不上，他们的焦虑比其他人要重一些。
对于训练焦虑这件事，肖镜月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了解到的，毕竟这次事件后，许多学员都对学校或者是学校的工作人员有某种抵触，这导致她的工作困难度加大不少，但这种训练焦虑，几乎大部分学员都有，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失控，肖镜月不理解。
张洞则将自己的发现重新讲了一遍，他觉得这次的失控有问题，或者说，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失控。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失控是有人操纵的，但是谁又做的到让这么多人同时失控呢，就目前的研究来看，还是群体性失控的解释更为合理一些，不过我们可以继续调查，调查这些人的特殊性，或许能发现什么。”肖镜月说道，一脸兴奋。
讨论完毕，已经是深夜，张洞坚持把肖镜月送到她宿舍楼下，自己才慢慢往回走，路上想了许久，终究还是领悟不透，到楼下的时候饿了，便想起了海狗，跑去海狗那里买东西吃，咀嚼着美食，心里总算是畅快了一些，这些美食里按说也有类似诱导剂的成分吧，张洞站在那里想，最终问出了这个问题。
“美味又健康，这是我的金字招牌，如果你是想打听情报，那是另外的价钱。”海狗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提到钱，张洞本能就想退缩，但他最近很多时候都在实验室帮忙，确实小赚了一笔，他想着这个情报应该不太贵，便答应了，谁知道海狗一下从身后掏出一份几百页的文件，看着那份文件的厚度，张洞立马就想终止交易，但这个时候说感觉有些丢人，只能含泪咽下苦果。
这么厚的文件里大多数是各种食物的配料表，其中指出了那些诱导剂的成分都是十分安全的，之后的文件则是诱导剂的相关报告，对于诱导剂还有培养液这些，张洞是有进行过一定的了解的，但看完这些文件，张洞认知更为明确，有一些危险的东西比通常的诱导剂要厉害很多倍，这些东西是明令禁止使用的，那么那些失控的人会不会是因为使用了这个危险的诱导剂呢？
当张洞把话题引向这个的时候，海狗一脸警惕，明确表示自己绝不做这个，但是在外面，确实存在这种东西，被制作成强化剂，要比学校用的要霸道很多倍，这方面的东西门道太深，就连海狗也没有完全掌握，但是却给张洞提供了一个思路，这些失控的人，有可能偷偷注射了外来的强化剂，但是当时没有不良影响，反倒是在做强化训练的时候，可能受到这方面的引导，最终导致了失控，如果是这样，事情就说的通了，但是各种报告，偏偏不支持这种结论，因为各种报告和结论，似乎都不支持这种结论，因为根本没有检测到这种强化剂的存在，这样说来，群体性失控就是唯一的解释，如果要查清楚这个问题，或许要更加仔细全面的检测一下失控之人的尸体，但是现在那些人的尸体已经封存，除非有明确的指向，不然不可能做到了。
这些东西好烦，张洞感觉这些事与自己关系不大，至少自己不会失控，金色神经网络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优越性，张洞回去宿舍的时候，罗林正在呼呼大睡，张洞则是一下扑到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开始，学校透过便携电脑对这次失控进行了说明，具体原因被解释为群体性失控，各种检讨自查措施长长的有几十页，张洞都懒得去看，原本地狱式的训练方式直接取消，以后取而代之的是极为宽松的自我学习，这让张洞感觉有些开心，走出去的时候，阳光好像有灿烂了。
当路过原先那一排房间的时候，张洞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奔跑起来。